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痕同人]小夜重生》夜冥翼

10、第八章

　　当小夜睁开眼，玄云早在她之前就醒了，但是为了让她睡的安稳，动也没有动。
　　小夜只是微微的一动，玄云就知道她醒了，不是没有任何尴尬的情绪，而是她身上有伤，而且刚发烧完，把她推开似乎不太好，所以玄云反倒是把她揽的更紧了，“还冷吗？”
　　被他紧紧抱在怀里的小夜，甚至可以感觉到他心脏的跳动声，他说话伴随着热气吹过她耳畔，有瞬间的羞涩，但是很快那种情绪便消失不见，她垂下眼帘，遮住了目光的黯然，“还好。”

　　“是么，那就好。”玄云呼出了一口气，便不再言语。
　　两个人就这样被温暖包围，虽都不说话，但是关系明显有所缓和。

　　许久，小夜的手拂过自己的伤口，眉头紧皱，“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玄云没想到小夜会主动开口，被问的有些莫名。

　　“为什么要帮我。”

　　“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在那样的情况下，没有人能做到视而不见吧……至少我不能。”

　　“呵……”没有活力，轻飘飘的一声笑从小夜口中发出，无限的接近嘲讽。
　　然而玄云却丝毫不在意，他抬起手，扒开小夜额前汗湿的发丝，动作亲昵而温柔，“当时你喊着姐姐……还有妈妈……”
　　话音未落，只听‘砰’的一声，玄云的后脑和背脊狠狠的撞在那冰冷的石墙上，而小夜维持着坐在他怀中的姿势，扼住了他的喉咙，将他压制在墙上，近看还可以看见她眼眸中暴戾的愤怒。
　　如果是平时，也许玄云已经被她杀了，但是此刻，刚刚用将他压在墙上就耗费了她全部的力量，还牵动了伤口，那强烈的疼痛让她眉头紧皱。

　　“现在的你不适合情绪激动。”很明显玄云比她更清楚此刻境况，所以他毫不担心自己的安危，“就算想杀我，也等你伤口痊愈……”

　　“你在怜悯我？”

　　“什么？”

　　“你是觉得我可怜么？救了我你的良心就可以得到满足了？”小夜松开了她，因为她已经无力维持强横的模样，反而捂住了再度裂开的腹部伤口，疼得发白的唇瓣紧抿，随即轻挑起来，“我不需要，滚，带着你那爱心给我滚得远远的。”
　　她努力站起来，想离开他的怀抱，尽管她只是站起来都摇摇晃晃的随时可能跌到，可是却没有丝毫的示弱。
　　玄云随着她起身，也站起来，看着自己衣襟上沾染着的血迹，可以知道她伤口又裂开了，“你能不能不要把所有人往坏处想，有时候示弱一点又没什么。”
　　“我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小夜没有回答，玄云看到她脱去身上的披着的外套时，轻挑眉梢，伸手出手去，将她拉入自己的怀里，任凭她挣扎也无动于衷。“不要动，你难道不知道，病人不要太强势比较好？你不会根本不知道怎么样示弱吧……难道都没有撒娇过吗？”

　　“……”察觉到推不开他，还会造成自己的伤口疼痛，渐渐地，小夜也就不挣扎了，她垂下双臂认命一般被他抱在怀里。“如果你的目的是激怒我，你成功了。”

　　“我没有故意激怒你，即便这样说，你也不会信吧……但是那样的情况下，我无法将你弃之不顾，即便你说我虚伪，说我伪善……那是我第一次看到你那么脆弱的模样。”玄云无奈而温和的扬起唇瓣，“也许你一直很坚强，坚强到连自己都忘记了软弱，但是也无法掩盖你的心在哭的事实。”

　　“我的心，在哭？……呵，你在开什么玩笑。”小夜眼眸中骤缩，她勉强的扬起唇瓣轻笑，却掩盖不了她的颤抖。

　　“我是不是在开玩笑，你比任何人都清楚不是么？用尖利的刺拒绝人靠近，不正是因为你害怕吗……”

　　“不是……”小夜一颤，她低声呢喃，“住口。”

　　“拒绝任何人的关心，将他人的关心践踏在地面当做垃圾，不是你用来保护自己的方法吗，你在害怕自己的软弱被暴漏会溃不成军。”

　　“住口，住口，不要再说了，你没有听到吗！我让你闭嘴啊！”小夜愤怒的喊声用尽了所有的力气，她喘息的，眼眸如同受伤的小兽，警惕的，防备的看着玄云，更多的是一种害怕，“少那么自以为是了，你以为我是谁？你以为我和你一样吗！胆小的，害怕的，拼命的找借口，想要回家？我怎么可能和你一样，我不在乎……我怎么可能会……害怕……怎么可能……”说道最后声音竟带了一丝颤抖，她咬紧唇瓣。
　　“我和你们不一样，我不会害怕，不会。”

　　看着这样的她，玄云不由得叹息，将她抱得更紧，“我知道，你不会害怕，你不害怕，你很坚强，你是最坚强的……”耳边传来她隐忍的哽咽，玄云忽然觉得自己的行为太残忍了，那样撕开她的自欺，暴露她的脆弱，听着她的哭声，总觉得心口有点疼，像是一张大手紧紧的揣住了他的心脏，沉重的让他无法呼吸。
　　“对不起。”轻声的呢喃混着女孩的哭声，静静的在空间回荡。

　　不知过了多久，哭后的小夜紧绷的神经似乎放松了一些，连同对玄云的防备也减少了。
　　虽然她没有主动和他说话，似乎还在生气的样子。

　　“你的伤还疼么？”玄云小心翼翼的问。

　　“废话，腹部让我捅一刀，看你疼不疼。”

　　“……”玄云被噎了一下，有些无奈，算了，她愿意耍脾气，代表她心情好点了，“对不起……我之前真的没有可怜你，挖你痛处的意思。”

　　“那你还说！”小夜顿时炸毛，然而腹部的疼痛让她炸起的毛颓然松下。

　　“主要是看你油盐不进的样子来气了啊……”玄云的话让小夜的怒火一下子烧起来了。

　　“你！……嘶……”小夜正准备说什么，扯到了伤口，顿时只剩下抽气的份。

　　“抱歉，抱歉。伤口裂开了吧，让我看看。”即便他的表情没有歉意，言语只是一种习惯，其中更多的是对伤口的担心，但他的道歉依旧对小夜是有用的。听到对方的道歉，小夜也那就没有那么多的愤怒了，她扭过头不去看他，“裂开了又没什么关系，又不疼。”

　　“不疼？”玄云挑眉，绑绷带的手一用力毫不意外的听到她抽气声。对上她冒火的不服输的眼，他叹息，“不要嘴硬，偶尔不那么隐忍也没有关系，你不是一个人，我就在这里，在你身边，疼得话，就说出来吧。”

　　“……”许久，小夜才用自己能够听到的声音快速说了一句，“谢谢。”
　　说完就扭头不再看玄云，也不管他听不听得见。
　　而玄云紧皱的眉头彻底缓和开来，他虽然没说什么，但其实听见了。
　　因为他知道某些时候，小夜脸皮薄，所以也就没有开口戏弄她。
　　这下，两个人的关系彻底的和解了。

　　***

　　小夜的伤口在没有治疗的空间内感染，时常发低烧，时好时坏，而且嗜睡。
　　有时候温度降下去，小夜清醒的时候，两个人也会有所交谈，但是，玄云依旧很担心，担心哪一日她会这样一睡不醒。

　　“小夜，你想回去吗？”这一天，在小夜清醒的时候，玄云想了很久，最终像是做下什么决定，鼓起决心问了。

　　“什么？”

　　“回到现实世界啊，你一定很想见你姐姐和母亲吧。”

　　玄云的话，让小夜一怔，静静的朝他方向看了一眼，又静静的收回视线，“不想。”

　　“诶？”玄云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因为我就算回去，也见不到她们。”小夜自嘲的一笑。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

　　“我……”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无论你是为了什么，也无论你想做什么，我都不需要。”
　　她静静的看着房间阴影处，眼眸寂静无波，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玄云静静的看着她的侧颜，他知道，她刚刚的话都是真的，她的确不需要他的道歉，心有一瞬间是慌乱的，因为她看透了他，猜到了他的想法，话没有说出口，就已经被拒绝了。

　　“我知道你有很多疑问和好奇，不要打岔……这些事告诉你也无所谓，反正对我而言已经无关紧要了。”就在玄云有很多不解的地方，以为小夜不会解释的时候，她却意外的开口了，“你不用想着牺牲自己让我离开，我的家庭没有你想的那么和睦，一点都不和睦，要说平静，倒是真心平静……平静的就像一个坟墓。”

　　“母亲不喜欢我，她喜欢姐姐，而姐姐是那个家对我最好的人……大概，就是这样。”从玄云的角度，只听到这里大概只会觉得这是一般家庭都会有的偏心与不和睦，但是总觉得不应该只是如此，因为小夜在沉思，在回忆，所以玄云没有草率的发言打断她。
　　最终她指尖插入发丝，眉间皱起，似乎回忆遇到阻碍，“直到姐姐不知缘由的离开了这个家，再也没有回来。”

　　玄云一怔，“失踪么……还是离家出走？”

　　“谁知道呢……那时候我以为姐姐只是因为我不听话而厌倦了，所以我努力的成长，想要等她回来能够帮她一些忙，然而无论我怎么等，她都再也没有回来。然后本来因为她的存在，我和母亲不至于太恶劣的关系也一下子降至冰点……”
　　“母亲讨厌我，我早就知道的，但是在姐姐离开后，她对我的厌恶更是变本加厉，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将自己封锁在房间内，好像我就是破坏她家庭，让姐姐出走的罪魁祸首。”
　　嘴角的弧度泛起苦涩，还记得那些日子，回到家也绝不会有人回应。
　　如果不是那定时定点门口空掉的饭碗代表着房内有人，她大概会以为自己的母亲死在家里某一个角落了。
　　现在想起来，挺惊讶的，那样的日子，她竟然撑过来了，而且还撑过了好多年。

　　玄云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开了开口，喉咙干涩的可怕，“你姐姐……应该……还会回来的吧？”尽管他自己都不信，他自己都知道这种几率的渺小，可还是不由得这样说。

　　“我也这样期望着，相信着，她假如在外面累了，一个人终有一日会回来。”小夜眼眸空洞，好像又回到了那无数的夜晚，每日每夜都这样期盼，如果不留一个希望，她只怕根本撑不到后来，“但是她没有……一直都没有回来，所谓期望越大，失望越大，最后演变成绝望，大概就是说的这样的事情吧。每天回到那个屋子里，就好像回到了坟墓里一样，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还活着了……那个几乎将我逼疯的现实，并不比这里美好多少。”

　　“……”

　　静谧的空间里，除了自己的声音和玄云的呼吸声，就什么都听不到了。
　　和杀掉自己的凶手这样安静的共处一室，如果是过去的自己绝不会相信的吧，不但不会相信，还会大笑着嘲讽。
　　然而这最不可信的事情，却发生了，由不得不信。
　　无论多少次都觉得奇妙，奇妙的近乎讽刺。

　　玄云察觉到小夜目光中微妙的情绪，不由得一僵，“怎么，怎么这样看着我？”

　　“你以为我的生活美好安逸，以为我的家庭幸福美满，还想英勇伟大用自己的牺牲来换取我的生，现在，失望吗？”小夜的神情带着狡黠的笑容，没有嘲讽，却暗藏着悲哀。“一定很失望吧……”

　　玄云沉默，说实话他想不到，她这瘦小的身体背负了这么多的东西，照顾自己的母亲，从小就身处孤独的炼狱。
　　自己的情况和她一比，似乎也不是那么糟糕了，有什么能比亲人近在咫尺，却如陌生人般疏离还要悲伤的事情呢？
　　小时候母亲就离开了，无数次幻想自己能够将她挽留下来，但如果换成小夜这个情况，伸出手被狠狠的拍开，母亲看自己的目光犹如陌生人一样毫无感情，那种感觉让他打从地心感觉到恐惧。

　　“玄云，你是什么原因进入这个空间的？”

　　“什么原因……？”小夜话题变得太快，让玄云顿时无法反应，半响才回神，因为她的问题想起自己进入空间的原因，不由得咬牙，“被人扔进来的。”

　　“哦。是被迫的啊……”
　　小夜的感想没头没尾，却让他感觉到一丝莫名，“什么被迫，你不是么？”

　　“不是哦~而且如果你指的扔你进来的人是凌月的话~”小夜语气有些微妙，尾音微微上扬似乎有种看好戏的愉悦，“看你咬牙切齿的样子，一定恨死他了吧。我不同，我深深地感激着他。”

　　“什么？”玄云愕然，怎么也没想到会得到这样的答案。

　　“我是主动要求的，要求凌月让我进这个空间的……”

　　“你说什么！？你竟然要求进来，难道你不知道这空间里有什么，会遇到什么吗！？”

　　“我知道，知道的很清楚，凌月也解释的很详细。”

　　“那你还！”玄云愤怒之极，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个女孩会是主动要求进来，明知道这个空间进来就无法出去，明知道这空间里满是血腥，相互残杀。

　　“因为我想见姐姐一面。”面对玄云的愤怒，小夜的神情只有平静，话语更是没有情绪起伏，一切都是那么理所当然，好像夜是黑的，雪是白的，雨是冷的一样，让人无从反驳。
　　犹如一盆冰水对着玄云当头淋下，寒彻心扉的同时，也让他的怒火熄灭，转瞬消失，好像从来出现过一样。

　　“哪怕只有一点可能性，只要能够见到她，不折手段的杀死所有人算什么，”她的眼眸深邃如寒潭，任何光落入都会冻结成冰，
　　“……即便变成魔鬼，也在所不惜。”

　　看着这样决绝的小夜，玄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再多的话，最后也只剩下了叹息，“那，你见到了吗？”

　　见到了吗？
　　这样一句简单的无心接近于关怀的问话，却让小夜沉默了。
　　一种无形的寒冷从沉默中开始蔓延，揪紧了他的心脏，就在他已经不想知道答案了的时候，小夜笑了。

　　“呵，见到了，当然见到了，”在小夜抬头的瞬间，玄云看见她扬起眉，凉薄的轻笑着，不知道在嘲讽什么，透漏着一种连肺腑都要冻结的悲凉。
　　只见她举起染血的双手，笑着回答道，“我用这一双手将她杀死了啊。”

　　“什么？”玄云怎么也想不到，会从小夜那里听到这样的答案。

　　“这个答案，你是否满意呢，玄云？”小夜灿烂的笑容不比阳光逊色，但是她的笑声却犹如寒冬般苍凉。

　　“怎么会……”

　　“怎么不会？”小夜挑起眉梢，漆黑的眼眸没有天真，活泼，俏皮，这些她外表年龄该有的情绪，好像她的心早已经被时间磨平，浸透，只剩下沧桑和疲惫，“如果对我产生弱小女生的怜悯，那就错了。”

　　“不要说了。”

　　“再也没有人比我更该死了。”小夜垂下头，发丝垂落的阴影遮住了她所有情绪，“后悔吗，没有乘着我发烧的时候用那把刀捅入我的心脏，现在还来得及。”

　　“够了，不要说了！”玄云抱住了她，手按着她的后脑，带着脆弱的请求，“拜托你，不要说了。我下不了手，我下不了手啊，小夜。”

　　“你……在哭吗？”小夜有些茫然，怎么也想不到，得到的不是死亡，而是拥抱。

　　“是的……我在哭，所以，不要看。”玄云的声音低哑，他用力按着她的后脑，将她的面容按在自己的胸前，不让她看自己的表情，泪水却落到她的眼角边，烫的她一颤。

　　“为什么呢……”小夜颤抖的用指尖触碰面颊的不属于自己的温度和泪水，不知道为什么，她突然也有了种想哭的冲动，明明她不是爱哭的孩子啊。“你到底要维持那可笑的良心多久呢……明明知道，在这里，少一个生命，对自己而言就少一份危险。还说下不了手杀我这种蠢话，非要看到我自杀，你就满意了？”

　　“不是这样的，我不想杀你，也不想看着你死，因为我知道，你并不是你表现的这样恶劣，明明你杀自己的姐姐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的，为什么偏偏不解释？”

　　“不，我……没有……”

　　“我知道的，小夜，你并不坏，否则那个小妹妹不会那么喜欢你的，她的死亡不是你的罪孽，她只是无法原谅伤害你的自己，所以这些罪孽，你不用一个人背负，不用想着死亡也无所谓，没关系的。”

　　“有什么区别吗？终究是为我而死，和被我杀死有什么区别么……”听着玄云的话，想起当时看见自己姐姐的喜悦，还有看着她为了保护一个叫做威的陌生人，不惜想要杀掉她的那种愤怒。
　　她是她的妹妹啊，姐姐怎么可以忘记，她那么深爱的姐姐，为了姐姐不惜杀掉那么多的人，放弃出去的机会，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说忘记就忘记。
　　无法原谅，抛弃了家，抛弃母亲，忘记了所有，背叛了自己的姐姐。
　　所以，最后，在被杀死前，她杀了她。
　　“无论过程和原因是什么，都改变不了我杀了她们的事实。”
　　为了和姐姐见一面，结果万劫不复。
　　不像样子的挣扎，呵……真丑陋啊。想嘲笑自己，可是唇角没有来得及扬起就消失了。她忽然想起，这是第二次，在记忆里，玄云会作为唯一的胜出者，活着离开了这里，意味着他杀死了所有人。
　　那么，是不是代表着，自己一定会死去？算了，这样，也好……
　　小夜似乎感觉到疲惫，无声叹息，“来到这里的人，杀过人活下来的人，都是有着死的觉悟的人，就算因为想活下去而不甘心死去，，只能怨恨自己不够强大，所以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会有任何怨言，我太弱了，不适合在残忍的世界活下去。所以杀了我吧，不要觉得自己肮脏，我不会憎恨你，你就当你在为民除害。”

　　“做不到！”

　　“你……”

　　“我说了我做不到！”玄云大声反驳，“我说了，我不会杀你，绝不会。你既然对这个空间这么了解，对生命如此执着，为什么要放弃！你想做恶人的话，杀了我不是更好吗！？”

　　“我……”被玄云抢白，小夜忽然无话反驳。

　　“既然你不是恶人，就不要再装恶人了，既然你不想杀我，就不要替我做决定，不要逼我做我做不到的事呢？”

　　“你会后悔的。”小夜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

　　“不会，绝对不会。”玄云的声音缓和了下来，“我不会杀你，绝对不会杀你的……我会找到的，能够让我们两个人都活着离开的方法。”

　　“……”对于温柔而执着的玄云，小夜沉默许久才吐出两个字，“天真。”

　　“就算被说天真也好，我不想放弃，漫画不是总这样说吗，不放弃的人能造就奇迹。”

　　“你是白痴吗……”

　　“白痴就白痴吧。”玄云无奈叹息，接着他笑了起来，“白痴也有白痴的好，起码很多事情不用烦恼了。”

　　“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