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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笑口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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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宁楚格这一生,笑得可开心了。
正文:
第一章
一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
宁楚格漫不经心的用手撑着下巴,她坐在椅子上,旁边的圆桌上放着茶和各种甜点,神色淡淡的看着那些绕着院子跑步的苏拉和宫女。
四皇子福晋要的点心怎么能送晚呢?
当然不能,慢待那就是不尊敬四皇子福晋,就是藐视皇家,这可是很大的罪,得送去慎刑司的。
但是菩萨心肠的四皇子福晋怎么能够忍心把因为“院务繁重”的原因所以导致送晚了糕点的无辜的宫女送到慎刑司呢?
当然不忍心。
于是四皇子福晋发话了:
“可怜见的,厨房一点小事就觉着食物多忘了我的话了,可见是身子弱的。唉,既然如此,厨房的奴才们就一齐绕着院子跑几圈吧,把身子练结实了就不会再觉着累、记性不好了,不然如果送去慎刑司谁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呀,怪可怜的。”
于是厨房的奴才们放下手中的活出来跑步了。
四皇子福晋喝了口茶,觉得院子里只有自己在看热闹哦,不是,是在认真的担忧奴才们的身子,这多不好呢?多寂寞啊?
于是,四皇子福晋请了四皇子的通房们出来逛院子看戏……咳,不是,是关心奴才们身子去了。
通房们能怎么办呢?
她们出来了。
她们恨不能死回去。
因为四皇子福晋又说了:“只有管厨房的奴才们在运动多不好呀?需知‘生命在于运动’,我看看,这样吧,伺候妹妹们的奴才也一起跑好了。”
于是,他们也去跑了。
四皇子的侍妾之一李氏有话说:“怎么不见姐姐身边的人也去运……运动呢?”她的声音就是从牙里挤出来的,美艳的脸上咬牙切齿,“此等荣宠在妹妹们身上,妹妹于心不安啊。”
四皇子福晋喝了口茶,吃了口点心,换了个闲适优雅的姿势,清秀小巧的面容上毫不吝惜的露出了愉悦的微笑:“妹妹不必不安,姐姐这叫做‘舍己为人’,自愿的。”
“……”
李氏宋氏颤抖了。
“…………”
宁楚格身旁伺候的奴才们颤抖了。
“………………”
正在‘生命在于运动’的奴才们,颤抖的摔倒了。
他们的脸,扭曲了。
宁楚格笑眯眯的欣赏着她们的表情。
四福晋前些时候受了寒,在房里躺了快两个月,这期间四阿哥经常夜宿到李氏的房子里,或许因为如此,那些下人对福晋的吩咐虽然不说怠慢,但也不那么着紧了。
这怎么行?
于是,等御医说了身子好了,宁楚格就立刻出来玩了。
可那些人连宁楚格一招都接不下,嘴上说得好听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谁知道真对上了却都是一群战斗力只有五的渣,宁楚格托腮,森森的忧郁了。
于是,三个女人,其中两个身后一个人都没有,神情扭曲抽搐不已,其中一个身后一群奴才伺候,神色忧郁,在院子里以奴才们奔跑、摔倒、昏迷然后被毫不怜惜的拉起、浇水为背景赏景淡定的吃茶。
这就是四阿哥胤禛回来之后看到的情景。
“奴才见过四阿哥!四阿哥吉祥!”那群奴才见到四阿哥简直比见到亲爹还兴奋,那个亲热劲就算让这个在诡谲莫测的皇宫生活了十五年的四阿哥都没见过几次。
宁楚格见四阿哥回来了,悠哉的搭着有些颤抖的陪嫁嬷嬷吴嬷嬷的手站起来,向前几步走到他身前,意思意思的行了个屈膝礼,愉悦道:“爷回来啦。”
“起吧。”四阿哥托着宁楚格的小臂扶她起来,低着头看着她,脑海里是刚才的惊鸿一瞥,难得有些呆滞。不过他面无表情惯了的,旁人也不太看得出来,只有宁楚格在心里偷笑。
“福晋的身子可以出房了吗?太医怎么说?身子刚好,就别在院子里吹风了。”
四皇子福晋两个月前刚染了风寒,身子弱着呢。
说完他微微抬头环顾院子,院子里摆着一个圆桌,三把椅子,想来是福晋给了恩典让宋氏李氏与她一起在吃茶赏景的。
只是他实在不清那些奴才们看到他无比亲热热泪盈眶的表情是怎么回事,而李氏和宋氏以前的表情跟现在的一比那叫一个假。
他突然觉得有些膈应。
李氏宋氏跟在宁楚格身后,站在宁楚格身后三步远的地方行了礼,感动得都快哭了,声音里都带着激动哭腔:“奴婢见过爷,爷吉祥!”
“……”四阿哥沉默的环顾四周,看着李氏宋氏微微颤抖着的背脊,淡淡道:“起吧。”
他深深地疑惑了。
若平日他还会觉得她们可怜可爱,可今日整个院子里就是一股子诡异气氛,哪有那些闲心?
四阿哥看着穿着藕色旗装,不施脂粉却清丽动人的嫡福晋,只觉得一个半月不见她虽清减了些,却更有精神活力、更光彩照人了。
“这些起子奴才们是怎么伺候的?你身子弱着呢便撺掇你出来吹风?这种没用的奴才不如拉出去慎刑司直接打死!”
他哪里知道这人已经不是他那温婉大方,端庄贤惠,有苦水只懂得往心里咽的福晋了呢?不仅换了个瓤,等再过几年,连壳都要因为灵魂的缘故变个样了。
送俺们去慎刑司吧!奴才们恳求。
真心的。
毕竟送慎刑司就是看着错挨顿打,可在这里跑步一圈圈没个尽头,摔倒了还要被被拉起来继续跑,跑昏了就一杯冷水浇上来……还不如死了痛快呢!
尤其还得自己主动跑……
宁楚格微微一笑,忽视众人哀怨的目光,轻声说道:“前几日我起来就觉得身子还好,御医来看过了也说我恢复得快,今日又招了御医来,说已经没问题了,药也可以停了。我正打算明日去给皇玛嬷、额娘、众位母妃请安呢。再者说皇阿玛破格给我用了御医,也要谢谢他老人家的恩典。”
四阿哥看她气色的确不错,便也放了心,但还是皱眉道:“你的心是好的,但还是再休息几日,我替你去给皇玛嬷并众位母妃告个罪就是了。”
“别呀,”宁楚格走到他身旁,就着他的手反挽住,亲亲热热的说:“我在房里待了这么多天,浑身不舒畅,还是去走走好。再者说今日我做了件好事,全身都是劲儿呢。”
四阿哥略有些惊讶,他的嫡福晋虽然一向端庄温婉,却少有这些亲热的动作,他简直有些受宠若惊。便顺着她的意问道:“哦?什么事?给爷讲讲?”
宁楚格露出整齐雪白的八颗牙齿:“你猜?”
四阿哥一怔,因为她那少见的爽朗笑容,毕竟以前的宁楚格从未这样过……他看着那些趴在地上浑身大汗的女女男不男,看看李氏宋氏即使低下头也可以看见的扭曲抽搐的面容,再看看宁楚格愉悦且不怀好意的微笑和她身后奴才睁着眼等死的神情,竟有一些不好的预感。
宁楚格用一种悲天悯人的语气说:“我身子大好了,便打发身边的奴才去厨房要些点心,谁知道我左等等右等等硬是等不到,于是我就叫身边的嬷嬷把厨房管事的给带来了。你猜他怎么说?”
“……怎么说?”
“‘厨房事多,怠慢了福晋,还请福晋恕罪’。”宁楚格愉悦道:“我寻思着,身为爷的福晋,这院子便归我管。奴才因为事情多就忘了主子吩咐的事,这还得了?我就罢了,人微言轻,要是他们轻慢了爷和两位妹妹,这怎么了得?爷您说是不是?”
趴在地上的奴才们流泪。
你能不能不要一边说自己是福晋又一边说自己人微言轻啊?
不这么说你会死啊会死啊还是会死啊?!
四阿哥深深的看着她,淡淡道:“福晋说得对。”
宁楚格只作不知,露出小恶魔般邪恶的笑容,两颗可爱尖利的虎牙都露了出来,“于是,我就想了个法子。”
四阿哥见她笑得开心,刚才堵在心里的那口气就不知不觉的散了,搭话笑道:“哦?”
宁楚格继续悲天悯人状:“厨房的事哪就有这么多了?这么说,一定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既然身体不好,那就需得好好锻炼一番。于是,我就让厨房的人都出来绕着院子跑步,锻炼身子了。”
她说得轻描淡写,四阿哥却吓了一跳,“什么!”
这宫里哪有这种法子的?!
宁楚格无辜的眨了眨眼,摊手道:“我觉得就我看着厨房的人跑未免辜负了他们的认真了,这多不好呀?于是我就叫了李妹妹和宋妹妹出来看看。”
四阿哥看着李氏和宋氏空无一人的身后,已经知道他那个一向贤惠大方得不像人的嫡福晋等下要说什么了。
“再然后,我觉得李妹妹和宋妹妹身边的人一个个弱质芊芊的多可怜啊,就让她们跟着跑锻炼身子了。”
四阿哥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两人成亲将近一年,这四福晋平日一向最是大方温婉的,感情这是因为事不干己,旁人没有惹到头上的缘故啊?
宫内不准私罚下人,但谁能想到宁楚格会想出这个主意呢?
这性子可真是……
想到这里,四阿哥便露出个笑来:“你做得很对。”
宁楚格纤眉一挑,假笑道:“借爷的福。”
李氏宋氏见他们夫妻默契难言,恨得险些咬碎了银牙。
第二章
既然四福晋好了,四阿哥自然要歇在四福晋这儿的。
宁楚格不太愿意,但幸好四阿哥只是跟她说了几句话就睡觉了,不然宁楚格还真不晓得自己会出做出什么来。
杀了他,做一个人偶替代他?
谁知道呢?
反正她就是不喜欢他。
宁楚格转过脸看着四阿哥的侧脸,轻轻的动了动手指,四阿哥和在窗外守夜的人进入梦乡,简直可以说是晕死过去了。
宁楚格坐起来轻轻解开四阿哥的内衣,拿手插-进四阿哥身体里,抽走了足够量的骨头,那一瞬间血腥味盈满了整间屋子,宁楚格看着他血肉模糊的伤口,唇角一勾,那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
下一瞬间,整间屋子里的血腥味荡然无存,宁楚格把那骨头融入自己腹部。
父亲的骨,母亲的肉,孕育一个孩子岂非很简单的事?
宁楚格轻轻按着自己的唇,甜蜜的笑了,血腥味萦绕在她的指尖。
第二日宁楚格便与大福晋、三福晋一齐去了宁寿宫向皇太后请安,一阵寒暄过后,皇太后向宁楚格招了招手,宁楚格乖巧的走向前去,皇太后握住了宁楚格的手,不住的摩挲着,“哎哟哟,可怜见的,大病一场,脸都小了一圈。”
宁楚格甜甜一笑,“我倒没觉着,还是皇玛嬷疼我,才看得这样仔细呢。”
众人闻言倒是微微诧异,实在是宁楚格跟往日的性格有些差距,说的话倒是没什么,但是面上的表情和语气,更孩子气了点。
宁楚格当然知道别人会怎么想,但这个身体的的确确是‘宁楚格’的,记忆她也有,要不是把隐藏在这具身体里那一丝微弱的凤气挑起来还了魂,日后要真成皇后还回去,她早就死遁了。
于是就干脆变点性格,反正在这皇宫里,‘宁楚格’真正交好的人一个都没有,四阿哥和德妃也不怎么在意她,只要不差异太大,也没什么事。
再者说,一个小姑娘生了病快死了,好不容易好了性格变一点,怎么了?
皇太后闻言,笑了,“哎哟,今个儿嘴怎么就这么甜呀?”
宁楚格道:“呆在房里闷得很,今日终于可以出来见人了,就格外的兴奋起来。”
惠妃笑了,“这倒是。昨日,我还听说老四媳妇叫宫女苏拉们绕着院子跑步呢。”
宁楚格微微低头,看上去还很羞涩,内心却翻了个大白眼,给了惠妃一个软钉子,“自从病愈后,不知为何对身边人的健康就格外上心。院子的事多,吩咐的事下人们有时候他们来不及,我就算了,就怕他们伺候四爷的时候有心无力,干脆就让他们跑跑,也算锻炼身体了。”
德妃淡淡接话道:“这孩子年纪小,爱玩闹,倒是让姐姐看笑话了。”
惠妃轻笑一声,“笑话倒不觉得,只是怪有趣的,我看着,当个消遣,也开心呢。”
两位妃子你来我往,当背景板的几位也不理会,你聊你的我聊我的,倒也自得其乐。
皇太后不理她们,只握着宁楚格的手与太子妃一齐说话。
太子和四阿哥的关系到也不错,再者以太子妃的教养也做不出狗眼看人低或者看菜下碟的事,她们三个聊着天,也算相谈甚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