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火·自焚（改） ...
-
现在的天羽雪并不算是一个好的王，她会因为一己私欲而动用魔界的力量，她会因为自己的事情而放下魔界这边转而交给其他人处理，她有些怠慢了，怠慢了魔界的这群心浮气躁的魔。魔界可以无王，但绝对不允许有人独大，哪怕那是魔王撒旦。所以，在天羽雪安排下那个游戏后开始，魔界的人便沉不出气了。他们会得到力量，然后用这份力量让天羽雪自己也尝尝他们的厉害，让她也知道他们不是好欺负的。
“啧，真不像是一群早已存活了几千年的魔！”天羽雪听完坟茔来到人界找她的原因后，上牙紧咬着下唇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说出这句话。是她和人类相处得太久的原因吗？她怎么觉得这些魔和人类差不多？
虽然话是这样说的，天羽雪也是这样认为的。但这些事情还是得让她自己回去亲自处理。所谓的王，是一个十分无奈的存在。尽管天羽雪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但近三个月的悠闲时光还是让天羽雪的身体变得有些迟钝。习惯有时候就是这样可怕，明明早已有过几生几世的时间在处理魔界的事情，却在三个月的时间全部丢弃。天羽雪心中默默想着，自己今后要不要连魔界的事情也一并包下？
“旦那，不要太强迫自己了。”坟茔看着微皱着眉的天羽雪，暗自后悔自己居然想也没想就将天羽雪叫回来，这种事明明他也可以处理。
“啊，我知道。”天羽雪走到屏风后，让在冥河出生因为没有地方生活转而在魔界生活的妖精更换衣服，开口说着，“坟茔，去把那群闹事的魔都叫到殿上，我要让他们从心灵到□□都体会到什么叫做魔王，谁是曾以一己之力镇压下三道（注①）之人。”
当天羽雪再一次出现在人前的时候，坟茔能够肯定的是她生气了，相当的愤怒。他被之前她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欺骗了，而她的愤怒不是为现在所有事都乱成一团，而是为他们这些还不明白自己身处什么情况的魔。天羽雪任由灵力随意飙升，看着面前被她的灵压压倒在地支撑不起身子的魔，脸上是嘲讽的冷笑。她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用说，就只是站在原地单手抬起五指张开释放自己的灵力。许久之后她才开口问道，声音十分缥缈，像是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的，她说：
“汝等，凭何认为比吾强？”
天羽雪不是问他们是受了谁的鼓动，上一次的教训已经让他们不可能像这样团聚起来闹事了，这其中一定受了他人的蛊惑。她只是问他们凭什么认为自己强？能够证明自己强大的人唯有不败之人，唯有逆天之人，只是缩在这个自己熟知的地方，想来都是不会有长进的。撒旦之所以能够称之为王，是因为他从不曾败过，是因为他名扬五界（注②）。但撒旦也确实败过。初，他败在冥河，败给了冥河公主；再，她败在人界，败给了人神一心……她从未提起过自己的败，但她明白她清楚，她曾经有多少败在了虚伪的情上。
谁可知，魔王撒旦，生，在情；灭，在情。
一切因情而起，一切因情儿错。神界诛灭撒旦，因为他的存在。魔王撒旦的存在，即为情的存在。与希腊神话中丘比特相似却又不同的存在。
“呐，吾已经厌倦了汝等这种闹事的存在。”
天羽雪放下手，无奈的看着面前趴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的魔们。她真的厌倦了像这样，一遍又一遍的用武力镇压这些从来不愿意服从的东西，一次又一次的在和魔界对抗的时候防备着魔界。那一双每次都在魔王之血觉醒之后变得了无生气的眼睛，此时充满了无奈、悲凉以及……怜悯。从什么时候她开始厌恶了？讨厌这样繁琐而又毫无意义的事？
而此时的天羽雪让坟茔有些陌生了，因为他并不知道到底是谁让那一双眼睛有了色彩，让那双本应该静如死水的瞳孔出现了波动。然而坟茔认为他是知道的，知道那混蛋是谁，知道他自己应该怎么去做。随后坟茔的眼神变得有些暗淡，那双印有天羽雪身影的瞳孔开始变得浑浊。
“虽然这是吾一直不愿看见的事，但果然还是……请汝等提前转生！”
等到坟茔回过神的时候，天羽雪这句话的最后一个音也落了下来，他愣愣的看着面前的魔一个接一个的消失，被天羽雪强行进行转生。是的，魔王最不缺的就是心狠手辣了。为了自身的生存之道，他们可谓是什么都干得出来。坟茔看着天羽雪，后者脸上不知为何带着笑容，她说：“吾最讨厌不听话的人了，所以还希望汝等下一生能够成为一个乖孩子。”
“旦那……”坟茔叫了一声天羽雪，天羽雪闻言转过了头，如果可以的话，坟茔发誓他宁愿他自己没有叫天羽雪回来，宁愿那个时候没有去呼唤天羽雪。那一刻的天羽雪的表情是那么痛苦，痛苦到只能够微笑。那个时候的力量是那么的稀微，却要超负荷的使用。他所看见的不过是天羽雪的侧脸，却一股脑的认为那边是她的全部。
但这些都是后话。天羽雪那血红的右眼流下了血泪，那只眼睛也了然无神。天羽雪以一只眼睛的代价让那些魔进行了转生，她现在的灵力虽说强大，但不能全部使用并且也不够她使用。
“旦那你！你怎么……怎么能够这样糟蹋自己！”
“没事，不过是一只眼睛，放心吧，一个月之后就好了。”天羽雪淡淡的说着，抬手拿过妖精们送上来的眼罩戴上，手还有一些微抖，“坟茔，之后就麻烦你了。过几天，我要去京都一趟，你去通知一下玄。”
“那还请旦那小心。”坟茔毕恭毕敬的对天羽雪说道。
天羽雪离开魔界之后，去了壹原侑子那儿，她无处可去，也不想去那些地方，魔界这边的事情一处理完，这之前和某人类发生的事情便映入脑海中。说实在的她很乱，就算从她这一人格诞生到现在，她经历过的事情有很多，但唯独没有情爱。所谓感情并不是一眼就能够产生的，没有一朝一夕的相处那是绝不可能的。而她身为王，身为撒旦，身边是不曾有过一个人的陪伴，以情为名义的陪伴。
“壹原，能够留我一晚吗？”天羽雪看着站在自家门口明显是在等候她的人开口道。
“可以，但有一件事情还请你帮忙处理一下。”壹原侑子也不和天羽雪说那些没有营养的话，直接进入了主题。尽管她所要开口说的事情会刺激到某一个人，但事关她自己也不得不开口。
“嗯？我现在可是走不开的，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堆在了眼前，而且连你都办不成的事情我也不一定能做到。第68世的魔王（我）选择了库洛里多，而库洛里多选择了你。难不成你准备选择我这个代行者？而且如你所见，现在的我失去了一只眼睛。”天羽雪边说边抬起手取下右眼上覆盖着的眼罩，几秒后又重新将其遮盖住。
“我把你的意识送过去，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
“时间。”
“明天下午，是在她（注③）所在的那个世界。”
对于壹原侑子担心的事情天羽雪也明白，但作为知情人士天羽雪表示名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并不是不存在那样的事情，只是玖兰幻拒绝了和天羽雪视听共享。关于天羽雪所遇见的事，天羽雪所感的情，玖兰幻全部都拒绝了。对于天羽雪代行魔王之位，将事实的正阳告知迹部、龙雅的事情，她从某种意义上是默许了的，因为对此事她并没有做出反应。
“没事，没必要想那么多。”天羽雪淡淡的开口，视线落在壹原侑子身上，一片澄澈透明。然后壹原侑子明白了，任她说什么也都动摇不了天羽雪，那片澄清，是舍弃一切之后的澄清。“大概在我消失之前她是不会出现的，所以，没必要。”
“你的时间可不多了，逞强也就只有三个月。”
“我明白。”这三个字天羽雪是一个音一个音的说出来的，她还是放不下，放不下幸村这个人。
情这一个字，说难，难；说易，易。
很难得到，却那么容易失去；想要珍惜，却又不得不舍弃。她天羽雪，在成为魔王之前首先是个人类，但同时又是一个不完全的人类。这个世界上连神魔都难以说清情这一个字，更何况是人类？
天羽雪就是这样一个处于夹缝中的存在。她有情，却不被允许动情，因为魔王的每一位转世所动的杂念都会影响到下一个魔王，杂念越多，下一世所要舍弃的东西越多，死亡率也就越高，那些杂念关乎爱，关乎亲，关乎友……
唯一一点天羽雪可以确信，玖兰幻是真的动了许多不该有的念头，如果这三个月之内她可以处理完所有的事情，那她就可以去换回玖兰幻。而玖兰幻之后是不会立刻出现转生者的，如果可能的话，玖兰幻会一直当下去，从‘第72世’的头衔转而变为‘永远’的魔王。
毕竟，她生本就为此。
就这样天羽雪在壹原侑子这儿留了下来，当晚自从自己那一世成为魔王就再也没有做过梦的天羽雪，在今晚做了许多的梦。关于魔王的，关于玖兰幻的，还有……她和幸村的。浅睡眠中的天羽雪知道这一切都只是梦境，可她不愿醒来，哪怕待的时间越久之后会难过。她明白，她逃不掉了，所以她没有逃，而是选择无视。
不知者，无罪；逃避者，无智。
然后，次日下午，天羽雪就应从壹原侑子的要求，跪坐在法阵之中双眼闭上，只听见壹原侑子念了一段咒文，天羽雪再次睁开眼所看见的是这双眼从未见过的景色，是她记忆中封存十五年的熟悉。她单手扶上胸口像是在安慰着某个人一样，她对自己开口说，“看啊，这是你记忆最初之地。”
【这个地方应该很熟悉吧？我让他们在离你所在地最近的咖啡屋里等着了，就像上午我们说好的那样做就行了。】
脑海内响起的壹原侑子的声音让天羽雪无奈的一笑，就他们一行人的服装如果不是在现在的那片区域，在今天一定会被当做疯子的吧？不过话说回来，‘她’有多久没去参加了，九年？还是……更久？尽管如此，天羽雪也并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径直走向了那些人所在地。她刚一走进咖啡屋就听见了周围人小声的议论。
“啊……那些人好帅！！！”（注④）
“话说那是翼·年代记吧？哎呀喂！神还原啊！！好想去问CN（cosplay name）啊！！”
“不过这番出了很久了吧？现在一点都不火了。”
“这又有什么？！神还原即使正义，爱便是一切！”
天羽雪听到这般熟悉的对话不经哑然一笑。嘛……曾经的她也是这般对着各路神还原的帅哥美女犯花痴。不过后来应该是免疫了，毕竟心境都不一样了。但说来她还是很怀念，怀念自己当时的那份纯真。然后天羽雪快步上前，到柜台前点了一杯卡布奇诺和一份甜点，虽说到达这里的只是她的精神（注⑤）但也不能阻止她到这里享受。拿了自己的东西之后，天羽雪无视掉那些人一样的眼光直接坐了下来。
“嘛，我想你们对这皮相也挺熟悉的，我就不做自我介绍了。别着急，先听我把这个世界的规则说清了在发表意见吧！你们在这里的一切都有我负责。不过还请你们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一下，我不太想这么受关注。”
说完后天羽雪抿了一口卡布奇诺，从身后拿出刚变出来给这些人更换的衣服交于他们。反正她也不着急，一个下午的时间对她而言已经足够多了。这个世界里不差他们寻找的东西，或者说连他们的未来都有……杯停，音落，天羽雪用叉子叉起碟子里最后一块甜点喂进嘴里，十分享受的眯上了眼，等待着眼前几人的抉择。
“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哎呀呀，要注意自己的措辞哦……我可是个武斗派啊，比起靠说就让他人信服倒不如用拳头，但你能够伤到我吗？大～黑～个～”天羽雪睁开眼双手十指交叉置于桌上将头支撑着，因为只是精神的存在，所以天羽雪的双眼均可视物。
“混蛋！”边说黑钢边向天羽雪挥出了拳头，一旁同行的人都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天羽雪便手拿着笔来到了黑钢的身后，笔尖正对着她的喉咙。天羽雪将自己的声音压低附在他的耳旁说道“Checkmate（将军）！”随后又用另一只手比划出枪的样子，慢慢抬起，然后停在了那个人太阳穴的位置上，同时拿着笔的那只手收回人也走到了他的身旁，她开口说，“嘣！就这样，你输了两次了。”
这一下就让这群人明白了他们反抗不了天羽雪，同样也庆幸这样的人并不是他们的敌人。当然他们也注意到了，他们这边的动作并没有引起周围人的注意。然后当天羽雪完全收手后，其中一曾身为法师的人才发现他们走位被下了结界，真的是难以估测的强大。他很想知道次元魔女到底把什么角色安排来帮助他们了。
另一边被天羽雪重伤了的仲裁者——基璐帕并没有回到神界，相反留在了冥河养伤，他是被派遣下来见识天羽雪（玖兰幻）的一举一动的，从来没有被同意可以和天羽雪（玖兰幻）发生正面冲突，毕竟到现在为止的神还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而且他要是在这个时候回去，定会被上报行踪，然后被发现他在成为仲裁者之前做过什么事。
啧，他的处境还真是糟糕啊。
不过他却正好遇上了一个可以利用的人，还真是不幸中的万幸。呵，这也正好让他去报复天羽雪，让她也明白他曾经感受过的痛苦，不过……这一次并不需要他自己出手，只要勾勾手指，人也好，魔也好，他都可以利用。
哎呀呀……有梦想的少年还真是相当的不错啊～～尤其是心灵受过创伤的少年～～可别怪我哦，谁让先出手的人是你啊。
说实话坟茔十分担心，现在的天羽雪只能单眼视物，若是对上神界的那群走狗虽说天羽雪并不会因此败北，但还是会苦战一场，说不定还会受能够威胁到性命的重伤。坟茔他着急，却又不能离开魔界太远太久，现在的魔界变得不堪一击，若是神界将十二大天使派下来攻打他们，那他们将会大败。坟茔坐在自己的店内，手中不安的把玩着用树脂包裹着的迷穀（注⑥）花，门‘吱呀’的一声被打开，他顺势望去，看见的竟是他不想看见的人，恼怒的将手中的树脂球抛到一边，看着进来的那人。
“别这样看着我嘛，怪不好意思的。我这次可是来帮你的，呐，你知道你旦那喜欢的那个人类叫什么名字吗？幸村精市，在我看来那个人根本比不上你，并且也从未听说过魔和人相恋。还是我该说撒旦真不愧是魔界的耻辱吗？神与魔诞下的孩子，现在却爱上了……”
“闭嘴！在旦那死后就不知去向的你有什么资格来评价旦那？你不过就只是个贪生者，而且那时身为魔界几大高手应该说出的话吗？”
“我是来帮你的。”基璐帕用手轻抚过坟茔店内的装饰物，“呐，Berith（贝列）难道你信不过我？我们可是一样的。”
坟茔，不，Berith确实心动了，那个计划可以让天羽雪在乎的人离她而去，而他也可以说是为了保护她而不得已才将其杀害。再说他也没必要担心这个世界的平衡，这样重要的人物会立即出现一个一模一样的存在，而后来这个存在不会认识天羽雪。而天羽雪也会明白她与人类之间隔了多么遥远的距离，就算天羽雪不会选择他，也不会选择其他人了。而这其中真正出手让这一切变成这样的人是人类啊。
“人类本来就是麻烦的生物，会得病，会死去，会妒忌，会伤心难过。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只会怪罪他人，而且他们没有力量，宛如蝼蚁一样。撒旦她是不会怪罪你的，相反还会高兴，因为是你，让她看清了那个人的真面目。难道你不想再看一看她对你露出真诚的笑容了吗？”
不得不说，曾经的恶魔，如今的神劝诱起他人来也是一套一套的。而坟茔也确确实实那样做了。坟茔来到幸村家躲在幸村的屋外，看着屋内发生的一切，一个女孩手拿着宝石，而那颗宝石散发着诡异的光芒。那女孩将拿着宝石的那只手伸出，放在了幸村的手里之后又说了几句话便离开了。好一会儿后，坟茔才在幸村的屋内显形。他感觉得出来那颗宝石会引人走入歧途，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只是击坏眼前这个人最后的‘救命稻草’。
“呐，幸村精市，你有什么资格去爱，去喜欢天羽雪大人？身为一介人类，没有永恒的生命你有什么资格对她说爱？你，连说的权力都没有。”……
天羽雪只觉得心像是被什么刺伤了一样疼，她立即闭上了双眼去感受，这种感觉唯有和她有契约的人死去才会出现。而她并没有感知到她那八个血契者有任何一个消失，也并没有一个人陷入困境之中。她睁开眼看着自己的手，最后紧紧的握成拳。一阵愣神之后，她才反应到可能会出事的那个人，随后她立刻联系上了壹原侑子，让她结束法阵，她有些后悔让初年去跟在龙雅身边，而不是在龙雅身边设下术式让初年留下。
她没能够想到居然能够有人可以无视她给幸村下的保命符。不过这也只能说明幸村在他人的怂恿下动摇了，但一时间她却想不出有谁会去害他，不会是神界的人，因为时间还没到，他们不会对她出手；也不可能是妖那边的人，至少现在他们还没有这个勇气来挑战她天羽雪的能力。如此一排除就只剩下她身边的人了……
然而当天羽雪赶到的时候，坟茔正准备夺取幸村的性命。她震惊了她从来没有想过会是他来害他，她没有出声，因为她知道当她出现在这里的那一刻，坟茔就感知到了她的存在。但坟茔却没有停手的意思，而她也没有上前去阻止。
坟茔这样做是对的，她明白很明白，多一份牵挂在这世上她就多一份危险，尤其是这种会动摇她内心的牵挂。但现在的她不知为何却拿不出那份狠，曾经对着她亲生父亲说出抛弃自己孪生妹妹的狠，而这一刻她真正的意识到她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不同于那是幸村向她告白的时候，这一刻她所想的只是让幸村活下去，忘记自己也好，杀了自己也好，但活下去的那一个决不能是替代品。
“坟茔收手吧！”她开口说到，嗓音沙哑得像是好几天没有开口说话一样。
“旦那，你放不下了。”
“啊。”天羽雪张了张口，发出了一个单音，而后她又开口说到，“那又如何？我是撒旦，而他不过是寿命不过百年的人类。”
坟茔不明白，就连天羽雪自己也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执着于一个人类。她与幸村之间并不像玖兰幻和龙雅一样。他们没有长时间的相伴，他们之间都未知对方最黑暗的一面，他们也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但天羽雪似乎有些明白了，大概这就是爱吧？
但，这些她并不能说出口。
让坟茔将幸村扶到床上之后，天羽雪便将坟茔打发回了魔界，而坟茔也在清醒之后很快的明白了自己做了什么事，没有多说，他对天羽雪行了一个礼后就离开了。她走近幸村的身边，将那颗宝石从他的手中取出后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便使用灵力将其毁坏。当天羽雪准备离开的时候幸村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天羽雪叹了口气，开口说：
“幸村，何必引火自焚呢？”
“不是引火自焚，只是我无能为力。”幸村无力的开口说道，但天羽雪能感觉得出幸村这句话说得多么坚决。
“真是笨蛋。（中文）”
－－－－－－－－－－－－－－－－－－－－－－－－
（几分钟后……）
“混蛋，戏完了快放手！”（天）（＃‵′）凸
“在拉一会，反正夜子也没有打板。”（幸）^_^
“信不信我把你打成一级（？）残废？！！”（天）
“谁打伤的谁负责照顾。”（幸）(oェ｀o)
“我们好好的一个小说怎么会打板？你当这是拍电视剧吗？？”（天）（╯‵□′）╯︵┻━┻
“我果然该杀死他！”（坟）【拔刀ing】
注释：①三道即为妖道、魔道、人间道。②五界指妖界、人界、冥河、魔界、人界；冥河也称之为地狱。③她是指开篇坠崖的那人。④此段从这里开始到天羽雪回去之前均为中文对话。⑤指除身体之外带有思想的灵魂。⑥迷穀形似构树，黑色纹理，开光彩四射的花。花配在身上就不会迷路。（出自《山海经·南山经》招摇山）
作者有话说
第73章 火·自焚（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