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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

  •   自纳兰颜雪来了轩临,纳兰颜之也不像之前那么闷,出府的日子甚为频繁,一有空便往五王府里去,而五王府上还有一位常客,便是七王妃乔醉纱,她与纳兰颜雪甚是谈的来,比纳兰颜之也走的勤快,与纳兰颜雪一同商议绣花的样子,或是品茶。

      故之后,只乔醉纱去,纳兰颜之便改日再去,因她对绣花及品茶甚是提不起兴致。

      虽是如此说法,她在浣霞居里头拿针线的日子却倒是多起来,绣功确实有些不堪,却还是极为用心的。

      “啊!”纳兰颜之不自禁轻唤一声,连忙提起手指一瞧,又被扎了一个眼,当下便有些气馁。
      漠雪连忙过来细瞧:“公主又扎手啦?”

      “公主啊,不如作画弹琴吧,何必要去惹那根针,一会扎的满手指都是眼。”络月一面说着一面将花茶端到纳兰颜之的面前。

      纳兰颜之轻叹一句,便将手上的香包扔至桌上头。

      这个香包绣了十几日,眼下快大成了,只可惜不太好看,针脚粗糙,图案也是皱皱的,络月拿起了细看却见上头还有一个歪歪扭扭的“书”字,当即便想到莫不是要绣给王爷的。

      但往日见公主与王爷也未有如何,怎肯花这般功夫绣这个给他,也不敢多问。

      倒是漠雪眼尖的很,当即就随口而出:“怎么上头还要绣一个书字?”

      络月当即就递了一个眼色给漠雪,命她不准说。

      望舒立在一边也好奇的紧,但见络月的脸色也不敢出言相问。

      纳兰颜之也知道他们都己猜出来,念想着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自己就是绣给他的,当即又拿起那香包将最后几针补上,又扔在小方桌上,悠悠出言:“只能这样了,他爱要不要吧。”

      络月一听纳兰颜之当真要送及慕容子书的,连忙将那香包递给漠雪:“去,你去送,快些!”

      不送快些,怕是纳兰颜之要反悔。

      纳兰颜之果然在漠雪离开屋子之后就懊恼起来:“还不如不送,街上买一个都比我绣的强,还是人家府上的王妃绣的好,个个手艺超群。”

      “这如何一般样,自然是不同的,以我说,王爷肯定欢喜。”络月连忙出言,随即又与望舒二人相视一笑。

      话说此物由漠雪送至慕容子书的手上,他竟抿着嘴笑起来,随即便打发了漠雪回去,还命她带回一支断笛。

      其它人当然不明所以,但纳兰颜之心里清楚的很,一支断笛就是他对自己的心意。

      此二人,终于都有些明了自己的情愫了。

      因在府上太闷,故而之后女扮男装的戏码也常常上演,自那一次在宋启玉宴请的席上未有言明一句便落荒而逃,甚觉不体面。

      也因此又寻了机会与宋启玉及柳梦庭他们一聚,好言解释一番,才对此事释怀。

      而慕容子书对纳兰颜之这般行为,也是纵容而为,未有寻她的不是,想必是那天下第一丑的香包拿着甚是合他心意。

      这一日,纳兰颜之要从画楼回至府上,马车驶在半路却被一个小厮拦住,还递上来一封书信,纳兰颜之打开一瞧,却是慕容子宣约她往茶楼一见。

      那茶楼未是邀月楼,是一处僻静地方,去的人甚少。

      纳兰颜之原不想去,转念一想去去又有何妨,便应诺下,那小厮便又接过信件大步离去。

      漠雪有些诧异:“公主,那人是谁?“

      “我近日让你跟黎夜查的事情如何了,到底何时才有眉目?”纳兰颜之闭目养神,轻声问。

      “差不多了,一会晚膳时间就让黎夜先将大概情况对公主交待清楚。”漠雪连忙答言,之后又缓缓出言,“这几日七王府好像动静挺大的,似是在谋划什么。”

      纳兰颜之只“嗯”一声,便不在多言,暗念慕容子宣是也该行动了。

      待深夜时分,纳兰颜之让漠雪带着自己出府与慕容子宣相会,她按照指定的房间去寻,才刚走上楼梯,却见慕容子宣从隔壁一间房里出来,又转身进了与她约定好的那间房。

      纳兰颜之当即就对漠雪吩咐:“你去那间房里瞧瞧有什么,且在此处守着,我一人去会他。”
      漠雪点头应诺,又轻言提醒:“公主小心些。”

      纳兰颜之微微点头,随即便走上楼梯直往那屋子里去,轻敲木门,正是慕容子宣来开。

      他今日一身藏青色长袍,映衬的他越发儒雅俊气,满脸笑意:“等你甚久了。”

      “我却不知王爷此刻寻我来还要做甚。”纳兰颜之一脸清冷,瞧不出是什么情绪,进了屋子也不就坐,直往窗口那处去,只瞧天上的冷月。

      慕容子宣轻笑,未有一星半点的恼意,从纳兰颜之身后紧紧环住,对着她的耳际出言:“你生气了,是不是?”

      “未有。”纳兰颜之冷冷答言,似是带着一些小小的愠怒,想要推开他,却未有他力气大。

      “这东西怎能说还就还的。”慕容子宣在纳兰颜之面前摊开掌心,却见是那块紫玉,在月色之下散发清冷的光。

      纳兰颜之轻嗤:“我是不要了,你送及他人即可。”

      慕容子宣扳过纳兰颜之的肩膀,对着她轻笑:“你是在吃醋,气我为何要娶欧阳冷玉,还对她好,是不是?”

      纳兰颜之微微抬眸,轻笑:“王爷要争的是千秋大业,若说没有右相出手相助怕是此事难成,以美男计去换右相的信任也是一方谋略,颜之怎能不懂。”

      “你是真生气了。”慕容子宣一面说着一面又哄笑着去拥纳兰颜之,谁知却被她推开,往边上站几步,淡淡出言,“我说了未有生气。”

      “若说你真未有生气,那你为何又要将紫玉还及我?”慕空子宣不是傻瓜,更不会不懂女人的心思,她就是在同自己闹脾气。

      何况若真以她方才所言,她应是理解自己,又怎会还及自己定情之物呢。

      纳兰颜之不言,只转过身子又去瞧窗外的冷月,却突然在窗下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当即又转过身子往桌边走去,似有些负气出言:“我想还便还,你能奈我如何?”

      一脸的愠色,她从未有过的。

      慕容子宣看在眼里,喜上眉梢,甜在心里。

      当即就紧紧抓住纳兰颜之的手,一把将她拖进自己的怀里,轻笑着:“傻瓜,那不过就是权宜之计,待我登上皇位,凤位自然是你的,我自不会将她给了别人。”

      纳兰颜之的侧脸轻贴慕容子宣的胸膛,却未有一丝的笑意,言语的却甚是讨喜:“我只在信你一次,若你有违背誓言……”

      慕容子宣等不及纳兰颜之说完,便自己发起毒誓来:“若是我慕容子宣有负纳兰颜之,便遭天打雷霹,不得好死。”

      纳兰颜之轻推开慕容子宣,脸色这才好些:“我听说近日为立太子之事,朝中各臣都是争论不休的,你可有什么打算?”

      慕容子宣将纳兰颜之拉到红木八仙桌边就坐,轻笑:“原本就是我囊中之物,只要四皇兄那边令父皇失望即可,也未必是难事,只是六皇兄有些麻烦。”

      “他在朝中无势,在宫中又不得皇上太喜欢,应也是无碍的。”纳兰颜之轻言,似有试探慕容子宣之意。

      慕容子宣只是浅笑,指尖轻捋纳兰颜之的发丝淡淡出言:“最难对付的就是他。”

      纳兰颜之不语,略看了看外头的月色,便言:“我要回府了,出来太久不好,若是慕容子书瞧见,不责罚我,也是要拿我院子里头的人出气。”

      慕容子宣又将紫玉放进纳兰颜之的手心里,持起她的手背浅吻了一下,无不宠溺的说道:“那日你还及我,我都茶饭不思好几日。”

      纳兰颜之抽回自己的手,微微低眉轻言:“我先回了。”

      慕容子宣只怕纳兰颜之不信,又将她搂住,下颌抵在她的额头上信誓旦旦:“你千万要信我,我心里只有你,做的任何事也只为让我们在一起。”

      “知道了。”纳兰颜之轻言,随即便推开他只往外头去。

      因慕容子宣怕外人瞧见,便未有送纳兰颜之出去。又过了一盏的功夫,见她也应走远了,才又往隔壁的房间去,却见屋子里头的欧阳冷玉己然不在,暗念是不是她清醒过来之后便跑了?

      原来今日欧阳冷玉是专程来寻慕容子宣的,便是要问他到底何时迎自己过府,因她再也等不及,若说慕容子宣不是真心待她,她也无需在做等待,倒不如依旧随了三王爷。

      总之不过就是为一张凤位,至于谁做皇帝,她也顾不得。

      失了右相这个倚靠不是明智的选择,慕容子宣既不想迎欧阳冷玉过府,让她将来做皇后,却也想得到右相的支持,

      故而他想了一个法子,虽说有些损,却也不失为一个好方法,便是在方才纳兰颜之未来之前给她喝了迷药,己与她翻云覆雨一番,虽说自己万般不愿意,但为了皇位,也不得不将就。

      本以为讨好纳兰颜之之后在去弄醒她,告诉她一切,此时生米煮成熟饭,她己失了贞洁,也不能如何作为,但她却凭空消失了。

      只叹方才那迷药未有用够量,令她醒的如此之早,但也不急,过几日便与她说清楚。

      马车己然停至隐衫门,黎夜早己在门口等候。

      漠雪将纳兰颜之扶下马车时,一面在她耳边轻言:“方才那屋子里头的是欧阳家的三小姐,而王爷也进了那屋子,却不知做了什么,好久才出来,而后欧阳家的小姐一脸小泣,衣裳都还未整好便小碎步的离开了茶楼。”

      纳兰颜之先是一脸诧异,随即又暗暗思量起来,不知为何,她竟生起一股子气来。

      慕容子宣与欧阳冷玉在假山那处暧昧,她都未有一丝一毫的感觉,但是一听慕容子书与她同一个房间便觉着心口有股怒气压不住,直接就往前院书房里去,走在半路,才觉不妥。

      自己为何要生气?与自己不相干!

      思前想后的,纳兰颜之又回了自己的浣霞居,一面暗念着自己是否要跟慕容子书言明自己一切所作所为的动机。

      一面又气这些个男人为了背后势力,任何一个女子都可以沾染,原以为慕容子书不同,却不曾想也是一路货色。

      而此时的慕容子书也在书房念想着要不要同纳兰颜之言明自己的顾虑。

      这二人,也不知在矜持什么,明明来一次秉烛夜谈就可以释怀,却要这般僵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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