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灭·幻灭（死神同人）》月夜见

12、第十一章 第一次的交易-1

　　“你说你不是灭却师，那为什么带着灭却十字？让我做那些梦，究竟想干什么？为什么想得知我的潜力和实力？这时候出现……究竟有什么其他用意？或者，最近有什么大事发生？”
　　仿佛一口气想将所有疑惑立时解决，石田雨龙在顺势坐到玉虚夜对面的沙发上时，问题已是一个接一个地抛了出来。
　　他审视着眼前老神在在的少女，看着她捧起冒着热气的茶杯，朝自己抬手举杯示意面前另一杯是为自己沏的，然后开始轻轻地吹散雾气……
　　那一瞬间，他有种错觉，这个私闯民宅的少女似乎比自己更像这里的主人。

　　而仿佛为了验证石田雨龙的感觉，玉虚夜不知道是在刻意考验他的耐性，还是借由缓缓品茶的行为组织着语言，好半晌才放下茶杯开口道：“世界上这么多人，总有各式各样的能力者。很早以前，他们不称呼自己为灭却师。而现在这种老掉牙的称呼，经过那场大战和谋杀，更是早就没落消失了……这个玩意也只算是种缅怀罢了。”
　　把玩着已取放至手中的十字剑型、黑白两面分明的盘龙项坠，也不理会石田雨龙有些黯然的神色，玉虚夜说得直接且有些残酷：“至于那些梦，你不觉得既是一种测试，也是一种训练？只是你能力不足，可能会死在里面……所以我不得不停止而已。”

　　“对这一点，我已经有所体悟了。”石田雨龙微微点头，并不避讳谈论自己的不足，“虽然不喜欢你这种突兀的行为，但不论怎样，我能感觉到自己的确进步不小，也还是要说声谢谢的。”
　　他的语气中有所不甘，然而态度始终相当诚恳，这令玉虚夜笑了笑，却仍是不甚客气的继续说道：“谢了不必了，我也是居心叵测的。不过的确是差距很大很大啊，别说一代不如一代了。你现在的实力，连灭却师的边都没挨上的。”
　　“宗弦……老爷爷果然算是最后的灭却师了，这样的终结可能也不错，至少不会给灭却师再抹黑。”
　　无视石田雨龙脸上的不悦和冷漠，直面他眼中不加掩盖的怒意和坚定，叹气摇着头的玉虚夜似乎以激怒他为乐，开始一项项细数。
　　“持续力不足、精准度有限、闪避意识缺乏、速度不快、无法保持威慑力足够的远攻距离、不能准确发现虚的弱点并予以更为有效的攻击……你认为真正的生死战斗，谁会和你一对一，或者说着闲话、保留实力吗？虽说为了避开死神的监督，实战不得不大量减少，但真是太多的缺点了，你真确定自己能当灭却师？”

　　余音已消，却仍是满室寂静。
　　良久之后，逐渐琢磨出几份弦外之音，石田雨龙与生俱来的冷静和理智令他回复了平和的心态。
　　拍了拍自己的脸，两手交握搭在腿上，他的声音低沉、平和了几分。

　　“我从小就喜欢跟着爷爷，一次又一次看着他不顾身体、年龄……不顾一切的，独自消灭着虚，拯救着那些灵魂。但那些死神，他们和警察一样总是来迟，甚至事后才到。呵，然而即使这样，我们也还得避让着他们。”
　　“那时候，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想帮助爷爷，想要变强；我想要成为强悍的灭却师，保护大家免收虚的袭击……即使师父已经不在了，即便我也可能死于战斗，但这是我一直未曾改变过的信念。”
　　“所以不需要再试探我、打击我了。我相信自己能克服你说的这些弱点，我也会更加努力变得更强。既然早已决定要在这条路上走下去，不论如何艰辛和困难，我也绝不会放弃的！请直接说出你的来意吧！需要我怎样做，你才愿意帮我？”

　　石田雨龙说得很坦诚，问得也更直接和干脆。盯着微露笑意，却沉吟未答的玉虚夜，他很自然的联想到诸多点滴：
　　黑崎一护突然有了死神的力量，失去灵力的死神居然寄居于现世并在学校出现，被消除的记忆的同学们，增多的突发事件，还有之前的梦境，和这个突然出现的玉虚夜……
　　几乎可以确定，是有什么事情，在自己忽略或不知情的时候发生，彼此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千丝万缕的联系吧。
　　那么，即使会被卷入不知名的棋局中成为一名棋子，自己也绝对要抓住机会变强！不想受制于那个人，想超越那个人，获得那个人的认同，所以必需得抓住这个机会！

　　“啊，总是有些你这样的傻瓜。因为太年轻还有热血，所以想得也简单了些……不过我虽然不赞同你的理念，还是尊重你的选择。”
　　似乎终于下了某种决定，玉虚夜不理会石田雨龙的注目礼，低下头的将手中十字剑型的项链摆在茶几上，颇带有几分严肃之意的用双手慢慢理顺摊直，这才提出了自己的要求和交易的内容。
　　“虽然我的身体不太行，不过单凭见识和经验，我相信自己能在一定程度上当你的指导者的。只是首先我要确认一下，‘散灵手套’是在你的手中，还是在你父亲手中？这决定着你我交易的筹码分量。其次，你爷爷佩戴着的灭却十字，有没有留给你？这个凭证决定着他的传承和选择，也大致会限制我的传授范围。”

　　看着石田雨龙不假思索的就要点头开头答应，玉虚夜赶紧摆摆手道：“哦，不要急着做出回答，听我说完，然后你务必先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第一，死神那方面应该会有不小的事情发生，虽然注定会影响到现世，不过这暂时和你无关。你的首要任务是变强，所以训练期间得服从我的一切安排！当然我会尽量不违背你的良知，你也可以有所代价的拒绝。”她举起了一根手指，若有所思地看着石田雨龙终于未曾抢先点头。
　　“第二，如果散灵手套在你手中，我要求以此做为交换，暂时借用。”举起第二根手指的时候，玉虚夜示意石田雨龙看向茶几，“坏处是借用期限一时难以确定，好处是我这个你认为是灭却十字的项链——嗯，你可以合称他们‘龙玉’，他们能在梦中帮你训练，以便挖掘你的潜力、提升你的能力。一定程度上，还能让弱小的你拥有自保的能力。”
　　无意解答对方眼中的好奇与疑惑，玉虚夜举起了第三根手指，可有可无地说道：“凑一个约法三章吧。第三，在其他人面前看见我，请务必当做不认识，或者努力无视。除非我要演戏找你搭话，其他时候你就用平常心看待吧！暂时就这样了，条件是有些苛刻，所以我随时可以等你做出决定！不过我相信你应该知道，什么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等价交换很好，但受种种因素影响，更多情况下都是不公平交易的。”

　　××××××

　　昨晚的那一个交易，究竟是对还是错？还有……什么是真实，什么是梦幻呢？
　　当又一个黎明来临，石田雨龙准时从床上坐起，扭开床头柜上的台灯，偏头细细看着灯下的两样物品，一时思绪翻腾不止。
　　一个据说拥有形体、灵魂和名字，能保存历代回忆、知识、经验的灭却十字，一粒据说能吸引虚的实战用诱饵……那个始终带着神秘感的玉虚夜早已离去，但留下的东西却真实、简单，甚至语言都是一种简练的感悟。

　　她说武器是活的，是使用者的半身；她说每个人的武器都是生命的浓缩和一种凭证，要求自己更进一步的了解自身；她说抛却生者的经历，死后的虚是直接且单纯的，多只为夺取灵力以继续生存；她说实战比其他重要，某些引诱手段也是难免的……
　　她知道散灵手套的副作用，却坚持带走了它；她倾听自己说着爷爷死亡及被死神带走尸体的细节，却似乎并不认为爷爷的灭却十字在死神手中……
　　她坦言道：“……如果我们都是命运的棋子，陷在无解的棋局里面，那么只有更为强大才可能存活。退一步而言，只有比别人强大，才能幸存或延迟毁灭的到来。你有相当的觉悟，但天赋甚至比不上你父亲，所以为接下来的磨难做好心理准备吧。以你现在的能力，一天只有一次训练的机会，为了不影响你的生活，我的‘龙玉’会在你的睡梦中起作用。等你能被允许实战，用掉了这个诱饵……那时候我们再进入下一步。嗯，有急事的话可以开口对着我的十字‘祈祷’，我可能会听见的……”

　　还有很多细节从脑海中浮现和闪过，但昨晚的际遇和突增的信息量，令此刻的石田雨龙难以再细细分辨、体悟和逐一回想。
　　他只是慢慢伸手握住了不属于自己的灭却十字，沉默的将其举放至额头，闭眼在心中祈祷着变强、坚定着信念。
　　××××××

---

作者有话要说：　　PS：先给很久不见的，仍在坑中的朋友们问好一声。一年多没码字了，速度已经超慢。＝ ＝这只是一时的脑抽行为，以及联文的刺激……然后还得继续为了注册考试（两年制）而努力，所以请不要对更新速度有所期待，建议养肥年底再杀……
2010-3-2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