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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被欺负,求解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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葬心看了眼姬乐,叹远道:“太漂亮了,整个陈国未婚的男女都堵在门前为看他一眼,堵了三条长街的热闹场景,至今日我还记得清晰。”
君谣不住地看了眼某狐狸眼,感慨着:“真是,男颜惑街……”
姬乐微弯了唇,笑得妖孽:“就算我惑了天下人,却惑不到你,又有何用?”
“……”君谣装聋,与葬心继续问:“后来呢?”难得听到些姬乐的事,继续八,努力八,八到底!
“后来,那时我是会些武艺的,前面不好走就飞了房梁进去。来之前,我本也是调查过的:晋国的大公子姬乐,之前从未听过这个人。此番他本应在陈宫乖乖当质子,可来的第一日就求见了父王,父王原本带了些侍人准备给他个下马威出出被晋国压制的气,可见了后,父王竟趋身恭送他到宫门外。他带着自己的门客,在父王大卿们的夹道相送中,一身谜地离开了陈宫。不久,市井中多了个怪异的‘寻回’铺子,无论你丢了什么东西,在他那里总能寻到,他还烧得一手好瓷,据说是个漂亮的不得了的美人。却越查下去越迷惑,好奇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在他身上还有这么多不可思议的事情。”
姬乐插了句:“对二皇子陈玉,我本也是极为好奇的,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陈国的百姓日日盼望陈王吃饭噎死,太子喝水呛死,陈玉大喜为王……”
“啧啧,放现代,你们两个就是货真价实的天王巨星啊。”君谣仰视着二人,下结论道。
姬乐笑问:“何为天王巨星?”
君谣解释回:“就是见不得人的发光体。”
“……”
葬心一笑,继续:“那日竹泉溪流,真见着他,只觉得活了那么多世,从未见过那么漂亮的人。紫色的袍,黑长如锦的发,漆黑而藏有星辰璀璨珠玉的眸,微阳转过,清扬绝美的清濛。他低着头与世无关地在院子的石□□坐,透明白瓷玉的手塑着那污脏的泥陶,竟一点不令人觉得脏,反而是一种很奇妙的明净,柔和,当真是幅绝好的画哪……后来我踩了瓦片,被他发现,他怔了怔容,稍会恢复淡容抬首与我浅浅一笑,我也怔了怔只觉得他笑起来有倾城之色,可眼前明明是个男子,敛了神思同他一笑。之后不迟疑地跳下去,与他走过,介绍自己……”
“陈玉,陈国二皇子。”姬乐放下手中的黑子,君谣见他这步……似乎有一点让他的嫌疑。又听他道:“没有想到‘陈国的二皇子’你那日也与我坦诚相告,不知那时,我是要你命的。”
葬心摇了摇头,不在意着:“若那时,我死在你手里,也好。”
君谣瞅着葬心,满脸困惑,总觉得后续还有精彩的内容,可是葬心不理他,阖着眸,像是沉浸在过往的回忆中,眉头轻笼,不可自拔……
姬乐的黑子在桌子上轻敲了几下。
半晌,葬心睁开眼,放下手中的白子。
姬乐又同他放了一颗黑子,只剩下棋声‘嗒嗒’地响着。
“这就完了?”君谣左右看着二人,一脸的没有满足。“后来呢?葬心怎么这么快就转世了?还有姬乐你之后回晋国了没?在陈国做了几年的皇质子,有没有……碰到过同葬心这般美好的姑娘?”
“没有。”姬乐省略前面的问题,只与她回答最后一问。
君谣其实最关心的也是最后的问题,低头喝茶,抿了抿唇,眼睛偷笑成弯弯的月牙。
“阿谣,陈国的事今日我们就说到这里,改日你若感兴趣,我再慢慢同你道来。”姬乐看着她在那偷乐得摸样,也好心情地与她发福利。
君谣连忙欣喜与他点头,夸他句:“还是你最好。”姬乐摇了摇头,有些无奈地得出结论,原来要满足这只爱睡爱闹爱哭又心思灵敏不得了的小猫的好奇心,她才知他的好。
姬乐又同葬心下了会棋,君谣不知何时已经趴在姬乐的腿上睡着了,最后姬乐落了最后一个棋子,手指抚了抚君谣的发,同葬心道:“今日就下到这里罢,明日,我要下山了。”
“你还是第一次未同我下完整盘棋,就先退下的。”
“夜风寒了,怕她冻着了。”
一阵静默,白子放下的声音,“接下来,你要怎么做?”
“你竟会关心?”
“嗯。”
“……拔了楚牙,之后,同阿酒去鲁国,与她清算。”顿了顿,“阿酒如若再来找你,希望你莫要出手。”
“过几日我就要下山修行去了,他来也不会寻到我。”
“那就好。”
簌簌衣裳响起,姬乐抱起熟睡的君谣,同葬心的位置顿了顿,牵出抹倾城的清濛笑意:“一直忘了告诉你,在陈国的日子遇到二皇子陈玉,是那些年来,我唯一真正感到开心过的日子。”
葬心明净的眸子,也透出清莲缓绽的笑意:“我何尝不是。”
姬乐抱着君谣离开后,葬心一人,将这盘棋下到夜深,最后还是输了他。
*
浴血奋战中,郤缺白袍上全是血迹,温秀的容颜,一脸不好惹。公仪算杀人杀累得手抖不已,皱眉地不耐烦道:“到底还有多少人!”
堆在他们前面陈列的尸体,已高过半城墙,而他们的人也死伤无几,只剩下他二人,和大将军与出来的五公子,其它公子护着妇人孩子,在里面也止不住闻着外面的血味颤栗。
“再打下去会死呢……”郤缺忧郁地道出事实。
“缺宝,连累你了。”公仪算重拍着他的肩头,难得良心发现与他道。
郤缺回望他眼:“客气什么,日后你赌坊的收益,记得再让我一分利就是。”
公仪算眼稍抽了抽。
南清此时飞身而下,带着一大群强壮而杀伤力惊人的杀手,与他们卷着寒冷的龙卷风而过。
把公仪算这边围成一团,扬着武器,如临大敌!
突然,一阵清笛吹过。
一股盖过南清率领的杀手更强冽的气扑面而过。
与四方,每个方向六人而过,待城门灯笼昏暗的火光照清他们的脸。
南清侧身,目光寒闪了番,沙哑地带着丝绷冷:“寻回,24客。”
为首出来的,正是陈笛,青衣薄带,他也是一副笑脸,和郤缺倒是很像,目光也望着郤缺的方向道:“影军,这幅摸样,好狼狈。”
郤缺温良地回笑:“鬼师,你来救我,好风凉。”
血月了妖娆。
*
次日,君谣抱着被子,从床上睡滚到床下。昨日因觉得太累,再加上小臣霸占着他的床,就顺势倒在她床上的姬乐觉得一阵凉意,手开始寻摸起被子。
然后终于摸到,轻轻一扯,扯了过来,盖好。
君谣也觉得凉了,从地上爬起,迷糊地找被子,摸到个温热的东西,以为是被子,就抱蹭着就睡。
于是半刻起来后,房内传来声大叫:“啊!!”
“姬乐,你给我滚下去!”
“阿谣,我的腰……”
“疼,疼死你算了!呜呜,你让我以后怎么嫁人啊!我黄花闺女一枚,童叟无欺啊,我,我今天踩死你个狐狸!”
吐血声……
“喂,你没事吧!姬乐,姬乐,乐……来人!来人啊!”
一阵翻到,窸窸窣窣的呜咽声响起。
拍地板,喘息不停的欲哭无泪:“你!你!……你怎么能这样欺负人的。”
阳光明媚地照在南山寺的‘九云台’上,笙竹驾着马车早已在外等着。
只见公子左手牵着那低头一脸忧郁苍白着毫无生机,又长得和女孩似的八皇子姬壬臣,右手拖着……好似又在与公子闹别扭,不知为何捂着唇瓣,抱着包袱,青丝凌乱成蓬草,瞪他后背炸毛的君君。
觉得画面好笑,笙竹拿起了笛子,欢快地同小青蛇摆舞了起来。
两个送他们出行的小和尚听着笛声一脸扭曲,待那像从鸡窝里爬出来的女施主被那天人样的男施主拖出去后,他二人赶紧关起了佛门,当下靠门一脸……得救样!
姬乐令笙竹将风一吹就倒似的小臣抱上车,转身拉问蹲在地上闹情绪的君谣,“不上车?”
“不上不上,我要自己下山!”君谣抱着胳膊,愤然地烦躁着。
姬乐蹲下与她好声好气道:“莫胡闹,这南山的路不好走。”
“不好走我也自己走。”君谣站起来,一脸憋屈,抬起脚来,就想给他一脚,这妖狐!
奈何姬乐眼疾手快,把她的脚一把抓住,流光浅笑勾起红嫣的唇,君谣想用脚腕发力,却被他挈得半分动弹不得,姬乐眯眼危险着:“谣谣,再不乖,我就不客气了。”
君谣心肝一抖,对视中,气场被秒杀地垂头凝眉沉思起来……丫丫的,自己半点功夫不会,打不过这狐狸不说还被他整日压得腰背酸疼地吃尽豆腐,今早要不是她哭爹喊娘,他定吃了她不成!不行不行,待在他身边太危险了。虽然刚刚见他牵着小臣出来很温馨,很可靠的摸样,那么一瞬间,倒有种让她莫名冲动和他生孩子的罪过想法冒出来。额,可,可是,不行啊……她还有正事要干呢,和他再这么‘磨蹭’下去,她这辈子不是都要待在东周了!
“在苦恼什么?”姬乐见她在那咬着唇,一脸愁肠百绕的摸样,很想帮帮她。
君谣抬头白了这罪魁祸首眼,扮扯开自己的腿脚,戒备地与他保持距离,没好气地打量他道:“反正我见你活蹦乱跳地……”
“我从未活蹦乱跳过。”姬乐不急不缓地打断着。
君谣磨牙:“你听我说完成不成……”
姬乐耐心地点了点头,君谣清声继续:“现在身子应该没事……”心下想,这狐狸压根就没什么大事,就知道装吐血,这养了三日就好了?真当南山的空气是仙气呢!“咱们就分道扬镳吧,我还有要紧事要办、。”指着他,清丽的眸子眯眼威胁道:“我警告你啊,你可别跟过来,跟过来我咬死你!”
说完,君谣就躲瘟神样地跑下九云台。
“谣谣!你独自下山很危险!”姬乐在她飞速跑了之后,侧身不由微扬声音止道。
君谣欢快地好像解放了,蹦跳下台阶,明亮地扬声笑回:“放心放心,我以前休假时经常和朋友去登山,这座小山还难不倒俺!”
笙竹赶过来,奇道:“哎?公子,君君好好马车不坐,怎么自个下山了?”
姬乐揉了揉眉心,一阵头疼的摸样:“许是觉得,今晨我未欺负够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