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十六章：深宫那些事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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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包子脸立刻皱成一团，大叫起来：“皇，皇祖父，你放手，我疼。”然后泪汪汪地朝沈信陵求救：“爹，爹救我，疼，呜……”
沈信陵此刻却在想，是要先喊醒艾穗还是先救正被父皇蹂躏的儿子。
皇帝却是像捏上瘾了一样，又揉又搓地：“好好玩，真可爱，我居然有这么可爱的孙子了。”
他相貌清秀，虽然用清秀形容一个皇帝有点小家子气的样子，但是确实是清秀的，下巴光洁没有胡须，平时摆出皇帝威仪的样子时多了几分霸气，但此刻却像一个孩子一样笑着，更加年轻。
而沈信陵是少年老成，所以现在看起来，说是父子，更像是兄弟。
“父皇，放开念彦吧。”他决定先救儿子，毕竟想喊睡艾穗，呃，比救小包子有难度些。
“念彦？”皇帝放开小包子，端详着正用小手揉着脸颊的他，笑道：“这倒是好玩了，我名彦邦，这莫不是真如传闻，不是干儿子，是我亲孙子吧。”他的笑容略带调侃，没有一国之君高高在上的距离感。
小包子跑到沈信陵身边一把抱住他的大腿：“爹，他真是我皇祖父吗？”
沈彦邦也屁颠颠地跟上小包子：“嘿，居然感怀疑皇帝，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这可是要诛九族的，你知道什么是诛九族吗？”
小包子丝毫不畏惧：“哼，诛我九族，你是我祖父，你也逃不了！”
“噢，也是。”沈彦邦像是恍然大悟，然后更加有兴趣地去拉小包子：“念彦，过来和祖父玩，你爹从小就不和我玩，而且他太死板了，没意思，还是你有意思，快过来。”
“不要，我不要！你放开我，爹，爹。”小包子更紧地抱住沈信陵的大腿，喊着。
沈信陵无奈地扶额，他抓住沈彦邦的手：“父皇，你先坐吧。”
沈彦邦不满地瞪他：“你懂什么，我亲近一下我孙儿也有错吗？还有，你就不能像念彦一样，喊什么父皇，真难听。”
沈信陵看着这一老一小，呃，好吧，他父皇看上去也没老到哪里去……顿了顿还是说：“爹……”这个小时候想喊不敢喊，长大后基本没机会喊的称呼，似乎真的可以瞬间让他更亲近他的父皇。
有一种微妙的东西让心暖了起来。
“真乖。”沈彦邦很是满意地伸出手，他本来是想摸头的，但是看着和自己一样的高的儿子，还是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继续去扯他的小孙子：“乖，来皇祖父这儿。”
于是结果就是，沈信陵瞬间觉得他爹太有爱了，直接后果就是，自己的儿子出卖，一把推到自家老爹身边。
在小包子怨念的眼神中，他悠悠然地走到了艾穗身边，想是点他痛穴还是麻穴呢？
“娘，娘救我，我要我娘！”小包子立刻把希望转到了艾穗身上。
沈念彦的目光也落到了一直被他忘记存的女子身上。那个身影很安静，也很平凡，四周花木扶苏的掩映下，她枕着手臂趴在桌上睡着，没有任何出奇的地方。
但就是这种安静，仔细看去似乎让她身边的空气也都安静下来，让人心情也随之宁静。
“这就是我儿媳妇？”拖着小包子一起到了艾穗身边，沈彦邦止住了沈信陵想点穴的手：“你怎么这么狠心，这可是你媳妇。”
小包子气哼哼，不屑地说：“你知道什么，这是我爹和我娘每天早上起床必要的亲热，只有我爹摸我娘了，我娘才会醒。”
……
沈信陵咳了一声，告诉自己那只是个六岁的小孩子，然后说：“爹，她的习惯有点，呃，不好。”
沈彦邦哦了一声，看沈信陵伸手点了艾穗的痛穴，然后又立刻点了几处穴来缓解。看来还是心疼的，不错不错。
艾穗迷迷糊糊地醒来，一睁眼，看看到一张凑近的脸，清秀，神色透着好奇，因为陌生，下意识便是一巴掌就过去了。
“啪！”的一声，丝毫没有防备的沈彦邦脸就这样被抽到了一边，他愣愣是反应了好半天才慢吞吞地转过脸来看着艾穗，仍是一脸不敢相信的呆滞。
而艾穗也是后知后觉得将他从上到下又从下到上地看了好几遍，还在迷糊的她只确定她不认识此人。
另个的一大一小则也是目瞪口呆，而小包子却是最快反应过来的，他终于挣开了沈彦邦的大手，跳起来就一边大笑一边拍起手来：“哈哈哈，娘亲好厉害！”
沈信陵立刻拉起艾穗，想要请罪，但是话没出口，终于反应过来的沈彦邦捂着脸却是指着沈信陵：“这是你媳妇！她居然打我，她居然打我，我喜欢，这儿媳妇找得好，儿子！”
……
而终于清醒过来的艾穗也再次被震到了，这是什么，被虐待倾向的皇帝？
黑线……
“父皇……”沈信陵虽然知道他这个父皇性格有时候比较幼稚，但是从来没想过会如此地……
艾穗咽了咽口水：“那个，皇上……”
“叫公公！”沈彦邦义正言辞地纠正，然后突然又想到这个在民间很普通的称呼在宫里的含义不同，立刻又否定：“不对不对，公公怎么会有儿子，唉，也不对”。
艾穗又咽了咽口水又说：“皇上。”没理会沈彦邦还想再纠正的话，她快速地说：“第一，皇上，我不是你儿媳妇，小包子只是我和他的干儿子。第二，皇上，刚才民女冒犯了，还请恕罪。”
听了艾穗的话沈彦邦只是转头看沈信陵：“儿子，看来你还不够努力啊，儿子都有了，媳妇还不肯跟你回家。”
沈信陵却是规规正正地行了一礼：“是儿臣的错。”
一番乱哄哄的闹剧后，沈彦邦最后还留在了景阳宫用了晚膳，掌灯时分才不情不愿地揉搓了小包子好一会才离开，嘴里直夸“小包子这名子取得好。”
夜幕低垂，繁星如缀，灯火通明的景阳宫中，艾穗很奇怪地看着沈信陵好半晌。直到那眼光让沈信陵都无法忽视了，他干脆地问：“怎么了？”
艾穗摸摸下巴，又用看牲口的眼光把他仔细地打量了一遍才说：“我在想，你真是你爹的亲生儿子吗？”
沈信陵丝毫没有感到突兀，很自然地反问：“不像？”
她摇头：“这性格还真是……”一点也不像啊。随即咂吧两声：“你们的样貌和皇上倒是有几分像的，只是与皇后不怎么像。”沈信陵生得更俊朗一些，少了几分皇帝的秀气，却是没一分皇后的艳丽。
他的目光却是突然变得冷冽了起来，像是有一层薄冰迅速地凝结：“我自然是父皇的亲子，不过，我怎么可能像那个女人。”
那个女人？
沈信陵看着艾穗，突然挑起一抹笑容，艾穗立刻在他开口前做了个停的手势：“你是要告诉我秘密？我不听。”
“我不是皇后的亲子。”其实他已经想了很久，三个月多了，与她相识。她的聪慧藏在了懒散的外表下，一般人是看不到的，若不是这些日子同榻共枕，同进同出的亲密，他可能也会被瞒过去了。
叹了口气，艾穗坐到床上，脸上玩笑的表情淡去，取而带之的是一脸的无奈：“好吧，你说吧。”既然已经听到了，那就最好全部了解，才可以做出最好的选择。
半调子是最危险的。
沈信陵的声音很冷：“你以为我父皇真的爱男人？父皇就算是宠男人，也不会进她的宫中一步。”
好可怕的味道……
那皇后岂不是很可怜…看着自己的夫君宠男人也不愿入自己宫中。艾穗虽然在一开始就知道这个女人很厉害，但是，她的目地真的只是上位吗？
“其实我娘，只是一个普通的宫女，很可笑的是，我父皇是在被自已的正宫皇后下了情药后才有的我。”沈信陵的眼中带着嘲讽：“当年，为了自己的能有子嗣，对不肯进她宫中皇帝下了情药，可是一夜春宵却没有让她珠胎暗结，第二次好不容易又有了机会，却让皇帝出了坤宁宫。”
深宫秘闻啊，艾穗低着头暗想，这下一脚踏进去就出不来了。
“而我娘，她生得很美，但是在宫外是有心上人的，而那个人也等着她二十六出宫成婚。她花了银子终于是让自己呆在了偏僻的宫角，却还是被误打误撞地……她是个很固执而且贞烈的女子，本来想一死了之，但是那个女人却没有立刻让她死，得知我娘有身孕后，狸猫换太子，于是，才有了现在这个我。”
艾穗听着，好半晌才说：“皇上知道吗？”
“我不知道。”沈信陵略思考了一下：“我的这个父皇，连我自己都搞不懂，这件事他从来没提过，他国治有方，政绩斐然，但是六年前，不知道什么原因，却突然用这么幼稚的方式去报复。”
“你说皇上的男宠是为了报复皇后？”如果在乎到这种程度，那也还是有感情的啊……
沈信陵摇头：“我也不确定，父皇的心思太深了。”
一国之君，怎么能不深。但是想到刚才，艾穗嘴角有点抽。
小包子推门进来，穿着月白色的单衣，因为刚从露华泉回来，小脸还是通红，头发上还是湿的，脆生生地说道：“娘亲，我洗好了，刚才有个公公来传话给我，说是皇祖父让他说给我听的。”
两人还没从刚才的话题中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想到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
小包子笑眯眯地道：“皇祖父说，让我劝劝你们一起去露华泉洗鸳鸯浴，说是可以增进夫妻感情。”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十六章：深宫那些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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