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国庆那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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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米罗说，爱情是他的信仰。
米罗又说，为了兄弟他甘愿推翻信仰，当无神论者。
这成了他国庆节拖穆，沙加和小艾出去玩乐的理由。
穆知道那是借口，国庆得不到女友陪伴，米罗才拉兄弟的。不过穆那天本就无事可做，安静是穆性格的一部分，但在所有人都欢天喜地的时候，自己还独与寂寞纠缠，实在算不上愉快。
穆不知道米罗是如何说动沙加和小艾的，就像故事必定有开始，但穆永远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开始。
国庆那天，火锅店里，穆落座的位置有点难捱。十月的第一天，天气依旧燥热，空调在穆背后呼出阵阵寒风。而摆在面前的却是热气腾腾的火锅，夹在当中，无疑是不舒服的。
“我和你换个位置吧。”沙加的声音很温柔，清新如穆最喜欢的薰衣草。这燎人的清音，对穆来说有种坚定不渝地诱惑力。这种坚定，方向感极强，不会忽左忽右，不会迷失，目标永远只有那一个人。
沙加看穆楞神，柔柔得拍了拍他的肩膀道：“看你坐着不舒服，我和你换换吧。”
“看看，我国庆没老婆陪，却出来看人家恩爱。”小艾装得酸溜溜。
米罗看穆笑得尴尬，顺手夹了个贡丸，递到小艾嘴边，道：“小艾，我们也恩爱恩爱。吃人家夹给你的菜哦。”
小艾一脸感激：“米罗，我好感动啊。不过……你能不能先把贡丸放锅里煮熟……”
沙加忍不住笑道：“你们两个变态！”
话题还是那么随意着，穆却一下被抛到陌生遥远的地方去了。变态……的确在正常人眼里，那“圈子”的人从来就是变态。
他活在沙加的生活之中，却在生命之外。
性之取向，原很自然。也许因为人都排斥和自己不同的种类，才把GAY归类变态。这或是自我安慰，可穆觉得听到这词时，只能如此思考。起码自己并非是孤零零一个人……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米罗喝得大醉，醉得很有品。只是吐，只是睡。睡了吐，吐过再睡，完全没有胡言乱语嬉笑怒骂。
“得。”小艾一脸无奈，“我送他回家，让他爸妈折腾去。你们先回学校。”
两人觉得小艾的提议可行，就先回到穆租的房间，洗过澡。闲闲得聊了起来，穆坐在电脑前偶尔拍打下键盘，沙加斜趴在穆的床上。
“看过《漂亮男生》么，一本同□□小说。一看到你，就想到那本书了。”沙加翻弄杂志，随口道。
穆明显一颤。他发现什么了么？知道我是GAY？？他怀疑？？？
沙加没有得到回答，就兀自笑了下道：“别误会，我的意思是你很漂亮，没说你是同性恋。”
“没准我就是——同性恋呢？”
“哈~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还没等穆答话，沙加就先惨叫一声，“呜~~忘记拿米罗的钥匙了。所以……我们只好挤一张床了。”
“恩。”穆刻意冷淡的回答。月色很皎洁，穆神思恍惚了下。
夜深，沙加早已熟睡，呼吸低微，声音轻灵若落雪飘花。睡靥媚而不妖，赛雪肌肤在月色中越发清丽，周身隐隐韵着一层光华，美丽到让穆觉得害怕。
穆走到窗前，眺望远处，外面空空静静的，一如自己。冰凉的夜风抚过脸庞，打散穆的情欲。
既然得不到别的，那拼命想抓住的，就只能是友情了。确信自己不会做出什么来打破现在的局面，穆也躺到床上。
料想是一回事，真正面对就完全不同了。沙加正对着穆，炽热的呼吸略过穆的脸，此刻，他们竟是如此接近，沙加的秀靥剔透晶莹，周身暗逸淡淡清香。穆安静的心里，有决绝和霸道涌出，升腾。脑子里是无尽的白，明晃晃的，刺眼。
空白的思维，……。穆轻轻碰了沙加的嘴……。很柔很温的触碰，沙加却惊醒般的睁开了眼，朦胧中带着茫然，怔怔的眼睛里有混噩的色彩。
穆突然觉得只争朝夕，是多么悲哀的成语。不，不要永远失去，起码让我留在你身边，哪怕只是一个最最普通的朋友也好。
害怕惊恐中，穆觉得背脊一凉，沙加的手掌已经……
早晨醒来，穆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沙加在外间发出 “乒乒乓乓”大声的走动和拿放东西声。穆恍然想起昨晚，……，穆觉得头顶有什么东西“轰”的炸开了。碎成一块块跌落，砸在身上，很疼。
不要想不要想，只去听，那轰隆轰隆收拾的声音，可以把思维拦截住的，一定可以。
沙加走后穆才起床，他也把动作弄得很大，仿佛只有制造出巨大的响声，才能忘却一切，一旦恢复思维，穆的心就火烧火燎的打颤……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国庆那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