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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第七章:也曾经清新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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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汀泞小声叹息,心有戚戚焉。她完全可以想象待会儿进电影院后路斯会是怎样一番表现。
傅湘拉起汀泞的手:“去我包厢坐坐,我包厢里就我一个人唱歌,可没劲了。”
汀泞奇道:“不是还有你哥哥吗?”
傅湘拉着汀泞往前拖着:“你去了就知道。”
汀泞无奈跟着傅湘往前走,心里暗暗叹息——傅湘简直就是女版路斯嘛。
进入包厢后,汀泞才清楚傅湘所谓的“一个人唱歌”是怎么回事。在沙发的尾侧,傅韫正斜靠着扶手,他身上盖了件西服,眼睛闭着,睫毛又长又直却不是很密,有种很清新的感觉,他的嘴角微微上扬,让人有一种他心情很愉快的错觉。
“你在偷看我哥!”傅湘开玩笑道。
汀泞回眸,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湘哈哈笑开:“其实,说真心话,我哥长得没路斯帅。” 傅韫的五官是东方人的温和,而路斯的五官则带些西方人的张扬。
汀泞看向傅湘,指了指傅韫,比着口型:“睡着了?”她一边说一边走到控制台,准备关掉音量。
“没关系,没关系。”傅湘阻止了汀泞,大嗓门丝毫未降低音量,“我哥这个人啊,让我觉得最变态的一点就是他在哪里都能有适应,不对,也不叫适应,是什么都影响不了他,小时候我偷偷想过,觉得他压根不是地球人——地球上的任何环境因素对他都没有作用。嘻嘻,”想到年少的无知,傅湘忍不住露出一个大大笑容,“我还拿小刀割过我哥哥的手指头,想看看他的血是不是红色的。”
这样子的好妹妹,汀泞应付性地弯弯嘴角,有些无言以对。
她有些同情,这样子的经历她也经历过。在她很小的年纪,就知道哭泣解决不了路斯欺负她的问题,汀城跟艾诺完全把路斯对她的欺负当做打是亲骂是爱,把她的哭泣当做找路斯撒娇处理。所以,在很小的年纪,她就不当着路斯的面哭了。偏偏,她的这一现象引起了路斯的好奇,为了看她哭,路斯着实花了好些功夫,直到有一次他绊倒她时,她的小腿擦破了很大一块皮,鲜血很快染红了路斯家的小石子路……那一天,路斯的脸好慌张好慌张,似乎,就是那一天之后,路斯便不再欺负她,有时候自己将他惹恼了,他也只是找周围的东西或者其他人撒气。
“你哥哥生气了吗?”汀泞听见自己的声音。
“你知道的,我这人力气大,那一刀下去,我哥哥的白衬衫红了好大一块,我吓得立刻哇哇大哭起来,害得我哥哥还得反过来安慰我。他问清楚我那么做的缘由后,还在缝完针后给我科普了很多外星人的知识。”
汀泞羡慕道:“你哥哥真好。”
傅湘重重点头:“其实啦,我哥对我真没话说。他今天原本还在美国的,是明天的飞机。他知道我要看午夜场的电影,立刻提前回来了。”
顺着傅湘的眼睛,汀泞看向傅韫,才发现他长长睫毛掩盖下,黑眼圈是那么的重。
“不过啦。我还是觉得我哥管太多了。”傅湘耸了耸肩,“我感觉我哥的兴趣爱好就是管我跟莫芷,不过,他对莫芷好像比对我还好一点。”
汀泞语气真挚:“我很羡慕你呢。”
傅湘嘻嘻一笑,抓起一只话筒,递给汀泞:“你想唱什么?”
汀泞想了想,道:“《一程山水一程歌》好了。”
“好,我给你点。”傅湘立刻道。
“是我将愁耽成醉醒做睡
还是愁与我的心共已累
非我赋诗诗赋我
非我饮酒酒饮我
何时撷身竟已沾上苍苔冷
世上何物最易催少年老
半是心中积霜半是人影杳
非我离月月离我
非我思乡乡思我
归得昔曰桥边红药不识人
究竟是我走过路
还是路在走着我
风过西窗客渡舟船无觅处
是我经过春与秋
还是春秋经过我
年年一川新草遥看却似旧
夜深孤灯照不悔
回首青江尽是泪
风情拍肩怕见明月减青辉
一程山水一程歌
一笛疏雨寒吹彻
梦在夜夜深深尽处轻轻和
究竟是我走过路
还是路在走着我
风过西窗客渡舟船无觅处
是我经过春与秋
还是春秋经过我
年年一川新草遥看却似旧
夜深孤灯照不悔
回首青江尽是泪
风情拍肩怕见明月减青辉
一程山水一程歌
一笛疏雨寒吹彻
梦在夜夜深深尽处轻轻和
一程山水一程歌
一笛疏雨寒吹彻
梦在夜夜深深尽处轻轻和”
歌才唱了一半,电子屏幕上就打出了大大的字幕:汀蕾蕾小姐,请速回309包厢。
汀泞停了下来,傅湘不疑有他,指着字幕道:“汀泞,这个人跟你一个姓呢,我还以为这个姓很少的呢。”
汀泞尴尬笑了笑:“蕾蕾是我小名,我先回去了,应该是路斯找我。”
“可是你都还没唱完唉。别理他,我们继续。”傅湘抗议。
汀泞摇了摇头,起身,要是她再不回去,只怕路斯要把事情闹更大了,到最后,丢脸的人还是她。礼貌地跟傅湘道别,汀泞忍不住偷偷瞄了傅韫一眼,她跟他相逢多次,却至今不曾相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