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生花》风沐雨淋

22、第二二章

　　秦羽啸眼前一片黑，慢慢地他看到自己身处何，他吓了一跳。摔点手滑而摔下去，他身后是万丈深渊，漆黑一团不可见底。冷风阵阵从耳边吹过，他手脚发冷麻木，才回想自己是在攀岩。

　　对，他在离开这个地方，他要爬到顶上去。他抬头，看到上面还有一个人，怎么会是她。惊愕的他再次手滑，这回他没有抓住任何东西，整个在半空晃荡。如果不是连着安全绳，他很有可能会掉下去摔得粉骨碎身。

　　钉在山体上的安全扣竟然在这个时间松动，他想到了钉镐，这才发现自己是两手空空。钉镐呢，手里的钉镐呢。身体的重量拉带钉在山体上的安全扣。安全扣从山体上脱离，他掉了下去。猛得被那么一拉，第二道安全措施起了作用。安全绳连在前面的一个人身上，可两个人的重量让前面的安全扣也快撑不住要松动。

　　如果再这样下去，一条绳上的人都会被他拽下去，都会摔死。刀子，手中不知何时有了一把刀，只要他把绳子割断，那么死的人只会是他自己。

　　割吧，你不能连累别人跟你一起死。割断吧，割断吧……

　　他拿刀对着崩得紧紧地绳子，只要那么一刀下去。他就会掉入万劫不复的深渊。绳子被刀割断。他大叫着：“啊——”

　　突然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是从床/上掉了下来。秦羽啸连连拍着胸口喘气：“是做梦，原来是做梦，啊！”他又被吓了一跳，身边何时站了不出声响的人，让他吓得叫了出来，“夏，夏秘书，又是你。”

　　夏明英抱着自己的双臂：“对，是我。因为秦总的起床时间到了，只好采取非常手段叫秦总起床。”

　　“是你，把我从床/上——啊？”秦羽啸的意思是夏明英把他从床/上给踹下来的。他不敢对夏明英大叫大嚷，因为他看她的样子应该是在生气，难道是这个女人自己没睡够，所以把人起床气撒转嫁给别人。

　　“我看秦总好像在做噩梦，只好采取非常手段把秦总叫醒。”

　　“没有，我没有做噩梦。”秦羽啸揉揉自己的腰站起来，“粗鲁的女人，你不会用温柔的方式叫我起来床吗？”

　　“不会，因为我是粗鲁的女人。”夏明英面无表情地说，“秦总，昨天晚上是不是偷偷起来在玩电脑游戏。”

　　秦羽啸绝对是在玩电脑游戏，自从这个女人遵照秦老太太的指示，和他二十四小时贴身不离之后，他的一举一动都受到她的监管。美其名是照顾，说白了就是限制自由。因为这个女人什么事都要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哎哟，哎哟！”秦羽啸随便答了一句，结果换来夏明英一记反手擒拿，痛得他不得不曲起身子直求饶。“我玩了，我承认我玩了还不行吗？”

　　秦羽啸只想会会那个在游戏上很神秘的玩家，结果没会到。但是手一摸到鼠标就停不下来，玩来早上才睡。结果刚睡下，就被这个女人给踹醒。

　　“秦总，对我撒谎没什么好处。”夏明英早上起来之后摸过电脑，机箱热得发烫。她松开手。

　　秦羽啸好只去卫生间洗漱：“你比我老妈还烦。”

　　“我这个年纪不会有儿子，秦总。”夏明英对他，没有半点幽默感。“这是今天的行程安排，早上起来之后先去健身房进行两小时的锻炼——”

　　“两小时，你要我——你干什么，干什么！”秦羽啸拿着牙刷见夏明英板着脸朝自己逼近，他只好一步步后退，再往后退就是马桶。他一屁/股坐在马桶上，无路可退。

　　夏明英拽起秦羽啸的手臂：“秦总，你以前应该是常锻炼的人，手臂肌肉不错。现在，为什么不锻炼了呢？”一瞬间，她流露出冷漠的眼神。她说得的话，绝不会错。一个常玩攀岩的人，肌肉绝对结实。是什么事使得他不再攀岩，不再锻炼而是沉迷于电脑游戏。明明是个三十来岁的男人，思维却弱得像个十七八岁的男孩子。

　　“不关你的事。”秦羽啸缩回手臂，连忙刷好牙，胡乱洗了个脸。刚拿毛巾擦脸时，突然意识到，“今天是周末，为什么你还会在我家。”

　　“是因为我要照顾秦总的生活。”

　　“这样不好吧，传出去，你一个还没结婚的女人，和我这个还没结婚的男人住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样很不好。”

　　“秦总，我不介意，难道秦总介意？秦董事很放心把你交给我。”

　　秦羽啸瞪眼，气了半晌才说：“出去。”

　　“不行，我从现在开始负责照顾秦总的饮食起居，工作生活两者兼顾。”

　　“我叫你出去，我要上厕所，你要跟我一起上？”说完，他砰的一声关上门。

　　**

　　李子沐放下手机，看到未接来电的号码是唐尧勋。铃声响时，她故意不接，因为她不想接他的电话。他打电话来肯定是为了约她出去。

　　哼哼……李子沐冷笑，唐尧勋这个男人死性不改。那么喜欢玩女人，早晚有一天会栽在女人手里。“比如说，我……”李子沐坐到桌前，打开抽屉，拿出里面的一叠照片，再拿出一把剪刀。照片上全是一同一对情侣。

　　她拿起剪刀，呆呆地看了一会儿照片，手指动了动，开始剪自己的头发。剪了几下，地上掉下一些碎碎的头发。“不行，自己剪，果然剪不好，还是得去理发店。”她把照片塞回抽屉，又片语了一句，“唐尧勋，你没上心吧，真没看出我是谁吗？又或者说，是你玩弄过的女人太多，早已经把我忘了吧。忘记了更好，忘记了才好呢。”

　　李子沐拎起包决定去理发店打理自己的头发。走到单元楼下时，看到一个认识的人好像在等人的样子。李子沐本想避开他，可还是被他看到了：“李子沐，这么巧，在这里遇到你。”秦奕扬笑着对她说。

　　是吗？巧吗？李子沐在心里暗笑，男人追女人玩得就是一个“巧”字。“噢，真巧，秦总助到这里不是来找什么人，而那个人恰巧不在家吧？”

　　“被你说中了一半。”秦奕扬说，“我是来找你的。”

　　“可以先给我打个电话。”

　　“我想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李子沐心想，追女孩子时才会说这种话，巧合，惊喜，意外，都是男人的谎言。天底没有一个男人值得信任。“什么惊喜。”

　　“今天是周末，我想约你吃饭。”

　　又来了，又是吃饭。李子沐说：“对不起，秦总助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我有事要出门。”

　　“去哪，我送你。”

　　“有没有人说过秦总助是个很烦的人啊。”李子沐不怕得罪秦奕扬，说话很不客气，直接给冲了过去。

　　秦奕扬笑着说：“我这个人确实很烦人。我想想这是我的缺点，也可以说是我的优点，我很有锲而不舍的精神。”

　　“我明说吧，我对秦总助没有那方面的意思。所以，秦总助不把时间和精力浪费在我身上。我不是一个值得秦总助喜欢和爱的女人，你会失望的。”李子沐在心中嘲讽自己，难道她的表现出来的样子像招蜂风引蝶的样子吗？还是这些男人看到漂亮的女人，就像看到鱼的猫，走也走不掉。还是漂亮的脸蛋吃香啊。

　　说完，李子沐转身就走。秦奕扬快步追究上她：“你是不是对我有偏见，追谁是我的自由。说实话，我总觉得好像在哪里看到过你，对你有种特别的熟悉感。”

　　“这些话，留给不谙世事的小姑娘听吧，对我没用。”

　　“别走。”这次秦奕扬干脆拉住李子沐的手腕。李子沐也没挣，反而淡淡地看着他会说什么。“我想了解你。”

　　“你不会想了解我。”说完这句话，李子沐才挣开手。

　　秦奕扬仍不死心，追着李子沐说：“你去哪，我送你。”

　　“不用。”她说，“我要去的地方到了。”出了这个小区外面就有一家美容美发店。

　　“刚好，我想洗个头。”

　　“随你高兴。”李子沐发现秦奕扬是个很缠的人，而且根本不听别人说话，不管再三说明自己对他没意思，他还是不死心。

　　两个人一前一后走进理发店，李子沐说自己想把头发修一修，把前面的留海再理理，有点长得快遮住眼睛了。店员问秦奕扬，秦奕扬说：“我跟她一样。”他在一个店员的带领下先去洗头，李子沐就在他旁边的位子。

　　洗发台上方有面大镜子，能看到躺着的人，秦奕扬说：“你知道这让我想么什么，沙滩海浪椰林阳光——”

　　“你为什么会说对我有熟悉的感觉？”李子沐盯着镜子中的秦奕扬，难道以前见过他？可她一点映像也没有。可是，不可能啊，秦奕扬怎么可能把以前的李子沐和现在的李子沐联系在一起。李子沐的视线落在镜子中的自己脸上，她伸手摸摸自己的脸，镜子中的她做出同样的动作。

　　你是谁？这张脸又是谁的脸？那么漂亮的脸，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吗？她发现秦奕扬在看自己，连忙换上平时的表情。

　　“刚才你好像换了一个人。气势不一样……”秦奕扬慢吞吞地说。

　　不行，差点暴露自己。“秦总助，你还没说什么对我的熟悉感呢？呢难道总助以前在哪里见过我，不是刚从国外回来吗？怎么会认识我？”李子沐温婉地笑着，一副惹人怜爱的模样。

　　确实不一样。秦奕扬不是个傻子，当然看得出李子沐表情上的变化。“我不知道在哪里见过你，可我确定是在我出国之前。也许不是你，或者说，你有姐妹吗？”

　　“我没有姐妹。”李子沐说。

　　秦奕扬深吸气，说：“难道是精神上的双胎胞？你有时给我的感觉和那个人给我的感觉非常像。”

　　“两位，理发这边。”店里的员工为二人洗好头，请他们各自找好位子。秦奕扬又跟在李子沐身后，找了一个她旁边的位子坐下。

　　“她叫什么？”李子沐问。

　　“我只记得她好像姓陈，叫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

　　“总助不会是喜欢她吧？”

　　秦奕扬干脆地说：“是。”

　　李子沐的心哐当一下，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