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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打架 ...


  •   茂密的爬山虎爬满了西边那面破败的墙头,星星点点的白花在绿色的掩映中随着夏风摇摆着,带来一些正午时分少有的几分微弱清凉。金子般的阳光从头顶倾泻而下,阳光里死寂的院子宛若空城,只剩下墙外即将枯萎的蝉儿卖力吟唱着最后一刻的散场。

      才不过几天,夏蝉的生命就已经到了强弩之末。它们无法选择,就只得竭力撕吼着进行着生命最后的狂欢。这里,一切的故事都有着一个令人怀念的美丽开始,而往往在开始时,就必定会在故事的背后悄悄注释下结束的暗语。那些宴席无论有多么盛大,多么得震撼人心,终究还是会走到那曲终人散的一刻。这个道理十分简单,却依旧有那么多人看不清楚。因为,故事的经过总是太过甜蜜。

      八月末的天空很干净,很蓝。

      望着那空旷的明净许久,后闭上眼,仿佛一切的声音和时间都将停顿在我闭上的那一刻,一切的离去和注定都会消失。

      沉默良久,我轻笑了一声,抬手搂过他的颈子,吻上那双微凉的唇。

      轻轻地,小心翼翼地贴着。一动不动地。

      象细细的春风,微微的雨滴。

      幸福,感伤,暧昧,惆怅。

      一点点地在温柔的抚慰和轻触中缓慢渗透到我蓝色的血液中,埋没在记忆最深处。

      他的唇,很香很软,带着股香草冰淇淋的甜味。虽然冷,却很温存。

      他没有说话,依旧只是用那双深邃透亮如黑水晶般的眼睛望着我,目光迷离。

      是厌恶?是喜欢?是犹豫?还是。。。

      我逃避似的把头埋进他的胸膛,害怕地停止了呼吸,僵持着,颤抖着。时间,似乎又飞过了整整一光年。

      耳边,是夏蝉卖力地歇斯底里。阳光重重地涂抹过我的手臂,他的发梢,还有那双秋水般的眼。

      有手轻轻地抚上我的头顶,停住,叹息。

      他的声音低低地,热热地在耳边盘旋。

      他说。。。他说。。。。

      “宫主!少宫主!起床啦~~~~~~”

      啊?!迷迷糊糊地撑开眼皮,不知所云地呆望着床前奋力“折腾”我的秋魅。过了好半晌,才搞清楚原来自己又做那个幼年的梦了。有些许失望,有些许惆怅,那样的梦已经许久不做了,而那最后一句话我却一直记得清晰。十多年时间过去,再次梦见时总是有些鼻子酸酸的感觉。怎么说也是姑娘我的初吻嘛,虽然只有一个轻轻的一贴。

      扶着脆弱的脑袋,任由着秋魅冬冥像摆弄洋娃娃一般的为我穿衣,系袜。傻里傻气地继续沉溺在久违的梦境里。

      “少宫主,沐先生传话来,说他明日就到巴陵城,让我们准时过去会合。”冬冥快速而轻柔地用玉梳子为我纶了个男子的发笄,绑上白色绣银线的锦带。

      “知道了。”我迷迷糊糊地应着,半闭着眼睛。

      等一切准备妥当,揉着太阳穴,率着冥魅双侍走出房门。

      辰时的客栈人流渐多,底层大厅的桌椅上座着不少江湖侠客,□□的,白道的,道貌岸然的,形容萎靡的,使刀的,使剑的,三三两两分坐了满满一个厅堂。似乎一切都很正常,除了声音。

      是的。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划拳的人不划了,八卦的人也不八卦了,这个客栈安静地像是停止了一般,就连呼吸的声音都没有。

      扶着二楼的围栏仔细观望。大堂中似乎有两班子拿刀带剑的人正在正中央的过道上对峙,看双方脸色怕是已经到了一触即发的关键时刻。

      再看一边几张支离破碎的桌椅尸体,唔。。八成是已经小打过一场了。怎么这么早就有人开打呀?原来,江湖人氏都是十分热爱生命的,一大清早的就发扬“全□□动”的先锋带头作用。和他们的勤奋热血相比,我的糜烂真是让人唾弃呀。

      不管了,吃饭要紧,看样子,还是换家酒楼的好。

      打定主意,我负手信步下楼。却没想到踏得通往底楼大厅的木头楼梯“咚咚咚”巨响了好一整子,引着全大厅里看戏的和演戏的全把目光汇聚到我三人身上。

      就这样,被数十双眼睛注视着,我若无其事地下了楼,欲从正中过道经过。

      就在我即将踏出客栈的那一刻,一把明晃晃的大刀突然横到了我的胸口前。清晨初生的朝阳打在那刀面上,直刺地我的眼睛想流泪。

      停住脚步,眨了眨眼,我微微偏着头研究着这把突然跑出来的东西。心中很是郁闷。这流弹也飞得太莫名其妙了点吧?连架都还没开打就崩到我头上了?

      “有事?”我皱着眉眯眼斜视身旁这位突然冒出来的不速之客,心中不耐。

      本姑娘的起床气还没过呢,居然敢在我头痛欲裂得时候来找茬儿?

      举刀的是一个满头枯黄头发的青年男子,矮墩墩的身材,一口黄臭的大板牙,笑地一脸贼样。一双色欲尽现的小眯眼一个劲地往我身后的冥魅双侍贴去。

      “小子!那群人说是认识你。”眯眯眼用尖细的下巴朝客栈的另一边指指,明显是与他这一派对峙的人。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原来是昨天在临潮阁遇见的唐门辣椒柿子一行。只见他们身形狼狈,脸色苍白,站在中间的柿子帅哥左臂似乎受了不轻的剑伤,猩红的血顺着手臂砸在地上。

      打量他们的神色。。。唔。。。是想让我救他们?

      可很明显,从下楼梯时的巨大响动上就能得看出,我并不是一个武功精湛的人,至少不会比他们好。这些小朋友怎么就判断我能救得了他们呢?

      微微侧头瞥了一眼一直没有动静的双侍姐妹。

      看来,是盯上了我家冬冥秋魅的功夫。。诶。。。往后出门前还是要翻翻黄历的好,怎得三翻五次的总有闲事上门呢?

      “小子!你是呆子还是傻子?你大爷我跟你说话那!”眯眯眼用力在我面前晃动了下那把横出来的刀,十分不愉的脸色:“今天你朋友得罪大爷我了!如若把你后面两个小女子留下,让她们好生伺候你大爷我,把大爷我伺候舒坦了。今天我也就大人大量地不追究这件事啦!”说罢,还不忘用色眯眯的神情意淫一下我身后的姐妹花。

      “本小姐才没心思得罪你这种恶心的癞蛤蟆呢!”小辣椒即使苍白着脸,开口骂人时还是冲味朝天,呛得很,“我们根本就没惹你,要不是你调戏我,我们怎么可能会打起来!”

      “你个泼婆娘!被本少爷看上是你的运气!”

      眯眯眼鼻子朝天地哼了一声,转向我继续道:“小子!今天只要把你身边的那对大美女留下,那边那根辣椒我也不要了。大爷我今天心情好!曾我和我兄弟没发怒,你就上道点吧!”

      不想理会他,也不想给自己找麻烦,我背着手一意往外走去。

      “居然敢无视我!臭小子,今天大爷我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云州十八骑的威名!”他举手一挥,指使手下那班子人承半圆形状包围上前。

      肚子叫得厉害,饿得头更疼了。用手指揉搓着太阳穴,随手拉了身边的长凳坐下,闭着眼向冬冥秋魅挥挥手。

      只听屋子里噼里啪啦几秒钟,就又恢复了刚才下楼时的那种宁静,连呼吸声都没有的静。

      抬头。

      便见那啥啥云州十八骑的人全都倒成一摞,一个叠一个地堆成个金子塔状。爬都爬不起来的模样。似乎不只他们,厅上只要是活的能喘气儿的,全都瘫软着,一副没地方靠的样子.

      在场的人都被双胞胎的强悍吓着了,个个张大了嘴,掉着下巴,连话都说不出来。

      曾听月姨说过,冬冥和秋魅是左右护法从小精心养大的,功夫和使毒的本事也都尽得他们的真传。在宫中时还不觉得她们怎么得厉害,现在看来,果然不亏为御灵宫里数一数二的高手。相比之下,什么骑的那些人转眼就成了一地豆腐渣。

      冬冥和秋魅反手回剑入鞘,很酷地踏回我身后。轻松地宛如刚才扫荡那群人的不是她们俩,而是旁的其他人,全身上下干净得连一点褶皱都没有。

      武功好得人就是帅,可惜我身体底子太差,学不得御灵宫属寒性的内功心法,就连宫中术数都不能擅自乱用。真是守着宝山却不得开。

      正欲起身继续往外走,身后的唐肆一行突然出声将我唤住。我已经饿得有些不耐了,却还是回过头望着他们。静候下文。

      “唐肆在此多谢则仁兄的救命之恩。”说罢。他冲我深深鞠了个躬:“往后则仁兄若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请尽管到唐门找我。我们唐门定是赴汤蹈火,再所不辞。”

      草草冲他们摆摆手,我头也不回地一脚踏出客栈。没走几步,便又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侧头好奇地问身后的冬冥。

      “唐门不是天下第一毒门吗?他们家大少爷怎么那么不济事,虽然那什么十八骑的不太道德,玩群殴,可也不至于到束手无策的田地吧?他不会用毒吗?”

      “主子,谁告诉你唐门是天下第一毒门了?”冬冥没回答,秋魅倒是先黑了脸,“天下第一毒是咱们御灵宫,唐门只是擅长情报收集而已,他们的武功也并不好。”

      诶。。。。黑线。

      原来,时空和时空是有差距的,全是本本主义惹的祸。小说都是骗人滴呀~~
note作者有话说
第7章 打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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