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飘走的的记忆（死神）》九曦羽衣

6、离开

　　难道也出任务去了？白哉皱皱眉，看到角落里，露琪亚端着托盘，里面放着浮竹常用的茶杯。看样子浮竹没出去，那么海燕也应该在里面了。白哉想了想，还是别打扰了，又没有什么正当的理由。再说天很黑了，早一些行动比较好。
　　离开的时候，不知为何，白哉又回头看了一眼。仍旧没有看到海燕的身影。地狱蝶在眼前晃过的时候，白哉还在笑自己居然这么婆婆妈妈起来。
　　砍虚的时候白哉就开始在心里骂那个海燕了。为什么这个混蛋喝那么多居然还没事？还能把吐得爬不起来的自己扛回家还能把自己折腾得半死还能在早上院子里的鸡刚刚叫第一声的时候就能爬起来。还把自己也揪起来。
　　现在不只是头疼，全身都在疼。
　　更要命的是自己的攻击对眼前这个虚一点作用都没有。似乎自己的每一次攻击都在即将碰到它的时候被什么无形的东西隔开了。
　　很微弱的灵子的躁动，白哉确定空间出现了一定的扭曲。虚……什么时候有了这种力量？
　　白哉想起最近死神们递上的报告说过，出现了一些变异的虚，很多死神丧生在它们新出现的能力下。
　　对峙了三个时辰了，现在双方不过是在消耗着对方的灵力罢了，这样下去没有意义。白哉一边想着，一边开始寻找着另空间产生错位的楔子。
　　“就在这边啦，笨蛋。”
　　海燕的声音突然吓了白哉一跳，顺着声音望去，的确隐约能看得到些微的裂口，却看不到海燕的影子，四下里看看，没错阿，刚刚明明是那个笨蛋的声音，怎么会没人？……那边树林里……依稀……跑过来的人……是恋次？
　　躲过神后飞来的虚闪，白哉看着那个慌慌张张的红色的影子：“出什么事了？”
　　“朽木队长……不、不好了……十三番队……”
　　十三番？白哉心里一紧，后面的话因为大虚的又一次攻击而一句也没听见。恋次会这么紧张……难道是露琪亚……
　　真麻烦……白哉凝聚全身的灵力，索性将扭曲了的空间炸裂。于是飞舞的樱花在下一瞬间撕裂了大型虚的身体。
　　“怎么回事？到底？”
　　恋次从被队长强大的力量带来的震撼中回过神来，木然地看着白哉一会儿，低下头。
　　“十三番队……特别侦察组……全灭，”恋次喘了喘气，继续开口。“志波副队长……和美亚子三席……还有其他七名席官全部……”
　　“全部怎样？”白哉一时没反应过来，然而三秒钟后他近乎吼问的语气令恋次差点没有胆量说出下面的话。
　　“你说清楚什么意思？！海燕他怎么了？！”白哉用力地握住恋次的肩膀。
　　“志波副队长……阵亡了……。”
　　胸口一阵剧痛，白哉顿时感到什么东西堵住自己的喉咙，缚住自己的四肢。不能动，也不能出声。
　　身体出奇地轻盈起来。似乎不是站在地上，而是飘在地面上。
　　奇怪……头怎么不疼了……？
　　白哉着看看恋次。
　　干嘛阿，恋次这家伙，为什么露出这种表情？
　　干吗看怪物似的看我？我有什么不对么？
　　对了，海燕呢？
　　好多樱花啊……海燕……昨晚不是说要看樱花么？
　　不对……现在是秋天，不该有樱花啊……
　　这些樱花……
　　哦，对了，这是我的樱花，是我的……千本樱……
　　海燕看了很多遍了吧？
　　所以他不来看了……
　　可是……我的樱也很美啊……为什么你不来看了……
　　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站在这里……
　　看啊，樱花不等你了，它们被风吹得乱舞了。
　　风很大啊……海燕……
　　樱花……红色的樱花……怎么会这么红……
　　好像……血一样的颜色……
　　果然……我的樱是最漂亮的吧？
　　你这个傻瓜，居然没看到……
　　我……好冷……
　　海燕……我把它带回去给你看好不好？

　　“队长——————！！”恋次看着垂死的虚将利爪从自家队长的胸口贯穿出来，震惊得无法动弹。

　　白哉伸出手去，抓了抓，什么都没有抓到，然后听见恋次在很近又很远的地方疯了一样地惨叫。
　　干嘛阿，这小子，我不就在这里么……哎……？恋次……你在哪里？周围……好黑阿……

　　寒光在白哉倒下去的那一瞬间，凌空划破了白哉眼前的黑暗。
　　“射杀它，神枪。”

　　很暖阿……这双手……海燕，是你来了么？
　　你总算赶上了……
　　“我的樱花……比较好看吧……？”
　　对吧？海燕……
　　对吧……？

　　“很过分呢，志波海燕。”银发的男子抱起已经失去知觉的白哉。恋次看着他背后大大的“三”，却看不清那个男人此时的表情。
　　“志波海燕。”银转过头，看看身后那把掉在地上的千本樱。长长的影子，说不出的寂寞。
　　“你怎么可以就这样扔下他一个人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