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家庭教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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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尘埃落定之后，花酌从晕眩中清醒时已经身处一片星空之中。四下打量一会儿，花酌悠悠然抱起双臂，唇角挂着闲适的弧度看向前方不远的虚空处，笑着开口“怎么，不解释一下么？”
浩瀚无垠的星空中一片安静，似是自言自语的低喃声仿若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应。
花酌并不在意，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目光专注的望着前方。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一个小时……
花酌的脸上依旧挂着微笑，连唇角的弧度都不曾变过，依旧笔直的站在原地。
不知过了多久，花酌的前方突然出现了一幅幅的投影。
“……”花酌看着前方的变化，略显惊讶的眨了眨眼睛，继而微微眯起眼，弯成愉悦的弧度，无声的笑了。
前方的投影里，播放的是先前花酌作为‘白兰.杰索’时所经历的一切。
如果将一个人近十年的生活无比详细的录制成投影全部播出，需要多长的时间？花酌不知道，不过，这并不妨碍花酌耐心的将作为‘白兰’时的短暂人生重新再回味一遍。
……
远离地面的高空，两个人影再次相撞后分离的刹那——
“白兰，所有的所作所为……你可曾有过哪怕片刻的忏悔？”
“哦呀，这个么，既然纲吉君这么想知道，反正不值得在意，那么就告诉你好了……我忏悔过哟，向着高高端坐在七重天上的神祗进行虔诚的祷告，整整三年那。”
“那……为什么……”
“啊，这个嘛，大概是我的神，并不爱我的缘故吧。”
“……”
“所以，我才要做自己的神啊……撒，虽然说了这么多并非是我的风格，但正是因为对象是纲吉君，所以我很高兴。可惜，似乎该说再见的时候到了呢。”
“……”
“那么，Byebye哟~”
……
“哎呀，终于播放完毕了吗。”花酌微微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毫不在意道。
广阔的星空里依旧没有第二道声音。
花酌毫不在意，好整以暇的理了理仪容后，注视着前方定格住的最后一幅的投影，语气有着刻意的低沉“撒，无论怎样都不现身的无论怎样都不知如何称呼的不知名先生或是女士，偷窥我的日常生活，您这是在侵犯我的隐私吗？”
毫不意外的没有任何回应，花酌继续锲而不舍的开口“毕竟，嗯，想到我在洗澡时还有一双眼睛在一旁……我可是很害羞的呐。”
丝毫没有害羞之心的花酌说完这句话后，似有所觉的看向左上方，低笑着“您说是不是？”
一道冰冷宛如机械合成的声音响彻在花酌的脑中。
“弱者没有反抗的权利。”
“啊呀，真是无情的说法。”花酌毫不在意，顿了顿，尝试般的闭上嘴，在脑中回答‘那么，强大的存在，您的所作所为，究竟有何指教？’
“……”
花酌有些失望“不行吗，那么……”
花酌闭上眼，试着用精神力重新表达一遍。
神秘的声音终于再次响起“这只选拔。”
花酌歪了歪头‘？什么是只？’
“自初始以来，成神者不可计数，神所创造的世界也不可计数。不同的神系和神格，造就了不同性质的世界，而真正成为‘神’的象征，就是创造一个独属自己的世界，因此，每个世界都有一个独属世界本身的神，但是在各个世界中，只要世界还未完全消亡，都会有新的无属性伪神格出现，称为‘神之资质’。”
花酌弯起眉眼‘那么就是说，我在原先的世界，拥有了所谓的那什么什么资质？那么，拥有自制的前提条件是什么？’
“新的神诞生在各个世界中，一旦他们拥有了‘神之资质’，就会被原世界所排斥，其灵魂也不会被原世界所接受，开始一段跨越时空的旅程。”
花酌嘴角拉开一个大大的弧度‘真的吗……那旅程的结果如何？’
“旅程如何，其终点如何无可掌握，但只有两种结局，一为成神，一为消亡。”
顿了顿，神秘的声音再次响起“一切，皆取决于自己。”
花酌轻抚着下巴，淡淡道‘这样啊，那我现在就选择消亡。’
“……不可以。”
‘为什么？’
“拥有‘神之资质’的人，在‘旅程’前，不被允许消亡。”
‘是吗。’
“没错。”
花酌突然卸去所有的表情，定定的看向直觉指向之处“那么，请你告诉我，所谓的‘神’，究竟是什么东西？你，又是什么东西？”
广阔的星空里没有声音回答。
花酌面无表情的看着左上方处“原本你是不会出现的吧……但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现？”
“这只是我的一部分意识投影，并不是我的本身，出来……也毫无意义。”
花酌不为所动“就算是你的一部分也是你，出来也无所谓的吧。”
“……可以。”神秘的声音停顿半响终于回道。
“……呀。”花酌看着突然出现的球体停止了会儿，重新开口“撒，说来听听，我可是很好奇哟。”
依然是传自脑内的声音“神只是称谓，神的本质，只是神格。”
花酌看着圆球并不答话。
“神格是部分分法则，而分法则是神力量的‘核’。最终的神是拥有‘神之资质’的生物的意识意志与神格的结合体，而‘神之资质’是还未注入分法则的容器。”
“所以是‘伪’吗……”花酌揉了揉眉心“明白了，既然你都说到这个地步，你的身份也就清楚了……你就是‘法则’吧。”
“没错。”
“既然这样我也就别无选择了，旅程也好，成神也好，那么，既然这样，我只有一个要求。”
“……”
“我要轮回眼。”
“……”
花酌微微扬起嘴角“既然没得选择，那我就尽我所能做到最好，轮回眼……况且，你肯定会给我的吧，真正的轮回眼。”
“……你很聪明，也很大胆。”
“嘛，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我这么容忍，但这些并不需要在意。”花酌弯起眉眼“什么都要付出代价，虽然我不知道跨越时空要付出什么，不过总不会是无偿的，那么，轮回眼总会是保障。”
神秘的声音有了一丝波动“只是幻觉，夺取，召唤，增益，操纵……六道骸的眼睛，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这个嘛，谁知道呢，不该存于世间的眼睛……我想，最宝贵的作用，应该是保护并稳定灵魂吧。”花酌伸出食指习惯性的点了点左颊“那么，将轮回眼交给我后，旅程就可以开始了哟。”
神秘的声音古井无波“可以，但只会起稳定的作用，至于其他的用处，自己去探索。”
“那就已经足够了。”花酌最后看了眼浮在半空的圆球，微微弯下腰行了一礼“法则，感谢您的宽容。”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家庭教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