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南北甜蜜新春番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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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载的波音飞机缓缓滑出跑道，仰角上升后，便听到婴儿“嘤嘤”地哭泣声。临窗的高大男子放下手中的书，用手背按揉了太阳穴，皱皱眉，往旁边望了一眼，认命地端起书，继续拧着眉读。
男子越来越烦燥。经济舱本就窄小，令人高马大的他感觉逼仄，连腿都无法伸直。婴孩一直都没有停止过哭闹，断断续续，看得出来，出生没多久，乘坐飞机实在难受，哭得泪眼模糊，喝了奶也吐，也委实可怜。
他叹了口气，心里腹讥：没事生什么孩子？瞬间转念一想，突然又笑起来，再往身旁的婴儿看了一眼：小脸红扑扑的，又白又胖又嫩，哭成这样，黑溜溜的小眼睛还一转一转的不肯停，还真是可爱。他转头望望窗外的蓝天白云，又再轻轻一笑，把怨气迁怒到另一个人头上。
青竹那臭小子，只知道和老婆亲亲我我，一早便叫他定机票，到最后还是经济舱！过完年回去，定要好好收拾他。
好容易下了飞机，司机接了人到家。冷冷清清的大客厅里，秦月坐在沙发上，一旁放着大小行李箱各一个，像是要出远门的样子。
他放下行李，在她对面坐下，面无表情：“这还要出门？”
秦月点点头，向他靠近一点：“去香港。向南，这次对我而言很重要。你要同我一道儿去吗？”
莫向南摇头，讪笑，“认祖归宗？不去。”
秦月皱着眉，“为什么？”
“你不知道为什么？”莫向南反问她。
秦月无辜地摇头。
莫向南低着头沉默了许久，道：“那就不知道吧！”
他站起来，唤了司机送她去机场。自己拎起箱子上楼。整理了两件衣服后，想想，还是放了回去，合上箱子。秦月跟他上楼，将他的举动看在眼底。
“你还要出门？去哪里呀！”
坐在窗前沙发上的人没有开口。秦月添了几分小心：“你是不是要去她那儿呀？这一个多月，你基本都是在那儿的。我三四天也就回来了。”
莫向南站起来，踱到她面前，“秦月，我请教你一个问题：她是我什么人？”
他站在她面前，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说给她听：“她是我迎娶的姨太太，还是我外面包养的小情人？你说，她是我什么人？她是你找来给我生孩子的，哪怕我过去，也是尽尽义务，天道酬勤，多用用功，早日使你如愿！”
最后，秦月给堵得什么都没再说下去，拎了行李去了机场。
当然，秦月不是最倒霉的一个。在她走后没多久，正在准岳父家颠着勺儿的叶青竹一手油接了电话。
“这时候你让我到哪里订机票去呀？”
“你定不回南京的，但我能定着到北京的，你过来陪我过年。叶蔚明年要出嫁了，正好单独陪父母过个年。”
“别呀，哥。唉，你早干嘛去了！来来回回跑得好玩吗？”
……
叶青竹求爷爷，告奶奶地打了一圈电话后，终于高价买到一张年三十下午飞南京的机票。定票信息发到莫向南手上的时候，他捏着手机静坐在沙发一隅，眉眼俱笑。
莫向南披星带月到南京时，家家户户都在吃年夜饭了。他想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她，也自己开了门。小小的人儿在厨房里，低头像是切着什么东西，切着切着，干呕了两下没忍得住，捂着嘴往外跑。经过客厅眼角瞥到门口的他，愣了一秒后，跑进卫生间里。莫向南鞋都没脱，赶紧跟上去。
贝小北趴在马桶边上干呕，吐又吐不出来。莫向南上前扶起她，抱在怀里。又放了一杯温水给她漱了口。缓了缓，她终于有力气开口了，恹恹地开口：“你昨天才走，怎么又回来了？”
莫向南睨她一眼，“我不回来，你年夜饭还能吃得上呀！”
她反瞥他一眼，“你回来，我也不见得吃得上。想吃你莫向南一顿饭，怕比登天还难。”
“带着你就行了。”莫向南一把抱起她来进了厨房。“你教吧！一步一步怎么做，你说就行。先站会儿，我去端个凳子。”
磨磨蹭蹭做完了饭，又细细哄着她吃完饭，莫向南自发主动地洗了碗问她：“接下来做什么？”
贝小北扬扬小脸，“看春晚。”
莫向南傻了眼，“看春晚？”
“有问题吗？”贝小北眨巴眨巴黑亮的大眼，饶有兴致地问。
这还真没有呢！他难得犯傻地摇摇头。
“春晚就是吃完年夜饭后，一家人窝在一起看一台戏。或许庸俗，或许无趣，但一家老小都在一起，嘻嘻笑笑过一晚，不是很好吗？这就是过年的意义，虽然我也没有试过。”
莫向南低声一笑，搂她回房，开了电视。八点一到，红灿灿的一台戏出现在屏幕上。贝小北腻在他怀里，歪着头看，跟着傻呵呵地笑。可这样一台晚会，之于莫向南的品味可相去甚远。但听着她笑，自己竟也觉得挺好笑的，也跟着莫名地开心。
贝小北现在有一点嗜睡，还未过十点，便窝在他胸口睡着了。她呼吸均匀，细而绵长。莫向南轻轻地将她放平，搂好，低着头微笑着看她。一手抚向她还平坦的小腹。他亲亲她，小声地说：“一家老小嘻嘻笑笑过一晚，真的很好。”
这是他过得最寻常的一个春节，却也是最安宁幸福的一个。
他一个人看完了整场春晚，抱着他心爱的女子和他们的孩子一起越过辞旧迎新的一夜。
凌点，漫天的焰火在窗外绽放，莫向南觉得从来没有的满足。他被束缚已久的心瞬间解脱，那从来没有说过的话，他低头在她耳畔无声地启口。
这寻寻常常，一年又过了的一年。
贝壳儿，这将会是我有你们的新的一年……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南北甜蜜新春番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