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OI同人 短篇》苍*.

2、Last Bow最后的致意

　　Last Bow /最后的致意

　　By苍瞳

　　原作:Person of Interest
　　配对:Reese/Finch，Nathan <— Harold
　　等级：NC-17
　　警告：AU，作者鬼扯你将要看到的一切都不科学【。
　　弃权：不拥有文中所有角色
　　备注：这个...其实是我打算写的另一篇POI同人的番外，但觉着虽然两篇都是基于同个设定，也互相解释了一些地方，单独放出来好像也没关系...【其实是智商捉急的作者被另一篇的主线绕晕最后怒而摔笔】估计会有点乱，我尽量讲清楚，有问题欢迎提出讨论XDDD

　　宇宙中还存在很多个“世界”还存在很多个“我们”，或许他们的科技没有我们这么发达，或许2012末日冲击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个笑话，不管怎么说，创世主或者其他什么不可抗力决定了要毁掉这无数世界中的某一些，而我们不幸身处其中。

　　——摘自Harold.Finch《平行理论》，2006

　　A.
　　Harold.Finch
　　(编号：TM 2002061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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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公元2073年12月9日，天气晴，能见度高，湿度65%，室内温度26摄氏度，室外30摄氏度。
　　肢体感官无异常，无脱水、发烧等任何不适。

　　距离“2012末日冲击”已经过去61年。
　　而算起来，从明天开始，自我从沉睡舱醒来呆在这个封闭保护室也满了一年。好在这种日子终于要到头，最多两个月我们就能够走出保护室，同以前一样生活在阳光下。
　　不管怎么说，地球，还有人类最终都挺过了这场浩劫。

　　Harold.Fi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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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rold做完常规记录之后没有像往常一样合上日记，而是把最后一句话慎重地又念了一遍。

　　“2012末日冲击”曾在二十一世纪初始被政府确认属实时引起人民巨大恐慌，在这个科技日新月异新技术高速发展的时代，围绕这一主题展开的科学研究和候选后备方案数不胜数。
　　直至2012年初，政府公布了“方舟计划”：2012年12月10日起，所有市民将进入自家之前由政府出资修建的沉睡舱中，注入降低新陈代谢的试剂，将生命活动降至接近零点。然后政府会在2062年12月10日凌晨0点通过沉睡舱中的自动预设机制将所有人唤醒。
　　为了确保经历了末日冲击后的地球环境仍适合人类居住，接下来的13个月政府会派出探测和清理型的AI恢复室外设备和最大限度还原城市旧貌，在这项工作完成前所有市民都得呆在沉睡舱外的密封保护室内，政府将通过无线电波随时随地报告还原和清理进度。

　　睡上六十年听起来真可怕。
　　但事实上，Harold觉得这和他平时从程序公司下班后吃了晚饭看会儿电视就躺在床上打盹没什么区别，只除了睁眼醒来密封室的窗外一片漆黑，风沙刮着小石粒不停击打在玻璃上，发出哐啷哐啷的可怕声响。
　　他甚至都要害怕玻璃会因此碎掉，然后有毒气体汹涌而入只要两秒他就能被腐蚀成一滩血水。所幸密封室相当牢固，而看得出来外面的情况在一天天变好。从几个月前已经恢复了气候变化，蓝天白云，或许不消两个月，可能下周，也许后天，他就能同以前一样夹着文件包在早上七点十分坐上去公司的地铁，然后在电脑前耗上一整天。
　　即使过了六十年，他还是跟所有这个岁数的单身老宅男一样过得平凡又无趣。

　　要说有什么不同——
　　[早安，Finch.]
　　[早安，Mr.Reese.]
　　大概就是他开始习惯和另一个“人”共同生活这件事了。

　　John.Reese（他似乎更乐意Harold叫他Reese或者John），政府配给每个纽约市民应对末日冲击的专用型AI——在所有人类沉睡的六十年以及之后的13个月内监测关联人的生命体征并给与适时帮助，之后会被回收。
　　虽然AI技术在05年左右已经相当成熟，家用智能机型更是卖得脱销。Harold从没想过自己也能有台（虽然是暂时的）这种贵死人的东西，光是想象在间空荡荡的公寓一个老男人对着个机器人述说心事就够让人觉得可笑。

　　[说真的，Finch，建议你最好运动一下跑跑步做做仰卧起坐，对保持身材有好处。]
　　（前）程序员低头看了眼自己坐着时候微凸的肚皮，一时间竟想不到什么话来反驳，只有不太服气地戳了下那块软肉干巴巴地回答，
　　[谢谢提醒，Mr.Reese。我有时候简直要怀疑你其实是个人类，还是所有TM型号的AI都那么......]
　　他皱着眉头想该填个什么形容词，那位那么【】的AI已经拿好东西准备出去，
　　[我把这当做是夸奖Boss。广播给你打开了，有事叫我，还有记得运动运动。]

　　果然是老了，才做了二十个俯卧撑就开始气喘吁吁，爬起来拿毛巾擦了下脸就腰酸背痛得想躺回床上。就算是一年前他身体也不至于差成这样。
　　这段时间总是特别容易犯困，Harold努力了几次还是抵挡不住诱惑闭上眼。

　　“大气中氮氧比例接近1:5，放射性强度小于最低检测值，土壤重金属......”
　　无线广播里头还是那个女播音员没有波澜的沉静声音
　　“各位市民不用担心，相信不久之后，我们就可以走出房间，恢复日常生活。这是——”

　　快睡着的时候他猛地惊醒，窗外竟然已经黑了，广播早就播完，感应灯也全部熄灭。他明明不记得自己竟然睡了那么久，虽然他对时间流逝的感知一向比较迟钝。
　　[Mr.Reese!]
　　他坐在一片漆黑中忽然升起莫名恐慌，纯然的寂静和黑暗总是让人不安，
　　[John!]

　　[Sh——]
　　他AI的声音近在耳边，吐息在耳廓，[别慌，我只是切断了你的视觉通路。]
　　[......视觉......什么？]他紧张地睁大了眼睛，什么都看不见。[John你在哪儿？]
　　然后他听到对方长长长长的叹息，似乎有什么柔软温热的东西落在头顶
　　[我很抱歉必须要这么做。晚安，Harold。]然后是他的John含含混混的声音。

　　晚安，TM 20020619。

　　他感到后颈一阵刺痛，接着就重新陷入漫长没有尽头的沉睡。

　　B.
　　John.Re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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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是公元2073年12月9日。
　　距离“2012末日冲击”已经过去61年，外面依旧是漆黑一片，有毒气体含量高于百分之七十五放射性强度未知，气温超过能检测的最低值，仍然未见任何生物，没有接受到外界的任何信号。
　　肢体感官无异常，轻微脱水，营养不良。

　　室内储存的淡水压缩食物和维生素微量元素胶囊所剩无几，更重要的是，氧气储备已经支持不到20小时。

　　我已经整整六十一年没见过阳光，估计也再见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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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一世纪初，关于2012末日的恐慌席卷全球，在世界经济急速下滑失业率暴增的同时，各类学术假说和后备预设方案却令人惊讶地争相出现。
　　05年末人类的最大成就除了AI的家庭普及化，大概就是Nathan.Ingram教授提出了对应末日的“沉睡舱方案”。而Ingram教授的同事，同时也是曾和Ingram智能公司合作提出AI普及理念的Harold.Finch教授却令人大跌眼镜地公开指出该方案没有可行性，并预言即使在在沉睡技术的极限60年后，地球环境也不会改变得适宜居住。
　　紧接着，他一篇论文《平行理论》的发表更是提出了个看起来简直是天方夜谭的观点。

　　——在09年之前，这些都和John.Reese没有任何关系。

　　2009年7月John.Reese第一次见到Harold.Finch是在实验室。
　　那时候他双手被拷在身后，刚被拉扯着洗了个澡，撒上消毒粉之后被按在一把椅子里头马马虎虎地剃掉了胡子换上件宽松的手术服，脖子上还挂着内嵌识别芯片的项圈。一同被抓起来的流浪汉一共有五个，换完衣服之后他们陆续被警卫拖着带去了不同的实验室。
　　被拉扯着拖进实验室，他就看到他了。只有他一个人，戴着副死板的眼镜白大褂扣得整整齐齐一丝不苟正埋头在一台怪异的仪器上检查，听到门滑开的声音吓了一跳抬头望过来。

　　[把他关在哪儿？]
　　警卫冲他扬了下手头的识别卡。
　　那个中年男人似乎是愣了一秒，然后挺直身体皱起眉毛[我想我在交给政府的报告中已经说得很清楚，我十分不赞成现阶段进行人体试验，特别还是——]
　　他瞄了眼警卫旁边垂着头长刘海遮住大半脸颊看起来异常无辜的流浪汉[——利用这些......毫不知情的人们。]
　　[恕我直言，时间已经不多了，Finch教授。我们也只是按上级指示行事。]
　　警卫不耐烦地扯了下流浪汉的手铐，把识别卡塞进Finch手里[ 这个月底上头希望能看到试验的结果。祝您愉快，再见教授。]然后径直走出了实验室。

　　那个教授举着“实验品”的识别卡有些无措地站了一会儿，然后走过来似乎刚想对流浪汉伸出手
　　[你好，我——呃！]
　　Reese根本没有让他把话说完，趁那个人近身的时候拉住他手肘用膝盖直击对方腹部。
　　从进门开始他就在用实验桌上捡到的小别针开锁，虽然他这几个月都混在脏兮兮的桥洞底下醉酒，但也并不表示他想把命丧在这个鬼知道是什么可怕的实验里。他知道自己的出手轻重，刚才那一下更是丝毫没有留手，有好几秒那个教授只是捂着肚子痛苦地蜷缩在地，眼镜早从鼻梁上飞了出去躺在几米外的地板上。
　　Reese把他从地上扯起来摔在墙上，掐着他的咽喉，虎口刚好抵在颈动脉上，皮肤下的血管突突跳动。
　　[把我项圈取下来。]
　　紧了紧手指，他能感觉到对方在压制下难以克制地紧绷起身体，[我......咳，我并没有恶意，先生。]
　　[项圈！]

　　“哔——”
　　门口的通讯器忽然响了起来[Hi,Harold，你怎么还没搞完。今晚跟我和我老婆一起吃饭，忘啦？]
　　Reese盯着通讯器只想骂娘，来得简直太不是时候。只要这个书呆子现在大声呼喊，被其他人知道了这边的情况，他更难逃走了。
　　[呃，Nathan]Finch艰难地抬眼看了看面色铁青的流浪汉[我这边还没检查完......你们先过去，一会儿到。]
　　一秒钟后那边就念叨着“每次都这样，快点啊”挂断了通讯。
　　Reese慢慢直起身，神色复杂地看对方捂着喉咙使劲咳嗽。
　　[这个项圈，咳咳，我没有权限取下来。但给我几天时间我可以黑进系统把你的生物信息和GPS追踪删掉。]
　　Reese看着他蹲下去把之前被打飞的眼镜捡起来戴上，眼镜的一边被摔弯了，挂在脸上就歪歪斜斜的。
　　他看着这个人也微微佝偻着腰（他下腹一定一大片淤青）冲他歪歪斜斜地伸出手
　　[I am Pro.Finc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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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守成规，死板无趣，还有点偏执狂倾向，这大概就是Harold.Finch最初留给John.Reese的所有印象。
　　在他不得不呆在实验室等Finch帮他破坏掉项圈的那几天内，Finch向别人介绍这是他的学生，他也装模作样穿上白大褂做着实验助理的工作，叫他Finch教授。
　　而等到项圈取掉他可以离开了的时候，他却发现留在这里似乎比回桥洞底下有趣。

　　极细的丝线在人类眼中或许是二维存在，但在丝线上微生物的角度上来看它却是三维立体。同理，对于整个宇宙来说，我们的世界可能只是一个一维的点。这个点每一秒钟都衍生出无限可能，而每一种可能都指向另一个起点。如果非要比喻，我们像是站在车水马龙街道中央上茫然不知所措的行人，周围呼啸而过的车辆是每一个与“现在”平行的世界。
　　换句话说，宇宙中还存在很多个“世界”还存在很多个“我们”，或许他们的科技没有我们这么发达，或许2012末日冲击对他们来说仅仅是个笑话，不管怎么说，创世主或者其他什么不可抗力决定了要毁掉这无数世界中的某一些，而我们不幸身处其中。
　　唯一逃过末日冲击的方法就是逃出我们所在的这个点，这个世界。
　　(Finch H, 《平行理论》,2006）

　　[听起来像童话故事，“去另一个世界”？你认真的吗Finch]
　　后来John.Reese翘着二郎腿翻着论文，一边歪头冲埋头编写程序的“导师”挑了挑眉头[你想怎么做？]

　　[就像你说的那样，]
　　他名义上的导师，事实上更像是他Boss的教授在输入最后一个命令符后按下确认键，然后站起来看实验室中央的仪器重启，仪器发动的蓝光如数映进他专注睁大的眼睛里。

　　[去另一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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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比起“拯救世界”“拯救全人类”这种令人敬仰的理由，Reese有时候觉得，单纯“想要知道”，追求真相并为此不惜一切代价更像是Finch做得出来的事。
　　而在学术方面和Ingram争锋相对难分上下，私下里却是从大学时代就极为要好的朋友。别人知道了大概要大吃一惊，他看起来却丝毫不在意。
　　这大概就是身为天才的特权。

　　然而2010年初，Nathan.Ingram的“意外”身亡一度让这位天才非常消沉。
　　他花了比以往更长的时间呆在实验室，更加沉默寡言，除了调配仪器就是编写程序。

　　2010年2月，空间传输的首次动物实验成功。
　　当时的传输时限只有十分钟，将做好编号植入检测芯片的实验白兔放入传输舱内两秒，白兔消失。检测仪却持续汇报着生命指征。十分钟后那只白兔再次出现在传输舱内，一切正常。
　　那一瞬间实验室爆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
　　后来这次实验被大肆报道，极为振奋人心。距离2012年12月还有34个月，整个城市一改持续了漫长时间的低迷压抑重新活跃起来，所有人都似乎看到了生存的希望。

　　【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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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在两分钟前已将TM20020619彻底关闭，他睁大眼睛强压惊慌的神情和Harold一模一样，不知道下一次他被重启的时候会看到怎样的世界。而没有另一个“生命体”活动的声音，这里真是寂静得每分每秒都在把人逼疯。
　　我大概是这个城市最后的人类，现在我坐在这里记录下最后这一年我所经历的一切。如果会有其他“人”（或者非人）阅读到这份报告，这将为你提供一份不可多得的地球人类研究资料，
　　同时，这也是向一位早已预见到这种情况的伟大科学家，最后的致意。

　　Ps，
　　如果有那么一丁点可能，Harold，就算只有那么万分之一的可能。
　　如果你还活着，如果你读到了这份报告，我希望你知道——
　　我活到现在，仅仅是因为要留下这份记录给你。

　　John.Rees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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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IN——

　　时间线：
　　【我真的淡好腾啊还搞了这个粗来...】

　　把另一篇的线加上去之后它变成了个网状图..................【呆。

　　后记：
　　解释下有几个可能比较混乱的问题...
　　1，TM20020619一直以为Reese是AI，自己是人类。Reese也知道他这么以为的，懒得纠正而已。
　　2，这篇中参与了传输实验Finch教授去了哪里，七十二小时后传回的尸体是谁，另一篇同设定的半AU文里会提到并交代..........虽然我觉着我真心理不粗那个大纲................【。

　　末日梗还是12年写出来会比较帅啊（...其实梗是那会儿想到的，只是这货后来回了趟国玩儿起了网游.....)......但明明脑内时候很爽写出来怎么又挣扎又要命，我下次还是换个方向挑战自我...
　　恩，还有什么问题欢迎提出讨论XDDD 想必也不少bug...
　　觉得POI原剧的设定超适合写猎奇设定和科幻设定的AU（...因为官方已经把日常AU用光了吗摔），以前都对SF类的小说没有兴趣，感谢POI给我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壮士们都来搞起嘛！

　　恩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