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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33、再起波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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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灵秋细细思考了一遍林妈妈求见的缘由,觉得应该是孙立琛可能向养母透露了心意,然后养母并不愿意,就将主意打到自己头上了。
余景旭疼爱女儿,那也是因为女儿乖巧懂事。如果余灵秋错到超出世俗范围,影响余家门风,影响到余家前程,余景旭肯定是不会轻饶的。
余灵秋想到了汪明珠事件的后果,不由汗毛都竖起来了。
有诗说“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
按照余灵秋的理解,应该改成“爱情诚可贵,生命价更高!”
好吧,余灵秋承认自己很浅薄、很世俗,为了性命,愿意放弃所谓的爱情。
别说自己并未钟情于孙立琛,就算是真爱了,也不会拿性命去博。
余灵秋想明白,觉得孙立琛真不是良配,孙家夫妻之前感觉并不是恶毒之人,如今看来,还是不能轻易下结论,低嫁找个这样的婆婆,脑子抽风了。
余灵秋让有顺找孙立琛请教“退避三舍”这个典故。有顺夫妻只当是之前孙家派人求见自家小姐想与余家攀关系,让小姐不高兴了。尽管孙立琛对有顺一直很和气,但自家小姐不愿意与孙家走得太近,那也是要无条件服从的,所以很爽快地去了。
孙立琛自从上次从有顺口中得知林妈妈竟然背着自己去未见余灵秋,就感觉出问题了,正安排心腹打听原委。这边有顺向自己请教“退避三舍”这个典故,孙立琛甚至希望自己多想了,追问了有顺为何想起问这个典故,确认有余灵秋的意思在内,孙立琛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可能,孙家已经被余灵秋列为“退避三舍”之地了。
孙立琛再次有了那种冤屈与绝望交织的感觉,生父去世后那段日子最深的感受。
孙立琛闭着眼睛在床上静静地躺了一晚上,第二天,吩咐心腹之人去查探一些事情。
汪明珠自幼就是汪先生带大,对带小孩汪先生还是比较有经验的。
如今汪先生有空就会给未出生的小外孙准备些物件,有买的,也有自己动手做的。张承宇得知后,也请自己母亲帮忙准备了一些婴幼儿的衣帽送来。汪先生很是高兴,张太太曾是官眷又育有一子一女,准备的东西肯定没有不好的。
为此,汪先生还特意上张家向张太太表示感谢,为了女儿和外孙,值得。
张家买的房子有些旧,房间很多,租住了两个在京城求学的学子、一个行商、还有一家卖吃食的人家,估计张家买房时就计划好要出租增加收入,看来有长住京城的打算。
张太太客气地表示随意给汪明珠准备点东西,实在不值得汪先生放在心上,同时很诚恳地感谢汪先生一直指导张承宇的功课,希望汪先生继续严格督促张承宇的学业,如果方便也请一并指点一下袁启。
汪先生谦虚一下,自然没有不应承的。
袁启是张承宇的妹夫,去年张承宇到京城赶考时两人相识。
一路上颠簸时张承宇已经感觉身体不好了,但想着母亲盼望自己能考中,小妹说亲也能挑个好些的人家,张承宇坚持赶到京城,结果没两天就病倒,病得很重,人已经有些昏迷了。
在京城人生地不熟,张家下人也有些乱了心神,出门前太太是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大爷,都指望着大爷高中呢。
京城学子袁启与自始县来的学子张承宇认识也才两天时间而已,但却帮忙请大夫、买药、甚至还帮忙准备吃住。
因为生病,张承宇没能参加考试,袁启考了却落榜了,两人相互安慰。
正当张承宇准备收拾行李回家时,却接到母亲带着妹妹来京城的消息。原来当时一病倒,下人马上写信回始县通知了张母,要是主子有个万一,下人却没有提前禀报那可是罪上加罪。张承宇的父亲就是上京赶考,榜上有名后突然去世的,张家如今只得张承宇一人,张母见信又急又怕,即刻收拾了行李带着女儿就上京城看儿子来了。
如今见到儿子已经无恙,张母是感激完老天又感谢袁启,自然要带厚礼上门去感谢袁启的家人。
袁启见了张承宇的妹妹张涵敏后,就对母亲说想求娶张家女。袁启母亲见过张涵敏,也知道张家家世,感觉也还不错,自然赞成。
张母想着儿子再考得等三年,女儿年纪已经大了,等不了三年,袁启与儿子一样是秀才身份,说不定哪天就能考个功名,袁父还领着一个从八品的职务,心里原本对袁启和袁家人照顾儿子又有好感,自然是赞成。
两家定下亲事,为免奔波,张母决定女儿就在京城出嫁。后来袁启劝张承宇就在京城一同进学,张母想着不如就在京城住下来。
汪先生在张家与张承宇和袁启吃完饭,回头教育女婿王大牛。张家祖父曾任五品,张父也是二甲进士,张家在始县的产业也不至于不够开销,张太太在京城买房仍想着隔出一部分出租增加收入,在京城也不会坐吃山空。王大牛自然是连连点头表示受教,心里琢磨最近岳父看到自己似乎总是教训居多。
肖氏今天很气愤。肖氏与白太太聊天,听到白太太问自己是否与秦家在议亲时,肖氏还在想怎么回绝了的事还有人问,后来得知传言余家嫡女与秦家幼子已经议亲,肖氏就明白定是秦家人还不死心。
肖氏上次回娘家说秦家之事时,还只是顺带着发了一下牢骚。此次直接找上大嫂了,回绝时说清楚了,没有半点模棱两可,如今秦家这算是什么?这种事男方名声没影响,知道余家是女儿,女子名声要紧,用这种传言弄得人尽皆知,没有其他男方再登门求聘,就只能认了。余家在京城是根基浅,余景旭是官阶低,肖家呢?人家照样不放在眼里,敢这样算计,最初想议亲时还是通过肖家传的话,虽说余家一开始没反对,但也没定下来,哪家议亲时不是要过些时日才答复的?
肖氏大嫂也生气,秦家当初没找自己在中间说合也罢了,找自己帮忙了,成与不成自然应该好说好散。就算是还想娶那便宜外甥女,也应该给自己这边说一声,如今这样将自己放在何处?将肖家的脸面放在何处?
且不说肖氏大嫂和肖老太太如何生气,如何找人给秦家施压让传言散去。
只说肖氏回家,立马对余景旭承认自己的失误,肖氏知道这事要是瞒着不说,以后余景旭知道,肯定是要生气的,说不定还会认为是肖氏故意的,不待见原配所出的女儿。
因为肖氏戒备太严,余灵秋避嫌太过,余志扬与余灵秋不亲近,余景旭是有些不满的,肖氏心中儿子安危最重,高门大户中,子女争斗要人命的事不少,肖氏如此艰难才得一子,余灵秋的避嫌是肖氏所乐见的,也就当作不知道丈夫的那一点点介怀,在其它方面弥补丈夫。
余景旭听完,知道错不在肖氏,自然不能生肖氏的气,反而安慰一番,只是心中对女儿的婚事更是着急。
王大牛仔细思考岳父为何最近对自己不满,最后结论是牵挂自己媳妇汪明珠了。王大牛想明白原由,自然一劲地劝说汪先生随自己去王家嘴村看看,将王家嘴村是一通好夸,将明珠及明珠的肚子一阵描述,还诱惑汪先生说,不知是男是女,长得象谁……
汪先生只知道通常产妇生了都是通知娘家母亲去看的,没有说娘家父亲去看的,自己去了给人笑话。女儿是长嫂,在王家嘴都有好名声,不能让女儿难做。但心里又特别想去,一时很是矛盾。
王大牛见自己一时劝不动,又找汪先生身边的人劝说。
汪先生本就在犹豫、纠结中,就问张承宇,自己去是否合适,张承宇得了王大牛的叮嘱自然附和说亲戚间走动一下也属正常。
汪先生动摇了,与余景旭说话时,忍不住问自己这样去合不合适。余景旭看出汪先生很想去,只是希望别人支持罢了,笑着说父亲看女儿有什么不合适。
汪先生听了很高兴,决定去看女儿。余景旭自然也要表示一下,送了些银两,让汪先生自己看着置办,并让汪先生出发前问问余灵秋,肯定有信给汪明珠。
汪先生听到余灵秋要带信给汪明珠,想起女儿交待给自己的任务,不由,关心余灵秋亲事可有进展。余景旭摇头,并笑言,体会到当初汪先生的感受了。
汪先生很干脆地收拾好行李就要随王大牛启程,余灵秋自然是要来送行的,张承宇抽空来送行,袁启也跟着。
余灵秋见后面还有人来送行,提前离去。
袁启回家提起余家,问妻子张涵敏知道不知道。
张涵敏听了自然说认识,余家老爷在始县做过好些年知县呢,对自己娘家张家很是礼遇的。张涵敏问丈夫,怎么突然问起余家,袁启就提起今天与大舅子去给汪先生送行时有碰到余家小姐,看样子汪先生与余家小姐也很熟。
张涵敏笑着说,“余家小姐早些年在始县时与汪先生的女儿关系很好,时常在汪家,听说汪先生是当女儿一样教的,也算是汪先生的弟子了,说起来,与我哥倒算是同门师兄妹呢。”
袁启了然地点头,“难怪余小姐会去给汪先生送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