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飘走的的记忆（死神）》九曦羽衣

8、再也不见

　　“绯真，海燕……怎么回事……？”白哉越发不解，为什么绯真会出现在这里？为什么海燕会挡住自己？还有，为什么看不见海燕的表情……？
　　“是啊，白哉，已经很久了，你该回去了。我也要回去了。还有好多事要处理呢。”
　　充满周围的黑与白，突然弥散开很大很大的雾。黑与白就从这雾中分明起来。海燕和绯真站的那边越来越亮，自己站得这边逐渐被黑暗吞噬。白哉觉得自己跟他们的距离突然越来越远。想追上去，却动不了，甚至连说话都不能了。
　　“朽木队长，”又一个女子的声音响起来，白哉眼睁睁看着都美亚子从好像是自己身后的什么地方走过来，从自己身侧走过去，走到海燕和绯真身边去。“您该回六番队了，而不应该到这里来。”
　　“等等，你们……”白哉突然发现自己发不出声音了，只是空将手伸过去，却连他们的残影也没有抓到。海燕，绯真，美亚子，就这样一点一点消失在越来越亮的光线里。然后，连那一点光线，也随着他们的消失，变成一片黑暗。
　　白哉从未体验过的黑暗。

　　回去？回哪里去？
　　海燕，你为什么离开？你要去哪里？
　　为什么扔下我一个人？
　　你说过……不会离开我的，你说过的……
　　不……我不要你走，海燕，回来……还有绯真，美亚子……回来啊……

　　“海燕！！”

　　终于喊出来，沉默被撕开，周围的黑暗也被撕开，从模糊到清晰，眼前出现的却不是海燕，是青色的天花板，直觉感到周围似乎很混乱。侧目看去，熟悉的死霸装，几个忙乱的身影，还有门口那个白色的……是队长服？那头银发……
　　白哉的意识完全清醒之后再看去，门口什么都没有。——不是，走过来的是卯之花队长和副队长虎澈勇音。
　　白色的队长服和银发……自己把她们看混了么？白哉收回目光，终于意识到自己躺在4番队的病房。

　　自己怎么了？受伤了？怎么回受伤的？谁把自己弄到这里的？恋次么？

　　白哉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一大堆的问号，一下子不知到该从哪里问起。

　　“觉得好些了么？朽木队长？”卯之花轻轻走到床前问道。

　　本来也没觉得自己哪里不好啊……白哉莫名其妙地想起来，刚一用力胸口就传来剧烈的疼痛，让他顿时什么力气都使不上了。

　　“队长，志波海燕副队长……阵亡了。”

　　超过人的符合的疼痛所带来的后果有两种，要么会让人选择昏迷来回避这种痛苦，要么在下一个瞬间让人的痛觉麻痹但让人的意识格外的情形。前者白哉已经经历过了。那么现在很明显的，就是后者了。

　　“不可以乱来啊，朽木队长！”勇音慌忙上前帮白哉调整到一个相对舒服的姿势，然后将被子向上拉了拉以确保温暖。

　　“朽木队长，需要什么东西么？请尽管吩咐，我会派人去朽木宅邸去取。”卯之花轻轻将勇音拉回来，然后示意大家都出去。房间里只剩下白哉跟卯之花两个人。过了很久，白哉轻轻地开了口。

　　“海燕……真的……”

　　“是。”

　　白哉喉咙动了动，却没有说什么，只闭上眼睛，嘴唇有点颤抖，幅度轻到几乎让人看不出。

　　卯之花自己也退出了房间。

　　“如果需要什么，铃就在枕边。”

　　门关上的一刹那，泪水终于再也忍不住，滑落下来。

　　白哉倔强地看着窗外明亮的天空，不肯闭上眼睛。

　　却除了一片模糊，什么也看不见。

　　刚刚……不是梦……

　　……是你吧？海燕……

　　你来跟我……说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