《咖啡馆物语（观月中心）》子·非鱼

2、夕阳下的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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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之后几日风平浪静，观月每天悠闲地躺在咖啡馆里的沙发上浇花看书，一点作为店主应有的自觉都没有。当然，有时候观月心情特别好的时候，也会主动和客人们攀谈起来，很多客人有时就是为了那么偶尔的几句交流而每天都来咖啡馆坐坐。
　　“这个城镇好像经历过了相当长的一段岁月了呢。”观月为一位面熟的客人端上咖啡时，不经意地感叹道。
　　“是，是啊。”那人受宠若惊地回答。心中大喊了一句Lucky！
　　观月很自然地在对方面前坐下，手指绕过发，神情中带着些许期盼，“你在这儿住了很久了吗？据说历史悠久的古镇总有那么些有趣的故事呢。”
　　“我家从祖辈开始就一直住在这儿，我对这里可是相当了解呢！”那人忙不迭地回答道，“这里最著名的故事莫过于‘夕阳下的挽歌’了……”
　　那人喋喋不休地说了一个还算动听的故事，说是一位美丽的少女苦等自己的远赴战场的未婚夫多年，终于在一个黄昏等来了，却是一具冰凉的尸体。伤心欲绝的少女，在停泊尸体的中央花园的一块刻满烈士姓名的纪念石头前，为她的未婚夫，为她的爱情唱了一首犹如荆棘鸟般带着令人不得不动人的感人歌曲，据说她那悲凉的歌声引得愁云密布，雷电交鸣。而唱完那首挽歌后，她也就倒在了她未婚夫的身边，陷入长眠。见者闻者，无不悲伤惋惜。
　　而那块纪念石，却好似一盘录影机一般，在每年的那一天若也是一个雷电交加的日子，便会显现出当时的景象，以及那哀伤的歌声。
　　“还真是一个令人感伤的故事呢。”观月揉了揉因为犯困而有些湿润的眼角。
　　而那位客人看到观月的反应以为观月很有兴趣，便准备继续说另一个故事，“除此之外，还有……”
　　“你听说过梦魇石吗？”观月连忙打断道。
　　“噢，你是说夜魅吧。”那人立刻做出反应，又露出了一个为难的表情，“不过那可不是一个好故事啊。可能会吓到你噢。”
　　观月觉得有些好笑，“那么说来听听吧。”
　　“那其实是一个凶杀案。这里曾经住着一对伯爵夫妇，两人的感情貌合神离。不过自从一个神秘的人在伯爵夫人生日那天送上了一块颜色宛若夜空，泛着迷幻光泽形同弯月的宝石后一切就开始发生变化了。伯爵夫人视那块宝石为挚爱将之做成项链每天都佩戴着，并且给他取名：夜月。然而，自从带上那串项链后，伯爵夫人总是会梦到晚上一个充满魅力的男子与她相会，最初伯爵夫人想到自己的丈夫一直去拒绝那名男子，然而那个男子却从不放弃地诱惑着伯爵夫人。最终，伯爵夫人没有抵挡住那名男子的魅力，沉沦于梦中的爱情。最终，伯爵夫人在那名男子的唆使下，在一个傍晚用那块月牙形的宝石刺入了丈夫的心脏，竟然只是为了能与那名男子长相厮守。那块染了血的宝石竟然色泽更为迷人了。伯爵夫人被捕后神情恍惚中一直唤着一名叫做夜的人，几天后，在一个夜晚她哭着喊着：我再也见不到夜了……便撞死在了监狱的墙上。那个叫夜的人或许就是勾引女性的夜魅吧。”那个男子说完这个故事，深深地叹了口气。
　　“你怎么会知道的那么清楚呢？”观月不禁有些好奇。
　　那人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因为我的祖辈就是负责那个案子的警察，而且我是个小说家……根据爷爷说的故事又自己加了些想象。”
　　“噢，是这样啊。”观月若有所思得点了点头，抬眼望着眼前的男子，“那么之后那块宝石去哪儿了呢？”
　　阳光下，观月的眼睛如同宝石一般折射出炫目的光彩，那名男子有些愣愣地看着观月，心想不会有宝石会比这双眼睛更为迷人的了。“那我就不太清楚了，应该还是作为凶器放在档案室里吧。”
　　“谢谢，给我讲了那么多的故事。”观月笑着站了起来，“请慢用。”
　　“没关系，我的名字是千石清纯。能不能交个朋友呢。”千石跟着站了起来，有些局促地说道。
　　“来到这里的都是我的朋友呢。我叫观月初。”微微一笑，观月便起身回到了柜台后的沙发上。
　　千石不知道，自己这样算是被拒绝了还是被接受了呢。

　　2
　　那天，观月也早早地打了烊。路过中心花园的时候，顺路去看了看那块有着凄美故事的纪念石。是一块墨黑的没有经过打磨的石块微微泛着金属光泽，上面刻着的烈士名字已经被岁月磨损得看不清了。端详了一会儿，觉得没什么价值，观月便掉头回家了。
　　往回走的时候，观月就发现一辆看车牌就知道价格不菲的跑车鬼鬼祟祟地尾随在自己身后。只不过，那高调的镜面喷漆在路灯的照射下实在是个让人不得不注意的存在。
　　观月心中暗暗叹了口气，加快了回家的脚步。
　　“迹部果然跟过来了。”合上屋门的瞬间，观月朝着坐在客厅里的另外两人就抱怨道。
　　沙发上的两人充耳不闻，继续忙着各自手中的事情。
　　“嗯哼哼，你们两个想独善其身？”观月眉毛微微挑起眉毛。
　　“我们事先说好了，不会干涉互相的私生活的。”柳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私生活！”观月濒临爆发边缘，“那是你们工作失误后的结果！”
　　乾倒了杯奇怪的液体给观月，说道：“大不了这次工作完，我们再换个地方吧。”
　　“所以你们是不打算帮我摆脱迹部了？”观月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也不是啊。”乾小心地起身准备去厨房把自己的宝物们藏起来。
　　“因为你的不认真工作，这个月咖啡馆亏本的几率是100.0%，我们会付不起房租的可能性是98.7%，迹部会愿意帮助你的几率是99.9%。”柳默默地说道。
　　观月一时语塞，不过又立刻反应过来，争辩起来，“我那是为了搜集情报才开的咖啡馆！营业本来就非我的本意！”
　　“那么你收集到了什么资料了呢？”柳反问道。
　　观月便把今天听来的故事说了一遍。
　　“嗯，挺有趣的故事呢。”乾点了点头。
　　“所以呢？”柳问道。
　　“所以！梦魇石就在警局的档案室！”观月有些心虚地说道。
　　“乾，把你今天的成果给他看吧。”柳躺回沙发。
　　乾把电脑递给观月，屏幕上显示的是警局的三维立体图。警局内部的大致房间位置也被标识了出来。
　　“你是怎么做到的？”观月有些惊异地看着乾。
　　乾露出了一个深藏不露的笑容，“现在知道我的能力了吧。”
　　“你怎么去警局的？”观月又有些怀疑地看着乾。
　　“这个……是秘密。”乾笑容中透露出一丝尴尬。他还是不想说出自己这几天里，每一天都假装迷路去警局问路。帮助他的那位警察之后都开始用同情的眼神看自己了，还为自己做了一个写着地址的胸牌。自己的忍辱负重，大家怎么会懂呢，特别是观月！
　　观月眯缝着眼睛，久久地盯着乾，嘴角还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笑意。
　　“不过档案室的内部我还没有看到过，所以还是指望着你了观月……”乾立刻扯开话题，观月的眼神实在太渗人了。
　　满意得等到了乾的这句话，“果然最后还是要靠我的啊。”观月高兴地起身，准备安排一出进入档案室内部的戏码。

　　然而天有不测风云。第二天一早，一架飞艇飞过小镇的上空，无数紫色的纸片从空中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宛若一场大雪。整个小镇就被淹没在紫色的卡片之中。随手抓住一张随风飘散的卡片。
　　【月圆之夜，我将取走‘夕阳下的挽歌’】卡片的背面画有一朵紫罗兰。
　　“还真是土财主的一贯作风，大手笔啊。”柳松开手指，卡片缓缓落入地上。
　　在居民们看到这些卡片后议论纷纷的声音中。观月觉得有些头疼，“这不是我们一贯用的通知函吗？”
　　“不，这纸张可比我们的那种好多了啊。真是浪费啊。”乾有些惋惜地说道。
　　“别人可不知道！难道我们真的要去偷那什么‘夕阳下的挽歌’吗？”观月紧紧地握住拳头。
　　“谁发的谁去偷啊。”乾说道。
　　“迹部怎么可能回去自己偷，他根本就是为了逼我动手。”观月压抑着怒气，“如果没有偷成功，损伤我们的名誉啊！”
　　“确实。”柳的表情稍稍凝重了一点，“那么你就顺手拿走‘夕阳下的挽歌’吧。”
　　“我要那样一块石头做什么！”观月陷入了暴走中，“迹部景吾，你等着瞧！”
　　3
　　一大清早就被迹部的举动弄得很烦心，而家里另外两人一脸看戏的表情让观月处于爆发的边缘。在咖啡馆门口挂上了一个暂停营业的标志，观月躺在沙发里开始想办法怎么解决这个事情。
　　“吱啦。”一声，咖啡馆的门被拉开。
　　“今天不营业。”观月头也不抬地说道。
　　“在为今天早上的事情烦心吗？”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中带着些许调侃。
　　观月猛地抬头，恶狠狠地瞪着来人。“你来做什么？”
　　“相比起你当初接近我时的乖巧，我还是更喜欢你翻脸后，这种真实的摸样。”忍足轻轻关上门，随意地在观月旁边坐下，伸手摸了摸观月的头，“像只小野猫一样。”
　　躲过忍足伸来的手，观月把身子往旁边挪了挪，挑衅地看着忍足，“你如果是来要回我上次拿走的那叠纸，那么抱歉，我已经扔了。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么很好，你可以滚了。”
　　“我对那几张复印纸可没有兴趣。”忍足的嘴唇勾勒出了一个暧昧的弧度，“我只是来看你是否需要我的帮助呢。”
　　“嗯哼哼，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观月微微起身凑近忍足跟前，泛着琉璃光泽的眼眸默默地望着忍足，带着说不出的柔情。“还是，你改变了想法了。”
　　“呵。”忍足轻笑了一下，避开与观月眼睛的对视，气息有些紊乱地往后退了些。“若不是有了前车之鉴，我还真的以为你是爱我的呢。”忍足语气中带着遗憾已经些许无奈。
　　“哼哼，彼此彼此啊。”观月冷笑着拉开了与忍足的距离，起身给自己倒了杯咖啡，“你今天到底来是想做什么呢？”
　　“我说了，我是想来帮你的。”忍足起身也为自己倒了杯咖啡。
　　“条件？或者说目的？”观月靠在桌边，喝了一口咖啡。皱了皱眉，又放了包糖。
　　“只是因为一点男人的嫉妒心罢了。”
　　“这还是真是一种新鲜的说法呢。”观月漫不经心地说道。
　　“你这样的态度还真是令人寒心呢。”忍足装作了一个受了伤的表情，“我还真的不那么希望迹部再出现在你身边。”
　　“你是再怕我算计他呢，还是……”观月放下杯子，冲着忍足嫣然一笑，“还是舍不得我呢？”
　　忍足虽然做好了心理准备，不过心脏还是不受控制地猛跳了几下，他喝了口咖啡，镇定了一下心神，“都有吧。”
　　“我也确实不想再见到他了。这件事情我会自己解决的，我可从来不会逃避别人对我的正面挑战。”观月收敛起艳丽的笑容，整个人焕发出一种跃跃欲试的斗志。
　　忍足低下头微微笑了下，习惯性地推了下眼镜。观月最迷人的地方还是他那种永远在控制外的感觉，让人充满了征服的欲望。“那么祝你好运。我就告辞了。”忍足放下手中的被子，拉起观月的手亲吻了一下。
　　“不送。”观月带着高傲的表情，朝着门的方向对忍足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再见了。”忍足轻声说道。
　　在推开咖啡馆门的瞬间，观月朝着忍足说了一句：“忘了告诉你了，我也不想再见到你了！冰帝的老狐狸。”
　　忍足不禁莞尔，微微侧头看到观月有些嚣张的表情。忍足觉得，无论如何也会继续见面的。怀着愉快的心情，忍足走出了咖啡馆沐浴在金色的阳光下。观月，你会怎么解决这次的事情呢，真令人期待。
　　4
　　当天的下午，又有一条劲爆的消息传出，让这个长久处于平静之中的小镇又沸腾了起来。
　　正义的使者会在月圆之夜，将罪恶消灭！伴着浓郁的玫瑰花香，一张粉色的卡片轻轻飘落在手冢警官的办公桌上。
　　翻过桌上的卡片，背面栩栩如生的浮雕玫瑰让手冢眉头一紧。随手将卡片扔入桌旁的废纸篓，手冢冷冷扫过躲在门背后的众人，“偷懒的人先绕着警局跑10圈！”
　　“啊……”众人带着哀鸣化作鸟兽散。
　　手冢揉了揉眉心，真是些麻烦的家伙。

　　满月之约，如期而至。
　　从傍晚时分，就有众多看热闹的市民们熙熙攘攘地围在那块平时毫不起眼的纪念石周围。警方也不敢怠慢，早早地拉起警戒线，抱着饭盒蹲在周围做着所谓的警卫工作。
　　“裕太来这是妈妈特别为你做的饭盒。来我给你带了椅子。然后这是饭后甜点，还有茶具我也带来了……”不二面带笑容，好似一个慈母一般为裕太准备着这个准备着那个。
　　“笨蛋哥哥！我在工作，不要再啰嗦了！很丢人！”裕太满脸窘色地怒斥道。
　　周围刚刚还看向这里的众人在不二带着寒意的眼神扫过去后，立刻转头装作什么也没看见，“裕太，哪里有人在看嘛。来吃吧。”不二带着宠爱的眼神望着自家可爱的弟弟。
　　“我知道了……盒饭留下别的都拿走！”裕太无奈地妥协。
　　看着弟弟口气有所软化，不二立刻殷勤地送上了饭盒。
　　“嗯哼哼，这不是裕太君吗？”磁性的声线，带着蛊惑。观月笑靥如花站在不远处，姿态优雅地打了声招呼。
　　“水野君，还真闲呢。现在就来凑热闹了啊。”不二笑容温和的说道。
　　观月努力平复着自己想要揍人的冲动，嘴角依旧维持着优雅的弧度，“我也就来看看，顺便也想宣传一下自己的咖啡馆罢了。”说着，观月指了指不远处表示着免费发放标识的临时咖啡小站。“裕太君，想要来一杯吗？”
　　“真的可以吗？”裕太满脸期待地看着观月。
　　“当然。”在不二带着寒意的眼神中，观月优雅地抬高了头，心情大好地领着裕太去领咖啡。
　　出于好心，裕太帮所有的警员都带了一杯。所有队员在醇香的咖啡与观月醉心的笑容中得以重生，“我们今天一定要好好表现！”在警员们热血的呐喊中，观月眼中的笑意更浓了。

　　随着斜阳渐渐西沉。有朵厚云从东边慢慢地飘来。
　　顷刻，一阵朔风过。在姑娘们压着裙摆的惊呼声中，放在一边的一次性咖啡杯被吹得满地都是，风卷着纸杯夹带着枯叶在空中乱舞。人们手忙脚乱捂着衣服抓着毫无规则被卷上空的纸杯。天色也在此时也骤然暗了下来，黑压压的云层压盖在了整个小镇的上空，还伴着如猛兽低吼般令人不安的闷雷。
　　不知此时是谁喊了一句，“这不是黄昏下的挽歌发生时的场景吗？”人们便又纷纷把注意力放到了广场中那块黑色的石头上。
　　一道闪电划过，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四周已经渐渐如午夜般，陷入无尽的黑暗，慌乱的人们此刻才算是平静了下来。
　　“啪嗒。啪嗒。”几声水珠撞击地面的声音后，“哗哗——”得一声，雨倾盆而下。然而此时，人们却一动也没有动，因为比起那恼人的大雨，眼前的情境更让人移不开眼。
　　如同黑幕的夜色中，漂浮出宛若精灵的白色的黯淡光芒。渐渐的显出了人形……
　　身着白衣的模糊少女，漂浮在那块黑色的纪念石上，在嘈杂的雨声中，慢慢地，透出了一种若有似无的歌声……带着镇定人心的力量又暗含着无限的悲伤……
　　在场的人渐渐都忘了来此的初衷，沉浸在那种悲伤的氛围中……渐渐的，感觉眼皮有些重……

　　夜，在不知不觉中降临。
　　漫天飞舞的玫瑰花瓣，在探照灯的光束中飘落。一袭银白色的西装，一架小型飞机掠过满月的光辉，银白色的西装盛装月光耀眼得乘着降落伞，缓缓落入广场中央。
　　“本大爷，会代表正义将怪盗绳之以法的！”带着狂放的笑容，迹部高傲地抬起头，眼下的泪痣都显得如此华丽。
　　然而，却无人响应。
　　迹部面上有些挂不住了。“喂，本大爷说会抓住怪盗的！”在逐渐适应了四周不算明亮的光线后，迹部发现所有人都以不同的姿势躺倒在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迹部急忙赶到“夕阳下的挽歌”前，一张紫色的卡片还沾着雨水晶晶躺在黑色的石头上，上面还压了一朵紫罗兰。
　　【夕阳下的挽歌，我收下了】
　　“可恶！！！”迹部愤怒的声音响彻寂静的小镇……
　　5
　　你听说过爱情的声音吗？

　　夕阳下的挽歌事件用一种奇怪的方式告一段落了。究竟是何种原因导致集体昏睡，调查结果始终没有进展。大雨将一切线索都洗刷干净了，就好像那天所见所闻都不过是梦一场，醒来后便了无痕迹。
　　或许会留下些什么。
　　“阿嚏。”观月躺在床上，盖着厚厚的被子，总床头那儿抽了一张纸巾，擤了擤鼻涕。那天为了确保每个人都已经昏睡过去，也为了方便行动，观月在冰凉的雨中只穿着一件单衣躺了足足半个小时。那天的行动，确实有些冒险而且也付出了一些代价，不过结果还是很令人满意的。
　　观月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柳放在床头柜上的mp3，然后又别扭地转过头不去看。
　　“这是我那天录下后做了除噪音处理的音频文件。或许你会想听。”柳的表情不动声色，却明显多出了一份平时不怎么显露的关切。柳不想去问观月，那天为什么他动作有些迟缓，也不问他那天他脸上的到底是雨水还是泪水。他相信观月会处理好自己的事情。

　　“你听到过爱情吗？”柳手指快速地在键盘上跃动着，一边随口说道。
　　“诶？”坐在柳身边的乾不住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柳，然后脸色有些微微泛红，“这句话是表白的几率是30.2%，所以你是表白吧？”
　　没有理会乾，柳保持坐姿迅猛出拳。
　　“哐当！”一声，乾直直向后倒在地上，腿微微有些抽搐，“虽然很突然……可是我也不一定会拒绝啊……”
　　“啪嗒。”一声轻响，镜片碎了。
　　没有任何情绪波澜，柳默默地看着屏幕上显示的数据。“听到歌声后流泪的人，98.2%的是接触过爱情的人。”柳心中其实有90%的把握知道，那天观月有些失神的表情是因为又想起了那件事情了吧。柳有些担心，他冷冷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乾，“最近观月心情不好，你别去惹他。”说完，便起身回房间。
　　乾悲凉地躺在地上揉着肿起的脸，默默叹息……我现在心情也不好啊。

　　第二天清晨，清新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钻进了观月的卧室。观月揉了揉眼前，支起身子，轻轻咳了一声。睡了一天，感觉精神多了。下床，拉开窗帘。阳光便肆无忌惮地涌进了屋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观月心里有了一个想法。
　　准备出卧室时，不经意地看到床头柜上多了一个碳色的盒子。盒面光滑，质地细腻。盒子下面还压了一张纸条“随身携带时，切记放在盒子中。少接触为好。”右下角画了一个眼镜的标志。一看便知道是乾贞治留下的。
　　微微笑了一下，观月打开盒子看了一眼。月牙形的宝石泛着迷幻的色彩静静地躺在天鹅绒的衬布上。关上盒子。观月打开门，一边往楼下走，一边大声说道：“我准备回去一次。就在明天。”
　　坐在沙发上看着报纸的乾抬头看了观月一眼，“回圣鲁道夫？”
　　“不然呢？”观月微微抬起嘴角。
　　“今天就稍微准备一下吧。”柳看了一眼窗外，“这场雨过后天要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