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终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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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芫叶……”
没有声响……
“芫叶……”
依然没有动静……
怀抱着孩子，静静跪坐在结界内，轻轻呼唤着他的名字。
“醒醒吧！！！看！！诫已经醒了哦！！他正在笑呢……”
怀中的婴儿半睁眼眸，嘴角微微牵动，似乎正甜甜微笑着……
为什么会这样……
樱有些失神地凝视着那安详的俊美脸庞，即使明知他将逝去，可面对那死亡的一瞬，她还是促不及防……
“樱！！！！！！！！！！！！！！！！！！！！！！”
一个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远远望向某处，朝夕所牵挂的身影正向自己飞奔而来。
佐助……
她瘫坐在地上，开始失声悲拗。佐助见状立刻加快了脚步。
“芫叶？！他怎么会……”
面对已了无生息的芫叶，佐助怔立当场，怎么会……缓缓回过头去，不远处，那个大蛇丸身边的红人俯卧在地，似乎也……
半晌之后，他蹲下身去正欲触碰芫叶，一个身影已先发制人，掠走了芫叶的尸身。
“不要碰他！否则你也会沾上巨毒！！”
玖奈？！
那带着哀伤的神情抚摩着芫叶脸庞的正是玖奈，佐助回首，果然身后已站定那位银发蒙面的导师。
“卡卡西老师！！！”
樱勉强站起身，摇摇晃晃地步出结界。
“小心！！”
眼见樱将要跌倒，佐助立刻接住她的身子以及怀中的孩子……
“樱，看来你送给我一份不小的见面礼啊……”
卡卡西意味深长地凝视着自己的两位学生。
“真是的……你们这群小鬼真是伤脑筋啊……”
半晌之后，卡卡西只能无奈地挠挠后脑勺，耸肩了事。算了，反正他的七班总是出人意表，也不差这一次，只不过……
凝望着不远处的某一点，他轻声叹息，麻烦来了……
“佐助你这个混蛋！！！”
当望见樱怀中与佐助如出一辙的小脸，某位不羁金发的忍者给了自己的同伴重重一拳。
“行了，鸣人！！收敛点！！”
截住鸣人再次挥向佐助的拳头，卡卡西正色道。若换做是平时，卡卡西还可任由这群年轻人胡闹，但是此刻……望着神色冰冷的玖奈，他只有黯然别过头去，暗自饮叹。
“卡卡西老师，八歧大蛇……”
佐助警惕地凝望着四周。一旁的鸣人见状，满不在乎地应道——
“放心吧，胆小鬼！！被我收拾了！！”
“是啊！！它已经死在鸣人君和九尾的手中！！”
一个柔弱的声音从鸣人身后响起。
“有利少爷？！”
望见来人，樱不禁瞪大了双眼——这正是自己为之治病的雷国大名的公子……
“樱小姐没事就好……”
有利在下人的搀扶下走到樱的面前。缓缓蹲下身去，友善地望着樱怀中的小婴孩——
“恭喜你，真是个漂亮的孩子！！”
“有利少爷，你怎么会……”
樱有些匪夷所思，为何卡卡西老师与有利会先后出现这危险之地……
“那日与你分别之后有些担忧，所以我派了几名雷忍尾随保护，没想到真的出了事……”
有利的思绪飘回与樱分别的日子，那时莫名的不祥预感竟得到了应验，所派出的几名雷国上忍均负重伤而回，而且据报樱也被一神秘男子所掳走。所以他当机立断请几名暗部成员火速前往木叶求助，并在近日获悉了音忍村正全力追击私带要犯潜逃的叛忍。于是两国联手派出数名精锐欲调查虚实，没想到竟是当时掳走音忍的那名忍者，只可惜数次都被忍术精湛的他所击溃，否则就能早一步找到樱了……
“对不起，让你受惊了！！”
有利愧疚地道歉道。
“哪里……”
樱黯然低下头去。该说抱歉的应该是她……为了她竟如此劳师动众，还牺牲了数位无辜的人，实在是……
转首望向玖奈的方向，只见她正带着淡淡的微笑，为芫叶整理遗容……
“佐助，扶我到芫叶那里去，可以吗？”
樱恳切地凝视着佐助。
“卡卡西老师，替我照顾一下孩子……”
佐助站起身来，将孩子轻轻放在卡卡西的手中，而后横抱起樱走向玖奈……
“对不起……”
樱百感交集地注视那俊美的脸庞。也许这句抱歉有些苍白无力，但此刻，她只能用这“对不起”来告慰眼前人……
“哥哥走得很安详……
玖奈只是一味抚着兄长的长发，自始至终都是淡然微笑——
“这样也好，至少他不必再背负那沉重的枷锁，他真的累了，该休息了……”
“玖奈……”
佐助扶着樱肩膀的手微微颤抖着——
“过去的事我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真的谢谢你曾经为我付出的一切……”
为了他的复仇大计，明知这会是致命的伤害，但依旧卑鄙地利用了玖奈对自己的感情……所以纵使说上千万句抱歉，亦无法消除内心的愧疚与不安……
“我是个傻瓜……”
玖奈的脸上依然是挂着一尘不变的微笑，但那个笑容有些无力，有些感伤……半晌之后，她从袖中一个隐秘的口袋取出一卷卷轴递给佐助。
“这是……”
佐助打开卷轴，不禁愕然……
“没错，这才是真正的‘列之书’，是我前几日趁大蛇丸围捕哥哥的时候偷出来的……”
玖奈低下头去。一直在踌躇是否该将这卷轴交托给佐助——这“列之书”正是大蛇丸修炼的禁书，同时也是解除佐助颈后咒印的唯一希望……如果这卷轴能将佐助拴在自己的身边，即使他会恼恨也无所谓了，因为她真的爱他……不过……
“即使一直知道佐助大人只是将我当作迷惑大蛇丸的工具，但我还是自欺欺人地相信了……我真的很傻……”
一行清泪划过她秀美的脸庞——
“但现在也是该梦醒的时候了，一相情愿、太过执着的下场，就会像哥哥一样……”
她凝视着自己的兄长，沙哑地呢喃着——
“哥哥，我们果然是亲兄妹呢，面对感情，都是不折不扣的大傻瓜……”
明知只是飞蛾扑火，依然甘之如饴，只因感情如同一樽撒满罂粟的毒药，让人深陷其中欲罢不能——即使到最后，身和心都是这样伤痕累累……
“玖奈，你要去哪儿……”
见玖奈背着芫叶的尸首站起身来，佐助不禁急急问道。
“佐助大人如果对我心存愧疚的话，请不要再过问我的去向……”
她淡淡地应着。她翘首望向天空，为何雨还是下个不停？！上天还再为这惨然的结局哭泣吗？不必了，既然开始就将他们打入万劫不复，就不要再留一滴眼泪！因为无论是哥哥还是自己，都已无谓这迟来的感伤……
“我曾经想要加害过你哦，可惜被佐助大人识破了……”
最后回首望向那粉色的身影，神情有些挑衅之意——
“我是不会对你说抱歉的哦！！因为你拥有太多的爱，即使到现在我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妒忌……”
释然一笑，既已放下所有的牵挂，便不再有所留恋。她踏着泥泞的小路，渐渐消逝于众人的视线……
她最后的话语是何涵义？！为何要说抱歉……
樱不解地凝视着佐助，但他也只是带着复杂的神情，失神地望着玖奈远去的方向……
“那女孩的毒伤只是暂时控制住了，放任不管的话会死的哦……”
卡卡西走到两个学生的身边。
“让她走吧！这是我唯一可以为她做的……”
佐助的笑容有些无力，相处多年，他深谙玖奈的性格——这个倔强的女孩不会接受樱的治疗，也不愿更不愿归去故里——因为只有远离那片拥有无数不堪回首往事的伤心地，她才可得到真正的解脱——即使下一刻就会倒在某个未知之地也心甘情愿……
所以他能做的，就只有让这剪不断理还乱的爱恨情仇随风而逝……
“现在该怎么办呢？不见得让我边哄孩子，边看《亲热天堂》吧！”
见自己的学生神情颓靡，卡卡西半眯起双眼，蹲在他们的面前问道。
“佐助……回木叶去吧……”
鸣人斜睨着昔日的同伴，虽是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但语气中透着强烈的期盼……
“我……”
佐助依然有些游移不定，作为木叶的叛忍，他还有什么立场涉足昔日的故土……
“你是回去后被纲手那个老太婆骂吧？！”
鸣人故意带着轻视的目光。
“你这个吊车尾……”
“如果你觉得愧疚，就回去吧……
鸣人的神情渐渐柔和。他将右手伸到佐助的面前——
“回去后我们再好好打一场！！！！！！终结谷那场决斗我可不承认自己输了哦！！！”
“回去吧……木叶才是你真正的家！！”
一旁，樱亦是带着无比温柔的神情凝视着他。
“……好吧……”
半晌过后，他终于伸出了右手，曾经生死与共的同伴再次举手相握……
久违了，这无比亲切的温暖……
在经历无数风雨后，他才懂得过往那平淡却温馨的时日是何等地难能可贵……
扶起自己最心爱的人，目光坚定地望着故里的方向——
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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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那扇古旧的大门，偌大而空旷的大宅不由令人平添一份惆怅……
闭上双眼，欲迈入门槛之内，但双腿仿佛被制锢了一般动弹不得。
爸爸，妈妈……
跨入门内，他是否还会窥见那幕惨境……
他退缩了，踌躇了……
“佐助……”
那熟悉而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吹过，那秀美的容颜映入他的眼帘，那粉色的身影如春风一般，让他的心底荡出一抹温暖……
“我……还有资格回到这个家吗？”
抛弃了曾经作为木叶忍者的荣耀，误入歧途多年，只为一个可笑的理由——打倒自己唯一的亲哥哥……即使纲手宽恕了他的罪过，昔日的同伴亦是用笑容迎接他的归来，但是萦绕于这幽深宅邸的宇智波一族的先人们会原谅他这个逆子吗？
“佐助，欢迎回来……”
当听到这温柔的呼唤，泪水止不住地缓缓淌出……
忽然，一个软软的身体被搁在他的怀中。与自己的相似的小脸绽放着天真的笑颜，那小小的手正不住地挥舞着，咿咿呀呀地呢喃着什么……
嘴角弯出一抹释然的微笑，轻轻揽过那窈窕的身影。
和煦的微风吹拂着，庭院中飘逸着瓣瓣粉色的樱花，悠然回旋于这对静静依偎的情侣……
数年前，他踏着族人的鲜血走出了那扇的大门……
数年后，他踏着释然迈入久违的大宅……
即使历经腥风血雨
即使饱览世态冷暖
也无妨他此刻的幸福。
他终于回家了……
【END】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终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