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十一、相见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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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带着五人回到西厢，卢方对他一力护自家兄弟的行为表示感谢：“展大侠果然守信，卢方佩服！”
展昭只一笑：“卢岛主和其他四位岛主还是好好休息吧，明日上朝过后，大人会带你们去御书房见驾。到时，大人会尽量为你们开脱，不过，展某相信，今上宅心仁厚，不会对你们动杀机的。”
“如此甚好。”
展昭叫过仆役来让他们听候五人传唤，自己回到房间里。一推门就见公孙策坐在里面喝茶。
“先生何必自己过来，展昭本就打算过后上您这儿来的。”
公孙先生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伸手一指：“坐吧。”
展昭坐下。公孙先生给他把脉，确定他没受什么伤才松口气：“幸好你没什么事，不然别人还以为开封府剥削御前侍卫呢。”
展昭忍笑。
公孙策拍了拍桌上一叠案卷：“这就是叫你回来的原因，你自己看吧。”
展昭接过来看，越看眉毛皱得越紧：“青楼花魁被杀？还不止一个？”
“嗯。最先被杀的是兰香阁的花魁芳芳，被人一刀扎在喉头当场死亡，死前有被强迫行（）房的痕迹。然后是蓬莱小筑的花魁兼主人明珠，被人用花瓶砸碎了头，死前也有被迫行（）房的痕迹。同时死的还有明珠的丫鬟含香，是被人用绳索勒晕后浸在房前水池里淹死的。还有锦绣坊的花魁秋菊，被人发现时是吊在房梁上，发现过晚也死了。死前有行（）房痕迹，不过她看起来很平静，不象被强迫的。最后一个是春芳苑的花魁暗香，是唯一一个幸免于难的受害人。据说当时她正在和新来的琴姬说话，结果一把飞刀破窗而入，差点就击中了她。那琴姬拦下了飞刀，不让暗香出去查看动静。后来有人往里吹迷烟，没想到那新来的琴姬会武，堵了吹管的口子然后追出去，不过没追到，也没看清来人是男是女，不过轻功据说相当不错。”
“嗯……”展昭若有所思：“那暗香呢？”
“受了惊吓，晕过去了。”公孙策无奈道：“我随大人前去的时候没见到她，据说是在养病，那鸨儿不让我们见她，说是怕影响声誉。”
“声誉？”展昭暗暗摇头，又道：“那琴姬会武？有多高？”
“这我可不知道，王朝倒是说比他们还高。”
“嗯。”展昭点点头，合上案卷，神色沉重：“想不到我离京几日竟发生如此大案。先生放心，展昭定要擒获凶徒，还汴梁城一个安宁。”
“行了。查案破案那是我们官府的专责，你既然穿这一身官服，就得时时刻刻为百姓着想。”公孙策拍拍他肩：“爱惜点自己身体，刚回来呢，还是先休息一会儿，别再做上次那样以身挡镖的傻事了。”
“是，先生。”
“好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四更就得起来了。”公孙策收拾好东西，转身刚想开门，门外却突然有人亮了一嗓子，把先生吓了一跳。
“展大人！大人请您去书房！”门外赵虎显然不知道先生就在屋里，大大咧咧一嗓子。
公孙策冷着脸从屋里出来，经过赵虎身边时甩了他一眼刀。赵虎一缩头，摸摸脑袋心说我又怎么惹了先生了？
展昭从屋里疾步而出，道：“走吧。”
“大人，您找我？”一进书房，展昭就愣了一下，屋里多出两个女子，一个一身淡紫，一个却是穿得花团锦簇。两个女子本是背对展昭，听见声音便微侧了一下身，折身一礼：“展大人。”
展昭回了半礼，定睛看时，不觉大喜：“原来是二位师姐，小弟有礼了。”
紫衣女子端庄微笑：“小师弟，好久不见。”
那穿得花里胡哨的女子很是高兴：“七师弟，几年不见，变成帅小伙了啊。”
包拯本是想让展昭来见见那个目击案犯的春芳苑的琴姬的，没想到他们竟然师出同门，那可省下一番麻烦了。
展昭心情激荡。他入了官场，江湖中人的唾骂几乎能把他淹死。虽然也有像欧阳春这样写信或公开表示不反对甚至支持他入官场的，不过展昭和其他保持中立态度的江湖人看重的，却是展昭师门青衣剑派的态度。
自从青衣剑派掌门人，上三门总门主白子画的师兄玄天剑客孟若虚退隐江湖，青衣剑派首座弟子接任掌门后，青衣剑派就再没在江湖出现过。除了老一辈武林中人还记得这个正道门派的存在，年轻的江湖人几乎不知道还有这个门派的存在。年年武林大会都有人写邀请函请青衣剑派出山，但去信永远石沉大海。渐渐地这个门派就被人遗忘了，直到展昭的出现。
“那么，梅兰姑娘，你把赶走夜行人的事再向展护卫说一遍吧。”包拯打断了展昭思绪，向梅兰道。
“是，包大人。”梅兰——或者说大师姐向包大人点了点头，转头看着展昭，慢慢道：“那天是我到春芳苑的第三天。你四师姐，也就是春芳苑的妈妈，带我去见了当红的花魁，暗香。”
展昭是知道暗香的。她看起来是春芳苑的花魁，其实是青衣剑派暗设的暗香阁的主人。暗香阁是个专门收集各种情报消息的地方。它不但收集青衣剑派所需的消息，同时也出售各类消息。自己下山的时候五师兄朝殇就曾告诉过自己，有事可以去暗香阁找暗香，只要穿着青衣剑派特有的绣有身份标识的青布长衫，就会有人帮他。
这么说，大师姐入春芳苑是有目的的？
“我和晓羽约定好大概是过一个时辰后出来，不过我和暗香谈了没多久，窗外突然飞进一把飞刀，直刺暗香，被我一掌击落。暗香有点担心外面，想出去看看，不过我觉得不太对，就拉住她不让她出去。”
“晓羽没有示警，我也有些心神不定。就在这时，窗纸不知何时破了个口子，伸进一根长杆，往里吹迷烟。”
展昭听到这里微微皱眉，心说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家伙竟然给大师姐吹迷烟？大师姐可是百毒不侵的体质，迷烟能耐她何？
“迷烟于我自是不算什么，小师弟你也知道，不过暗香却撑不住了。我堵了那人的吹管，那人吃了一吓，就把吹管丢下了，自己往外逃。我几乎是立刻追了出去，不过左看右看，也没发现那人踪迹。这时晓羽回来了，我才知道有人把她引出去了。”
“四师姐没事吧？”展昭一惊，急忙问道。
“我没事。我功夫虽然不济，在青楼这几年也没拉下。那个人旨在将我引开，所以轻功很不错，武功倒是一般。等我打发掉那人回来，大师姐刚好追出来。”墨羽眨眨眼睛，神情依旧是一派轻松自如。
“那就好。”展昭松了口气。
“展护卫对这伙连续作案的贼人有何看法？”
“大人何以判断这作案的是同一伙人？”展昭有点奇怪，他看案卷的时候怎么没发现相同点。
“第一个女子被杀时，凶器留在现场，上面有一只蝴蝶；第二个女子被杀现场留下一条绣有相同蝴蝶花样的丝巾；第三个女子死前曾有人递过名帖，帖上落款处没有名姓，只有一只蝴蝶，和前两只相同；你师姐截下的飞刀上也有这样一只蝴蝶。”包拯道。
“如此说来，可以肯定是一伙人了。”展昭思索着：“大人，属下认为，我们可以先查查这几个花魁，看看她们近日有没有见过什么客人，逐一排查。属下以为，凶徒选择这几个女子作案，必有原因。”
“本府也是如此想法。王朝马汉，你们明日就去找这几个青楼的老鸨问个清楚。展护卫，明日你就开始着手调查江湖上有没有武功轻功和你师姐描述相符的人吧。”
“属下遵命！”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十一、相见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