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望》唛哆

6、等你的下一次

　　蒋子望带着郑想上了自己的车，没去酒店，而是直接带回了家。说实在的，蒋子望其实表面看起来平静，心里很紧张，他拿眼睛偷偷瞄郑想，看他一直望着窗外，心里稍稍安了下，要是郑想看他，他还真不知道能不能把车开到家。
　　郑想跟着蒋子望到他家楼下的时候，心里有些吃惊，这男的真是胆大，刚认识不久就回家，他看看旁边的蒋子望，示意带路，回家就回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可怕的。
　　蒋子望忽然有些犯愁了，要怎么告诉他自己不坐电梯的只爬楼的。他往前走，然后示意郑想去坐电梯。郑想忽然又搞不懂了，他是什么意思，自己坐电梯那他要干什么。他看看蒋子望的表情：“你不坐？”蒋子望手伸进裤兜里，对着郑想镇定的回答：“我不坐，你先上去，我走楼梯。”
　　“啊，那我陪你吧，反正无事。”
　　蒋子望看看他真诚的表情：“那走吧。”这个时候的蒋子望其实心里是兴奋的，但是他已经忘记自己还没告诉郑想他家其实是在15楼。于是当两人爬到7楼的时候，郑想忍不住问了他：“你家在几楼？”。“快了，还有8层，我家在15楼。”
　　郑想心头飞过一群草泥马，早知道自己坐电梯了，他以为蒋子望走楼梯那楼层肯定不会太高。他是没想到蒋子望完全是一种自虐的心态。15层等他爬上去，他已经没有力气干别的了，不过想归想，表面他还是要维持平静的脸色。
　　歇歇停停郑想终于跟着蒋子望上了15楼，一进蒋子望家的门，郑想一把就扑进他家的沙发，两个腿肚子在不停地哆嗦，饶是他警校出身，一口气爬个15楼还是要了他的老命了。他真是没力气在和蒋子望干别的了，现在心里真是一万分后悔，为什么没有坐电梯。
　　蒋子望觉得自己的脸皮已经厚道一定程度了。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莫名的对郑想有种冲动的欲望。他看着郑想累趴在沙发上。他拽着他的胳膊往主卧走去，然后把他摁在床上，转身去了浴室，临关门前看郑想饶有兴趣的看着他，蒋子望好心情的飞了个媚眼给他，然后扣上了们。蒋子望洗的很兴奋，看着镜子里面自己，似乎脸上有点红潮。他飞快的抹了把脸，约莫差不多了就准备出去。
　　他把灯关了，然后往床上扑去，结果他看见郑想已经睡着了，靠着床头闭着眼。蒋子望心情反而平静下来了。他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冲动，但是看着郑想的脸，他真的难以维持躁动的心情。他把郑想放躺在床上，自己就躺在他旁边看着。已经凌晨3点了，两人就这么对着躺着，平静的一夜。蒋子望笑了一下，闭上眼，感受郑想的呼吸。平淡而又真实。
　　蒋子望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在郑想已经不见了，桌边的水杯下押了张纸条：“下次一定醒着”。他笑了笑把纸条装进之前的相册本子上，然后再底下附上一行字：等你的下一次。
　　蒋子望没再去久弥，他想自己可能是中了毒，这种不能自拔的心情他想不通。他要冷静的好好捋顺下，到底是自己禁欲了太久想放纵，还是真的有种把郑想当替身的冲动。从发现郑想开始，他都没有好好认清自己的实际想法，其实说白了就是不切实际的冲动。
　　周末就这么浑浑噩噩的过去了，又到了周一的疲惫期。他看着小鲁一边打点着摄影棚的模特们，一边干着杂事。他对着电脑其实是一片空白，仿佛上星期的peach schnapps还在作祟。他拿起单反对着模特又开始大呼小叫，有时候这样反而能让模特心安点，因为冷着脸的蒋子望更可怕。
　　“今天的摄影任务少了一点，下一季的主题是热恋，时尚的内容就少了一点。”小鲁摆弄着蒋子望的电脑说道：“对了，之前那个城市风尚的李编辑找过我，说想请你做他们的专栏特邀，你有什么想法？我听说你之前给他们社接了个私活？”
　　“嗯，那个私活要的紧了点，这两天忙活忘了。”蒋子望挠挠头继续调着相机。
　　“接私活倒没事就是别亏了自己，我前几天也是没工夫顾着你，我家老刘下楼猜错台阶摔骨折了，这几天都不方便光照顾他来着都没顾上你。”
　　蒋子望听完：“啊，那你家那口子现在在家养着呢？没啥大事吧。”
　　小鲁回道：“没什么大事，就是手不方便而已，在家就得给他当胳膊当腿的，对了那个《城市风尚》的特邀你到底接不接啊？”
　　蒋子望苦着脸：“不想接，我懒。”
　　“得得，没懒死你。行吧，那我帮你回了她。”小鲁说完就带着一群模特去休息了。蒋子望继续埋头整理照片。虽然他一分钟也看不下去。
　　周一忙的热火朝天的市公安局。
　　郑想从进了公安局大厅开始，看见他的同事都跟他打招呼头一句话就是：“哟，郑想回来了啊。”然后郑想报以招牌的笑容之后，接下来的问话一准就是：“交警好玩吗？”
　　郑想带着笑得发僵的脸进了刑侦大队长的办公室，队长许志看着他笑了笑：“闲的发慌了吧？”郑想鄙视的看了他一眼：“闲的好着呢，起码不用费心费力的，每天就那么在路口一蹲，开开罚单什么的，过的好着呢。”
　　“那行，我跟上头打报告再让你回去。”
　　“别介了，不够麻烦的。诶，对了上次那个案子谁跑了？”郑想凑过去看着许志小声的问。
　　许志听完脸色变得严肃起来：“是那个二把手，好像是收到风声提前跑路了。”然后接着带有警告的语气说：“你虽然是回来了，但是还是要小心，那个二把手和他家老大关系不一般，在没抓到他之前谁都不能掉以轻心，而且上次还是你做卧底混进去的，你的脸他都记着呢，还是注意点安全吧。”
　　“嗯，知道了，我先出去了。”
　　郑想刚离开队长办公室，刑侦大队的那些人精们就一哄而上，王笑抱着他的脖子笑嘻嘻的问：“郑队，交警好玩吗？那天老子可是看见你了，叼根烟开罚单，啧啧啧，挺像样嘛！”
　　“滚一边去，像我这么有职业操守的人，做什么事都有职业精神。”
　　接着旁边传来女声：“郑队，不请我们吃饭啊，怎么也算回归了呀。”
　　“吃什么吃，都要结婚的人了，胖死你。干活干活。”
　　一群人被郑想这么一说，立马兴致缺缺，鸟轰鱼散的，郑想回到自己的工作间，立马就看见桌子上的一对案宗，他无奈的叹口气，任命的摊开每个文件夹，开始工作。静下来就想起那个蒋子望了，这两天他想自己也够丢人的，约炮都约睡着了，那天早上起来看见蒋子望睡的正香，他不想喊他起来，也不敢，他稚嫩给留个纸条，等离开他家坐上车了才发现他忘给人留号码了。他也不知道蒋子望的电话。后来他想着要是真有缘，还能碰见吧。就这样的安慰自己过了一个周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