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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第二十四章 ...


  •   ‘风莫失’看着拦在自己眼前的人,心中咯噔一下,狂跳不止。
      拦在他面前的人不是别人,却是十二童人为首的童人首领。
      树林里那一幕布再次浮现在‘风莫失’眼前,那人诡异的身法,风戚雪那一剑,那人飘逸如鬼魅的身影,如此身法,风莫失发自内心的感到恐惧,被他逼的步步后退。他知道,自己在此人眼前,就如蝼蚁一般不堪一击。
      童人微垂眼敛,淡淡的道:“莫失公子何必多做无谓的挣扎呢。”
      风戚雪已是再次昏迷不醒,刚刚击杀两名敌人的那一幕,仿佛是回光返照一般,根本就像不曾发生过一样。
      ‘风莫失’将风戚雪紧紧护在怀里,摇着头:“我不会把戚雪风给你们的,不会。”
      童人知道多说无益,矮小的身影忽然疾箭一般的掠向风莫失。
      ‘风莫失’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已经被来人单手扼住了喉咙。
      而就在这时,一把剑,一个人,腾空而至,速度之快,丝毫不逊于童人刚刚如流星殒落般的身法,劈剑便向童人扼桩风莫失’脖子的手臂砍去。
      童人若不松手,这条手臂必将被人砍下。只得松手转而向来人攻去。两人掌剑相交,谁也没有看清他们的招式,再次分开,两人只是神情冰冷的对持而立。
      周围的气息因着两人的交手,而显得激荡不止,谁都知道,童人碰上了劲敌。
      良久,童人缓而慢的声音响起:“姑娘如何称呼。”
      “陆寒雪。”没有多余的字句,来人再次挥剑向童人攻去,双眼泛着兴奋而噬血的光芒。仿佛为碰上如此对手,感到十分的兴奋。
      童人身形疾退,避开进攻,向其他人吩咐,拦住风莫失。然后,专心攻敌。
      ‘风莫失’此时已经感觉到,有人在帮他们,而且来的人不止是一个两个。他不在害怕,背着风戚雪,持剑往外冲去。
      但是,十二童人,除了童人,还有其他人,‘风莫失’再次被拦住去路,半步前进不得。可是他却丝毫不着急,稳打稳退,不求进攻,只求稳守。他眼神突然掠向远处,果然不远处一人转瞬间已将至跟前,只见那人披头散发,双掌所到之处,像野兽一般,将拦住他的人撕的四分五裂,像被五马分尸了一般,鲜血,肢体,肉雨般弥漫当空。
      ‘风莫失’本不是江湖中人,何曾见过如此血腥的场面,只觉的一阵腥气扑鼻,恶心难当,忍不住呕吐了起来,强敌环饲,他这一吐,自己的命,已经不在自己的手上,四周无数的刀剑,几乎同一时间向他进攻。
      解京允远远看着,心胆惧裂,又目眦红,几番急着冲进前去,却被重重的守卫拦着,丝毫脱不了身。
      十二童人,除了童人,还有其他十一人,所以袁虽然厉害,一时间也被缠着救不了人。
      风莫失自己都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但是,他还是得救了。
      来人宝刀所到之处,可谓是狂风暴雨,一院的守卫,死伤一片。解京允冲到面前,冲来人道:“万俟公子,带他们先走。”
      ‘风莫失’这才知道,救了他的黑衣人,竟然是万俟觉尘。
      万俟觉尘也不废话,接过风戚雪,冲呆怔中的风莫失淡淡的道:“性命悠关之际,你还能发呆,还不跟我走。”
      ‘风莫失’被他讽的脸有些发烧,有些担心的看向解京允,解京允给他一个你放心的眼神,他这才同万俟觉尘离开。

      解京允见邺征在大队守护的陪同下往这边赶来,心思电转,身影一闪,便消失不见。
      邺征看着陆寒雪与童人打的漫天尘扬,四周都似跟着变了天一般,风云变色;袁更像个疯子一样见人便撕,眨眼间便有不少手下命丧他手;何靖倒是悠闲的很,有人过来,他就用扇子一戳,没有人理他,他便站着优雅的扇着风。
      虞双双的飞天绫更加漫天飞舞,漫妙的身姿,犹在刀尘上起舞,虽然漂亮,他却绝无半点心思观看。
      满腔的怒火,化成一声暴喝:“都给本王住手。”
      所有的人,竟真的都很听话的停了下来。
      陆寒雪,虞双双,袁,何靖一干人等站在一起,对视着这个天朝尊贵的皇子。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各尽不同,但是不论是哪一种表情,都没有所谓的害怕,也没有什么所谓恭敬。
      邺征恨恨的瞪着眼前的四个人,简直是怒不可遏,却也只能强行压抑:“没有你们寒山宫的人,就是十个风戚雪,也休想从本王这里逃出去。你们难道不知道,寒山宫,其实一直在本王效命。今日你们竟敢与本王作对?谁给你们的胆子?”
      何靖折扇一摇,一脸惊讶的看向虞双双:“是吗?我怎么不知道?”
      虞双双看着自己优美的手指,一脸无辜:“因为没有人告诉过我们,寒山宫其实是朝廷暗地里圈养的走狗。”
      陆寒雪似乎极讨厌听到这句话,皱眉,冷冷道:“我们不管你是谁,只知道见令如见宫主,谁有寒山令,我们就听谁的,天皇老子也管不了我们。”说完,便径自转身而去。
      虞双双向邺征悠悠的抛了个媚眼:“殿下,小女子也告辞了。”说完,她扭着腰细细的跟着陆寒雪。
      何靖懒懒的打了个哈欠,伸个懒腰,然后丝毫不嫌弃袁浑身的脏乱,搂住他的肩膀离开,边走还边讨论道:“我说袁呀,你看你这一身衣服,好像咱们宫主亏待你一样,回头,赶紧换身干净的。”
      童人看着几人离去的背影,淡淡的道:“殿下,这几人若真能为我们所用当然最好,如若不能,必会成为大患。”
      邺征摆了摆:“我知道,你与他们交手如何?”
      “都是高手,”顿了下,又道:“陆寒雪武功最好,不在我之下。”那个女人,与自己纠缠半天,自己竟然找不到他丝毫破绽,将之拿下,就像是与自己对打的是一把剑,而不是一个人。是那样的无懈可击。
      邺征缓缓点头:“看来,寒山宫这帮人,本王要好好利用一番了。”

      “他……是谁?”像是不擅长说话一样,袁有些口吃的指着从离开何首富府上后,就一直默默跟着他们的一名年轻男子。
      那男子淡淡瞥了袁一眼,丝毫不为之奇怪,只是一脸的无奈。
      何靖忍不住扑哧一笑,看着袁一脸迷茫的表情:“袁,你真的不知道他是谁?”
      虞双双美眸一转,看着那名男子身上的血迹,以及他捂着胸口的动作,知道他受伤不轻,还故作惊讶的道:“呀,这位公子,你受伤了呀?”
      明显只是看好戏的语气,南宫问却自动归类为关心,温声道:“多谢关心,小伤而已。”
      何靖看着他皱了下眉头,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陆寒雪,张了张口,却是没有说什么。
      听到男子的声音,袁的眉头才舒展开来,开心的道:“问,是问。”
      南宫问冲袁微微一笑:“袁,你有进步了,居然听声音就能认出我来。”
      陆寒雪突然将手中的令牌出示在四人面前:“这个令,是谁下的?”
      南宫问微显惊讶:“寒宫令当然就是宫主下的,难道还有其他人?”
      陆寒雪冷冷一哼,将令牌收在怀里,寒若冰霜的声音道:“最好是,如果被我查出不是,虚传寒宫令的后果,我会让你们知道是多么的严重。”说完,她人影一闪,已是施展轻功消失于夜色之中。
      虞双双撇了撇嘴,眼珠子在南宫问与何靖两人中间转了转,却是娇娇柔柔的道:“真是讨厌,半夜三更的召唤人家起来,睡不好觉,对女人的皮肤最是不好了。”说完,一晃一晃的也离开了。
      袁有些迷茫的看着转眼消失的两人,迟疑着:“他们……是不是……生气了?”
      何靖很是惊讶:“袁,你能感觉出她们是生气呀,有进步。”遂又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向南宫问:“你的寒宫令是真的?”
      南宫问冷冷一哼:“明知故问。”说着,径自往秋淮楼走去。
      何靖跟了上去:“那你打算如何处理?陆寒雪这个疯婆子,如果真找出证据,你到时候可别拉我下水。”
      南宫问回他一脸邪笑:“真是好笑,我会让他找到对付我的证据吗?”
      何靖眼晴一亮:“你已经有对策了?”
      南宫问冲他做了一个你附耳过来的手势,何靖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还是巴巴的凑耳过去。
      他们低声附耳了几句,何靖满目不满的抱怨:“为什么又是我?”
      南宫问笑道:“因为你的此番出寒山的任务就是协助我。”
      “我这次再帮你,不是在协助你,而是在助纣为虐。”何靖反驳他。
      南宫问丝毫不以为意:“你以为你这次不帮我,等陆寒雪找出证据回寒山宫举告我后,他们就会相信你一个人的清白?”
      何靖恨恨的诅咒的他几句,却还是无奈的转身为他办事去了,临走前,终于问出最关心的问题:“你的伤?”
      南宫问冲他露出了一个安心的笑容:“不用担心,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何靖这才转失消失于夜色之中。
      南宫问看了看袁:“袁,你为什么不待在寒山?”
      袁一脸黯然:“宫……主不让我待在寒山。”
      南宫问闻言沉思了会儿,似是在想宫主的用意,良久,才问道:“袁,宫主不让你待在寒山,那可有吩咐任务给你?”
      袁摇了摇头。
      南宫问再次沉默,似想到什么一般,忽然明朗一笑:“袁,帮我去办一件事可好?”
      袁很听话的点头。
      南宫问笑的一脸和和蔼可亲:“你代我去一趟九黎山找一个名叫拂棋公子的人,你知道的,我一向好胜,可是和他下棋,却一直输,你替我胜过他可好?”
      袁费神的想了想:“可是……问都赢不了的人,我……也赢不了的。”
      南宫问温柔的握了握他的手,鼓励道:“你可以的,你忘记了,袁的棋艺,是少宫主亲手所教,如果袁赢不了,就一直和他下下去,总有一天会赢的。”
      “嗯,好,我这就去找拂棋公子。”袁说完,拖拉着一身脏乱的衣服找前往九黎山去。
      南宫问看着他渐渐消失的背影,微微扯出一末苦笑,喃喃低语:“拂棋公子的棋艺,即便是少宫主亲自与之对艺,都未必会赢,何况是你。”
      没有人知道他此举的用意,就像袁也不知道少宫主不让他呆在寒山的用意。
      在所有人离开之后,南宫问静静的立在黑夜之中,突然‘哇’的一口鲜血喷出,身子摇摇欲坠,好一会儿,才坚难的站稳,步履蹒跚的往客栈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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