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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十八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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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弹
始缘
走在熟悉的小径上,鸣人仔细打量着周遭的一草一木,不愿放过任何细微的线索——因为或许会在哪个不经意的角落留有雏田的痕迹……
你到底在哪里……
这句话已在他心中默念了无数次,只可惜一直得不到回应。真希望今天的他不再带着一颗失落的心空手而回。
“呜呜呜呜……”
一阵嘤咛的啼哭声让鸣人停伫了脚步。
是谁在这个不见人烟的鬼地方哭?该不会是什么陷阱吧?!
暗部多年的经验本让鸣人本能地提高警戒。他从腰间取出几把苦无,走路时尽可能不踩到地上的断枝以免发出声响。
“到底是谁?!”
终于找到哭声的方位,鸣人从一棵大树跃下,稳稳地落在那个“敌人”面前。他用手中苦无抵住了她的脖子,却发现……
“那个……”
当周围的雾气渐渐散去,他终于看清眼前的“敌人”,不由愕然地瞪大了双眸。
实在是太像……
不过下一刻,他便发现自己方才卤莽的行为将这个孩子吓坏了,她怔怔地望着抵在自己脖子上的苦无,漂亮的脸蛋上分明写着恐惧……
“对……对不起……我……不是有意吓你的!”
鸣人赶紧收起苦无。但这个来历不明的小朋友眨巴着大大的眼睛,嘴角轻轻开始抽搐,明显是一副即将号啕大哭的模样……
“乖乖不要哭哦!叔叔不是坏人!”
幸好平时总和一群小鬼混在一块,所以鸣人对于哄孩子还是很有一套的。他将这个小女孩轻轻搂进怀里,温柔地拍着她的后背——
“告诉叔叔,你怎么会在这儿?爸爸妈妈呢?”
原本怀中的小公主已然平静了一些,但一听到那两个词立刻又开始呜咽起来。
“呜呜……是我自己偷偷跑出来的……呜呜……我不认识回家的路……我要爸爸……呜呜呜呜……”
看来是她调皮偷溜出来猎奇,结果就在这里迷路了……
望着小女孩无辜的表情,鸣人只有一阵无力。虽说是个小捣蛋,但那可爱乖巧的脸蛋实在我见尤怜,任谁都无法生气……
“那你记得爸爸叫什么名字吗?”
“我不知道,呜呜,爸爸就是爸爸啊!”
鸣人头大地揉揉太阳穴。这孩子最多两岁出头的样子,就算再问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该怎么办?总不见得把这么小的孩子扔在这种鬼地方吧……
他站起身来轻轻抱起孩子,柔声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
小女孩眨巴着大眼睛,似乎犹豫了片刻,然后便露出一个天真烂漫的笑容:
“我叫殒!”
殒?!好奇怪的名字……
凝视着那张漂亮的小脸蛋,鸣人的表情中荡出温柔的笑意。
虽然今天依然没有线索,但遇见这可爱的女孩也算是一个大收获吧!
他回首最后望了一眼雾霭迷蒙的“影之森”,便抱着孩子向木叶的方向折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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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孩子到底从哪里来的?”
“真的长得好可爱哦!!”
殒坐在鸣人的腿上,圆溜溜的眼睛现在则瞪得更大了。虽然这是完全陌生的地方,但她丝毫没有显出怯意。或许是周围的叔叔姨姨都带着和善的目光注视着她,殒的嘴角不禁荡出天真无邪的笑容。
“妈妈,她长得像洋娃娃一样漂亮哦!”
诫坐在母亲的怀里好奇地打量着那个陌生的小女孩。看她的年纪应该和圆他们差不多大。鸣人叔叔带她回来的时候,因为身上的衣服几乎都被钩破所以显得异常狼狈。不过当妈妈为她洗好澡,换上一身纯白的小和服,现在焕然一新的她完全就像是羽衣常拿在手上把玩的漂亮娃娃。
“现在怎么办?这孩子应该不是木叶的孩子。既然在那个‘影之森’出现,或许是从砂隐那里过来的吧!”
佐助若有所思地说道。“影之森”的另一端正是风之国,这个孩子估计就是从砂隐进入那片森林的。
“也许吧!那我现在就去找手鞠,让她回一次砂隐问问情况好了!”
樱放下儿子,回到屋内换一身出门的衣服准备去奈良家找手鞠商量——这样也好,趁此机会也可以让手鞠回娘家探望一下。因为家中的那对懒人父子,以及堆积如山的家务琐事,手鞠已经有很久没有回砂隐了。
“在找到她父母之前,就让殒住到我家去吧!!”
鸣人温柔地抚摩着殒黑色的长发。不知为何,他真的很喜欢这个带着甜美笑容的孩子!
“拜托,你连自己都照顾不了,还能照顾她吗?”
佐助斜睨着同伴说道。倒不是他小看鸣人,只不过自从见识过同伴那个狗窝,他就对这个家伙彻底失去信心。每次樱和花火好心好意帮他收拾屋子,第二天保准她们直不起腰来。
“大不了我好好打扫一下嘛!”
鸣人有些气短地嘟囔着。纲手那个老太婆也真是的,分给他那么大一套房子简直是在浪费资源,要知道暗部的公务堆积如山,他哪有闲情逸致去打理那个家?!况且面对那偌大的房间,鸣人的心里总觉得空荡荡的。
不过如果她在身边的话,也许就不会这样寂寞了吧……
“鸣人叔叔,你怎么了?”
殒跪在鸣人的腿上用稚气甜美的声音说道。是自己做错什么事了吗?大人为什么也会像小孩子一样哭呢……
殒小小的脑袋没法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只能用自己的小手擦去鸣人眼角的泪痕。
“殒会乖乖的哦!鸣人叔叔不要哭!”
“叔叔没有哭!只是风太大了,沙子迷了眼睛。”
真是个体贴的孩子……
鸣人微笑着摸摸殒的小脑袋。
“真的吗?那殒帮叔叔吹吹,呼——呼——”
见他露出温柔的微笑,殒心中的阴郁立刻一扫而空。
“喂!你的孩子缘也太好了吧!”
佐助似笑非笑地望着鸣人。真羡慕啊!他那个宝贝儿子就不会像这样对他撒娇……
“怎么,妒忌了吗?哈哈哈……”
鸣人回敬佐助一个得意的眼神。因为殒的乖巧让他暂时忘却感伤,心中悄然荡起淡淡的幸福。
她真是个不可思议的孩子啊……
“诫,把殒带到院子里去玩,好吗?我有话和你爸爸说!”
鸣人对着诫说道。小男孩懂事地点了点头,牵起殒的小手蹦蹦跳跳地到后院玩耍。
“在‘影之森’有什么新的线索吗?”
面对佐助的问题,鸣人无奈地摇了摇头,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皱吧吧的纸条——
“这是我那潜伏在‘田之国’的手下送来的密报。似乎那个柚夜近来一直在砂隐附近打转。大蛇丸不会是想对‘风之国’下手吧?”
佐助闻言深锁眉头望着窗外。三年来那个男人并没有大的动静,现在又按捺不住了吗……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你听了不要太激动!”
鸣人慎重地说道——
“你那个哥哥也在‘风之国’附近出现过!”
“什么?!”
佐助不可置信地望着鸣人。自数年前离开“晓”之后便再无那人的消息,现在他为何又出现在砂隐?当年他们已经夺去我爱罗的“守鹤”,而今又意欲何为……
佐助的思绪变得有些纷乱。过了很久,他才用稍稍平静下来轻声说道——
“一切还是等手鞠从砂隐回来之后再长计议好了!”
“我还担心你在听到这个消息之后会发神经呢!”
鸣人调侃地望着好友。即使听到有关兄长的消息,亦可冷静行事。他果然已不是当年那个意气用事的宇智波佐助了啊……
“行了,你有时间在这里损我,还不如考虑怎么安置那个孩子。真担心她跟着你生活几天会不会生病或者饿死!!”
“哼!”
鸣人不置可否地把头扭向一边。不过望向院子里嬉戏的两个孩子,他的神情变得异常温柔。
“殒,我们该回去罗!”
见天色不早,他起身向佐助挥手道别。牵起女孩的小手走出了宇智波宅。
“呀!这里好热闹啊!”
殒蹦蹦跳跳地徜徉在木叶的街头——
“这里有很多好玩的东西啊!我们那边很少能看到啊!!”
几乎每个见到殒的游人都会被她甜甜的微笑所吸引——在木叶从没见过这样可爱的孩子啊,而且还是和暗部的鸣人大人在一起,她到底从哪里来的呢?
“来,小妹妹,这个章鱼烧很好吃的哟!小心烫哦!”
“谢谢大叔!”
殒礼貌地从那位和蔼可亲的大叔手上接过热气腾腾的章鱼丸子。
“真的很有教养哦!”
大叔微笑着摸摸女孩的小脑袋,然后望向鸣人——
“鸣人大人,这是哪家的孩子啊?好象从没见过嘛!”
“反正就是莫名其妙出现在我面前的小天使!”
鸣人不置可否地笑道。不知为何,和殒在一起他会莫名地心安——或许这就是小孩子的魅力吧!那天真的神情总能带给他好心情……
“殒,我们去吃拉面吧!很好吃的哟!”
当鸣人望见那熟悉的铺子,立刻拉着殒的手兴高采烈地说道。
“真的吗?好啊好啊!”
殒眼眸中闪着兴奋的光芒。在自己的家中她总是吃那些看起来很漂亮、其实一点都不好吃的食物。而鸣人叔叔推荐的拉面一定会更美味的吧!
她迫不及待地和鸣人来到一乐拉面的门前,当和蔼可亲的老板端上香喷喷的拉面后,她抓着筷子醮了一口汤底。
“好好吃啊!!”
瘦小的殒竟把一大碗叉烧拉面一扫而空,老板目瞪口呆地盯着那空空如也的碗,怔怔地望向坐在孩子身边的某人……
“鸣人,你是不是几天都没吃过东西了?!”
连吃三碗拉面的鸣人只差没把碗给吞下去了……
“大叔,你做的拉面实在是太好吃了!对吧,殒?”
“嗯嗯!”
殒满足地拍着鼓出来的小肚子,一个劲地点头。老板望着他们摇了摇头,脸上则露出欣慰的笑容——的确,客人的赞赏才是他最值得引以为傲的事情,何况夸奖他的是那么可爱的小公主呢……
他若有所思地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小女孩,似乎想到了什么,于是转向鸣人说道——
“总觉得这个孩子好象在哪里见过啊!”
“哦,是吗?你认识这个孩子啊!”
鸣人终于把头从拉面中抬了起来。
“不认识,只不过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难道你不觉得她长得很像某人吗……”
鸣人微挑双眉,将目光聚在殒的身上。正如老板所言,他早已发觉了这点,只不过天下相象之人何其之多,何况这孩子的眼睛……
望着殒棕色的双眸,鸣人似是自嘲一笑。他回过头去用轻描淡写地对着老板说道——
“世上长得相像的人很多嘛!没什么可奇怪的!”
“这倒也是……”
老板惋惜地说道——
“不过你能早日找到‘她’就好了!”
言毕,老板怅然地摇了摇头。可以说他是看着鸣人长大的,或多或少可以猜出他的心事。虽然这些年来他还是那副精神的模样,但自从日向大小姐失踪后,鸣人似乎已不能发自内心地笑了……
“您不用担心!她可是我没过门的未婚妻,当然得快点找回来啦!”
鸣人故做轻松地对着老板做着胜利的手势。这是他三年前发下的誓言,只要有一线希望就绝不会放弃……
思及此,他的表情中露出一抹坚定。见殒已经心满意足地拍着自己的小肚子,他微笑着牵起她的手站起身来。
“谢谢你的招待!!”
有礼地向着老板挥手告别,鸣人便带着殒悠然自得地向着自己的家跺去。
“鸣人叔叔的家是什么样的呢?!”
殒歪着小脑袋问道。
“呃,可能会比较乱,哈,哈哈……”
想起自己那堪比狗窝的家,鸣人尴尬地干笑着。
“叔叔,你房间好乱哦!”
哎!也不必明说吧……
当踏进自己家房门的那刻,望着堆满杂物的客厅,他无力地将脸埋进自己的手心。不过小家伙似乎完全不介意这个乱到极致的地方,兴冲冲地在偌大的客厅里跑来跑去。
“殒要小心哦!别绊倒了!”
鸣人不忘叮嘱道,然后便疲累地坐到沙发上。
他是不是有些老了?
鸣人感慨地望着精力过于旺盛的殒在眼前嬉闹着。连续几天的搜索奔波,现在他真想就这样倒在沙发上睡上几天几夜……
“哦?!鸣人君,你终于回来了!”
鸣人的思绪被一个温柔的声音打断。来人见门没锁,便大剌剌地走入客厅。
“原来是木叶丸和花火啊!”
见是熟人,鸣人也懒得起身有气无力地打着招呼。
“真是的,你怎么那么晚才回来啊?害我们在外面晃悠了好久!”
木叶丸气呼呼地把一瓶牛奶丢在鸣人所躺的沙发上——
“全部喝掉!否则我老婆会生气的!”
木叶丸不满地瞥了鸣人一眼——都是这家伙的不是!如果不是他懒到连过期的都照喝不误,他们就不用这样辛苦地做免费送奶工了!
想到这里,他故意哀叹道——
“哎!雏田姐姐你就快点回来吧!免得我们以后还要这样辛苦地照顾这个家伙!”
“知道了,知道了!!!”
听着木叶丸的抱怨,鸣人白了他一眼——
“我喝就是了!真罗嗦!”
他皱着眉头躺在沙发上把玩着牛奶瓶。今天好象吃多了,实在是喝不下去了。只不过看见花火那虎视眈眈的神情,不喝似乎又对不起他们夫妇……忽然他的余光瞥向那个小身影……
“殒,过来一下好吗?!”
他向着小女孩挥挥手,脸上带着疑似诱拐犯的表情说道——
“叔叔实在喝不下了,所以你帮帮我吧!好孩子每天都要喝新鲜牛奶的哦!这样才能快点长大,成为大美人哦!”
“好哦好哦!殒也想快点长大哎!”
只会骗无辜的小孩子……
望着鸣人脸上难得一见的狡黠表情,那对夫妻暗地里不约而同地骂道。不过当花火看清那孩子的脸庞,不由惊愕地瞪大了双眼。
“姐……姐!”
未免也太像了吧——除了眼睛的颜色,那挺直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甜美的神情,怎么看都像是幼年时的雏田……
“你们也觉得很像吧!可是殒没有你们日向家的‘白眼’啊!”
鸣人疼惜地抚着殒柔软的发梢。看到她因为喝得太急而呛着了,他赶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然后从一堆乱七八糟的卷轴之下找出皱吧吧的纸巾,细心地替她擦去嘴角的奶渍。
如果姐姐在他身边的话,或许这温馨的画面更像是一幅天伦之图了吧……
花火和木叶丸凝视着温柔微笑着的鸣人,心中均泛起一阵淡淡的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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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时分,鸣人倚坐在窗台上捧着那盆永不凋谢的向日葵兀自出神。
“雏田,虽然这个屋子很邋遢,但这盆花我一直有好好地打理!”
这微微摇曳着的花朵,正像那秀美的容颜、羞涩的表情以及最为甜美的微笑——他永远都会记着那个扬着和煦春风的下午,他亦会记得当雏田递上这盆向日葵之时,自己心中透出的淡淡幸福……
只是现在伊人已不在,空留这盆火红的花朵承载着他绵延不绝的思念。
何时,他才再次寻觅到她美丽的身影
迎着那午夜的微风,鸣人怅然地阂上了双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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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人叔叔,你今天还要出去吗?”
殒站在餐桌前嘟着小嘴问道。
“抱歉啊,叔叔还有任务要执行!”
鸣人一把抱起殒,微笑着说道——
“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一定会带你好好游览木叶的!!”
“没关系的!有诫哥哥他们陪我玩已经很开心了!”
殒乖巧地应道。想到新结识的伙伴,她不由甜甜一笑。
只不过一星期光阴,殒已然和那群闻名木叶的小恶魔党相处融洽,而且聪明的她明白玩游戏的时候必须得视对象——比如躲猫猫的时候必须得离圆远一点,万一被他的影子模仿术定住就GAME OVER了;而她最喜欢的游戏就是把圆滚滚的英次当保龄球推。至于模仿狩猎游戏就得靠羽衣和忆那对表兄妹——他们的“白眼”非常厉害,绝对能抓到许多可爱的小兔子、小松鼠。不过最有趣的还属诫哥哥啦!不仅拥有很厉害的忍术,而且当他们这群小鬼闯祸的时候,他一定会挺身而出,变身为一个不穿衣服的漂亮大姐姐,先前还板着脸的那群大人们立刻就狂流鼻血,真的很好玩哦!而且平时鸣人叔叔不在,就会拜托诫哥哥照顾她,有时还会随他去忍者学校上课——当然她一定不会打扰到哥哥上课。虽然完全不明白那位脸上带疤的老师在讲些什么,但她还是强打着精神装做很认真的样子——因为诫哥哥全神贯注地听讲,她自然要学这个好榜样啦!
“既然你和那群小鬼相处得很好,我就放心了!”
鸣人欣慰地摸摸殒的小脑袋——
“好了!!我们现在先吃早餐吧!”
虽然昨晚因执行任务的关系连3小时都没睡到,但鸣人还是起了个大早为殒买来营养丰富的早餐。正当两人乐悠悠地享受着美味的面包,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
“哎!你看,又来了吧!肯定是来催我去暗部的!”
鸣人向殒无奈地耸耸肩,站起身来嘴里叼着一片面包悠然自得地走向玄关。
“嗯?!是樱啊!有什么急事吗?”
当他打开门后,便意外地望见满头大汗的樱倚在门廊上抚着胸口平复急促的呼吸。
“你……你快带着殒到……到纲手老师的办公室去!”
“吓?!”
鸣人的神情中写满了疑惑。但望着樱焦急的模样便没有多言,回到屋内抱起殒赶向纲手办公室所在的火影谷。
“老师,我把他们带来了!”
当樱推开门去,就见屋内已然高朋满座。当殒看见其中一人之时,眼睛顿时放出兴奋的光彩。
“爸爸!”
她满心欢喜地跑向那个人,钻进他的怀抱。
“小捣蛋,害我担心了整整一个星期!只差没把‘影之森’翻过来了!”
“对不起嘛!”
殒低下头去乖乖道歉。眼看可爱的小宝贝眼角盈着的泪水就要夺眶而出,被她称为父亲的男子的态度立刻软了下来。
“算了算了,没事就好!”
他抚着女孩的头发柔声安慰道。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望着那个男子,鸣人愕然地张大了嘴——
“我…我爱罗,你…你什么结婚的?连女儿都那么大了……”
的确,那气定神闲地坐在火影大人对座、任由殒在他怀里撒娇的人,正是堂堂的风影大人我爱罗!在场的人除了站立一旁的堪九郎,几乎全都用不可思议的目光凝视着那对父女——那个永远板着张扑克脸的我爱罗竟也会这样温柔地笑!!!!
“喂,堪九郎!你们还当我是姐姐吗?!”
似乎已经忍了很久了,手鞠绷着一张脸,恶狠狠地瞪着两个弟弟没好气地吼道——
“依我爱罗那性格也就算了,可结婚这样的大事你怎么连我都不知会一声!”
“那你还是问他好了!”
堪九郎无辜地向着老姐摊摊手。由于事情原委太过复杂,还是由当事人来解释比较妥当。于是,众人一致把目光集中在风影大人的身上,以期望他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而那位当事人则是不以为然地站起身来,抱着殒缓缓走到鸣人的面前。
“是你救了殒吧?!”
鸣人怔怔地点了点头。
“缘分这东西实在是难以捉摸!”
我爱罗嘴角弯出一个匪夷所思的笑容——
“虽然我也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思来想去也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殒是你漩涡鸣人的女儿!”
“什么?!”
听到这句爆炸性的话语,众人不可置信地惊叫。而被指名的当事人呆若木鸡地怔立当场,像是见鬼似地死盯住我爱罗。
“她…她是我的女儿?!拜托,你也不用这样拿老朋友开涮吧!”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
我爱罗平静地望着干笑着的鸣人,面不改色地将小女孩塞进他的怀里——
“除了你,我想不到第二人。你别告诉我殒是雏田和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吓?!”
众人又被这更具震慑力的消息所懵。微楞了半晌,他们齐刷刷地把恶狠狠的目光投向那个罪魁祸首——虽然他们都很清楚鸣人和雏田之间的感情,但是……
“喂!漩涡鸣人,别给我不认帐!雏田可不是那种会乱来的人!”
宁次冷冷地瞪着鸣人。虽然不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时候干的好事,但既然现在都已经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他这个兄长也不能再说什么,只能逼这个小子承认!
“那个……我……我……”
鸣人被宁次犀利的眼神瞪得心里发毛。他回过头去凝视着眨巴着眼睛满脸迷惑的所谓他的“女儿”——
到底怎么回事……
他迷惘地眯起双眼,片刻似乎又忆起了什么,脸涨得通红……
不会是那个晚上吧……
脑海掠过那个迷情的夜晚——朦胧的火光,灼热的身体……
鸣人情不自禁地抚上和雏田如出一辙的小脸蛋。或许这是冥冥中注定的,他和雏田在“影之森”真正地结合在一起,而数年后,他又在那片森林遇见自己生命中第二个天使……
思及此,鸣人激动地搂紧自己的女儿。不过望见那双棕色的眼眸,他有些匪夷所思地问道——
“为什么殒的眼睛是棕色的?既然是日向家的骨血,应继承‘白眼’的血之继界啊!”
我爱罗不置可否地挑了挑眉头,带着一抹莫名的笑容走到他们的面前——
“殒,乖乖地闭上眼睛!爸爸给你变个魔法!”
“好哎!”
殒听话地闭上眼眸。我爱罗则开始结印,然后轻轻覆上殒的眼皮。
“隐瞳术•解!!!好了,睁开眼睛吧!”
当小家伙睁开双眸,一片薄膜悠悠从她的瞳孔中飘然而下……
“哎?!也不是‘白眼’啊!”
凑在鸣人面前的一众人等失望地坐回原位。本以为会看见银白色的美眸,结果竟然和那家伙一样是明朗的蔚蓝色!
“让你失望了吧!谁让殒的身体里还流着另一个不良血统?!”
“……”
鸣人苦笑不得地听着我爱罗的冷笑话。不过想起孩子的母亲,他不禁焦急地问道——
“对了,雏田现在在哪里呢?”
“……她不能来见你,不,应该说是没法来见你!”
想起那个瘦弱的身影,我爱罗的表情不由有些黯然。
“为什么?难道她……”
鸣人不由大惊失色。当时为了对付大蛇丸,已经身中剧毒的雏田几近所有的查克拉才摆出那个忍法阵。不会是……
“放心,她还活着!可是……”
我爱罗怅然地说道。他神色凝重地道出了三年前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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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影大人,国境线上出现一只来历不明的巨鸟,请您前去看一下!”
当属下禀明这一情报时,我爱罗和堪九郎神色凝重地对视了一眼,立刻赶往他们所说的地点。
不会又是那个“晓”来捣乱了吧?
想起几乎令自己丧命的神秘组织,我爱罗下意识地捏紧拳头。若这次真的是“晓”来袭,他绝不会再像上次那样被他们的卑鄙手段所败!
当一行人赶到边境的“影之森”,就望见空中正翱翔着一只通体金亮的巨鸟。但是它只是不断地在上方盘旋着,似乎并无攻击的意向……
那是……
忽然从巨鸟的爪子间缓缓飘下一片布料。
“这是木叶暗部的衣服!”
我爱罗一眼认出黑色布料上的那枚火红色的木叶图腾——那正是木叶的精英部队暗部的标志。
难道木叶发生什么大事了吗?方才就有上忍前来报告,木叶的叛忍大蛇丸正身在“影之森”中,有可能是前去缉拿他的暗部受了重创吧……
还未待他细想,那只巨鸟已然向着“影之森”的深处飞去。我爱罗犹豫了片刻,便尾随着那只神秘巨鸟潜入“影之森”之内。
“我们介入这场冲突好吗?”
因为担心弟弟的安危,堪九郎紧随着我爱罗一并前往。
“木叶是我们的盟国,所以不能袖手旁观!”
不知为何,我爱罗升起一种莫名的预感,似乎自己会遇见某个很重要的人。他甩了甩头不多做无谓的联想,加快脚步跟上巨鸟的速度。
“在那边!”
半晌之后,堪九郎指向巨鸟停歇的方向。只见在那庞大的身躯之旁,有个黑色的身影正一动不动地半卧在地上。而当我爱罗走到那人身边之时,一贯淡定的表情竟荡出丝丝涟漪……
“雏田?!”
她怎么会在这里?!
我爱罗立刻探她的鼻息,不由皱起了眉头——呼吸很微弱啊……他小心翼翼地抱起她的身体,只见她的脸上毫无血色,原本殷红的嘴唇此刻微微透着诡异的紫黑色……
“看来她是中毒了!而且很棘手!”
堪九郎半蹲在我爱罗的身旁。依照他多年的经验,雏田所中的毒绝非等闲之辈可制成。
“你大概就是砂隐的风影吧!”
巨鸟蓦然的开口令两人微微一怔,堪九郎更是带着不可思议的目光望着这形似凤凰的巨鸟,只见它带着傲然的眼神斜睨着他们,浑身散发着惟我独尊的王者气势。
“你怎么会知道我的身份?”
我爱罗很快恢复了平静,镇定地问道。
“我一直都住在这片森林中,所以木叶和砂隐的情况或多或少还是知道一些的!”
玄雀轻描淡写地应道。它摇了摇头,望向我爱罗怀中的女子——
“你们砂隐是木叶的盟国吧?!那就快想办法救救这个女孩!她所中的毒似乎不能再耽误了!真是的,要不是暗部那些家伙现在自身难保,我才懒得飞到你们砂隐求助呢!”
“是她受了伤,你为什么那么紧张?”
堪九郎有些火大地凝视着它。这态度也未免太傲慢了吧!这算是求人的态度吗?一点诚意都没有……
“要不是和这个女孩人兽共用一命,我才懒得管她的死活呢!”
我爱罗闻言,也略带不满地瞥了它一言。但他没有多言,立刻横抱起雏田淡淡地说道——
“放心吧!我会不惜一切代价救她的!”
现在救治重伤的雏田才是当务之急,所以他头也不回地迅速离开“影之森”,向砂隐的中央医院赶去。
“呼!真是任性的家伙!!”
虽然还未弄清事的来龙去脉,但堪九郎只能放下所有的疑惑尾随弟弟离去。望着我爱罗的背影,他的表情有些微妙——因为这是他头一次看见弟弟为了一个女人如此心慌意乱哎……
“堪九郎,待会就拜托你了!”
我爱罗慎重地对着身后的兄长说道。堪九郎亦是郑重其事地点了点头,待两人火速赶到中央医院后,立刻将雏田安置在急救室的手术台上。
坐在长椅上,向来淡定的我爱罗也不由焦躁起来。他时不时地望向那红色的指示灯,眼神中写满担忧之意。在过了漫长的5小时后,看起来有些疲惫的堪九郎终于走出了急救室。
“呼!好麻烦!”
他深深一叹。即使他也可算是用毒高手,但也雏田所中之毒束手无策。他尽了全力也只是暂时缓解毒药的蔓延。若要完全清除体内的剧毒,实在是难如登天!何况……
“你说怎么办?!我到底应该保哪一个?”
堪九郎注视着站在角落、默默看着检查报告的我爱罗。虽然走廊上昏暗的灯光令他看不清楚弟弟脸上的表情,但随便猜想一下就可得知弟弟此刻一定快气炸了……
果不其然,片刻之后我爱罗将手中的报告捏成了纸团用力一握,纸团刹时化成纷飞的尘土……
可恶的家伙!!!!
他的眼眸中透出一抹复杂的情愫。虽然一直都很清楚雏田心中只有那小子的身影,但自己自始至终都无法磨灭心中的思念——即使他思慕的女孩已完全变成另一个人……
“让我一个人静一静!”
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进雏田所在的急救室。望着弟弟怅然离去的身影,堪九郎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我爱罗应该很喜欢那个日向家的大小姐吧!只可惜他总将心事深埋在心,平白错过了机会……
堪九郎摇了摇头,便转过身去走向医院的实验室,准备继续着手研究解毒之法。而急救室内,我爱罗望着尚在昏迷中的雏田兀自出神。
“我……爱罗君?!”
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耳边传来沙哑的呼唤。
“你终于醒了?”
病榻上的女子无力地向他眨了眨眼——苍白的脸色、沙哑的嗓音、急促的呼吸、深锁的眉头——现在雏田正忍受着非人的痛苦吧……
望着她虚弱的模样,我爱罗不由一阵心痛。他温柔地抚着她的发梢轻声问道——
“想喝点水吗?堪九郎说,你只能喝点流质的东西。”
雏田微微点点头,她的喉咙的确如火烧一般疼痛。于是我爱罗站起身来从床边的小柜子上倒了一点温水,在确认不会被烫到后,他小心翼翼地拿着小勺子细心地将水喂入雏田的嘴中。
“谢……谢!”
堂堂的风影竟然抛开一切事务守她左右,雏田感激地向他点了点头。
“雏田,现在有件很重要的事情需要你自己来做出决定!”
我爱罗神情复杂地望着雏田,踌躇了片刻,他转过头去望着窗外幽幽说道——
“你……怀孕了……但是你所中的毒随时会威胁到你的生命!刚才堪九郎说在你和孩子之间,他只能保住一个……所以,这个孩子,你要不要留下……”
“我…怀孕了?!”
雏田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眸。她用颤抖的手轻柔地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一抹幸福的笑意爬上她美丽的脸庞……
“请问堪九郎先生有把握让这个孩子不受剧毒的影响吗?!”
她用恳求的眼神注视着我爱罗。虽然明白体内的剧毒正慢慢腐蚀着自己的生命,但就算是死,她也要保住鸣人和自己的骨肉……
“你该不会真的决定牺牲自己吧?!”
我爱罗愕然地摇了摇头。他的脑海中掠过一个模糊的身影——那个只有在相片和梦境中才能见到的妈妈。当年他的母亲亦是牺牲了自己才诞生下了他,但这个新生的生命是带着母亲的怨恨来到这个悲惨的人世,而他额头上那个无法磨灭的“爱”字正是母亲给予的唯一的礼物——我爱修罗……
他下意识地抚上自己的额头,若有所思地望着那个温柔微笑着的女子。为什么她会心甘情愿地为了一个尚未成形的生命轻言放弃生存下去的权利?!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吗?不明白,他真的不能明白……
“拜托你帮帮我,我真的很想生下这个孩子!”
虽然雏田的声音极其虚弱,但语气不自觉地盈满母性的温柔——这个孩子是她一生中最美好的回忆。在那个疯狂而旖旎的夜晚,她抛弃了所有的顾虑和自己的爱人紧紧相拥。忘记所有的痛苦,肆意地让身心紧紧地契合在一起,深深留恋着彼此的一切……所以她留住“他”的骨肉,就算是牺牲自己也甘之如饴……
“你……真的好傻!”
我爱罗无奈而感伤地注视着雏田。但是她却报以最为温暖的笑容——
“放心吧,我爱罗君!我不会有事的!就请堪九郎先生全力保住这个孩子,有‘涅桀’的力量的保护,说不定我能赢这次危险的赌局吧!”
听着她笃定的语气,我爱罗感慨地闭上了双眸。
这世上会有视孩子为洪水猛兽的母亲。相对的也会有赔上一切亦要换取新生命的准妈妈吧……
思及此,他伸出手去第一次握住那双柔荑——他一定会竭尽所能保全这对母子。因为无论是自己,还是远在木叶的鸣人,都不愿失去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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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我爱罗喃喃自语着,来回在走廊里焦急跺步。
已经整整两天两夜了却一点消息都没有!每次从手术室中疾步走出的护士总会怯怯地回答“快了快了”——要不是堪九郎死命把他拦在门外,他估计已经毫无顾忌地冲进手术室!
“结束了吗?!”
见手术室的红灯倏然熄灭,他急急迎上前去。大门缓缓敞开,护士们小心翼翼地推出一张白色的病床,雏田静静地躺在上面,只是任我爱罗如何叫唤都毫无反应……
“哇啊——哇啊——”
堪九郎将一个襁褓递到我爱罗的面前——
“是个女孩子,很像妈妈,漂亮吧?!”
这个小家伙就是雏田的孩子吗……
我爱罗尽可能轻柔地接过小小的身体——真的很不可思议,方才还号啕大哭的她此刻竟冲着他甜甜地微笑。
“真是了不起的女人啊!宁愿牺牲自己也要保全这个孩子!当母亲的都那么坚强吗?”
堪九郎望着远去的病床慨叹道。
“雏田她怎么样了?”
我爱罗笨拙地哄着小婴儿焦急地问道——现在他最关心的就是雏田的安危。
“暂时没有生命危险,似乎有股神秘的力量抑制住剧毒的发作。我检查过了,孩子应该没有受到毒素的影响,但雏田因为生产消耗过度,失去了所有的意识……”
堪九郎似乎在犹豫是否要将下面那句话告之弟弟。踌躇了半晌,他皱了皱眉头,神色凝重地对着我爱罗说道——
“如果是最坏的情况,雏田很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什么?!”
我爱罗震惊地望着兄长。植物人?!不就意味着雏田可能再也不会醒来了……
“抱歉,我已经尽力了!那种毒药只有找到本方后才能着手调配解药。我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配合那股神秘力量抑制住毒性,以免毒素蔓延到各重要器官!”
堪九郎怅然地摇了摇头。为了让弟弟不过于伤感,他便把注意力转到那个可爱的小女孩身上——
“真是个可爱的孩子啊!!你要小心些啊,不要笨手笨脚地把孩子摔了!”
逗弄着襁褓中的小婴儿,堪九郎亦被她天真的笑颜所感染。似乎想到了什么,他挠挠后脑勺说道——
“那些讨厌的音忍总是在砂隐边境转悠,既然暂时不能把这个孩子送回木叶,就只能由我们来抚养罗?!那必须得这个孩子起个名字吧?!让我想想,那么可爱的女孩子应该有个优雅文气的名字吧……”
“殒!”
我爱罗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
“吓?!这是什么怪名字!!太不吉利了吧!”
堪九郎嗔怪地注视着弟弟,为什么给孩子取那么晦气的名字?!我爱罗则毫不理会哥哥的困惑,自顾自地把手指放在小婴儿面前让她任意把玩着。
你的妈妈为了生下你倾其了所有,甚至是殒落最宝贵生命也在所不惜!所以即使长大后也要牢牢记住母亲曾为你付出的一切啊……
一贯不苟言笑的他亦悄然落下伤感的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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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完我爱罗的陈述,在场的众人久久沉默着,已为人母的女忍们更是依偎在自己丈夫的怀里潸然泪下。
对不起,雏田,在你痛苦的时候,我却什么都不知道,对不起……
鸣人则凝视着女儿稚嫩的小脸紧咬下唇,硬是不让自己的男儿泪轻现人前。
“鸣人叔叔,好难受哎……”
他搂紧了女儿,几乎让怀中的殒透不过气来。
“呃?!抱歉抱歉!”
鸣人赶紧放轻力气,小心地为女儿换一个舒服的坐姿。他疼惜地抚着女儿的头发,对着我爱罗低声问道——
“雏田现在还在砂隐吧?!那为何这三年来你一直没有告诉我呢?”
“对不起!迫于当时的状况,我没法将雏田送回木叶。”
我爱罗神情复杂地望了他一眼,黯然地低下头去——
你们的情报网应该已经获悉大蛇丸以及‘晓’的人一直潜伏在砂隐周围吧!如果我没猜错,因为那只神秘的尾兽曾在砂隐上方出现,所以他们猜测雏田很有可能藏身在砂隐。而且为了得到‘涅桀’力量的那些人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抢夺雏田,而雏田的情况一直不是很稳定。所以我不敢贸然将她送回木叶,以免在半路就遭到音忍的袭击!”
而且我也不想轻易把她还给你……
这是我爱罗没有说出口的话语。或许这才是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吧……
思及此,我爱罗轻叹了一声。他承认自己其实很自私,若不是殒与亲生父亲命运般地邂逅,他也许会将雏田的行踪隐瞒下去,成为自己永远的秘密……
“我现在就去砂隐把雏田接回来!”
当我爱罗兀自出神之时,已失去冷静的鸣人站起身来抱着女儿准备跑出房间。不过还未待他跨出房门,就被纲手的大嗓门给呵斥住。
“给我回来!!没听到我爱罗君说大蛇丸和‘晓’也正觊觎着雏田吗?!在行动前好歹先和大家商量一下对策吧!再说了……”
纲手望向那个还未掌握状况的小女孩——
“总不见得抱着女儿以身犯险吧?!”
听着火影大人的训示,鸣人惭愧一笑,然后乖乖坐回原位。
“鸣人叔叔,你真的是我爸爸吗?!但是……”
殒困惑地望向我爱罗的方向。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她的小脑袋一时无法接受那么多惊人的讯息。
“乖孩子,你的妈妈是我最好的朋友!”
我爱罗用最为温柔的眼神注视殒。在这个可爱的孩子身上,他第一次明白何为真正的亲情。或许是从未得到过父母垂爱的关系,他完全视殒为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疼爱。现在这个小女儿即将离他而去,即使有些不舍,但他还是得把事实的真相告诉她——
“鸣人叔叔是你妈妈唯一爱的人,他的确是你的亲生父亲!”
“是吗?可妈妈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啊!!”
似乎想到了什么,殒黯然地低下头——
“她一直都在睡觉,从来都不理殒的……”
每次她随着我爱罗带去见母亲的时候,见的都是母亲安静的睡颜——从没有睁开眼睛对她微笑,更不会讲故事、陪她尽情嬉戏……
想到这里,殒的眼眶中不禁盈起泪水。鸣人和我爱罗对视了一眼,只得默契地安慰起两人共同的小宝贝——
“乖,不要难过了哦!多了一个爸爸不是挺好的吗?!!”
“没错,我们一起去把妈妈接回来,好不好?”
“不久以后妈妈就会醒过来!到时就能陪殒一起玩了!”
听着两个爸爸卖力地一唱一和,殒擦了擦自己的眼角露出甜美的笑容。
“真的吗?妈妈不会再不理殒了吗?”
她搂着鸣人的脖子,用自己的小脸摩挲着他的下巴——这是对我爱罗屡试不爽的撒娇绝招。果不其然,这位亲生老爸在女儿的温柔攻势面前丢盔卸甲,立刻露出羞涩的笑容。
“当然是真的!爸爸从来是说到做到的!”
望着鸣人胸有成竹的表情,殒再次绽放甜美的笑颜。众人在这温馨的情景下亦笑逐颜开。
“那我们现在应该开始部署一下吧!!”
纲手正色道。于是众人便收起玩笑心,商讨起最妥帖的营救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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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可能会有音忍出没,请务必小心!!”
我爱罗回过头去对着鸣人一行人说道。
“明白!这次不会再放过那群混蛋!”
鸣人信誓旦旦地一击掌。他望向身后的佐助和樱,三人默契地露出自信的微笑。这次在纲手的授意下,昔日的七班尾随我爱罗和堪九郎全速赶往砂隐。而以鹿丸、宁次为首的部分上忍则在“影之森”周围追踪大蛇丸和“晓”的动态。
“请小心,千万别踩到那些查克拉线!”
我爱罗将他们引至一个隐秘的山洞,堪九郎则将三副墨镜交到他们的手上——
“这是经过特殊处理的墨镜,戴着它就可以分辨那些查克拉线了!”
在分发墨镜的时候,堪九郎也不忘调侃地望向不苟言笑的我爱罗——为了那位日向大小姐,他这个弟弟也算是煞费苦心了。布置在洞内的查克拉线所牵引的机关一旦被触动,后果实在是不堪设想——上次有个倒霉的音忍无意中发现了这个山洞,得意扬扬地闯入之后便便被成了无数苦无的靶子,实在是可怜啊……
“雏田就在这里吗?!”
鸣人意味深长地望着那漆黑的山洞,我爱罗则微微点了点头,一言不发地带着他们走入山洞。众人小心翼翼地走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的山洞内,崎岖的地形让他们举步为艰。走了约莫十来分钟,一行人终于在一道厚重的石门前站定。我爱罗则翻开一块形似石壁的遮蔽物,摁下嵌在内里的圆形按钮,那道沉重的石门便缓缓地向两边移开——若不是亲眼所见,实难想象在这看似普通的山洞竟隐匿着如此先进的实验室。偌大的空间内摆放着诸多精密的医学仪器,而房间的正中央赫然放置着一张整洁的病床。
是她吗……
鸣人缓缓迈动脚步,每一步都是那样地沉重……
终于又见到了那张朝思暮想的脸庞……
他伸出手去,神情恍惚地抚摩着那苍白的脸蛋。即使浑身安插着维持生命的医学装置,但丝毫无损那脱俗的容颜。只是此刻的她仿佛一尊没有生命的玻璃娃娃,美丽而易碎……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在你独自承受痛苦的时候,我却没能陪在你身边……
跪在病床旁,鸣人将头埋入雏田冰冷的小手。佐助则走到同伴的身边,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膀。望着床上几乎无任何生命迹象的雏田,内心也泛起阵阵酸楚。
“樱,有什么对策吗?”
转过头去望向站在病床另一端的妻子——她正仔细地观察着医学仪器,并在随身携带的记事本上写下相应的数据。
“情况的确不容乐观!”
樱愁眉深锁地翻看着医学报告——
“雏田的生命迹象很弱。若不是有堪九郎先生调配的缓毒剂,她可能真的会……”
她紧咬下唇怅然地摇了摇头。据手头资料来看,那种毒药是由诸多稀有草药调配而成,而且没有原方的话,她很难调配出相应的解毒剂——看来那个叫柚夜的施毒者果然不是省油的灯……
“嘀——嘀嘀”
位于房间右侧的巨大屏幕蓦然显示出我爱罗亲信发来的视讯——
“风影大人,大事不妙!木叶的上忍和大蛇丸的手下在‘影之森’起了冲突!”
“知道了!我马上就赶到!”
没想到大蛇丸那么快就动手了……
我爱罗关闭视讯,回头望了一眼雏田。
我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哥哥!!”
他对着堪九郎唤道。于是兄弟二人立刻动身赶往战区。而佐助见情况危急,亦准备前去增援。只是还未动身,他便被一只柔软的手硬生生地拽住。
“我和你一起去!”
樱带着冷静而坚定的目光毅然决然地望着他。
果然是成熟了呢……
佐助欣慰地抚上那秀美的脸庞——曾经胆怯地躲在他身后的女孩终于成长为优秀的忍者了……
“那里实在太危险了!”
他柔声说道——
“你现在最重要的任务是尽快治愈雏田!其他的事就交给我来处理,行吗?!”
“但是……”
樱的眼神中仍写满了犹豫。佐助便反握住她的手,温柔地笑道。
“别担心!你应该很清楚我的实力!况且……”
他指向从方才起就一直跪坐在床边兀自失神的鸣人——
“这家伙的状态不是很好,请你费神看着他!!”
樱回过头去望着一反常态的鸣人,踌躇了片刻便点了点头。
“小心!”
面对妻子温柔的嘱托,佐助微笑着在那樱唇上烙下深情的一吻,然后便飞身离开了这间房间。目送着丈夫的背影消失在视线外,樱方才缓缓走回雏田的病床旁。凝视着鸣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她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埋首自己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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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次,拜托你用‘白眼’观察一下附近还有没有埋伏!志乃带领一个小队殿后随时提防突袭!丁次——喂,你能不能别再吃了?!快带着你的小队在中间守着!其他人跟着我和牙继续前进!大蛇丸或许会布下一些古怪的陷阱,大家要随时保持警惕!”
虽嫌麻烦,鹿丸还是有条不紊地指挥着同伴搜寻那些忽然撤退的音忍的下落。
“情况怎么样了?!”
“哦!是我爱罗啊!”
见是来人是自己的小舅子,鹿丸懒得再用敬语——
“来的路上有遇到那些音忍吗?”
“没有!”
我爱罗一脸莫名地摇了摇头。
“是吗?刚才对峙了没多久,那些家伙就在那个叫做‘柚夜’的女人带领下突然朝着砂隐的方向撤退,真是莫名其妙!”
鹿丸耸了耸肩。想起柚夜所说的某句话,他若有所思地问道——
“你们砂隐有没有一个地方叫‘冥惋谷’?”
“什么?”
我爱罗顿时脸色大变。冥惋谷正是雏田藏身之地,那些音忍从何而知?!
难道是……
似乎想到了原因,他懊恼地握紧双拳。都怪自己太大意了!平日去那里的时候都会经过一番变装,这次因为时间太过紧迫,一时疏忽就忘记伪装自己……
“你们立刻跟我来!”
虽然不清楚风影为何会如此惊慌,但木叶的上忍们还是尾随着我爱罗飞速赶往那个叫“冥惋谷”的地方。当众人赶到之时,地上已横躺多具音忍的尸体。而在不远处,佐助正和木叶的夙敌大蛇丸对峙着。
“宇智波佐助,你为什么每次都要碍我的好事?”
此刻的大蛇丸失去了以往的沉稳,脸上明显写着焦急不耐。
他又换了一个转生的容器……
佐助仔细地打量着大蛇丸。虽然身体似乎非常年轻,但从他几乎漆黑的双手来看,过去三代目留下的封印又在侵蚀他现在的身体。
或许就是因为这个容器快达到极限了吧!所以他才会这样气急败坏吧……
佐助微挑双眉,沉着地说道——
“死心吧!我们是不会让你带走雏田的!”
他下意识地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大蛇丸望向洞口的视线。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柚夜——”
大蛇丸向后退了一步,一个瘦削的身影立时从他身后窜出,迅雷不及掩耳地攻向佐助。正当她就要近到佐助身侧,一堵横空而出的沙墙硬生生地将两人隔绝。
是谁坏了她的好事?!
柚夜敏捷地躲开沙尘的攻击,恨恨地望向始作俑者。
“不管是谁,没有我的允许都别想踏进这山洞一步!”
我爱罗平静地望向蓄势待发的柚夜,眼神中隐约闪现一抹危险的气息。他跃上一边的山壁,朗声说道——
“若是不服气的话,尽管上来较量一番!”
他冷冷的话语成功地将心高气傲的柚夜引了过去。当柚夜在他面前站定后,那个漂亮女孩开口问道。
“你就是风影我爱罗吗?!”
见我爱罗淡淡地点了点头,柚夜眯起双眼打量着眼前的男子——火红不羁的短发,背后标志性的大葫芦。只是望着那冷漠高傲的俊脸中露出的鄙昵,她不由忿忿地捏紧双拳。
“既然你就是杀死君麻吕哥哥的罪魁祸首,今天我就趁此机会他报仇雪恨!”
君麻吕?!
我爱罗紧锁眉头思忖着这耳熟的名字。是了,似乎这女孩提及的人正是让他第二次尝到败北滋味的音忍……
望着怒火中烧的柚夜,我爱罗用碧色的眼眸凝视着她——
“看你这表情,他是你很重要的人吧?”
柚夜闻言,眼神中交织着复杂的情愫。她黯然地低下头去,额前细长的刘海遮住她此刻的表情。
“他……是我最好的……同伴……”
她幽幽地说出最后两个字。
是的,他们只是最好的“同伴”——因为自始至终,他们谁都没有把自己的心意向彼此坦承……
想到那张俊美的脸庞,柚夜的思绪不由倒回数年前的光景。在那段阴暗不见天日的时光,即使同为大蛇丸的麾下,属于“五人众”的君麻吕也甚少与她有所交集。但自从那年袭击木叶失败后,君麻吕便因神秘的顽疾终日与呼吸器、点滴为伍。因为师从药师兜的关系,她一直从旁协助君麻吕的治疗。
〖你能为我摘一朵蝴蝶兰吗?〗
记得她从森林中摘回那小小的花朵之时,君麻吕第一次发自内心地微笑。亦是在那一刻,他们敞开心扉倾诉起各自坎坷的身世。
此后虽然会为之心痛,但她亦只有无能为力地看着君麻吕麻木地奉命四处屠戮——因为她明白君麻吕将大蛇丸大人视为自己的神明,即使已遍体鳞伤、奄奄一息,他也要燃尽最后的生命去实现大蛇丸的野心。
〖他死了!死在砂隐我爱罗的手下!〗
当兜老师轻描淡写地道出君麻吕的死讯,她立刻如五雷轰顶一般怵立当场。当赶到出事地点时,就看见向来俊美高傲的他已然化做可怖的身影,僵直地蜷缩于凌空的沙墙之上……
〖睡吧!安心睡吧!你终于可以解脱了!〗
记得那时,她用颤抖的双手为他阂上眼睛,泪水则如失控的水闸汹涌而出。事后,她背着两位大人将君麻吕的骨灰洒在一片开满蝴蝶兰的山谷之中。而从此以后,她再没流过一滴眼泪——因为自己的心早已随着那飞扬而去的尘埃,遗落于那片幽深的山谷之间……
“今天,无论是为了大蛇丸大人,还是为了君麻吕,我都必须除去你这个障碍!”
柚夜对着我爱罗怒目圆瞠。她掏出数十根淬有剧毒的细针朝敌手掷去。只是不同三年前影之森一役,因为砂隐多是黄土尘埃的关系,她没有轻易使出擅长的水遁,而改用灵活的体术攻击。
“就只有这些招数吗?!”
我爱罗镇定自若地站着,葫芦中源源不断的沙土凝成坚固的防护墙,轻松化解袭来的细针。
“不愧是风影,实力果然不同凡响!”
话虽如此,柚夜却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她利落地跃上我爱罗头顶上方的石壁,以难以想象的速度向他发起了攻击——毕竟是大蛇丸得力部下,她不但擅长利用“血之继界”,连体术也算是顶尖高手。而且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她很清楚要对付我爱罗几乎完美的防护结界,就要用最快的速度冲破结界的某些漏洞。
“嗖”
我爱罗身轻如燕地避开柚夜的攻击,其速度完全不亚于自己的敌人!因为被夺去“守鹤“的关系,这些年来他一直在仔细琢磨忍术上的不足——对像柚夜这样的体术高手而言,沙之结界”并不为患。所以他为弥补体术上的不足勤加训练,并练就了而今高强的体术!
他果然很强……
在和我爱罗几个来回的拳脚相向之后,柚夜明显感到体力上的不足。不过即使有些力不从心,但想起君麻吕临死前狰狞的面容,她倔强地使出浑身的解数抵挡着我爱罗接二连三的攻势。
我爱罗,今天我已经要置你于死地!
当石壁上方的战斗正酣,石壁下的两个夙敌亦是使出生平所学,激烈地对阵着。
“可恶!完全没有力气!”
身体眼看就快撑不下去了……
大蛇丸额上不断沁出冷汗,黑色的手则不住地颤抖着。因为三代目烙下的结印,几年来他只能频繁地替换着转生容器,而现在这副身体眼看就要达到极限。因此他只有孤注一掷,将全副希望放在日向雏田身上,就算拼尽全力也得将那个女孩虏走……
思及此,他集结一切可以动用的查克拉颤抖结印,然后用力拍向地面。
“这不是前几任火影大人嘛!”
鹿丸等几个上忍甩开缠斗不休的音忍,立刻赶到佐助的身旁。望着从棺材中木然走出的四人,他们全都惊愕地瞪大了双眸。
“大家小心!他们所使的忍术和几位火影大人是一样的!!”
佐助对着同伴们提醒道。三年前与傀儡作战过的他深谙其中的危险。
“那现在该怎么办?他们可是火影大人,我们怎么能出手呢?”
宁次深锁眉头踌躇地说道。
“必须得狠下心!他们只是大蛇丸制造出来的傀儡,不要被表象所蒙蔽了!”
为了鼓起士气,佐助果断地说道。
在未想出对策之前,看来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虽然这次并没有鸣人的助阵,但佐助还是竭尽所能应对实力深不可测的几位“火影”。
“咳咳……”
在对阵之时,他被从石壁上掉下的沙尘呛着。勉强分神望向上方,只见两个身影正如火如荼地缠斗着。
我爱罗,千万不要有事啊……
忆起三年前雏田因为柚夜的关系险遭不测,佐助不禁心有余悸地思量着。只是他的担忧实属多虑了,石壁上的战斗渐显胜利的端倪。
“砂瀑流!”
我爱罗以查克拉的力量稳稳倒挂在石壁上。见柚夜渐渐处于劣势,他使出自己最为得意的忍术。顿时沙土混合着巨大的石块滚滚而下,那浑浊的泥沙则卷带着柚夜呼啸着冲向地面——不多时,柚夜瘦弱的身躯便深深掩埋于尘土之下,不见了踪影……
“死了吗?”
我爱罗喃喃自语着。虽说是敌人,但他并不讨厌那个女孩——因为她的眼神像极了过去那个充满绝望和孤独的自己……
他翻身平落于沙土之上,怔怔地望着望着柚夜消失的方向……
嗖——
一支银针向他扑面而来。
砰——
沙墙立刻将银针弹落在地上。透过沙墙的缝隙,我爱罗瞥见那个熟悉的身影一闪而过。
“你还真狼狈啊!”
望着灰头土脸的柚夜,我爱罗淡淡一笑。只是当他看见一边扶着柚夜的那个人,那抹笑容立刻消失地无影无踪。
黑色宽大的斗篷,冷漠的神情,那张俊颜与某个战斗正酣的人极为相似——即使在“那个地方”素未谋面,但我爱罗还是立即猜出来人的身份——
宇智波鼬,亦即“晓”之朱雀!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爱罗警惕地凝视着那黑色身影。
他在此时现身的目的是什么?为何他会出手救那个女孩……
“放心,我的目的不是你!”
鼬瞥了我爱罗一眼冷冷地说道。而那的冷冽气势竟让一边的柚夜动弹不得……
“这次我来砂隐,只是想让你明白一些事情!!”
他转过头去对着柚夜意味深长地说道——
“你应该好好考虑一下,现在这样为大蛇丸拼命是否值得?!!”
他究竟意欲何为?
只是未待柚夜细想,她已然对上那双殷红诡异的眼眸,整个人立刻如受到诅咒一般陷入恍惚,身体则不断地沉沦于黑暗之中……
这是哪里?
当柚夜回过神来,赫然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这到底是什么地方?我爱罗和那个陌生的神秘男子上哪去了?
“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门外微微透进几缕昏黄的灯光,一阵低沉的交谈声传入她的耳朵。出于好奇,柚夜蹑手蹑脚地向房门走去,轻轻开启一丝缝隙向外望去……
“请您放心!我们已完全控制了这个村庄的居民,随时都可行动!”
哎?!那不是……
为了不让自己惊叫出声,柚夜捂住自己的嘴巴。为什么他们会在这里……
只是那两人而后的对话让她如堕深渊——
“事情结束后把在场的人全部灭口!这样一来,那个小女孩就永远不会知道真相了!”
“我明白了,那我们这就出发了!”
“去吧!记住,绝对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是!”
不多久柚夜便透过落地的窗户望见远处那座熟悉的简朴小居刹时被无情的火焰所吞噬,屋内则不时传来最为凄厉的哀号。而后那些手执火把、机械伫立于房子周围的人们也如多米诺骨牌一般接连倒在血泊之中……
怎么会这样?!这是骗人的吧!
柚夜隔着缝隙,不可置信地凝视着真正的祸首——他悠然地望着那熊熊的火光,冷冽地露出一抹阴鸷的笑容。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从噩梦般的景象中回过神来的柚夜抱住自己的头,痛苦地蹲坐在地上。
这一定是那个男人制造出来的假象,事情不可能是这样的……
“我和你素不相识,有必要骗你吗?!我只是把真相用最直观的方式展示在你的眼前!”
鼬疲惫地合上殷红的双眼。再睁开之时,已是深不见底的黑暗。
“为什么……为什么会那样……”
柚夜抱着自己的肩蜷缩成一团,两眼无神地望着脚下的黄土。鼬则若有所思地瞥了她一眼,幽幽地说道——
“我知道这样做很残忍!但是你必须得了解事实的真相!”
他丢下这匪夷所思的话语后,便悄然离开了他们的视线。而几乎处于崩溃边缘的柚夜则保持着同一个姿势,身体瑟瑟发抖着。
那个男人到底给她看了什么……
我爱罗满脸莫名地望着眼神空洞的柚夜。虽然下面激烈的打斗声让他无暇在这里多做逗留,但不知为何他又不忍丢下这个女子一人在此,该如何是好……
他探出头去,只见下面的战况异常地惨烈。
“喂!佐助,他们怎么那么难缠啊?!”
与傀儡纠缠多时的上忍们已耗费了大半的查克拉,但他们就算将这些傀儡打倒在地,不消几秒就会恢复原形。再这样下去他们一定会耗尽所有的体力……
“大家一定要坚持下去,否则大蛇丸就会侵入这个山洞了!”
佐助精疲力竭地喘着气。他的“千鸟”对这些傀儡丝毫不起作用,而写轮眼亦快达到极限——唯一能对付这种傀儡术的鸣人此刻又寸步不离地守在雏田身旁,该如何是好……
他艰难地和“初代目”对决着,眼看已被对方逼到了死角……
“是谁?!”
因为一阵强烈的光芒刺得他睁不开眼,佐助只得背过身去。当光芒渐渐褪去后,他赫然发现“初代目”已横躺在自己的面前!
究竟是谁拥有这样可怕的实力……
他蓦然转向后方,当望清来人之后,他不可置信地瞪大了双眼——
“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竟然是他?!
佐助用复杂的眼神望着来人。又被这个男人救了一次,实在很不甘心啊……
“我说过,在你大仇未报之前,无人能杀了你!”
鼬依然是一副镇定自若的模样。
什么嘛!总是这副招人厌的态度……
佐助捏紧了拳头,神色间充满了矛盾之情。
“蠢弟弟……”
鼬背过身去,嘴角却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他完全无视四周激烈的战况,径直走向了大蛇丸。
“你…你…你不要过来!否则,否则……”
大蛇丸惊慌失措地节节后退。就算是当年意气风发的自己也未必是宇智波鼬的对手!现在他只能奢望那些傀儡能够牵制这个男人的脚步。
“你以为这样就可以拦住我吗?太天真了!”
鼬不理会直直袭来的傀儡们,继续向着大蛇丸逼近……
“危险!”
佐助见鼬完全无视身后的危机,不由心急地呐喊出声。眼看傀儡已扑上了他的身躯……
他痛苦地闭上双眼……
“啊——”
被凄厉的惨叫所震慑,佐助睁开眼睛,不禁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
怎么会这样?那个惨叫声竟然是……
只见大蛇丸的身体缓缓地倒下,双眼则不可置信地望着贯穿他胸口的草雉。
为什么会是她?!
在场之人亦为之震惊——大蛇丸仅剩的得力部下,竟在这节骨眼上公然背叛自己的主人!
“你……为什么……”
柚夜猛地将草雉拔了出来,大蛇丸立刻踉跄地后退了好几步。他做梦都不会想到将他视作神一般信奉的女孩竟会给自己最致命的一击!
“你问我为什么?哼!还不如问问你自己!”
柚夜的嘴角挂着冷冷的微笑。她举起草雉,用自己纤长的手指轻轻抚摩覆在剑身之上的斑斑血迹。
“我一直都把你当作是自己最崇敬的人。因为在那个可怕的日子,是你把我从地狱中解救出来!”
她的脑海如走马灯一般反复重现方才透过“月读”所看到的场景,眼神慢慢积蓄起无限杀机——
“只是我从未想过,那个将我从烈火中救出的人竟是真正将我推入地狱的罪魁祸首!”
没错!眼前这个男人正是策划一切阴谋的祸首。是他彻底断送她原本平静的人生,是他无情地将悲剧推至最高点,令她万劫不复……
柚夜自嘲一笑,步步近逼瑟缩颤抖着的大蛇丸。将他赶至“冥惋谷”的洞口后,她举起草雉抵住大蛇丸的喉咙,脸上露出一丝残忍的神情——
“你不是一直想得到日向家的大小姐吗?现在她就在这个山洞内,为什么不进去找她?!”
大蛇丸回首望了一眼漆黑的洞穴。那里面机关密布,一进去就会身首异处。可眼下他的脖颈已被草雉剑划出道道血痕,丝毫不能动弹……
可恶……
他从没有像现在这般绝望过。无论是进是退,他都只有死路一条……
“怎么了?又不想进去了吗?”
柚夜此刻的表情就像是从地狱而来的修罗。她蹲下身去,漆黑的眼眸深不见底,脸上非但没有半点怒容,反而盈满魅惑人心的微笑。
“你也知道害怕了吗?当年点下第一把火的时候,你怎么就没想到会有如此的一天呢?!!”
“啊!”
柚夜手上的草雉顿时刺穿了大蛇丸的小腹。
“这一剑是送给养父母的!”
她冷冷地望着自己的仇人。两道闪光过后,草雉又准确无误地穿过自己主人的肩。
“这一剑是送给君麻吕哥哥的!”
最后,柚夜将剑锋指向大蛇丸的喉结——
“这一剑是送给我自己的!”
殷红的鲜血顿时喷涌而出,柚夜白暂纯净的脸庞也染上点点血腥。她机械地擦拭着自己的面孔,褪去方才的魅惑,表情淡定而麻木。
爸爸妈妈,我这算是为你们报了大仇吗……
君麻吕哥哥,你会责怪我吗?你短暂的一生几乎都是为这个男人而活。但燃尽最后一丝生命却依然换不回任何的赞赏,那样做真的值得吗……
想到这里,她的表情中浮现一抹悲戚。
自己何尝不是一个傻瓜!曾以为自己的神就是这所谓的“救命恩人”,对他所有的意志永远只会盲目地遵从。为了他的野心,即使出生入死也在所不惜……
“哈哈哈!”
她不由仰天长笑。为之鞠躬尽瘁的人才是不共戴天的仇人!世上没有比这更可笑的事了吧……
柚夜就这样狂笑着瘫软在地上,肩膀则不住地颤抖着。两行幽幽的清泪划过她秀美的脸庞,和着猩红的血滴,缓缓淌落在黄土之上……
那个无恶不作的大蛇丸就这样死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望着大蛇丸惨不忍堵的尸体。不知为何,他们心中竟升起一丝难以言语的惆怅——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报应吧!一生掀起无数腥风血雨,到头来却死在自己人的手上,何况还是死无全尸……
他们不约而同地暗自叹息着。不过木叶的夙敌就此消失于世上也算是了却一桩心事吧……
“把那些音忍抓起来!”
鹿丸指挥着木叶众忍将那些呆若木鸡的音忍一一捆绑起来。当其他人忙于善后之时,两个长相肖似的男子则对峙于漫天飞沙之中——其中一人镇定自若,另一个则交织着复杂的情绪……
“你为什么会帮她杀了大蛇丸?!是你们首领下的命令吗?”
我爱罗走到佐助的身旁平静地注视着鼬。这里也只有他知道事情的原委——柚夜是中了鼬的瞳术之后才会做出这等惊人之举!
“我没有收到任何关于处决大蛇丸的命令!只不过那个男人和我有些宿怨,而碍于‘零’的命令我又不便出手,所以只能借那个女孩的手除掉他!”
鼬背过身去。即使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但由那冷冷的口吻中也可听出他内心正积聚着极深的愤恨。
“宿怨?!难道和你们宇智波家族的灭门惨祸有关?”
除了这个猜测,我爱罗实在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
我爱罗的质问明显让鼬怔忡了一下,但他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便直直向冥惋谷的出口走去。佐助见状立刻飞奔过去,挡住兄长的去路——
“真的是大蛇丸干的吗?爸爸妈妈、还有宇智波家族的族人全都是被那个男人杀死的对吗?你好歹说句话啊!!!”
佐助几乎是声嘶力竭地质问着自己的兄长。
难道他一直都错了吗?那个血腥的夜晚到底还隐藏着怎样的玄机……
鼬默默地望着佐助,眼神中似乎隐含着某种痛苦。半晌,他叹了一口气,苦涩地说道:
“那的确是我干的!”
“你在撒谎!!!”
佐助完全不相信兄长的措辞——数年前是他从大蛇丸的手上救出奄奄一息的自己,又甘冒大不韪将他藏匿于“晓”——这一切的一切绝不可能是一个灭绝人性的人可以做得出来的!!他为什么要隐瞒事实的真相?让唯一的弟弟背上复仇包袱,自己则永远陷于黑暗,为什么……
“对不起,佐助!当年的确是我铸成的大错……”
鼬转过头去,避开弟弟慑人的视线
“还记得当年父亲和我之间的冲突吗?就是在那段时期,我踏上了一条不归路……”
说话的同时,他放下宽大的衣领。
“这是……”
佐助赫然发现鼬的肩上隐隐浮现那熟悉而骇人的黑色花纹!
“没错!就是那个男人留下的!”
鼬将目光聚焦在远处大蛇丸那张扭曲的面孔之上——
“有次在执行暗部的任务中,我为了保护一个受伤的同伴中了大蛇丸设下的埋伏。当我从昏迷中苏醒的时候,就发现了这个咒印……”
说到这里,他的表情中隐现一丝忿忿——
“因为它,我日渐消沉,每当咒印发作的时候,整个人就像是失去理智一般,最终……”
“最终你在没有意识的状态下,杀了止水哥哥,后来又……”
佐助黯然地低下头去。原来他们兄弟全是那个咒印的受害者……
“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我已然犯下不可饶恕的罪恶!”
鼬迷惘地注视着远方,任自己沉溺于不堪的往事——
“当时我的确是对日渐腐朽的家族失望之至,也天真地认为自己能够改造和振兴宇智波家族。可是……”
是那个男人粉碎了他梦想的一切!!!
他下意识地握紧双拳。因为觊觎“万花筒”写轮眼的力量,当时作为“晓”之成员的大蛇丸急于邀功,于是卯上了宇智波家族中号称“天才忍者”的他,并妄图以禁术让他乖乖就范……
鼬痛苦地阂上双眸。这一生,他都不可能忘不了那一幕幕惨绝人寰的场景——
第一次当脖颈上的疼痛消除之时,自己最好的朋友止水已一动不动地卧倒在脚边,鲜血顺着湍急的水流染红了整片湖泊……
第二次当他从昏沉中清醒之后,严肃的父亲、温柔的母亲已放大的瞳孔,死死地注视着自己……
那个不堪回首的夜晚,他跌跌撞撞地冲出门外,发现周围已是一片骇人的死寂——族人的尸首纵横交错地交叠在一起,雪白的墙壁上则溅着斑斑刺目的血迹……
也就是在那天,他终于知道什么是锥心的刺痛。即使自己得到了“万花筒写轮眼”又怎样?这交换的条件实在过于残酷……
那一天,在昏黄的月光下,他凝望着自己染满鲜血的双手,彻底沦为一具行尸走肉……
思及此,鼬的嘴角弯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那个男人成功了!他宇智波鼬已经成为宇智波家族的千古罪人,曾经木叶津津乐道的大天才忍者沦为S级逃犯,从此亡命天涯……
他睁开双眸,若有所思地望向唯一的手足。只是在那片故土还有他唯一牵挂的羁绊。虽然残忍,但他还是下了狠心——让佐助带着仇恨不断磨练自己,直至超越他这个和恶魔为伍的兄长!
只可惜最终这个“愚蠢”的弟弟还没有了结他们之间的恩怨啊……
“佐助,你现在的实力应该可以与我企及了吧!如果想动手就悉听尊便,我不会做任何的反抗!”
鼬泰然自若地望着弟弟,表情中浮现一抹释然。这一刻他已经等太久太久了,与其每天活在悔恨的炼狱中,不如尽早用自己的鲜血洗去那一身沉重的罪恶。而他的心愿就是让佐助超越自己,然后死在手足的手中——因为只有佐助才有资格手刃宇智波家族的罪人………
“如果现在我杀了你,地下的爸爸妈妈绝对不会原谅我!”
佐助淡然地瞥了一眼兄长便背过身去。
“我确实是宇智波家族的灭门凶手,如果你不杀了我,何以向死去的族人交代?!”
“但是你也是迫不得已的啊!何况……”
佐助的肩膀不断地颤抖着——
“何况你是我的亲哥哥!我怎么可能下的了手?!!!!”
儿时一幕幕温馨的画面又在他脑海中重现——
哥哥温暖的背脊;
善解人意的微笑;
父亲、族人和兄长激烈对峙的时候,因为他弱弱的一声呼唤,哥哥立刻便褪去眼中的杀机不再与父亲争锋相对,甚至下跪……
他们兄弟二人为何会变成现在这般田地?!也许正是因为眼前这个男子是自己最敬重的哥哥,爱之深才会恨之切!只是幼稚的他从未体味到哥哥冷漠表情背后的切肤之痛,而盲目的仇恨将曾经的美好一律遗失于记忆的最深处……
“你知道吗?!为了复仇,我的人生几乎被改写!你真的很自私!因为无法面对自己的错误,就想借我的手了结所有的恩怨!你可以得以,而我呢?!我又该怎么办?!”
为了复仇他伤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几乎杀死最好的同伴,叛逃,堕落……而到头来他竟发现自己只不过是哥哥用来逃避现实的棋子而已……
虽然对不必手刃兄长而释然,但佐助依然对过去的种种感到忿忿。
“对不起……”
鼬幽忧地说道。或许佐助说的没错,自己可能真的是个懦夫……
“行了,现在道歉还有什么用?!”
佐助转过头来,直直走到鼬的面前。望着兄长沧桑的脸庞,他不由皱起了眉头——时间的确很可怕,他印象中义气奋发的兄长现在看上去是如此憔悴……
“回家吧!”
半晌过后,佐助淡淡说出这句话。鼬微微一怔,表面上虽然没有太大的反应,但内心实则暗潮汹涌……
最后他轻声一叹摇了摇头——
“我已经回不去了……”
即使他是身不由己,但双手沾满族人鲜血的事实注定他已无颜回到过去。只是……
望着弟弟失落的表情,他只得开始编造一个天衣无缝的理由——
“别忘记你作为暗部的职责,我可是‘晓’之朱雀,是你们木叶永远的死敌!”
“你大可以脱离那个组织啊!”
佐助不解地说道——
“你这样三番四次地擅自行动,迟早会被抓住把柄的!”
在“晓”的那段时日,他亦看出那个【青龙】对鼬有着莫名的敌视。而以兄长高傲的性情,总有一天会被人落下口实!
“抱歉,我不能背叛零!!”
鼬怅然地应道。当年若不是零收留他,现在他可能还在四处漂泊吧……
他苦涩一笑。没有再多言,转过身去开始迈动脚步。望着兄长决绝离去的背影,佐助并未追上前去,因为他明白兄长执拗的性格,就算是严肃的父母也无法撼动他所决定的事情……
于是佐助无奈地摇了摇头,双手抱胸大声说道——
“小心别给那个‘青龙’抓住把柄!死了可没人替你收尸!”
听到弟弟的调侃,鼬露出一丝讳莫如深的笑容——
“不用你担心,愚—蠢—的—弟—弟!”
虽然很想和过去一样在佐助光滑的额头弹上一下,但只怕自己回过头去便会停伫前进的脚步……
再见了,我唯一的手足……
深吸了一口气,鼬毫不犹豫地向前走去。望着兄长渐行渐远的背影,佐助终于得以卸下多年的包袱。
“爸爸,妈妈,你们可以安息了……”
他双手合十虔诚地向着苍穹祈祷。
也许远在天堂的父母,此刻也正露出欣慰的笑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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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梭在纵横交错的山谷间,鼬的嘴角时不时透出讳莫如深的微笑。在接近砂隐边境的“影之森”之时,他的身影忽然隐没于磷次节比的树木之间……
“哎?!到哪里去了?”
在鼬最后落足的地方,一个瘦弱的女孩懊恼地环视着四周茂密的森林,可惜“影之森”浓厚的瘴气令她辨别不清前方的动态。
“你在找我吗?”
“啊——”
女孩的眼前突然冒出一张英俊而沧桑的脸庞。她不禁踉跄地倒退好几步,然后怒目圆睁地瞪着倒挂在树上的鼬。
“堂堂‘晓’之朱雀需要这样吓唬一个弱女子吗?”
“哦?!大蛇丸的得力助手会‘弱不禁风’吗?”
虽然语气调侃,但鼬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地望着这个女孩——若不是曾深入调查过她的身世,谁会料到这张看似纯净无暇的脸蛋竟会掩藏那样不堪回首的凄惨往事……
“以后别在我面前再提起‘那个人’的名字!!”
柚夜冷冷地瞅着鼬,颤抖的双肩代表她正极力抑制着自己的情绪。半晌之后,她终于恢复了冷静,不似方才的咄咄逼人,用女孩特有的温柔轻声说道——
“谢谢你……”
“?”
见鼬满脸的疑惑,柚夜发自内心地微微一笑——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一辈子都活在那个残酷的谎言之中!”
“假如我说刚才你看见的只不过是‘月读’捏造的假象呢?!”
鼬淡漠的神色令人猜不透他真实的心意。柚夜则是微微一怔,随即便恢复惯有的沉稳,眼神中透着坚定——
“你不是说过没有必要骗我吗?而且在君麻吕哥哥死后,我也对自己的信念有所动摇……”
柚夜的眼前又浮现出某个身影——那个只会对她露出真诚笑容的君麻吕。
“对于忠心耿耿的君麻吕,‘那个人’从不会出言赏识。而对于君麻吕哥哥的死,他也觉得是理所当然的事……”
思及此,她的眼神中现出一丝迷惘——
“虽然我很清楚那个男人只会把我们这班手下当作是毁灭木叶的棋子,但为了那个所谓的‘救命之恩’,我一直都在骗自己,认为以往所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那个男人的命令就是神的‘旨意’!!”
柚夜自嘲地望向雾霭迷蒙的远方——
“其实在看见那些惨景的时候,我就已经被神给抛弃了,不是吗?”
不知为何,鼬向来平静如镜的心湖竟因为这哀伤的表情而泛起阵阵涟漪。他利落地翻身下树,用纤长优美的手指轻轻抹去柚夜眼角打转的晶莹泪珠,轻轻将她搂入怀中。
“别哭了,一切都已经过去了……”
说来奇怪,鼬竟感觉自己好象正在安慰小时侯的佐助……思及此,他伸出手去在柚夜光滑的额头上轻轻弹了一下——
“打起精神来!你是一个实力强大的忍者,不可以这样哭哭啼啼的!如果被你那班手下看到可就糗大了!”
柚夜啼笑皆非地看着鼬。没想到传说中如万年冰山的“晓”之朱雀竟也会说冷笑话……
不过在他的鼓励下,她勉强打起精神。不过想到未来,她又轻蹇双眉。
音忍村已经彻底瓦解,现在的她又将成为无家可归的人了!追随那个臭名昭著的大蛇丸,估计无人愿意收留她这个双手沾满鲜血的侩子手吧……
“愿不愿意跟我回‘晓’?零应该会很乐意接纳你的!”
鼬似乎读出了柚夜的心思,静静地凝视着神情落寞的她。就算再次被迪拉达落下口实也无妨,他无法对这个女孩的未来置之不理——因为她和自己一样,早就迷失了回家的方向……
“我可以吗?‘晓’的成员个个身手不凡啊!”
柚夜抬起头来踌躇地问道。“晓”聚集了各诸侯国S级叛忍,神秘而又拥有深不可测的实力,所以每当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大蛇丸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模样——这样强大的组织,她又有什么资格进入呢……
“我们正好缺少一名优秀的医疗忍者,所以你就勉强充数吧!如果实在不行的话,打打杂也无所谓……”
鼬貌似无辜地耸耸肩,惹得柚夜满脸的黑线——
“我又不是你们的女佣!!!!”
话虽如此,两人默契地相视一笑。而柚夜的心则因那双温柔的双眸得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终于,她不用再到处漂泊——无论是疲惫的身,还是落寞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