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风沐雨淋

25、第二五章

　　停下脚步之后李子沐才看清拽她的人是秦奕扬。“总助。”李子沐问，“总助找我有什么事吗？”

　　秦奕扬表情异常肃穆，好像真有什么严重的事。看到他一声不吭李子沐心中多了几分猜疑，难道是自己的身份被他发现了吗？心开始狂跳，只要他拿不出证据，她绝不会承认。

　　“子沐。”

　　李子沐全身崩紧。

　　“这个周末去有空跟我一起去游乐园。”

　　李子沐愣了一下，不是自己身份被发现的事，还好。“游乐园，游乐园。”她马上看了一下手表，“总助，开会的时间到了，迟到可不好。”她转身要走，又被秦奕扬拽住胳膊。

　　“先回答我再走。”

　　“总助，在公司拉拉扯扯对自己的形象不好。”李子沐看了眼被她拽住的胳膊，再看了眼秦奕扬，秦奕扬只好先松开手。

　　“我追我自己喜欢的女人有什么不对。”

　　李子沐不再跟他多说，拉住门把要走。这回，秦奕扬再一次把她拽了回来拉到自己怀里，抱住她，根本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对着她的嘴唇重重地吻了上去。李子沐没起到秦奕扬会吻她，她没有一点防备，当她意识到自己被人强吻时，已经全身在发烫。

　　“放手。”李子沐推开秦奕扬，“你是外国人的作风吗？我允许你吻我了吗。”

　　“对，我有国外呆的时间长了，多少有外国人的作风。再者，李子沐，你给我听着。我喜欢你，我可以随时吻你。”

　　“有病。”李子沐甩门而出，秦奕扬跟了上去。

　　“如果你不答应跟我去游乐园，恐怕我会当着众人的面吻你。”

　　“无赖。”

　　“就算无赖也好。我说了，我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子沐。”同来参加会议的夏明英看到李子沐时叫了她一声，“总助也在啊。子沐，你还站在外面，快点进去吧。”夏明英拉起李子沐走向会议室，李子沐回头看了眼秦奕扬。

　　会议的主要议题除了上次确定的营销方案的经费和实行之外，还有另一个需要总裁做决定的大事，易宏的投资项目问题。集团下的一个研发小姐最近研发了一个新的产品，目前正在检测产品的可行性，如果可行，希望得到经费投入市场。

　　“钱。说到底，我们需要钱。”其中一个部门经理说。

　　“我们没钱吗？”秦奕扬问话时看了眼夏明英，顿时遭到她一高目光犀利的白眼。

　　唐尧勋和几个经理笑他的无知：“秦总，集团是有钱，但大多数是固定资产和其他，营销经费是小，但投入一个新的产品是件大事。前期的研发已经投入了大量的资金，现在流动资金有很大的问题。如果想让新产品上市，那么后期投入的费用会更大。”

　　秦羽啸说：“新产品会带来收益。”

　　在坐的几个经理小声轻笑，还是唐尧勋说：“秦总，市场预计是很美好，现实和预期是两回事。秦总考虑到风险程度了吗？”几个经理纷纷赞同唐尧勋的话，认同他说得有理。

　　一个经理说：“秦总，我们不能光看预期效益，市场变化莫测，投资新产品有风险。”

　　“是啊，有风险，有风险。”几个人随声附和。

　　又来了，又是这样。不管秦羽啸说什么，这些人都会跟他唱对头戏。不管唐尧勋说什么，这些人都会赞同他的话。风向是如此的明显，难道秦羽啸会看不出来，他在全体与会者面前，连一个同盟也没有。几乎所有的人，都站在唐尧勋这边，如果秦董事不在，根本没有人听他的话。

　　没魄力，没威望，得不到身为一个总裁应该受到的尊敬。夏明英站出来说：“如果各位对秦总的决定有什么意见，可以在会后独找秦总提，秦总很欢迎来提意见的各位。各位都是为了公司好，秦总也是为了公司好。这会议的主题是投入经费多少的问题，而不是需要不需要投入。秦董事已经在上次的会议中明确表示赞同方案A的执行。各位还有什么疑义，可以找秦董事面谈。”

　　一说到秦董事，几个经理才稍微收敛了一点，不敢再大声说什么。只有唐尧勋说：“疑意是没有，我想不止我一个人次为，秦董事的决定很仓促，根本就是亲情用事，而没有想过方案的可行性。我会找秦董事谈的。”

　　敌对集团的头目是唐尧勋，他会是秦羽啸成功路上的最大敌人。夏明英不动声色暗想，重要的一点是，他好歹也是秦家的人，她的妈妈姓秦，秦老太太是他的外婆。

　　会议没得出一致的结论，所以决定下午继续开。

　　食堂里很多员工在用餐，一时间声音嘈杂，可当秦羽啸走进去时，整个食堂突然安静下来。静得好像所有人都不顾在，只听到秦羽啸走路时的脚步声。除了他的，还在跟在他身后的夏明英，高跟鞋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

　　两个人去取菜口取了今日的饭菜找了空桌坐下，食堂里被定住的人这才纷纷开始实行说话，嘈杂声四起，嗡嗡声和窃窃私语的说话声让秦羽啸很不习惯：“为什么要来这里吃饭。我们可以到外面去。随便找个什么地方也比这里强。我不觉得很吵吗？”

　　“心静自然凉。”夏明英说，“秦总，你应该多在员工面前出现，好让员知道有你这么一个总裁的存在，而不是一个空有职位，却总见不到人总裁。你不觉得你的势力很单薄吗？你在整个公司根本没有人与你是同一阵线，前有狼后有虎，危机四伏，你没有意识到吗？”

　　“不是还有你吗？”秦羽啸看着夏明英，“你站在我这边。”他看到夏明英吃饭的手僵了一下。“还有奶奶和宋秘书，都站在我这边。”

　　夏明英摇摇头：“秦总你没意识到公司里有人对你的地位虎视眈眈？”

　　“你是说，唐尧勋。”秦羽啸哼声冷笑，好像他知道的事比夏明英看到的事要多很多。

　　他的话，出乎夏明英的意料，原来他知道唐尧勋的野心吗？“既然知道，还留他在公司里做事？”

　　“夏秘书，我也不能随便开除一个员工，是不是。再说了，他也是高层，又是我家的亲戚，我怎么难开除他。”

　　“养虎为患。”

　　秦羽啸不再跟夏明英争辩，低头吃饭。但没吃几口饭，他的手机响了。电话是宋秘书打来的，“是我。”

　　秦羽啸接电话时夏明英抬眼看他，是时候开始了吗？她低头浅笑，这个计划如果能行的话，说不定真能让秦羽啸有点总裁样。可，为什么心里会有不安的感觉。女人的第六感在告诉自己，这里面有危险，有阴谋。

　　“什么，医院？”秦羽啸站起来，急匆匆往外走。夏明英放好碗筷跟了上去。

　　“秦总，出了什么事。”

　　“下午的会议取消。奶奶突然进了医院，医生说她突然发性脑溢血，情况不容乐观，需要住院治疗，进行手术。”说到底，秦羽啸还是惦记着奶奶，一听到秦老太太出事，马上赶着去看她。

　　夏明英拉住他：“秦总，你不觉得不合适吗？”

　　“有什么不适合。”

　　“秦总你好不容易在员工面前有点威信，现在又旧病复发？你以为那些人会怎么说你，三分钟热度，看热闹看好戏，看你永远成不了大器。”夏明英一板一眼劝秦羽啸，“如果你这个时候突然离开，那些人会怎么想。”

　　“他们怎么想是他们的事，我怎么做是我的事。”秦羽啸语气坚定，他双手拍拍夏明英的肩，挤时间出僵硬的笑脸，“夏秘书，我相信你的能力，会议就交给你。”秦羽啸把烂摊子一扔，自己跑了出去。

　　不想刚好秦奕扬走了过来：“夏秘书，羽啸这么急着去哪。我刚想问问他新产品的可行性。夏秘书，夏秘书。”

　　夏明英这才回过神：“噢，总助。对，可行性，总助认为新产品的可行性怎么样。”

　　“夏秘书，你心不在焉，先回答我第一个问题。羽啸急着去哪。”

　　“秦总，噢，秦总有私事需要处理。”夏明英换上标准的笑容，也许计划真的能起到作用。那么他呢，眼前的这个人。她想起宋简之的话，说这件事，如论如何不能告诉秦奕扬。秦奕扬是个很聪明的人，也许他会坏事也不一定。夏明英看出宋简之对秦奕扬没有好感，难道是同类相斥。她对秦奕扬到是——“总助是来吃饭的吗？”

　　“不是，我来找人。”秦奕扬往食堂里看，没看到他要找的人。“我先走了。”

　　不在，不在食堂，那还会在哪里？秦奕扬加快步，这样下去要把整个公司都找遍吗？李子沐，你跑到哪里去了。

　　**

　　李子沐哪都没去，而是和赵书南一起坐在大厦顶楼的天台上，赵书南叫了外卖和她坐在一起享用。外卖很丰盛，李子沐问赵书南是不是有什么喜事要庆祝，不然怎么会点那么丰盛的午餐，两个人根本吃不完。

　　赵书南拿着食盒打开盖子，她点了日式牛肉定盒，里面有嫩牛肉，半生的蛋和洋葱，她使劲闻了闻：“好香啊，我饿了。那我先吃了。”

　　有什么事吧，肯定有什么事。李子沐注意到了，以赵书南的性格不会约人一起到天台吃饭说话：“书南还没说，是不是有什么喜事？”

　　“没有啦。”赵书南拿着筷子说，“我要谢谢阿沐给我介绍那么好的男朋友，所以这是我的感谢午餐。”

　　“这样，如果你真的要谢，应该请我吃大餐才对嘛。”李子沐笑着说。不对，绝不是这么简单的事。“周末真的不一起去。”

　　“我约了成器一起看电影。”

　　之后竟然没了要说的话，两个人各吃各的饭，吃到最后差不多时李子沐放下碗筷，笑着对赵书南说：“我吃好了，我要先下去了，马上就要开会。”

　　“嗯，没事，东西放着我来收拾。”

　　“麻烦你了。”李子沐转身朝楼梯走去，她在想什么，应该是有什么事要说的吧。可她是在犹豫，做思想斗争吗？最后决定不说，是什么事可以决定不说。李子沐停下脚步，稍稍转身，眼角的余光看到赵书南在收拾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