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卡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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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置得优雅大气的书房内，一站一坐着两个男人。
沉默片刻，站着的老者缓缓开口道“不到六岁之龄，令公子能有接近三阶的感知……天之骄子也不为过。”
“呵，大师过奖了，流派一脉的天才数不胜数，况且大师这等人物，不也在联邦高手榜上丝毫不显山露水吗？”
“赛维家主的意思我已知晓，令公子的资质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坐在宽大木椅上的年轻男人满意地笑了，从容不迫的站起身看向老者，语气认真“那么，孔老先生，我先前的请求，您是否答应？”
老者面无波澜，颔首表示同意“自此之后，我孔氏一脉，便不欠赛维家什么了。”
年轻男人勾唇一笑“那是自然。”转头看先书房大门“阿同，进来。”
“父亲。”书房门被轻轻打开，一个小男孩走了进来。
年轻的男人微微一笑，眼里是毫无掩饰的柔和“阿同，这位会是你今后的老师。”
小男孩闻言看向先前有过一面之缘的老者，半响，弯腰行了一礼，语气恭敬“老师安。”
孔姓老者微微抚了抚胡须点了点头算是受礼。
年轻男人满意一笑，看向新出炉的孔老师“那么，稍做休息后，就请老先生前去大厅算是正式行拜师礼，可好？”
待女仆将老者引向休息室后，偌大的书房就剩下父子二人。
父亲扬起笑脸，伸手狠狠揉了揉儿子的头发，感受着手下柔软的触感，满意地眯起眼“宝贝，爸爸给你找的这个老师，满意不满意？”
六岁的儿子不满地皱了皱漂亮的眉毛，毫不留情的拍掉了头上作乱的大手“不满意。”
灵敏的缩回手，依旧挂着闲适的微笑，赛维穆耶挑起一边的眉毛，发出一声鼻音“嗯？”
小男孩的脸上浮现出一丝不属于这个年龄的成熟，漂亮的脸蛋上是明晃晃的不满“爸爸，孔氏一脉所具有的能量，远远超出了一个老师的价值。”
穆耶低笑出声“傻孩子，孔氏即使再强，若是遇上了连赛维也解决不了的问题，除了多添无辜的性命，也就没有其他的用处了。这点，孔相也是知道的，我也算是买他一个人情，这样日后他教起来也更尽心些，毕竟流派的东西不外传也不稀奇，这次，宝贝要好好把握住机会哟。”
小男孩沉默不语。
“最重要的是，”穆耶再次袭上了儿子的头“我家宝贝这么好的资质，不找个好些的老师怎么行？”
这一次，小男孩没有拍掉头上不断骚扰的手，抬起眼静静地看向笑容柔和的父亲，轻轻开口“爸爸，我会保护你们的，你，妈妈，还有未出生的弟弟妹妹。”
年轻的.穆耶.傻爸爸笑得灿烂“我等着哟，不过，在你有那个能力前，爸爸会保护你们，这可是身为男人的荣耀哟，还未成为男人的小豆丁~”
小男孩眯了眯眼，小脸扬起孺慕的笑容，轻轻吐出三个字，便毫不犹豫的转身走人，走到门口突然回头提醒道“拜师礼要开始了。”
‘呯’的一声响后，书房里只留下被‘傻爸爸’三字打击到的穆耶。
在肃穆的气氛下，孔相接过小男孩递来的茶杯，微微抿了一口，放下，看了小男孩几秒，突然开口“赛维含同，你我虽已是师徒关系，但若是之后你不如我意，你也就不必再喊我师傅了。”
微微抬头，赛维含同亦是盯了端坐的孔相几秒，精致漂亮的脸上一片沉静“孔相老师，学生日后必会刻苦钻研，但若是您虚有其名，您也就不再是吾师。”
孔相不以为意，淡淡颔首“如此便好。”
拜师礼过后，因为第二日才正式开课，现下无事，含同便去了后花园。
此时正值花开时节，花园里春光灿烂，生机勃勃。
绕过大片的蔷薇，含同快步走向坐在小亭里正娴静品茶的少妇。
走到近前，含同先看了眼桌上的糕点，方才打了招呼“妈妈。”
赛维茉莉看着眼前浅浅微笑的爱子，掏出手帕细细地擦去含同脸上的汗珠有些心疼“不必走这么快，瞧，都出汗了。”
含同任由母亲擦去几不可查的汗珠，只是开口“妈妈，你看什么呢？刚刚那么入神。”
茉莉收起手帕，捻起一块糕点递向含同“今年的蔷薇开得早些。”
含同张口咬住，咽下甜糯的糕点，不明所以道“唔，是挺早的。”
不过，今年可以早些吃到妈妈做的蔷薇糕了。
茉莉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孩子……我是想，这花开的灿烂，倒是应景，若是将来是个妹妹，叫蔷薇也不错。”
含同抬起眼“妈妈喜欢妹妹？”语气有些小委屈。
茉莉笑了，摸了摸含同的头“妈妈只是想，阿同是个男子汉，想必更想要个妹妹来疼爱。”
含同享受的眯着眼，蹭了蹭头顶柔软的手“阿同可以宠弟弟。”
“阿同不喜欢妹妹吗？”
含同抿了抿唇“更喜欢弟弟。”顿了顿，勉为其难的开口“也喜欢妹妹。”
“呵~”茉莉笑了“妈妈最喜欢阿同哟。”
“妈妈！”
茉莉看着眼前有些害羞的爱子，岔开话题“阿同明天就要正式接受卡修锻炼了吗？”
含同闻言，点了点头，语气是难掩的兴味“是个很厉害的老师。”
茉莉有些无奈“明明可以去学制卡的……”
含同打断“妈妈，我想做一个卡修。”
茉莉看着含同眼底的坚持，愣了愣，继而笑了“妈妈不会阻止你，但以后要注意保护好自己啊。其实，妈妈更想阿同学习制卡，既然有制卡的天赋，又比较安全，家里也可以支持……但只要阿同开心就好。”
含同弯起嘴角“嗯。”
夜晚的星空总是神秘而美丽，站在落地窗前的含同不期然的，想起了记忆深处的那片星空。
但印象最深的，还是穆耶和茉莉慈和的面容。
影响深到，好像就近在眼前。
含同情不自禁的伸出手，不期然的，触上一片冰凉，猛地缩回指尖，含同苦笑“真是的，每次……都会兜一盆冷水。”
‘咔嚓’，开门声响起。
含同不为所动，继续看着窗外的风景。
身后突然响起穆耶的声音“阿同，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怎么赤着脚？！”
含同转过身，看向穆耶“爸爸，含同好听些，还是花酌好听些？”
穆耶上前抱起含同“哎呀都这么大了居然还向爸爸撒娇，当然是含同更好听些！”轻轻将怀里不乖的小孩放进被子里，揉了揉小孩的头发“尽想些莫名其妙的干什么？早些睡，明天可是要上课的，万一被老师嫌弃了，可别找我哭诉。”
含同蹭了蹭被子“我也这么觉得，那么，晚安，爸爸。”
——就算是不知结局的旅程，也会有值得我所沉溺的，有希望抓住的东西却不去抓住……总不是我的风格，就算结果注定失去，那时，只要记忆里还有哪怕一丝的温暖，纵死无憾。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卡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