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喜欢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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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流水，期末考试结束之后，就是大家所期待的舞会了。
为了舞会的安全工作，涉谷校长将普通科风纪委员、夜间部风纪委员、夜间部的代表以及我们学生会的干部聚集起来，开了一次会。普通科那位不喜欢群聚的风纪委员长自然不可能亲自来，所以就只能由副委员长草壁哲矢代替他。
众人围着会议桌坐在一起，等待涉谷校长发话。
“这一次平均分最低的班级是黑主你们班吧？”
“唔……是的。”
黑主优姬低着头，一脸‘我有罪我忏悔’的表情。
我倒是很理解她现在的心情，普通科每个班级的平均分都差不多，名次之间相差的分数都带有小数点，成绩略微低一些就很可能拖了整个班级的后腿。
对于我们这些成绩好坏基本靠运气的人来说，当真压力山大。
“我还以为会是真二的班级呢……”
“你们不拖我下水会死啊？这种时候该吐槽的对象明明是泽田纲吉才对！”
再次无辜躺枪的泽田纲吉露出了遗憾的微笑，“这次我运气好，选择题都猜对了。”
“嗯哼，是吗？真可惜，我不只选择题，其他题目也都猜对了。”
“真二你气糊涂了吧？”
面对众人的不相信，最后还是涉谷校长说了句公道话，“没错，奇迹确实发生了，不二君的数学考了满分哟。”
然而一石激起千层浪，大家的反应相当不给面子——
“小真二你作弊了？”
“作弊了吧。”
“肯定是作弊了。”
“你们就羡慕嫉妒恨吧！！”
我春风得意小人得志地鄙视所有人。
能够考出满分的秘密，我必须要感谢浅川清和才行。
考试之前浅川清和给我发了一封邮件，邮件内容正是这次考试的答案，一开始我还不太相信答案的真实性，想着反正也是靠猜不如就把清和给的答案填上去吧——结果，真的考了个满分。
我对浅川清和的认识仅止于先前的那通电话，这个扬言要去电视台扔炸弹的妹子听上去挺不靠谱，这一次却一鸣惊人，实在让人意外。
不过她不是去中国研究中医了吗？怎么会有学校试卷的答案？
为了解开疑惑，我也曾发邮件去问过，然而却只得到了一个“真二的事情我都知道哟~”这样模棱两可的回复。
我想了想也就没有继续细问和深究，自从被任性的怨念君一句话打入“幸运E”和“人渣Level 0”的领域之后，我就知道在如此奇葩的世界观下较真根本就是浪费时间浪费精力的行为。
视线转回到现在，众人齐齐坐在会议室里。
顺带一说，座位的安排是这样的——
以涉谷校长为轴线，他的左手边分别坐着玖兰枢、黑主优姬、锥生零、一条拓麻以及奴良陆生；而右手边则依次是泽田纲吉、我、黑崎一护和草壁哲矢。
我的对面正好是黑主优姬，只要一抬头，就能看到她被夹在玖兰枢和锥生零的中间。
只不过这三个人之间并没有其乐融融、像是一本漫画里走出来的男女主角那样的气氛。锥生零始终板着一张脸，玖兰枢则与之截然相反，始终言笑晏晏。
不管换做是谁，大概更多的都会偏向玖兰枢吧。
一般情况下，和臭脸比起来，当然是笑容更容易赢得别人的好感。
……当然在我这里情况很不一般啦。
关于期末成绩的话题暂时告一段落，舞会会场布置的任务交托给了黑主优姬所在的班级，由于这样的活动还是第一次开办，在细枝末节上就显得尤为谨慎。
毕竟夜间部的吸血鬼存在着一定的危险性，稍有不慎就可能酿成大祸。
“就由不二君来监督会场的布置工作吧，这方面你最熟悉不过了。”
“唔嗯，好的……”
我的脑海中不经意的闪现出了自己挥舞着皮鞭，以黑主优姬为首的小绵羊们在我手底下唯唯诺诺工作的画面……如果我真的这么干了，玖兰枢第一个不会放过我。
甩了甩头，我试图甩开脑袋里莫名其妙的想法，但紧接着，我就听到了玖兰枢的声音，“不二有什么问题吗？”
“诶？”大概是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漏听了什么，我对玖兰枢突然的点名有些不明所以。
茫然地抬起头，发现众人的视线齐齐落在了我的身上。
“……干、干干干吗都这么看着我？”
难不成玖兰枢有什么能够看穿别人内心想法的能力？他看到了我心里把黑主优姬当成小绵羊一样虐待的场景所以才会针对我？不要吧……那样的话太可怕了有木有？！
见我紧张起来，玖兰枢却笑了，“之前不二一直在忙着学生会的工作吧？不如就乘着这一次的机会，好好放松一下……”
……玖兰枢他这是在关心我吗？想吓死我吗？
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好，没等我开口，就听到了一条拓麻含笑的声音，“我会努力为小真二创造美好的回忆的~”
“……”
我已经多少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只是一条拓麻暧昧的话语引起了黑主优姬的不满，她嘟起嘴，像是为了谁而愤愤不平，“不二学姐应该和零……不二学姐喜欢的是——！”
黑主优姬的辩驳的声音在玖兰枢宠溺的目光下越来越低，玖兰枢的手放在她的头顶，温柔地揉了揉，而优姬则因为这安抚的动作羞红了脸。
我知道黑主优姬是为了我或者是为了锥生零才会开口的，但她也太不坚定了。
玖兰枢一个眼神一个动作轻而易举地就令黑主优姬缴械投降，他也丝毫不在意周围还有我们这些围观群众，对待黑主优姬实在温柔得不像话，就好像是要告诉所有人，黑主优姬是他心爱的女孩。
“是我会错意了吗？”玖兰枢仍是那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他的视线不偏不倚地落在我的身上，“我一直以为不二喜欢的是一条这样的类型呢。”
什、么、情、况？
玖兰枢你睁着眼睛说瞎话不会心虚吗？
如果你真的能读心的话，看见我默默向你竖起的中指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得太多，我总觉得玖兰枢是在有意挑衅。不过反过来一想，玖兰枢又何必挑衅我？或者他想要挑衅的对象根本不是我，而是锥生零？
大概出于对我平时行为的了解，他一定以为看在他是个BOSS的份上就算说了什么我也不敢顶撞他吧？但这也并不代表我会对玖兰枢这次的行为置之不理。
确实，我始终把玖兰枢放在一个邪恶BOSS的位置去思考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举动。当然对于他的害怕至今也没有消失。
不过他唯一没有考虑进去的就是在暗恋中萌动的少女心。
为了在锥生零面前证明自己，就算是我也……
就算是我也敢于向BOSS挥刀的！！
“我喜欢的类型明明是玖兰枢你这样的好吗？”
我面无表情地看着玖兰枢，自从生日会那天开始，我就觉得这个家伙有些奇怪。
这一次也是，我根本弄不明白玖兰枢他究竟想干什么。
生日会那天，我虽然喝得醉醺醺，但玖兰枢的话我却还记得，他告诉我锥生零对我的血有渴望是因为我身体里隐藏着某种力量。他还说，想要改变现状就只能变强。
以玖兰枢的洞察力，他肯定早就知道我是喜欢锥生零的，那么今天为什么又要扯上一条拓麻？
……完全搞不懂。
“小真二这是表白吗？”一条拓麻看了眼坐在他旁边的玖兰枢，随后将目光转向我，他笑得双眼眯起，看不清他眼中的情绪，“不过完全不是表白的表情呢。”
我机械般地牵动了一下嘴角，“怎么会，我爱死玖兰枢了。”
“噗……哈哈……”坐在我身侧的泽田纲吉不知道是被什么戳中了笑点，尽管他已经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但笑声还是溢了出来。被他这么一笑，我也顿时觉得为了玖兰枢的一句戏言而较真的自己很愚蠢，但是为了面子，我冷着脸伸手在泽田纲吉的腰上拧了一把。
“痛、痛！好痛！”泽田纲吉露出了可怜兮兮的表情。
“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不知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什么，黑崎一护如此感慨。
“难养你个头！”我根本没有多想，直接抄起桌上的文件夹，朝黑崎一护的脑袋上拍去。
“唔……”被打之后，黑崎一护捂着自己的脑袋，“不二你连我也打……”
怒气侵吞了理智，待到冷静下来之后，我才对自己刚才的行为心有余悸起来。
幸好我刚才恼羞成怒之下打的是少年漫的男主角，难以想象如果我打的是玖兰枢后果会怎么样……
——冲动是魔鬼。
“真二最近很容易暴躁。”
“大概是因为睡眠不足？”
天气越来越冷，我也变得越来越想睡觉……如果可以的话，真想呆在家里冬眠啊。
“我还以为是因为失血过多呢。”
“……”
一条这是在暗指锥生零吸我血的事吗？他是在针对锥生零？
是不是因为冬天天干物燥的缘故？我总觉得和以往大不相同，如今这间会议室里的针锋相对显然在愈演愈烈。吸血鬼骑士漫画的内容我已经记不太清楚，不过我想矛盾的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玖兰枢。
红玛利亚已经出现，那么离绯樱闲的死亡已经不远。
玖兰枢已经在酝酿着什么阴谋了吧……
会议最终不欢而散，涉谷校长似乎对于夜间部的内部矛盾并不在意，想来也是，就算吸血鬼或者是纯血种之间斗得你死我活，也还有妖怪大将奴良陆生在旁坐镇，夜间部怎么样也不可能出现群龙无首的状况。
剩下的学生会干部还有普通科的风纪委员，对于即将来临的暴风雨，大多也都是抱着观望的态度。
所谓的和平相处，看来也不过是貌合神离。
冬天天色暗的很早，我们走出会议室时，外面已经一片漆黑。
我径直走出C区，踏进普通科和C区中间作为分界线的日渐茂密的树林里，由于光线较暗，我走的非常小心。
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类似婴儿的啼哭声。
声音顺着冷风传到我耳朵里，距离越来越近，听的我浑身发冷，即使裹紧了身上的外套也无济于事。
紧接着，又是经历过碾压的枯叶发出的哀鸣，不知是谁的脚步声。
我屏息凝神，被冷风刮得打了个寒颤。
“谁？！！”
“呀——！”
与我故作强硬的质问声同时响起的，还有少女短促的惊叫。
“不二学姐……”
“黑主优姬？”
再次异口同声。
我循声回过头，看到黑主优姬不小心跌坐在地，她的怀中还抱着一只白色的毛团。细看之下我才发现，那大概是一只才刚出生不久的小猫。
我走过去，伸手将黑主优姬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只猫是？”
“这个啊……”黑主优姬小心翼翼地将猫搂在怀里，另一只手顺了顺它身上的毛，“听到它的叫声才发现它的，大概是饿了吧，好像一直在哭呢。”
哭吗？听声音的确像是在哭的样子。
“优姬打算抱回宿舍里养？校规有规定宿舍里不允许养宠物哦。”
“……”黑主优姬露出了做坏事之后被发现的心虚表情，随即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学姐……”
“嗯？”我佯装不知她要说什么。
“学姐就当做没看到吧？”
“看到什么？”我仍是反问。
“看到……哎呀，什么都没有啦！”
似乎是知道了我不会反对，黑主优姬露出了笑容。
“呜呜……喵呜——！”
四周一片黑暗，枝繁叶茂的常青树遮挡了倾泻的月光，刺骨的寒风一阵阵刮过，枝叶间发出沙沙的哀鸣。
虽然我经常在C区和普通科来回走动，但经过这条分界线时总是来去匆匆，对这里的坏境根本谈不上熟悉。加上如今这有如恐怖片现场般的气氛，听到野猫的叫声，我甚至在想，学校为了阻止普通科的学生擅闯C区，会不会在这一片树林里投放野兽之类的家伙看门？
越是胡思乱想，恐惧和害怕越是在心底攀升。
“学姐，那边是不是有绿色的光？”
千万不要吓我啊公主……
我在寒风中忍不住打了个哆嗦，随后顺着黑主优姬所指的方向看去，在一片黑暗之中，那一抹绿色的亮光确实非常显眼。
那道光并不是纹丝不动的，而是一点一点地在向我们靠近。
“……”
我已经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要来了吗？终于要来了吗？继被宇智波二少莫名其妙干掉之后，第二个BAD END也终于要来了吗？！
想到了被二少干掉的场景，我努力地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效果微乎其微。
就算已经经历过一次死亡，我仍旧无法轻描淡写地直面死亡的降临。
“没事的，不二学姐，我一定会保护你的！”
察觉出了我的情绪，黑主优姬取出她的狩猎女神挡在我身前。
算起来我也应该把她当成情敌，不过她挺身而出的举动却令我非常感动。
自从穿越到这个游戏里之后，我身边出现的所有人，包括锥生零，包括不二真依，包括一条拓麻，他们或许对我好，或许关心我，但他们的行为都不纯粹——或许是因为突然换了一个环境，没有安全感的缘故，但我是真的有这样的感觉。
我看到的只是波涛微澜的海面，潜藏在海底的到底是龙王的宫殿还是别的什么，我都不得而知。
“优姬你是个好孩子……”
如果发出绿光的真的是什么怪兽，站在我面前的是玖兰枢的话，我想我一定很乐意站在后方围观他们打架。
换做是黑崎一护泽田纲吉或者其他任何有点特别能力的男人，我也会顺其自然等待剧情后续发展，但黑主优姬不同。没有觉醒纯血种力量的她和我一样是普通人，尽管有狩猎女神护身，她的战斗力也并不强。
……这些客观因素暂且放到一边，光是看她刚刚跨出去一步挡在我面前的举动，就足够我为此做出决定了。
我也是个能展现个人英雄主义的女主角，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的！
幽亮的绿光逐渐接近，在距离我们一两米远的地方静止下来，蓄势待发。
“呜……啊——！！”
“呀——！”
黑主优姬怀中的小猫一叫，潜藏在黑暗中的那抹绿光忽然扑了过来。
我本能地想拉着黑主优姬往后退，脑海中一闪而过自己被野兽咬得血肉模糊的尸体，恐惧的情绪超过临界反而冷却了下来。
——活下去。活下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冒绿光的凶兽发出凄厉的吼叫，从天而降的绿色闪电落在了它的旁边，在强光的闪烁下，我隐约看清了它的本体。
被雷电击中的地上冒出白烟，枯叶烧焦后的刺鼻气味随着风扩散开。
虽然莫名其妙落下来的雷电阻止了它的第一次攻击，但我和黑主优姬还是被折腾得十分狼狈。
“你们在干什么？”
——骑士从天而降。
锥生零一只手拿着手电筒，另一只手轻而易举地提起与我们对峙的“凶兽”的后颈。
“喵呜……”
在手电筒的光照下，那只“凶兽”的真面目才显现出来。
——是只白猫。
被锥生零提起来的猫拼命晃动着它的四肢想要挣脱，看到这样一幕，我顿时……
“竟然只是只猫！！！”
我捂住脸，此刻终于深刻地体会到了凯兄的忧郁。
所有不按照我脑补发展的剧情都得死——！！！
我竟然被一只猫吓得魂不附体实在太丢女主角的脸了，我愧对天愧对地，愧对读者愧对一身外挂。
“不二学姐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受伤了？”
“刚才那只臭猫在我的心脏上狠狠挠了一爪子……现在好痛……好痛……痛……”
“学、学学姐……”
“我发会儿病你别理我。”
我默默地蹲到一旁，捡起一片枯叶在地上乱涂乱画。
“优姬，把小猫放了。”锥生零只是看了我一眼，很快收回了视线，“这只母猫是以为你们要抢她孩子所以才会发狂的。”
“诶？我还以为这只小猫是……”
黑主优姬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摸了摸小猫的头，将它轻轻地放到了地上。
离开了黑主优姬的怀抱，小猫冷得打了个哆嗦，不过它很快发现了锥生零手中的母猫，蹒跚地走到锥生零的脚边，小猫仰头朝着母猫叫唤了一声。
听到声音的母猫再度剧烈的挣扎起来，见此，锥生零松开了手。
获得自由的母猫很快叼着小猫从我们眼前消失了。
“对不起，不二学姐……都是因为我……”黑主优姬懊恼地垂着头。
“没事啦，不是优姬你的错。不过……”我扔掉枯叶，拍了拍手然后站了起来，“以后夜间部的会我都不来开了，夜路走多了难免撞到鬼啊，想吓死我吗？每次都因为一点破事开会开到这么晚，不知道的还以为学生会在酝酿什么大事呢有没有有没有？”
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缓过劲来，我有些语无伦次地抱怨着。
“我到现在还心脏扑通扑通的哦？如果锥生零你不来，我说不定真的会被吓到心脏骤停啊……太坑爹了，刚才我差点脑补出一场动物世界来！”
“学姐……冷静……”黑主优姬露出了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纠结表情。
“我很冷静啦！我要回去了！”
实在不想再在这个地方多呆，乘着身边还有两个人的时候，我鼓起勇气打算一口气冲出去算了。
然而，黑主优姬却阻止了我。
“那个不二学姐，我的宿舍就在前面，学姐不住在学校里吧？不如让零送学姐回去好了……”她边说边走，最后向我们摆了摆手，迈开步子跑远了，“我先走了，再见学姐！”
这是继游乐园之后，我和锥生零的第一次单独相处。
我能感觉到，最近他一直都在疏远和逃避我，只是我并不清楚缘由。
所以难免尴尬。
不经意地想起了刚才在会议室里玖兰枢所说的话，顿时想要知道锥生零此刻想法的心情愈演愈烈。
在听到我喜欢的类型是一条拓麻的时候，他是怎么想的？
在他身体里的我的血液，又传达着怎么样的想法呢？
甚至我开始问自己，我喜欢锥生零吗？他明白我的心情吗？
恋爱经验为零，过去也没有和谁有过暧昧的经历，所以我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什么该做什么。
怎么做才对，怎么说才能达到我想要的效果？
就好像打篮球一样，身经百战的篮球手总能从对手动作上的细节以及融入自己身体的本能去判断对手的下一步，但是作为新手的我，根本不具备这样的技能。
……啊，这种时候还在拿篮球来打比方的我果然注定会恋情失败吧？
……呸呸呸，当我什么都没想过。
“走吧，我送你回去。”说着，锥生零转身朝外走去。
——不行。
我下意识地伸手拉住了他制服外套的下摆，制止了他迈出去的步伐。
——一定要说些什么才行。
“等等，零。”我上前一步拉近和他的距离，然后额头抵在他的背上，“我想知道，零现在在想什么？”
——想让他知道我的想法。
——也想知道他的想法。
“在想夜间部。”
“嗯？”
锥生零老实回答问题的行为让我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他说的夜间部，应该是指绯樱闲吧？
“零饿了吗？”我松开手，绕到他的面前，仰头直视他的眼眸，“我有很多话很多事情想和零说，也很想知道你的想法……但是，零通过吸血就能知道我的想法吧？我却无论如何都不知道你的想法……”
所以，吸我的血吧。
无论如何，都想将真实的想法传达给他。
“你的想法，我都知道。”
锥生零抬起手，用食指挑起我的一缕黑发，他浅紫色的眼眸注视着我，然后微微低下头，将唇贴了上去。
“……”
在他的视线下，我的脸不由自主地红了起来。
——实在是太犯规了！
“你你你你你、你……”
即使寒风凛冽，也吹不掉我脸上的温度。
我整个人都变得奇怪起来。
锥生零抓住我的手，不由分说地拉着我往前走，“我送你回去。”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过了好一会儿才从他刚才的举动中清醒过来。
于是我停下脚步，站在原地不动，锥生零很快回过头来，在他的注视下，我以冷静的心态和口吻说道：“逃避是没有用的，零，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
——“你说我的想法你都知道，那么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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