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保护我，离开他 ...
-
不出我所料，箭在离弦后没有多久，就被路克一掌击破，消散于无形之中。
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雨音为什么还不来？心下焦急，却又觉得逃跑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作垂死挣扎，再次具现化出第二只弓箭，拼尽全力拉开弦，射出箭。这一次速度更快，然而，消散得也更快。
路克轻轻一掌击破我的第二只弓箭。
“真无聊。”他道。“余兴节目已经结束了。”
仿佛他是使用了放出系的力量，不等我反应，我感受到一股莫名的冲击。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口腔上涌，竟然“哇”的一下吐出一口鲜血。
太快了……我根本无法抽出足够的时间用虚无化解他的力量。
“够了。认输吧。”利克斯上前开导我。“不然一定会没命的！认输吧。”
我发誓，我生平从未带着仇恨的眼光去看人。
然而现在我却带着仇恨的眼光看着利克斯。
为什么他既想要追寻另一个光明的世界，却又屈服于强大的力量之下？性命和自由，他把前者看得比后者更重要。
自由……
“我看不起你。”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给利克斯听。
我看不起你，为了性命而放弃更宝贵东西的人。
但又是在那一刻，我愣住了。
……就在不久之前，我让奇犽放弃了他最宝贵的自由。……那样的我……究竟是抱着怎样一个想法的呢？
我做错了么？
我让奇犽暂代家主的位置……我有考虑过他的感受么！
我考虑过……我忽视了，我觉得这不重要。
“哼，哼哼。”
出乎在场所有人意料，我有些诡异地笑了起来。
标榜着自己是圣人，标榜着自己是正确的。以为自己了不起，用一大堆道理让人臣服。然而心理却是阴暗，在面对强大的人的时候祈求帮助，企图逃离。我有正面过困难么？我正面过，却从来不是独自面对。
有身边的人的帮助，我心安理得得牺牲自己，却从来不会去考虑身边的人的感受。
伊路米说的或许是对的，我不适合奇犽，不适合这个家庭。
但是奇犽……
我站直了身子。
同样也不适合这个家庭！
所以……我至少……在那之前，要让奇犽……再一次……获得自由。
而现在的办法，就是清除阻挡他道路的绊脚石！
坚定了心中的信念，恐惧似乎没有刚才那么深刻了。力气也稍稍恢复了一点。
“利克斯！回来！这女人疯了。”刚刚那个吹口哨的男人冲利克斯大声喊道。
“哦……哦。”利克斯有些不放心地看着我，然后跑回了路克的身边。
在我看来，就像摇着尾巴的一条狗一样。
我内心狠狠啐了一口。收回了具现化出的弓箭。
放手一搏。内心这么想，全身覆盖的念似乎更为强劲，不再有所保留。然而这样的念，对我来说是极限，对于路克他们来说，或许只是小儿科。
我才不软弱！我会面对困境。内心自欺欺人地作着这样的肯定。
“杀人和勇敢是两码事。”
内心忽然有一个声音传出。
仿佛是自己在否定自己。
“你敢杀人吗？”
内心的声音问自己。
我不敢回答。躲开路克的一掌，努力承受了他的另一拳，然后用念稳住自己的平衡。
开什么玩笑……如果我现在真的杀了人。不就……不就……
“我要是这样不就和揍敌客那帮家伙一样了吗！！！！”我无视众人大喊出来。
我要用我的办法解决。
那群人彻底呆滞了。就在前几秒，他们还一致的认为他们眼前的我是和揍敌客一伙的，自然是像条忠心不二的狗，臣服于揍敌客门下，为他们卖命。然而现在他们所认为的揍敌客的走狗，却忽然喊出不想和揍敌客那帮人一样的话语。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趁着他们没有搞清楚状况，我用最快的速度跃至路克身边彪形大汉的身边。抓住了他的手，用[绝]，寻找念之器的波动，瓦解了他本身的念能力。
接着在那个人发现自己念能力弱化大半之后疑惑地呼喊，我具现化出弓箭，双箭齐上，搭在弦上，射中刚刚那个吹口哨的男人，此刻他正被发了疯似的同伴纠缠着，满是破绽。虽然并没有射中要害，但是瓦解念能力的【虚无】的力量应该已经起作用了。
接下来……就是路克。
路克并不像他们那么好对付。他心思冷静、沉稳，反应极快。我勉强接下了他的三拳却还是受了不小的伤。
“用了三成的力量还是没法打败你么……真是纠缠不休。”
“你会为你的自大付出代价。”我冷冷地回应。
路克确实不好对付。每次我都企图正面接下他的拳头然后趁机用【虚无】瓦解他的力量，但是一当我有用[绝]的趋势，路克就会非常警觉而快速地收回自己的拳头。期间的功夫，只有一眨眼的时间而已。
“我想，从后面接下我的拳头，你应该不会耍花招了吧。”
正在我思索该如何应对之时，路克的在我的身后低语。接着他一拳集中我的后背，五脏俱裂一般的疼痛，我仿佛听见了骨骼碎裂的声音，以比之前更快的速度飞出了十几米远，瘫倒在地，意识迷离。
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腿。应该是路克的腿。我努力伸出手紧紧地抱住，释放【虚无】的力量。
然而一切只是徒劳。他快速地抽身。又飞起一脚，以我无法反应的速度狠狠地踢中我的肋骨。
断了。
清晰的疼痛非但没有让我清醒，反而让我的身子更加沉重。
我张开了嘴，轻轻咳了几声，连声音都发不出来。每当口腔缩进想要说话，身子便会被牵扯着撕心裂肺一般地疼。
见我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力气。路克慢慢地抬起了拳头。
“最后一击了。”
还不能，还不能就这么结束啊……
身体……还能动。
虽然……很痛。
就这样……躺着……疼痛会好一点……
可是……眼见拳头就要下来了。
我闭上了眼睛。
但是拳头并没有如时砸在我的身上。我慢慢地睁开眼，看见利克斯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肘。“算了吧路克。”利克斯声音发抖着劝解，“她已经不能动了。路克，算了吧。”
路克反手一个巴掌扇在了他的脸上。
“我不记得你什么时候可以对我发号施令啊。”冷冷地丢下这句话。路克拎起了我的衣领。我用尽全身的力气，丢给他一个杀人般的目光。“不过你阻止我也是对的。这个女的，身上有【虚无】的力量，或许还有利用的价值。看看揍敌客那帮人会不会……”
他不会是想……
作着最坏的打算。忽然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温热的鲜血喷洒在我的脸上，我闭上了眼，一股血腥味扑面而来。
“放开你的手。”
睁开眼，发现路克抓着我的那只手臂已经被齐根斩断，鲜血汩汩地外流。我稍稍用了用力，便将它从身上扯下。
“奇……犽。”牵扯着自己的咽喉，勉强发出这两个音节。
“别担心。雨音刚刚联络过我了。她一会就会过来。”他俯下_身，仿佛隐忍了什么似的看着我。“呆在这里不要动。”然后他的神色忽然凌厉起来，周围的气氛也随之变化。“我会保护你的。”
话音刚落，他如离弦之箭冲向了路克。
路克的两个同伴因为念能力被我削弱的缘故，都待在原地使不上力。而利克斯，则是被眼前的场景吓呆了。
我……我也是呆了。
他刚刚说……会保护我。他说他会保护我……
我可以说……感动么？
我还有资格说感动么？
我是这么弱，又是这么爱逞强。明明有在乎自己的人，我却让他这么担心。
“空纪。我们走吧。”
精神恍惚中，另一双手覆上了我的肩膀。
“利克斯？”疑惑他为何要这么做。我忍着剧痛将自己的肩膀从他手上挪开。“你到底在说什么啊？你不是站在路克他们那一边么？”
利克斯皱了皱眉。“我只是一时无法逃离路克而已。现在……来救你的人很强，路克他应该不会全身而退了，现在正是我离开的好时机。”
“可是你为什么要带我一起离开？”
“我也不想让你和我在一样的世界啊！”他偷偷在我耳边低语，虽然声音很小但是爆发出来的力量极大。“每一个杀手家族都是一样的，都不会把人当作人来看。有利用价值的、有能力的就是好的。这样的世界，不论谁都受不了啊。”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
“跟我走吧。我想和你一起离开这个世界。就像你说的那样，去追寻另一个世界。”他拉起了我的手。“趁他们没有注意到。”
“不要。你放开我。”
“什么？我是在救你啊。”
“你懂什么。”自以为是地在救我，然而却并不知道此刻我只想待在那个人的身边。待在那个，会一心一意保护我的人的身边。“我生活的世界，和你是不同的。”
现在我明白了。
我一直都在自以为是。
用自己的心去揣度别人，用自己的价值观去强求别人。
我因为自己的价值观而讨厌旅团，用自己的世界观去约束奇犽，去逼他面对现实，接受命运，却根本没有为他想过。
我不适合他……
我软弱……
没有错，我确实软弱。
我害怕接受别的观念，我害怕一直以来改变自己所信仰的东西。这和有没有勇气是不一样的。我认为不该杀人就是不该杀人，所以我从来就不会去杀人。
双拳不自觉地握紧。
我的确……不适合……留在这里。
离开吗……
“利克斯！”路克忙于应付奇犽的攻势，好不容易缓口气转过头对站在这里的利克斯吼道。“你愣在那里干嘛？现在能用的只有你的念之器了！我们的砝码就是用她来作人质！”接着他眼光一冷：“你不要想逃，你知道菲德琳娜的人脉资源有多广，她要找的人，一天之内就可以找到了。”
利克斯打了一个寒战。
懦夫。我心里骂道。
虽然只是一个小孩，但是我已经将他从头到尾完完全全地否定了。
“对不起。我……我果然还是……对不起，原谅我。”
他在我面前，撩开一直遮挡着右眼的刘海。我的体内立刻涌现出一股念之器共鸣的感觉。怎么会？难道他右眼是？……
我挣扎着抬头看进他的右眼。金黄色的宝石一般的物体镶嵌在眼窝之中，右眼已经全没了生气。
这就是……沃索客家族的……试验品。
最适合念之器的宿主……可以隐藏住念之器力量的最佳容器。
但是，这又是哪个念之器呢？我从来没有听别人提起过。【治愈】【幻术】【绝对时间】【最强领域】【奇迹之音】【虚无】，六大念之器，应该已经齐全了。其他的五个，都在幻影旅团的手上。
然而眼前的这个人的念之器，又是在演哪一出戏？
可是，共鸣的感觉是那么真实。
时间容不得我多想，一股奇怪的气场将我包围了进去。这又是什么样的能力？感觉和绝对时间最强领域差不多，都是将人从正常世界隔离的能力……
等一等……
周围闪现的紫色光芒是……
水晶？
我记得伊路米好像说过……有一个小孩子，很特殊的能力……十二个水晶。
我咬着牙，颤抖着起身。看着眼前与之前判若两人的利克斯。弱气的双眼此刻忽然凛冽了起来，他的身子浮现在半空中。
“游戏规则。”他慢慢宣布。“这个房间是一个十二边形的房间，每个角落都有一个水晶。击碎正确的水晶才能出去。若是错误的话，错误水晶中的念能力会让你失去力气，你就只有在混沌的空间中永远沉睡。不过……如果能同时将水晶击碎，会解除空间限制，同时重返人间，只不过，依旧会昏睡不醒。至于怎么解决沉睡的问题……这只有我——持有者本人，才能做到。”说完这句话，利克斯慢慢消失在空气之中。
双腿使不上劲，但是我还是努力地想要站起来。
看样子，这个利克斯并不是现实世界的利克斯，而是在这个空间里留下的一个宣布游戏规则的幻影。
为什么会有这样奇怪的念能力？
我环顾四周。哥特式的玻璃窗环绕在一起，从外面看不到任何东西。确实是有十二个角落，每个角落的水晶都有一种莫名的波动，并且随着这个波动一下一下闪现着光芒。
制造这个念之器的人又是怎么想的？
也许是个变态。想要看着猎物落入囊中，却又不甘猎物如此之快地死去。让他在犹豫不决中慢慢地抉择，然后再为错误的选择懊恼。
玩弄的心态，变态到了极点。
不过，发明这么麻烦的念能力，也亏他去绞尽脑汁地想了。
一定有突破的办法……只是我现在还没有想到。依我的能力，同时打碎所有的水晶是完全不可能的，而且这也是非常不可行的办法……
可恶……感觉力气都快没有了，全身都疼得动弹不得。再这样下去……可能就要死在里面了么？
办法……有没有。
波动……？
对了，我抬头。十二个水晶都释放出波动。凝神，仔细听……不行，十二个水晶的波动似乎都一样。再凝神听了一会……确实一样……
……
外观也都一样。
缓缓走上前，忍着疼痛伸手触摸。
连质地都一模一样。
可恶……真的没有办法了么？
仔细回想……利克斯在宣布游戏规则时的话。
“若是错误的话，错误水晶中的念能力会让你失去力气，你就只有在混沌的空间中永远沉睡。”
念能力？
我抬头。每个水晶里面都包含了念能力么？
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具现化出弓箭，将【虚无】之力化为弓箭。不管怎样，赌一把！我内心想着。射出了箭。箭以极快的速度冲向其中一块水晶，击得粉碎。
我的呼吸在一瞬间有些紊乱，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结果。
错误的水晶。空间没有解除。但是……我也没有沉睡。
也就是说，只要被我的【虚无】之力瓦解的水晶，它就失去了它的力量。
我又刷刷刷连射出三把箭。
第三把箭成功射中了正确的水晶，我从这个诡异的空间中解脱。身上的疼痛依旧没有缓解，从空间中解脱之后，我又仿佛抽离一般地倒在了地上。但是我的双眼，始终在怒视着利克斯。
感受到我的视线，利克斯后退了两步。“不不不……不行啊。路克。她……她成功逃脱了。”
路克依旧在和奇犽苦战之中。然而奇犽已经体力不支了。路克虽然失掉了一只手臂，但是看现在的样子他还是占了上风。奇犽步步被他紧逼，甚至没有还手的余地。
在接下路克一拳之后，奇犽双脚蹭地向后滑了几米。抬起沾染灰尘的头看着我。
我冲他点了点头。
“我没事。”我想说。但是张嘴之后，只能摆出口型而已。
“既然这样，那我就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做好觉悟吧，路克。”奇犽见我没事之后，将自己的气场发挥到极致，四周仿佛围绕他掀起了一阵旋风，电闪雷鸣之间，他的眼神已经表明了他最大的决心。“竟然把她打伤成那样……决不轻饶！”
……为了我。他在发火……
我低下头。
老天，究竟该让我怎样去回应他的爱？
我已经很喜欢他了。
可是他为我做的，远远超过了我能为他做的。
奇犽……对不起。我能为你做的太少了。
我只能愣在原地，看着你和危险的敌人进行你死我活的斗争，而我，什么忙都帮不上。
几十招之间，双方身上各新添了大大小小的伤痕，但失血过多的路克已经渐渐体力不支。这对奇犽来说绝对是占了上风的。
加油！我在心里为他呼喊着。
“你们几个还真是不让我省心啊！第一次大型出击就搞得这么伤残，懂不懂保留战斗力一说？”
头顶传来浑厚有力的……女人的声音……有着听了让人听了震慑心魄的力量的坚定声音，抬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然而四周却出现了大量的烟雾，我闭上了眼。
当烟雾散去之时，我和奇犽惊讶地发现路克他们一行人全都不见了。
刚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奇犽少爷！空纪小姐！对不起！在路上被沃索客的人耽搁了一段时间。”是雨音的声音。她的声音由微小渐渐变大，当她出现在我的面前的时候，奇犽忽然双眼一闭，直直的倒了下去。
“奇犽！！！”无视全身的疼痛，我摇晃着起身，却又扑倒在地。两手紧紧抓着地上的植被，艰难地爬到他的身边，伸手去探他的鼻息。
还好，还活着。
接着，我也浑身虚脱一般，躺在地上，动弹不得。
醒来，是熟悉的天花板，熟悉的床铺。
伸手前前后后看了看。
还活着。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伴随着阵阵的疼痛。伸手去触碰，发现身上已经被包扎好了绷带。
“醒来了？”
伊路米的声音？！
一惊之下，条件反射般的起身。“诶！”却又扯痛了自己的伤口，咬着牙睁开眼。伊路米歪着脑袋，像看一个局外人似的看着我。
“你已经昏迷了整整一天了。”
“奇犽呢？”顾不得疼痛，我凑前去问他。
他面无表情地开口：“还在昏迷之中。这次的战斗已经让他到了极限的状态。”接着顿了顿，“而且照他在离开之前的样子，似乎是十分愤怒。我作为哥哥，从来没有见过弟弟那样愤怒。”接着他直视我的双眼，好像是在等我说什么。
我明白他的意思。
“我知道。我……”我别过头去。“我离开。”
他叹了一口气：“啊——那就好，那么，等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之后……”
“现在就……离开……”我抓住了被子一角，狠狠地攥紧。“不要让奇犽他……知道。”
他算是对我的行为彻底地疑惑了。“这样好么？伤不养好就出去？出去的话……就没有人会管你了哟。”
但话中确实掩藏不了的目的达到的欣喜。
“当然不是白白出去的，有条件。”我用同样不礼貌的语气回敬他。“第一，必须在外面订一个五星级宾馆，包我吃好喝好睡好。第二，让我在近几天内接受治疗。第三……帮我联络……幻影旅团的人，谁都行。”
（这里小小的提醒，漫画里没有表明柯特加入幻影旅团的事揍敌客家里人知道不知道。我是默认为柯特入旅团的事是秘密，空纪也不打算戳穿这个秘密。所以就发生了接下来的事情……）
“嗯？通了。”伊路米将手机递给了我，“要联系谁你自己说吧。”
他该不会是帮我联系了……我眼角抽搐着接过伊路米的手机。“喂喂喂……喂？”手在不停地颤抖，就差点要摔下去。
老天……没有人教过我该如何跟一个变态对话啊。
“喂？”
果然，如此风骚的一声喂，就是西索无疑了。
“那个……是西索吗？”
你怎么知道是西索？余光中的伊路米抬了抬眼帘，传达给我这样的讯息。不过好在手机来电显示写的是西索，免去我一大堆解释。
“哦？你是哪位呢~”电话那头传来充满兴趣的声音。“是不是伊路米那家伙终于开窍了呢~小、姑、娘？”
开窍你个大头鬼。我内心无趣地翻了翻白眼。最后用求助的眼神看着伊路米。
伊路米表示这是我自己的事让我自己开口。
“那个，西索你虽然退出了幻影旅团，但是团员的电话应该有吧。给我侠客、玛奇，或者其他的人的电话都可以。”
“嗯~”他在电话里犹豫了好一会，“嘛~算了。既然你是通过伊路米的手机打给我的，我就勉为其难给你点信任，帮你个忙吧~”
“谢谢。”
无视掉勉为其难那个词，我展露出电话那方看不到的一个微笑。
然后，他给了我玛奇的电话。
奇怪，他是怎么知道西索入团又退团的事的。
我估计西索和伊路米内心都这么想着……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保护我，离开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