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霖铃·殇（秦时同人）》DeAthtHeKiD

15、当日我怎付出 也像噩梦

　　“钟离泠懜……”卫庄冷冷的声音回荡在身后。

　　“流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可是我已无处可去。”泠懜低头，不想让别人看到自己伤心的表情。

　　冷风突然挂起，吹乱了泠懜额前的碎发，也带走了原有的希望。

　　心里短暂的纠结过后，泠懜垂下眼眸，淡淡地吐出一句：“没事，我就不打扰你们了，有机会再见吧。” 拎起包裹，走了几步，泠懜见真夜还没有跟上，便回头唤了一声。

　　在回头瞬间微亮的泪光却被白凤看在了眼里。

　　“卫庄大人，她也不是完全无用。”没走几步，白凤的话又引起了泠懜的极大不满。

　　“哈！？什么叫不是完全无用。”泠懜原本想就这样离开，可是又被白凤用“奇怪”的方式留下了。

　　“卫庄大人，指不定泠懜妹妹真的很特别呢。”赤练不知是为了帮泠懜，还是为了满足自己坐看好戏的心理。

　　“三招，只有三招，证明给我看。”卫庄沉默了一会儿，复又像是突然改变了主意，竟然给了泠懜这个宝贵的机会。

　　“白凤，既然这是你提出来的……”

　　“是，卫庄大人。”白凤应声回答。

　　羽毛毫不留情地破空而来，泠懜侧身险险闪过，差点没因惯性摔在地上。

　　“喂，又不说开始，你到底是多想弄死我啊！”泠懜站稳后，立刻愤愤不平地喊道。

　　“敌人可不会等你。”

　　原本卫庄压根就没想过泠懜会如此执着，只是想让她自己放弃，可就在她躲过羽毛的那一刻，卫庄却来了兴趣。

　　直到后来事情发展成了不可收拾的地步……

　　流沙所在的位置，遍地都是被水流削落的树枝。

　　除了白凤，每个人心里都觉得眼前的少女彻底超出了他们的想象。

　　不过这场仅仅只有三招的战斗，还是以泠懜的失败而告终。

　　要不是白凤及时收手，恐怕自己挂彩是难免的了。

　　卫庄的视线再次落在了身上，却带有一丝赞许之意。

　　泠懜觉得对方的态度似乎已经有所改观，便趁着机会询问：“怎么样？”

　　“流沙并不适合你，黑暗，无法避免的争斗，还有……死亡，都是你无法选择的，你只能……被选择，不害怕吗？”

　　“可是这也是一种生存之道，不是吗？这种乱世之中，哪里存在什么选择。活下去也已是不易。”

　　“好，既然你有这样的勇气与觉悟，那么，流沙欢迎你加入。”卫庄的话语让泠懜终于得以释然。

　　“是，卫庄大人，以后我就跟着你混啦！”

　　众人汗颜……

　　“不过……我还有一个……请求。”

　　“你说。”

　　”流沙是个****，但是我……不想没有理由就随便杀人，所以，能否作为医者留在流沙？虽说医术水平不是很高，但是小伤小病还是可以处理的。而且我，也仍在学习。”

　　卫庄沉默，似在思考,又看了一眼身后的赤练。

　　“可以，事情办完，你先帮赤练看看伤。”真可谓是让泠懜十分满意的答案。

　　“耶！卫庄大人最好了！”泠懜欢呼。

　　又是一阵汗颜。

　　“可惜了，尝不到你血的味道。”隐蝠鲜红的眼睛闪着诡异的光。

　　“那，走吧。”卫庄恢复了平时威严的语气。

　　“泠懜妹妹可别跟丢了哦。”临走，赤练作了提醒。

　　暮色已沉，黑夜拉开新的序幕。

　　前方，略显凌乱的脚步声传人耳中，似是急于赶路。

　　仿佛在预料之内，卫庄在看到来人之时也没有一丝惊讶，一切似乎都来自于他的安排。

　　然而泠懜心里却是不安掺杂着淡淡的忧伤，因为眼前这群人，正是自己不就前刚刚离开的墨家诸位。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以下，泠懜抱着真夜，下一刻会发生什么，无法决定，也无法预料，但自己怕是只能作为流沙的一员来面对墨家无尽的批判。

　　“是你们这些混蛋！”大铁锤明显有着对流沙的极度不满。

　　“让我们等得好久哦～～”赤练倒是豪不畏惧眼前冒着怒火的大个子。

　　“左右两路，都有大批军队正在朝这里接近。”那是一位泠懜在墨家未曾见过的男子，已经上了年纪，白发苍苍，却还是存有一种儒雅的气质。

　　『军队！？』

　　“蒙恬的黄金火骑兵，他们已经包围了这里。”卫庄似乎在对墨家作着他们不愿听到的提醒。

　　『黄金火骑兵又是什么神奇的东西……』

　　“前路、左路、右路都被封锁了，除非你们往回走。哎呀，我忘了，那也是一条死路。”赤练的话无疑是在火上浇油，反而让墨家众人越发烦躁不安。

　　“这里，就是你们逃亡的尽头。”卫庄直接斩断了墨家最后的希望。

　　『什么！他要毁灭整个墨家吗……』

　　“卫庄大人……”泠懜虽已离开墨家，但也不想他们就这样死在自己面前，毕竟雪女，盗跖，还有天明少羽他们，曾经确实还是待自己不赖。

　　可是泠懜又不知该说些什么，眼前的局势，毕竟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果然你也在流沙啊，钟离泠懜。”明显的讽刺。

　　“原本不是，但是托你们的福，现在是了。”泠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白凤抢了先机。

　　“……”

　　突然响起嘹亮的号角声，这其中的意味，泠懜并不明白。

　　“怎么了？”

　　“秦军撤退了。”

　　“撤退了？”盗跖惊喜地问。

　　“这是秦军撤退的号声。”回答的居然是大铁锤。

　　『怎么突然就……』种种疑问萦绕在泠懜的脑海中。

　　“我不明白……”高渐离提出了和泠懜一样的想法。

　　“是不是很好奇，蒙恬为什么放弃围剿你们这些叛逆分子。”

　　“蒙恬的火速撤离，想必是咸阳出现了重大变故。”

　　“很多人都有他不可逃避的命运，蒙恬也不例外。他所效忠的这个帝国也不例外，你们……也不例外。”卫庄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那你呢？你这个混蛋！”大铁锤吼道。

　　“很多人被命运安排，而我安排命运。”

　　『哇～～霸气！不对，好像关注错重点了……』

　　突然感到一阵阴冷，众人皆是将目光转向了奇怪感觉的来源处。

　　层层树丛后走出一个孩子，怪异异常的服饰，脸上的刺青在惨白的皮肤上显得格外引人注目。连他的笑容都给人以一种诡异的感觉，冷到了骨子里。

　　『唉，到处都是怪人，现在又来一个可怕的小孩……』泠懜顿感无奈。

　　“我好像来的正是时候。”与年龄完全不符的声音，竟没有一丝属于孩子的稚气。

　　卫庄的表情是明显的不悦。

　　“阁下如果不介意的话，我跟这些人还有笔帐没有算清。”

　　”如果你继续这样啰嗦的话，我很可能会介意。”

　　“放心，一定很快就会有结果。一个完全没有内力的剑圣，我可以给你一个公平的死法。”

　　『还真是既可怕又狂妄的小鬼。』

　　泠懜轻轻叹了口气。

　　清月静默，冷夜无声，只遗微寒。

　　现代医院黑衣男子背对着窗，月光照在他有些僵直的背影上，黑暗中看不清表情......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面对你，我竟然会失手。”男子低语。

　　回想起那天晚上，他看到了，那个12岁的女孩。

　　他是****的成员，脸上的“W”纹身是他的代号，在任务面前，他对任何人都不会留情，或许，他早就没有了感情。

　　唯一一次失手就在那天，当女孩转过身，他的心好像被什么压住，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在全身蔓延，连一向稳健的手也轻轻地颤抖......

　　他是专业的杀手，所以无论发生了什么，他还是开枪了。

　　看到女孩坠楼的那一刻，他反常地没有直接离开，而是控制不住地靠近天台边缘，他对自己说只是想看看她死了没，但内心却不希望她死......

　　在这四年里，他一直都承受心里压抑的沉重感。不是因为没有很好地完成任务，也不是为自己的残忍，是一种特殊的感觉，他不明白那到底是什么。

　　他紧紧地凝视着病床上的女孩，眉头深锁，就这样过了很久，直到听到护士查房的声音，才迅速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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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十四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