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二十、迷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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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仵作的验尸结果出来了。
叶充是被一蓬带毒的针杀死的。这些针和皇宫里屋顶上的针一模一样，而且那针上还雕有一只展翅的蝶——和青楼案里的蝴蝶一样。
“只可惜，线索彻底断了。”展昭很是沮丧。
“你不是让那个紫胖子去查了吗？总会有消息的。”白玉堂倒是轻松得很，蹲在树上吃早上展昭塞给他的糕团。
八王爷把夜行人夜闯皇宫刺杀皇上的事也交给开封府来办，这导致整个开封府的人都睡不好觉，仵作连夜验尸，而公孙策和包拯也几乎熬了一整夜。
展昭在房间呆了没多久也回到书房帮忙，白玉堂早上出来看见的就是神情困倦的展昭走路晃晃悠悠差点撞在门上。
虽然折腾了半夜，展昭还是得护送包大人上早朝。白玉堂看不惯，以“怕他在马背上摔下来丢脸”为由，和他一起护送包大人去皇宫。
好在展护卫出门前用冷水激了把脸，好歹解了困。
“白兄就不担心破不了案，大人不放你回陷空岛？”展昭倒是有些好奇，他哪儿来的信心认定他一定可以回去？
“你不是要白爷爷信你吗？”白玉堂无所谓地一笑，“那我就信你一次，反正我最起码得在这里呆上一年半载。”
展昭张了张口，一时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
幸好有人给他解了围。
欧阳家的人来了。
“展南侠？我家主子要小的把这信交给你。”来人把一个画有独特暗记的信封交给展昭。
“谢谢。”展昭打发了来人，开始看信函，看完，剑眉紧锁。
“怎么了猫儿？”白玉堂好奇问道。
“欧阳大哥查到的消息是，叶充最后一次被人看见，是在襄阳城外二十里的官道上。他当时被神乐教追杀，然而在一位显贵的仪仗过去后，他就不见了踪影。而那个显贵，正是襄阳王！”
襄阳王是当今皇上的十二皇叔，皇上对他的倚重绝不亚于八贤王。他英勇善战，曾在宋辽战场上击败无数敌人，令当时的辽夏两国闻风丧胆。可叹先皇最后还是和辽国签订了澶渊之盟，而他则被收了兵权，到襄阳做了个闲散王爷，人称襄阳王。
襄阳王赵爵一看就是个久经沙场的老将，他一双眼睛如鹰目般犀利，尽管离开疆场多年，他的体型也没多大的变化。
赵祯几乎是喜出望外地要站起身来，终是在八王爷和襄阳王爷的目光安抚下坐了下来，一本正经和他客套几句，就下令退朝。
“哦？那叶充夜入皇宫，还有夜行人行刺那小皇帝，难道竟然是襄阳王图谋不轨？”白玉堂摸了摸下巴沉思道。
“而且，那个人被称为小王爷……”展昭想起暗香的死，微微怅然，“很有可能就是襄阳王的儿子！而他口中的小叶，当是叶充无疑了！”
两人为这突如其来的发现兴奋起来，就在这时，包拯和其他朝臣一起从里面出来。
“回府再说吧。”包拯低低嘱咐了一句，就上了轿，留下两人面面相觑。
开封府。
“两位姑娘你们找谁？”门口的衙役好奇地看着面前两个稚气方脱的姑娘，一红一白，不知道踮着脚在张望什么。
“这位大哥，我们想找一下我们家少爷。”红衣姑娘说道。
“额？”衙役很无奈，“你家少爷是谁？”
“少爷就是少爷呀。”少女看上去天真无邪，说出来的话也着实让人哭笑不得。
“我们家少爷是展昭展大人。”白衣少女看上去比红衣成熟许多，她制止了小妹妹的胡闹，然后道。
“展大人？他送大人上早朝去了。”衙役有些吃惊。
“方兴，怎么了？”公孙策准备出门，听见了他们的声音。
“公孙先生，这两位姑娘要找展大人。”方兴忙道。
“展护卫应该马上就回来了，二位姑娘不妨进屋去等。”公孙策想了想道，“方兴，你带她们去东厢房，展护卫回来就让他过去。”
“先生要出去？”另一个衙役问道。
“药材不够了，我得去买一点。梁子，看着点儿。”
“先生慢走。”
公孙策离开后不久，包拯等人就回来了。
“哦？有姑娘找我？”展昭略感诧异。
“是的展大人，她们称你为少爷。”
“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展昭对着梁子和方兴点点头，跟着包拯进去。
开封北街。
“公孙先生要买药呀。真不巧，这些药材都卖完啦。”药铺老板为难地道，“前两天来几个人，给我看了张药方，然后把上面的药全买走了，一点儿没剩。和您这张方子一样啊。”
“老板，你还记得买药的人长什么样吗？”
“这我可不清楚，他们都戴了个斗笠还压得特别低，然后用一辆车把药材全运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的？”公孙策急切问道。
“大概是这个方向吧。西边儿，对，就是西边儿。”老板想了想，指了个方向。
“好，谢谢你啊老板。”公孙策谢了老板，急匆匆赶了回去。
开封府。
“你们两个怎么跑来了？嗯？我姐呢？”展昭很是头疼地看着眼前两个姑娘，没好气地道，“快回去！”
“少爷，这次可是大小姐把我们派来的。”红衣姑娘笑嘻嘻地说着，被白衣姑娘瞪了一眼，只得闭口。
“少爷，小姐这次好像是听到你可能有危险才把我们派来的。”白衣姑娘沉静地道，“据说和蝶有关。”
展昭暗叹一声，自从自己在很小的时候不小心因为追一只蝴蝶而掉到湖里去被淹个半死后，自家姐姐就把蝴蝶视为洪水猛兽一般。可是他是人，不是几百年前人形都没修出来的猫崽儿啊……
等等，蝶？
展昭猛然想起这次案子里处处存在的蝴蝶，脑中似乎一个闪念，然而却没能抓住。
他想了想道：“你们就呆在院子里别到处乱走，我去大人那里。”
“是，少爷。”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二十、迷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