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家农女初养成》枫华正茂

15、无题

　　前后经过了三天多的时间，家里的两亩地终于给整好了。油菜籽撒进育苗地里了。唐六郎夫妇两人都累的不行了。

　　本来这两亩地对村里做惯农活的的人来说，两个劳力只要一天半差不多就可以做完了，还是慢悠悠带歇的。不过唐六郎夫妇实在都不是种田的好手，两人足比别人多花了一倍的时间。

　　晚上的时候顾氏就和唐六郎商量着把这两亩地给租出去。当然这要是到油菜成熟以后。到那时候学堂里应该已经有学生了。唐六郎就要每天去授课。前几天去娘家接唐青的时候就跟母亲说了要养鸡鸭的事情。第二天顾二郎就送了各四只的鸡和鸭过来。自己要忙着做家务，喂鸡鸭，这样家里的地靠自己一个人是实在顾不过来的。

　　唐六郎觉得这可行，“行啊，等教了学生我也就没精力去地里干活了。看看村里谁家要租的，就租给他们好了。不过钱我们就不要收了，就每年秋收的时候拿四成粮食吧。”

　　一般租地给人家收租子的时候要么是收钱，要么是收粮食。收钱的话，一般就是在租的时候就说好了等收成以后交多少钱。不过这样租户会比较吃亏，因为年成的好坏完全是看老天爷是否赏脸，如果年成好还行。如果年成不好，地里收的十有六七要卖了抵租钱。

　　另一种是交粮食。这种一般就是把地里收成的四成用来交租。这四成是指一般家里稍微有点余田出租的人家。像家里有百十亩出租的地主人家，收的租子就要高些，一般是四成五，也有五成的，不过这是少数。

　　“你说的对。一般租地的人家都是家里劳力多但是地不够种的，家里日子也是不好过的。我们收点粮食就成。那我明天要不去张嫂子家说说，她和村里人熟，让她帮着问问？”

　　“行，你看着办。明天□□匠要送几张桌子过来，我就不陪你去了。你带着青儿一起去，好好谢谢人家，毕竟她家帮着照看了青儿几天，这个人情我们是要领的。”唐六郎不忘吩咐。

　　“我知道，就一个村还要你陪啊，怕我跟人跑了啊。真是。快睡吧。”顾氏笑着打趣了一下唐六郎，接着脱下外衣，转进被窝就睡了。

　　唐六郎看自家媳妇睡了，本来还想说什么的，就住了嘴，笑了笑也脱了衣，进了被窝。

　　秋天的早晨，空气里总是弥漫着一股水汽，有点凉，却很舒服。天刚微亮，村子里每家每户的院子里都有了动静，烟囱里炊烟也袅袅地升起。

　　唐六郎家的院子里唐六郎在院子里踱着步，手里还拿着本书看着。好久没这么清闲了。

　　顾氏在灶间里熬着红薯粥。这还是前些天吴氏拿来的。

　　老屋后面的那一亩的菜地当初分家的时候就说好是大家一起用的。谁家要吃菜了就自家去地里摘。

　　不过顾氏是一次也没去过的。吴氏是个还算好相处的婆婆，顾氏嫁到唐家这几年倒是没和吴氏有过什么摩擦。不过老屋那还住着陆氏一家。顾氏可不想为着几颗菜就让大嫂给冷嘲热讽的，虽说不一定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谁知道自己会不会真好就碰到呢。所以还是不去的为好。

　　吴氏也是明白人，看六郎家一次也没来过，前几天正好地里红薯挖了，就给送些来。一样是自己的儿子，自己这个做娘的顾着点是应该的。

　　唐青这几天迷上了家里的那几只鸡和鸭。她想着该如何让它们长得快点。是挖些蚯蚓给它们吃呢，还是抓些小鱼虾。蚯蚓自己不敢去碰，那滑腻的东西很是恶心。至于鱼虾，自己这小身板不被鱼虾抓去就很好了。可是自己前世知道的一就这些，当然也可以用小麦喂。不过现在小麦是口粮，是用来吃的，可不像以前那世界用来当饲料。

　　这不一大早唐青又蹲在新搭建的鸡棚前琢磨呢。

　　灶间里顾氏看着粥差不多了，就朝院子里喊道“六郎吃饭了，叫青儿快进来吧，这小东西吃饭都不知道了。”说完加快了手里的动作。

　　唐六郎放下了手中的书，就朝东面的院门走去，自家小女儿肯定又在那了，果不其然，唐六郎在鸡棚前看到了唐青的身影。

　　唐六郎一把抱起女儿，“青儿，娘叫你吃饭了。”

　　进到院子里，顾氏已经把早饭端进了堂屋摆好了。

　　早饭的主食是红薯粥和玉米饼，小菜是腌黄瓜和咸鸭蛋。

　　唐青看着碗里的粥，黄色的是玉米粉，白色的是米粒再搭配上煮过后变成深黄色的红薯，真是让人食欲大震啊。她赶忙舀了一勺放进嘴里，嗯，真好吃，

　　这粥煮的火候刚刚好，红薯都煮进了粥里，糯糯香香的，隐约还透着玉米和米油的香味。

　　唐青一口接一口，一会儿就把碗里的粥都吃完了。“娘，我还要。”唐青把碗往顾氏面前一推。

　　虽然看到自家小女儿吃饭这么香她很是开心，不过确实不好再让她吃了，吃撑了可不好：“青儿，不行哦，吃多了会肚肚痛哦”。顾氏哄着唐青道。

　　好吧，确实吃饭要适量。唐青也不是真的四岁小孩，马上就从桌上下来了“那我去看鸭子了。”说完一溜烟的跑出了屋子。

　　两夫妻看女儿这样子真不知道该是说什么好，只有相视一笑，继续吃早饭咯。

　　吃了早饭，顾氏把从娘家带回来的橘子装了十几个在篮子里，又去鸡棚那找到了唐青，领着她一起去张嫂子家。

　　张嫂子家一都已经吃完了早饭。院子里小花在扫着地，倒是没看到张嫂子人，大概是在后面鸡舍那喂鸡鸭吧。

　　“小花在扫地呢。”顾氏说话间就推开院门进了院子。

　　“顾婶子，您来了。我去喊我娘。”小花一看是说话的是顾氏，还有唐青“青儿妹妹也来了啊。”

　　“小花姐姐好。”唐青礼貌的叫了一声。

　　恰好这时张嫂子从左侧的夹道里转了出来，手里还端着一只簸箕。
　　看到站在院子里的顾氏和唐青，张嫂子立马放下手里的簸箕，迎了过去，“六郎媳妇咋过来啦，快进屋坐。”

　　“张嫂子，我也不是虚套的人，今天过来是找你帮忙的。”顾氏开门见山，因着和张嫂子关系不错，顾氏也就不须臾客套了。

　　“行啊，要不我们到屋里去说。”张嫂子听了，让小花带着唐青去她屋里玩，她和顾氏进了他们两口子的房间。

　　张嫂子拉着顾氏坐在了床沿上，“什么事啊，妹子别客气说吧。”

　　“嫂子是这样的，前阵子分家的时候，我家分到了两亩地，你也知道我和六郎都不会种田，我们想着把地租给村里的人家，我们收四成粮食做租子就行。”

　　“行啊，我帮你去村里问问看谁家要租地的。不过你家地租出去了，你和六郎有其他进项吗？“张嫂子倒也直接。

　　“不瞒嫂子说，我家六郎除了会读书，就只有以前在镇上教过书，也没有其他手艺。就想着在自家也开个学堂，到时候收几个学生，倒也可以养活一家的。就是院子外那间大屋子。等下月的村集会就让村长帮着告诉大家。”

　　“不错啊，你就等着学生叫你师娘吧。呵呵！”张嫂子打趣着顾氏，顾氏也不恼，“嫂子你就打趣我吧。对了，我上次从娘家拿回家些橘子，挺大的也甜，今天拿了些来给你家尝尝，我刚放堂屋桌上了。可别嫌弃啊！”

　　“我也不和你客套，正好我家小花喜欢吃，那我就留下了。前几日去镇上卖绣品，看到有人在卖，不过新橘子挺贵的，要七文一斤，我也没舍得买。正好你拿来了。“

　　“妹子，不是我这个做娘的不心疼自家女儿，实在是多攒一文是一文，这一两年就要给我家小子说亲了，这你也知道，这年头要想给说个好点人家的媳妇，那是要拿出好些聘礼的。还有小花也是要过个几年出嫁的，这几年她绣的绣品卖得钱我都给她攒着，将来到她出嫁的时候给她压箱底，这样要婆家她也好底气足些。妹子你说呢。”张嫂子说着，情绪有些低落。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家大壮和小花都是能干的好孩子，你也不要担心。”顾氏也不知道怎么安慰，拍了拍张嫂子的手，又只好转了话题，“嫂子你家小花绣的绣品那真是好。前几天青儿在你家的时候，小花还教青儿绣花呢，青儿绣了朵小花，你是不知道我家六郎看了多喜欢，还让我把青儿绣的那块绣布给他做成个荷包带呢。真是好笑。”顾氏说着不住笑了起来。

　　“真的呀。不过青儿也确实乖巧，难怪你们两口子这么宠着。“张嫂子的情绪看着好了很多，两人又聊了些村里东家长西家短的，顾氏看时间也不早了，就准备回家了。

　　“张嫂子那就麻烦你了。“顾氏牵着唐青站在院子里和张嫂子告别。

　　“行，吃过中饭我就去各家问问看。“说着把顾氏带来的装橘子的篮子给递还了顾氏。

　　“谢谢婶子给我家送橘子。青儿妹妹也常来玩。“小花乖巧的站在一边，在院门处送着顾氏和唐青。

　　唐青刚和小花在屋子里的时候，小花又耐心教了唐青一样针法，唐青对小花这样文静的女孩也确实喜欢，“好啊小花姐姐，我再来找你玩。“

　　顾氏就牵着唐青回家了。不过傍晚时家里来了一个谁也没想到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