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尔的人鱼》魏丛良

5、第五章

　　人鱼对于性-欲的了解是源于索尔，自从索尔打开了那扇禁地之门后，路鹿对于此方面的需求出乎他意料。人鱼开始热衷于趴在索尔身上索取，路鹿的身体冰凉，他喜欢索尔身体的热度，那种暖暖的仿佛可以将自己融化的热度。
　　索尔靠在软垫上，这个时候的天气已经不在炎热，他穿着长袖，微风会从他发际处吹过，带着凉意。路鹿靠在他的怀里，修长的手臂环绕着索尔的脖子，尖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处，有些微疼。
　　路鹿觉得暖烘烘的，这几日他一直都和索尔厮磨在一起，在懂得了情-欲之后，人鱼并没有害羞，也许他也不懂得什么时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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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经历过一次高-潮后，人鱼被索尔癫狂的动作弄得已经发不出声音，只是微张着嘴，满脸红晕，呆呆的跟随着索尔的动作。
　　夜晚路鹿会到了自己的池子里，索尔陪着他在水里呆了会，等到身上的皮都皱了才走的。索尔就睡在客厅里，为了让自己离路鹿近些，索尔干脆就把床给移到了客厅里，他睡在床上，听着外面泳池里轻轻的水声响，有节奏的慢慢的停止，他也缓缓的闭上了眼。
　　后半夜，索尔是被噩梦惊醒的，他坐在床上大口的喘着粗气，眼底掩饰不住的惊惶，习惯性的往泳池看去，仿佛路鹿就是他的镇定剂一般，他朝泳池走去，却什么都没看到。
　　他在泳池边上叫着人鱼的名字，他以为路鹿再和他开玩笑，他扯着笑脸，一遍遍的喊着，可是路鹿都没有出现。索尔跳入水中，秋日的池水冰凉入骨，他在池子里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鱼，浮上水面后，索尔的脸色苍白。
　　他绝望的发现，他的人鱼丢了，在他不知情的时候，无声无息的消失了。
　　白得刺目的灯光打在路鹿身上，他睁着眼，碧绿的眼睛里闪着惊恐，他想伸出指甲却发现那里光秃秃的一片，原本尖利的指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磨光。
　　索尔从不会把他的指甲磨掉，即使有时候会抓伤了他，他也不会，索尔说，那是路鹿的生存工具，他并不希望路鹿失去野性也不想改变他，他永远记得路鹿把他从巨蟒口下救出的模样，碧绿的眼里是漠然，拥有强大战斗力的人鱼并没有外表那样的柔弱。
　　因为自己的指甲被磨光，人鱼觉得烦躁不安，他的手指不停的撕抓着，身体被捆绑在床上，任路鹿怎么挣扎都没有丝毫松动。
　　当人鱼醒来，开始挣扎的时候，又会有人过来，拿着针管为他注射液体，那时一种类似于镇定剂的药类，但比镇定剂的药效更加持久一些，注射后，人鱼便不再挣扎，这个时候，李维季才缓缓的走进来。
　　实现掠过人鱼的脸颊而后落在了他的尾部，银色的鱼鳞覆盖着的鱼尾，虚软无力的垂在床上，李维季伸出手轻轻抚摸它冰凉的鱼尾，缓缓地露出了一个笑。
　　突然，原本静躺着的人鱼睁开眼，鱼尾猛地甩动，啪的一声，甩在了李维季的手背上，苍白的手背立刻凸起红肿一片。原本站在门外的助手立刻冲进来，把李维季护在身后，几个人围在一起，压制住了暴动的人鱼，加大份额的液体注入人鱼的体内。
　　路鹿提起精神，用最后一点力气，朝李维季嘶叫，尖利的声音从他喉咙里发出，让人难受，李维季蹙眉，看了人鱼一眼，转身离开了。
　　李维季记得当四号刚刚改造成功时，是那么的可爱，刚刚从培育器里苏醒的人鱼就像一个孩子，胆怯又好奇的看着他，眼睛睁得圆圆的，呆呆的看着自己。
　　李维季勾起嘴角，把他从培育器里抱出来，然后是一段极长却从未使他感到枯燥的教学，对于自己改造的实验品，李维季一向是秉着实验完成之后便不再看一眼的原则，可对于这条人鱼，李维季却无法放下。
　　他空出了大段的时间来陪四号，教他说话，吃饭和一些基本常识，研究所里的人，都惊讶的看着这位冷面博士的变化，而在一段适应之后，李维季惊讶的发现四号竟然开始慢慢恢复了自己身为人时候的记忆。
　　李维季不知道该是惊还是喜，当四号慢慢恢复记忆后，他开始发生了变化，不再如从前那般对李维季乖顺，而是常常会突然暴躁，伸出爪子袭击他，对于李维季的态度也开始变得冷漠疏离。
　　而在人鱼慢慢展现出他惊人的攻击力之后，研究所里的人开始希望能够把研究更进一步，他们在商讨之后决定把人鱼放到野外，来观察他的生存状态，可这件事一直被李维季压着。
　　他还是舍不得四号的，从把四号抱出来，当他呆呆的看着自己笑的时候起，李维季就舍不得了。因为把这项实验给强行压制下来，李维季收到了一些人的非议，也就在那天晚上，他去看了四号。
　　当人鱼的记忆慢慢恢复起，四号就和他不再那么亲密了，人鱼在水里游着，却从未把视线看向李维季，他坐在池子边，看着水里自顾自游着的四号，有些难过，但他还是想和人鱼说说话。
　　李维季试着叫了两声，人鱼的身体顿了顿，然后才慢慢的游了过来，李维季有些惊喜，一下子从地上站了起来，人鱼缓缓的游到了他的身边，李维季蹲了下来，他顿了顿，接着伸出手试探性的碰了碰四号。
　　人鱼没有反抗，他有些惊喜，而后伸手想要摸摸人鱼的鱼尾，就在手快要放上去的时候，四号突然暴动，他伸出尖利的爪子，袭击了李维季。
　　人鱼尖利的爪子撕裂了李维季的腹部，李维季还没反应过来，就掉进了池子里，警报随之响起，医护人员研究所的人赶到时，李维季已经昏迷不醒了。
　　那次的袭击，四号本来应该被直接毁灭的，但因为他还有野外研究价值，研究所的人就把他丢到了最危险的一带，让他自生自灭。等到李维季醒过来后，已经大半个月，这时四号早就被放到野外。
　　就像噩梦一般，昨日他还被四号用爪子撕裂，可今日那时的人鱼已经不记得这一切，人鱼忘得干干净净，却只有他，记得那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