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十九、夜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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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阙到底是上古神兵，随着剑身一分一分地被拔了出来，凛然气势也随之而出，压得周围杀气瞬间消散。
展昭心中忧虑，不知道对方到底来了多少人，如果都是通过外围进到皇宫里来，那皇上性命当真堪忧。
只是凝神静听，暗处只有一个功力高深的人的呼吸声，声音轻微到几乎没有。
展昭微微皱眉，忽然开口：“深夜入宫，阁下好兴致。”
“久闻南侠展昭素有‘南武林第一剑’的美称，老夫还不信呢。如今一见，果然不凡。”耳边传来有人传音入密的声音，内力浑厚，声音绵长。
“好说，不过想来阁下来到深宫内苑，不会只是为了见展某一面吧。”展昭淡淡回应。
“呵呵呵呵……”笑声突然中断，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暗器从暗处飞出，去如急电，转眼间已将展昭上下左右前后几个方位全部笼罩！
好个展昭！他不慌不忙，一招“八方夜雨”，护住自己，旋即冲天而起，手中巨阙绞碎了上方的暗器的同时也躲开了其他的暗器。他安然落地，只听背后扑扑闷响，暗器扎入身后树干，深达三寸——然而那只是些再普通不过的树叶和花瓣。
“能躲开这些的，普天之下不超过五个。”那人似乎有些意外，“你是第六个。”
展昭没开口。虽然自己绞碎了那些树叶花瓣，然而那恐怕只是那人手下留情罢了。若是换成了旁的，哪怕只是普通的梭形钢镖，那也够他喝一壶的了。
“前辈，是你去刺杀的今上？”沉默片刻，展昭试探着问道。
“哈哈哈！”那人突然不再传音入密，大笑起来，“小子糊涂！若是我去杀那小皇帝，一百个也早杀掉了！”
这个恐怕是真的。展昭暗忖，但他不可能放过这个轻易潜入皇宫的人，只得道：“既然前辈不愿说，那展昭只能得罪了！”
“呵呵……有趣。”那人缓缓从暗处走出来，脸上带着一种很感兴趣的表情，“后生小子，要抓我？先试试刀吧。”
展昭巨阙斜斜下指，眼睛紧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那人懒洋洋抽出一把看似普通的刀，他眼神突然变得危险十足。
“兵！”两把兵刃撞在了一起，火星四射。
展昭吃惊，那人的刀几乎是毫无章法的乱舞。他所做的唯一动作似乎就是在等着和巨阙相撞。他的刀巨阙削不断，内力也高得惊人，展昭不敢和他硬拼，只能勉强躲开，再出一剑。
这样一来，展昭明显落了下风，然而展昭南侠的名号毕竟不是浪得虚名，他很快就不再和那人正面接招，而是剑出如风，将那人逼开，然后一招接一招一招紧似一招，剑法连绵不绝，只能看见剑光闪烁，却没法看见人在何处。
那人几次举刀都险些被巨阙削了手，他想了想，突然把刀往地上一抛，挥掌劈过来。
展昭没料到对方突然变招，急忙侧身避开。然而对方竟然在掌出一半的时候突然将掌一收，纵身跃起，向外逃去。
这一下变起非常，展昭挥掌驱散掌风带起的烟尘，追了出去。
让展昭惊讶的是，对方似乎轻功非常高明，有些地方他直接就从低的地方一下跃上高处，甚至不需要借力。
鹤冲天！展昭脑中闪电般地冒出了这个念头，他是矮脚鹤叶充！
有了这个念头，他更是紧追不舍，直到快出皇宫的时候。
燕子飞和鹤冲天的区别在于，燕子飞能在空中随意转换方向，转折轻灵。而鹤冲天则能只借力一次，然后飞出老远。就在这时，叶充的人已经到了另一个屋顶，他正要离开，身形忽顿。展昭看得真切，飞身过去，却在下一个瞬间白了脸色。
屋顶上唯一可以让他借力的地方插满了蓝莹莹的针！
燕子飞毕竟不同其他轻功。展昭深吸了一口气，硬生生让自己凭空上升两尺，险险从上面擦过，然后在屋脊上立定，只觉得内力都要被自己用尽了，丹田一阵绞痛，几乎吐血。
“叶充，你……”他看清了叶充讥笑的脸，也同时看见了……
“后面！”他大叫道。
太迟了，一束蓝光瞬间打入叶充身体，将他还没来得及消失的讥笑定格在了脸上。
“不！”
展昭回到开封府已经是几个时辰后的事了。他虽然查出了几处夜行人经常利用的地点，却也眼睁睁看着唯一一个可能知道线索的人死在自己面前，这让他心情非常不好。
转回自己院里，却见一人白衣飘飘，正大剌剌坐在他屋顶上，手中还提着个酒坛。
白玉堂？
“白兄好兴致，大半夜地在这儿喝酒？”展昭仰头问道。
“醉仙楼上好的十八年的女儿红，猫儿可要尝一尝？”白玉堂仰头喝下一口，他举手投足之间总带着一种潇洒不羁的意味，即使是象灌酒这样的动作，他看上去依然洒脱如初。
展昭仰着头看他，心中忽然莫名一动。
“既然是好酒，白兄不妨自己享用吧。展某不喝酒。”甩掉刚才隐约浮现的奇怪念头，展昭淡淡应着。
白玉堂从屋顶上跃下来，正落在他面前：“猫大人竟然不喝酒？哈哈，真稀奇。”
展昭皱眉：“稀奇？我不觉得。”
白玉堂还想说些什么，展昭却绕过他径直朝屋里走去：“白兄若是无事的话还是请回吧。展某累了。”
白玉堂无奈，只得走了开去。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十九、夜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