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梦游路出击（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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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念依然在昏迷之中，已经整整五个小时了。早上七点，肖成依然守在肖念的床边。在他看来，肖念的早于是他自己一人造成的。如果他能早早意识到肖念有危险、如果自己不那么大意，肖念可能安然无恙。肖念，毕竟是自己的妹妹啊。老宋请了医生，也忙了很久，怀戈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肖成也懒得管他。
落英冰也没有睡，她坐在床边，轻轻抚着肖念的额头，柔声说：“刚才医生来看过了，他说肖念只是受了过度的惊吓，昨晚天寒又受了一些冷气的侵袭••••••放心吧，她只是••••••”
肖成摇了摇头，右手按住自己的脸，很疲惫地说：“别说了，都是我不好。如果我平时能对肖念好一点儿的话，也许不会是这样••••••肖念本来就没多少抵抗力，昨晚的事，搞不好会让她大病一场。”
老宋轻轻推开门，把头伸进来看了看，落英冰冲他点点头，他才小心翼翼的踱步进来。
“少爷？”老宋试探着轻声喊道。
“唔。”肖成把手拿开，费力地揉了揉眼，“你来了••••••有事吗？”
“我•••••••我已经给少爷请假了，少爷，你太累了，休息一下吧！”老宋恳切地说。
“我没事。小落你先去吃饭吧，我在这陪我妹妹。”肖成感到自己的头好像有一座山那么沉。
“我不饿，我也在这陪肖念待一会儿吧，女生的事情，还是我处理起来比较方便——不要见外啦。”落英冰小声吐出这句话，肖成吃力的笑了笑，自嘲地说：“我真没用呢，想当年老国熬了个通宵，第二天照样生龙活虎的。”
“肖成••••••”落英冰想告诉他，他的疲劳是因为天侍卫附在他身上的缘故。天侍卫是天界数一数二的超级高手，与申文刃打斗的时候有使用了这么多强大的咒术，肯定是消耗了不少的精力。肖成多少有一点超能力，所以才没有立刻倒下去，如果是常人，力尽而死也不无可能。
“不说这个了。老宋••••••有什么吃的吗，小落也饿了吧？”肖成趴在床边的硬木桌上，很吃力地说。
“有的有的，我这就去拿！”老宋忙不迭地说，他一直担心肖成会这么耗着不吃饭，听说他想吃东西——像肖念醒来一样的好消息啊！
老宋早就准备好了早饭，只是这一会儿，饭有些凉了，他只好叫人把饭重新热一遍。在这时，电话很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
老宋很快跑到电话跟前，尽量少发出响声，他拿起听筒。
“你好，这里是肖家，您找••••••”
“啊，那个什么的，老宋，我是国文永啊，肖成那小子怎么又没来上学？”电话那面传来国文永瓮声瓮气的喊声。
“国先生啊••••••”
“我说，肖成怎么搞的？”国文永显然不喜欢听老宋的客套话，直切主题。
“是这样，小姐回来了，所以••••••”
“小姐？”国文永此刻正藏在离学校不远的电话亭里，决定视情况决定是否逃课，“什么小姐？”
“少爷的妹妹••••••”
“啊哈，那个叫肖念的小孩儿啊，对对，我想起来了，她不是跑南非去了吗？”在国文永的印象里，肖成和肖念的兄妹关系只能用冷战来形容，肖成不知怎地老是不愿搭理他妹妹，看来，肖成这次有烦心事了——他不会就因为这个不来上学吧？
国文永吼得很大声，再加上他不断打断老宋，使原本就因肖念的事心情很不好的老宋皱起了眉头，不过他也知道国文永是肖成的好朋友，他只好很有修养的说：“是啊，昨夜小姐遭到了怪物的袭击，少爷跟怪物打了一仗，很晚才休息，所以今天就不能去上课了。”这一次没被国文永打断，老宋也很惊讶。
“噢，是这样。”国文永是一个粗中有细的人，他本来就已经想对着电话大吼一声了，可他很担心肖成的情况，只好耐着性子听老宋说完。
“那肖成现在怎么样了？”
“少爷没大碍，小姐昏过去了，现在还没醒过来••••••”
“啊，什••••••你接着说••••••”
“少爷一直在陪着小姐，现在很疲劳了，所以••••••”
“嗷嗷，对不起啊，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不等老宋反应过来，国文永就扣上电话，走出电话亭。今天的课••••••反正上不上没什么区别，还是去看看肖成吧。
老宋扣下电话，也长出了一口气，叫人把热好的米饭拿出来，他亲自端到肖念的房间里。
打开门，眼前的景象让老宋多少松了口气：肖成安静的趴在硬木桌上，睡得很安稳。木桌很硬，但肖成似乎觉得它比枕头还要柔软，他从未像现在一样睡得如此踏实。落英冰将一张柔软的毯子盖在肖成身上，回头冲老宋笑了一下。老宋这才走进来，把两碗还冒着热气的白米饭放在硬木桌上。这情景，他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辛苦了，宋先生。”落英冰微微鞠了一躬。
“啊，岂敢当，公主，您还是叫我老宋吧。”老宋现在真觉得自己在这个地方很多余，恨不得立刻使个法子消失。
市中心是全市最繁华的地方，拥有一流的办公大厦、休闲设施，还有不少高级饭店和游乐场所，有钱人在这里买醉，一派人间天堂的景象。但是，这只是阳光所能触及的范围里独有的景象。大城市高大的写字楼把这个地区分的支离破碎。大楼之间的地区，往往是那些污水横流、肮脏狭窄的巷子。巷子里别有一番天地：穿着古旧的皮夹克、用粗制染料把头发染得五颜六色的混子们总把自己当成□□，他们拖着破皮鞋，在脏水里拖来拖去，对着棚户区的贫民们吆三喝四，一副老大的样子，当然，们也只敢在这种地方装老大，一旦离开这片地区，他们就有可能被警察抓住，被强行送往收容所。
在这条破巷子的一角，有一家破旧的游戏厅。游戏厅的机器已经有一段时间历史，运行起来总会有马达般的轰鸣声，但在这种地方，这已经是高档的享受。
几个小混子抽着劣质香烟，把游戏厅弄得乌烟瘴气，他们的喊叫声似乎比机器的轰鸣声更响亮。游戏厅的老板很欢迎这些人，因为他们不仅一玩就是一整天，而且还起到了免费保安的作用。
染着红头发的痞子三胖是这些痞子中的老大，号称海石市街霸第一高手，他那臃肿的身材配上一头恶心的红发，在小痞子抢地盘的过程中能给对方造成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打击。今天，他已经玩了一个多小时，他的小弟们簇拥在他跟前，看着老大熟练的操纵着古老的游戏机，将一个个对手撂倒在地。
“妈的，就不能来几个高手吗，真他娘的没趣！”三胖点上一根烟，使劲吸了一口，吐出来的烟雾伴着口臭瞬间击杀几只路过的苍蝇。他说的也算是实话，他一整星期里没碰上像样的高手了。
“就是就是，现在的那些所谓的高手那个是我们老大的对手？我们老大只是不愿赏脸参加电子竞技大赛，否则第一岂能落于旁人！”
“对对！没错！”
几个小混混随声附和着，极尽溜须拍马，三胖听得格外受用，他靠在椅子背上，悠闲地吐着烟气，椅子则不停的发出痛苦的叫声。
又有一个挑战者登场了，三胖在小弟们的欢呼声中悠闲地拉动着操纵杆，想三两下解决这个对手——可没几招他才发现事情不妙，对手的操纵技术远远在他之上，才几秒钟就杀得他节节败退，三胖涨红了脸，几乎将整个身子都压到游戏机上，企图扭转颓势，熟料对手越战越勇，竟然一连使出N招他从未见过的招式，而且这些招式每一招都是致命杀招，终于，在20秒之后，三胖一边的屏幕上出现了GAME OVER 的字样。
“啊啊，老大是让这人家，没有使全力••••••”“对对，老大英明，偶尔输一局••••••”
“滚！”三胖发出了一阵牛叫似的怒吼声，吓得他的小弟们面如土色。他愤怒得把香烟扔到一边，他自己清楚，这个对手就算自己是尽全力也战胜不了——这人就敢让自己当众丢人，无论如何得让他受苦！
“哪来的，出来！”三胖对着游戏厅怒吼，几个识趣的人已经抓紧离开了，三胖尽量睁大自己那一对肥猪似的小眼，在每一个角落搜索着。终于，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衣着光鲜的小孩儿身上。这个小子以前从未见过，而且在这种地方，他竟然穿的如此豪华，一定是有钱人家的——但有钱人家的孩子怎会跑到这里来玩儿。
“小子，过来！”三胖冲他大吼一声，几个小弟为了争功已经抢先一步围了上去，果然看见那小孩儿在全神贯注的玩着对打游戏。
“你他妈的过来！”一个小混子抓住他的衣领，想把他拉倒，不料这个小孩儿反应奇快，瞬间转过身来，伸腿一绊，将那个混子绊倒在地。
“你叫什么？”三胖看自己小弟没出息的样子，更是怒火中烧，但他还是保持了一个老大的风度，叼着一根烟，冷冷的看着那小子。
“我叫怀戈！”
怀戈天真的声音让那些没有大脑的小混混彻底失去了警惕。
“他妈的！”刚从地上爬起来的那个混子对着怀戈的脸狠狠地打了一拳。
“哎呀！”怀戈痛苦的捂住脸，满眼含着泪水，不甘心的问：“你干嘛打我！”
“我他妈的就要打你！”混子说完又是一拳下去，怀戈抱住头藏到游戏机的下面，几个混子抓住他的胳膊，把他拖出来扔到地上，狠狠的踩了几脚，怀戈不停的叫着“救命”，无助的抽噎着，混子们看了更是高兴，顿时拳脚齐下。
“行了行了！”三胖充分展示了自己老大的风度，虽然被破了不败金身有点儿不爽，但对方毕竟是个小孩儿，在这么打下去出人命就不好了。
老大发话了，那些混子只好乖乖离开，临走的时候不忘在他身上补上几脚，吐几口吐沫。
“喂，臭小子，起来，还有钱吗，借给老子们几个零钱使使！”三胖伸出他的大手，趾高气昂地说。
怀戈蹲在地上，委屈的摇了摇头，说道：“我没零钱了，只有几张一百块钱。”
混子们顿时傻了眼。见过傻子，但没见过这么傻的，竟然告诉别人自己身上带着百元大钞？三胖乐了，笑着说：“在哪啊，拿出来孝敬老大我！”
“不行啊，这是我好不容易抢来的钱，二哥不让我乱花，而且你也算是老大吗？”
三胖差点从椅子上飞出去。抢来的？没听错吧，这个小子也能抢劫！而且，这小子居然敢藐视自己！
“你敢不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三胖狰狞的笑着，他一挥手，手下的小弟们立刻会意，阴笑着靠了上去。
“我说你这种人居然也敢自称老大？在我们梦游路里，老大是最高的权威啊！”
梦游路？！三胖心里一颤，他好像从那里听过这个名字，在哪里呢？
他的几个小弟已经围了上去，将怀戈围在中间。
“我们梦游路想要的东西都会到手，任何妄图与梦游路作对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怀戈用天真的声音说着，但在三胖耳中却无异于晴天霹雳，他想起了不久前的一个恐怖的夜晚。
那天晚上，三胖和自己的几个狐朋狗友喝的醉醺醺的，走出酒吧的时候已是凌晨，他们几个人互相挽着胳膊，扯着破锣嗓子在寂静的深夜里狂叫着，唱着比牛叫还难听许多的曲子。
“哇••••••”酒劲上来了，三胖有点儿撑不住，张嘴就吐了出来，喷的满地都是。
“你不恶心啊••••••一边儿去啊，别吐老子身上！”一个光头混子醉醺醺地说。
“我知道，你•••••他妈的很柴啊，敢骂我•••••••哈哈••••••哇！”三胖本想狠狠的拍那个光头一下，可酒劲让他眼前天旋地转，他跌跌撞撞地跑到了一旁的巷子里。
一阵狂吐之后，他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倒了出来，三胖好像清醒点儿了，他用袖子抹抹嘴角，吐了口吐沫。正准备回去时，他听到了一种奇怪的响声——他以前从未听到过如此奇怪的响声，就像有什么东西在空气的夹缝里快速穿过一样。他好奇的抬起头来，只见前方不远处的夜空每隔几秒钟就会有一道很细微的线形亮光闪过，三胖大感好奇，他也不顾那些还在等他的狐朋狗友，朝着发现亮光的地方慢慢走去。
这是条死胡同，一堵墙挡住了他的去路。但三胖醉得不轻，好奇心一起来就非要看个究竟。好在围墙不高，三胖比量了一下自己的身形，又仔细观察了一下墙的高度，缓缓的后退两步，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他的百米••••••和我们大家跑马拉松的时候差不多快吧）向围墙冲去，在离围墙还有一步远的时候猛地起跳，双手抓住围墙上端。
不过，他高估了自己的弹跳力，这一下子不仅让他崴了脚，还让他那向孕妇一样的大肚子与围墙来了个亲密接触，那可是钻心的痛啊。三胖忍住疼痛，像做引体向上一样勉强支撑着自己的体重，缓缓上升，终于让头高过了墙面，不过身体的其它部分就不这么好使了，不管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再进一步。
不过就是这一瞬间，他看到了令他一生难忘的恐怖景象。
一个男子瘫倒在地上，不停的发颤，他手里拿着一把手枪，对着眼前的两个模糊的影子。更可怕的是，地上横七竖八躺着许多大汉，从身形判断，有几个是地方上有名的混子。三胖不知道他们是否还活着，巨大的恐惧感已经让他失去了判断力，甚至忘了从墙上下来。
“敢和梦游路作对的人都会死无葬身之地，在我们前进的路上，顺便解决几个人渣好了！”一个浑厚的声音说。三胖一时抓不住，从墙上摔下来，尽管他的屁股摔得生疼，但他一步也不敢停留，立刻爬起来，没命的逃着。他还没跑多远，就听见两声枪响，紧接着，是一声凄厉的惨叫声！
当时的情境，三胖现在还心有余悸。梦游路几个字此刻重现耳边，更是令他两股颤颤不已。不过，他还在勉强安慰自己——那天晚上不是这个声音，绝对不是，而且，这个小子这么不经打，怎会••••••
他的几个跟班已经将怀戈围在中间。一个穿着背心的混子抢先一步，走上去照着坏个的脸上一巴掌打去，他肯定不曾料到，这一步是他迈向地狱的一步。
“咔嚓。”怀戈没像以前一样被打倒，他接住了混子粗壮的胳膊，混子肯定没想到这小孩儿竟会有如此惊人的臂力，大惊之下，他感到一阵剧痛，胳膊断了。而且，这不是一般意义的骨折——怀戈将他的胳膊连同骨肉血脉一起残忍的撕了下来，鲜红的血肉显露出来，热血顺着伤口不停的向外流淌，怀戈将那条残肢扔到地上，冷酷的注视着在场的所有人。那个失去一条胳膊的混子再也没哼一声，到在了地上，眼睛睁得大大的，已经死了。
“啊啊啊啊啊••••••••”长时间的喊叫声几乎将这个破游戏厅的房顶掀翻。三胖整日打架，见血的事见多了，可他从未想过杀人。以前只在电视上见过血腥的杀人场面，不过这一次，是真真正正的发生在眼前。
怀戈依然保持着纯真的微笑，但他的眼神露出一丝钢铁般的冷酷，那是杀人如麻的恶魔才有的眼神，一种渴望见到血的眼神。
“啊啊！”喊叫声凄厉极了，不停的有人倒下，怀戈好像是在指挥一曲美妙的乐章一样，手到之处，就会有刺耳的惨叫声响起。
几分钟后，一切又都平静了下来，怀戈把手抄在裤兜里，走了出去，刚一出门，他就和一个比他高许多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怀戈叫了一声，跌倒在地上，“大哥哥你好高啊。”怀戈盘算着该如何是好，不过这会儿，他还不知道，眼前的这个人并不是他用计划就能对付得了的。
“你没事吧？”这个长得很很高大的男生正是潘涛，他很厚道的把怀戈来起来，顺手帮他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我刚才听见有人惨叫，里面出什么事了？”
怀戈向后退一步，在游戏厅的门口停住，微微侧过身子，指着里面说：“死人了呢，死了好多。”
潘涛皱了皱眉头，大踏步走过去，果然见到里面横流的鲜血，血腥味已经招来了许多苍蝇。
“呯！”怀戈的胳膊被潘涛的大手牢牢的抓住，怀戈显然没料到是这种结果。他本想称潘涛不注意，一下将他打倒，也好免去其他的麻烦——打不打死那是另说，不过怀戈没有下杀招是真的。
“这么说这里的人都是你杀掉的了？”潘涛把他放下，很平静地说。
“当然是我干的，嘿，大哥哥好厉害，我叫怀戈，你叫什么？”
“潘涛。”
“嘿，”怀戈笑了一下，突然瞪大了眼睛，“那是什么？”
“咚！”怀戈重重的倒在地上，这次他摔得可不轻。他本来是想趁潘涛转头的瞬间逃跑，可想不到潘涛根本没上当，轻轻一拉就把他放倒在地。不过怀戈毕竟是梦游路的四当家，他在着地的同时伸出左手，在空中轻轻一抖，射出一道几乎透明的线条。
“真空傀儡线！”怀戈很得意的看着潘涛中招。
“好功夫，可你最厉害的招数不是天机傀儡线吗，怎么开始练这种吓唬小孩儿的玩意？”
真空傀儡线没有割穿潘涛的皮肤，潘涛一点儿伤都没受。这招是偷袭中的厉害招数，无声无息，又难以察觉，虽然破坏力稍有不足，但对付一般人也已经够了。怀戈暗暗吃惊，他实在想不到自己这在天界也是罕逢敌手的招数会在下界被人破掉。他当然不会甘心认输。
怀戈伸出右手，无名指和拇指搭在一起，轻轻一点，天机傀儡线随手而发，像一条银蛇一样直扑潘涛。
在怀戈发招的一刹那，他看见潘涛的胳膊发生了一点变化。潘涛伸出拳头，像发射肩扛式火箭筒一样半蹲下去，只听一声闷响，周围红光漫天，怀戈几乎要被那巨大的气浪卷飞。
“好功夫，不过你太小了，在练两年吧！”潘涛的声音在尘埃中隆隆作响。
在市中心的另一端，有一片废弃的住宅，肖成以前就住在这里，不过那也是很久以前的事了。现在，这里非常荒凉，到处长满了杂草，有的楼房窗户上残存的玻璃挂住了飞过的塑料袋，一切的一切，都像恐怖片的情节。这里树有一块已经腐烂的木牌，仔细看看依稀可以认清上面的文字：危险，请绕行！
没人会来这里，人们宁愿费力找一块收费很高的地段堆垃圾，也不愿意利用这一片没有生气的土地。这里，有一个在海石市的市民中口耳相传的传说，说这里中了诅咒。在这里生活的人都会遭到惨祸。
但今天，这里的气氛有些奇怪，这里居然聚集了这么多的人。这些人行为都很诡异，有的人扮作浪人的样子，有的人穿着一身宽大的长袍，一直拖到脚跟，显得非常诡异；还有人做工人打扮，穿着灰蓝色的粗布工作服，还戴着一个有些残破的安全帽••••••这些人好像彼此之间都很熟悉，见面后很主动的互相握手，但人人表情都很严肃，很紧张的谈论着什么。
一阵风卷起漫天黄沙，几个人很兴奋的互相点点头，有秩序的站成一排。
天空出现了一个硕大的黑色热气球，贴着高楼之间的缝隙，飘得很慢，但显出一种诡异的杀气。很难想像，这种奇怪的东西飘过市中心的上空竟不会引起恐慌。
“很好，哥们们，好久不见。今天，奉老大的召唤，我们又站在一起了。”一个热情而深沉的声音响起，众人这才意识到天上的气球是一个吸引人注意的幌子。
苏南穿着一身看上去是从马王堆里挖出来的破烂粗布麻衣，一手叉着腰，摆出一个很酷的POSE。他又把头发染成了很诡异的颜色，而且看上去染得很失败，那种颜色像以前电视里那种没处理好的画面颜色一样，红不像红，黄不像黄。相比之下，苏南的嘴唇发白，一副很没精神的样子。不过，这里的人都习惯了苏南的奇怪装束，因为，这里的人，都是梦游路的精英高手。
“恭迎二爷。”一个工人装束的男子上前一步，向苏南作揖，“三爷、四爷他们呢？”
“唔，”苏南面有难色，“四弟••••••四弟另有任务，三弟去帮他了，这次的行动由我全权指挥！”
其实苏南哪知道怀戈这小子死到哪去了，龙沙也是不放心他，于是亲自去找——这个怀戈，竟然在梦游路集合的关键时候失踪。
“那就这样。”苏南像个老大一样昂首挺胸，“具体宣布一下行动步骤，这次的目标••••••本来是该老大亲自宣布的——我们的目标是海石市珠宝展上的•••••所有物品！”
“太好了！到了下界，还没有这么爽过，我们早就想这么干了。”盗贼们兴奋起来了，对他们来说，抢劫是最基本的工作。苏南的话，激起了盗贼最基本的感情，他们好像都沸腾了一样，摩拳擦掌，让这个荒凉的地区的空气里充满了火药味。
“对了，老大呢？”一个盗贼问。
“他还要见一个重要的人。”
作者有话说第15章 梦游路出击（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