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ateur》浮生浅息

9、第 9 章

　　Chapter Ⅸ

　　【一切都在虚无里，消逝了，这个谜可有尽期，倘若再让我重新选择一次。。。】

　　大地沉静在人们的美梦中安睡。

　　“志保小姐？”进来的神父理理衣衫。

　　“对不起，我好像说过了没有任何宗教信仰。”她微微蹙眉，对进来诵读圣经的神父感到疲惫。

　　“可是孩子，你知道的，人死后只有经上帝之手才可以重新洗涤，升入天堂。否则则要经过炼狱的炎热焦烤，孩子，和我一起唱颂歌吧。”他边说边虔诚的跪下，口里唇齿不轻的喃喃赞语。

　　而她也只是站着，觉得此时此地此情此景是如此的不可思议，她奇怪于在他喋喋不休中丝毫不敢颤动的另换，好笑与自己从未信仰却如此可以找到凭依的念头。

　　——人在最噬魂最落魄的时候是需要一个信仰的，不只因为有心理依靠，更是因为佯装无悔。
　　她觉得此刻她突然有明白当时只留给她背影的那位长者的意思。

　　给自己倒了杯水后坐下，目光盯着他，默许了神父的出现。
　　只是这时候，更加无力的苍白承诺，都成了那时的长屋一戳。
　　犹如人类挑战自己无法战胜的极限，明明自己知道，可是最后面对令人失望的结果的时候，还是自己遗憾，而在别人面前有百般计较万般无奈的用转弯抹角的话告诉他人其实根本没希望。

　　他知道没低腰。一直知道。

　　“那么。孩子。来我这边，让我们一起为你祈祷，称赞上帝，让他多看看你这个令人怜悯的孩子，多多体现以下他的仁慈善良。”神父的眼睛似乎闪着泪花。

　　“不，这样就很好。”她架上了一只腿，调整了下坐姿。

　　“不行，你应该来对上帝表达尊敬的，哦对了还有，我的孩子，你怎么没有叫我父亲，你硬格与别人一样叫我父亲的。”他直起身子，想她急切的走来，似乎发现了什么极不寻常的事。

　　而这个不寻常偏偏在志保眼里就是极其寻常的。
　　所以她没有搭话，只是更加厌恶了日本政*治的腐*败程度。这种和英国等欧洲国家一脉相承的处理死刑方式让她大感厌烦。
　　要知道，死亡本是只是存在，而不是个过程。

　　——生非死的对立面，而作为生的一方面永存。
　　记得她以前看村上春树的书时看到过。这个貌似最接近人性的日本男士用一颗六十多却不显苍老的新在书中与悖论共舞。

　　“孩子，你杀了六个人对吗？”

　　——那么我是否可以知道你选择了哪一边。
　　她又记起那日的审判记录。

　　“那六个人是你的至亲至信，而你救得却只是一个有阴险邪恶念头的人么。”

　　——你真是个疯子。
　　他看着头上流血心里滴血的她这样说。

　　“炼狱没有什么，父亲。”她看着他由惊讶转为欣喜安慰的安心的说，“因为上帝已死。”

　　神父的脸顿时拉下，暴怒的用颤抖的声音“你这个不孝子，上帝是我们的救世主，你这样说一定会在炼狱中接受痛入骨髓的折磨的，你你你好自为之。”

　　可怜的神父到走的时候都没有发现原来搞错概念的一直都是他。

　　若有炼狱，本来就已经支持了上帝早已消亡的学说。

　　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彻底的消失了人性之本，她可以装作不知道不在意不关心，却不能对于他的温暖不闻不问。

　　这是一种苍白的扭曲的近乎病态的爱。

　　她尽力学着不去多想，想着费神费心是假，只是面对面前一片不可知晓的毁灭日期，那种一触即发，似有实无的感觉实在难以忍受。

　　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不明白曾经给这个世界带来或是自己能带走什么，不懂得如何去挽回如何去更改，不清楚是否要平静心态，安之若素。

　　或许一天，或许一个月，又或许二十年，或是一辈子？当然最有可能的是现在。已经从内心深处开始一点点的蚀入灵魂，残咬着，撕裂者。

　　她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他也不知道是否会在施行前就彻底的将自己行将就木。她觉得自己会等，因为如果判决和执行日期还没有下来，自己也没有必要哀毁骨立。

　　这个世界如果不强求的话，他应该是不会改变太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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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作在沙发上抽烟，呼出的一个个烟圈让工藤彻底的失望。

　　父亲从来没有这样的对于一个死刑犯焦费神劳，他丝毫不感觉其中参杂着自己的原因，是因为宫野志保的本质里的一些东西在影响着左右着他本来早已在心里树立好的道德根基。

　　工藤只能在一旁注视守候，去如何也无法告诉他父亲有关于那日在监狱中志保给他说的话。这种貌似冷眼旁观的举动没有动摇他的心。

　　尽然早已知晓自己的改变，也没有责任帮助别人走出来。毕竟，父亲的侦探生涯比他长，从地基都要折裂的话别人动动多少无关痛痒。

　　——新一。从她身上我看到了这个世界边缘地带的曙光。
　　他不懂父亲说的意思。

　　——工藤。因为，存在本身就是荒谬的。
　　他同样也不懂她的意思。

　　揉揉酸痛的头在书房和卧室门口站了好久随后叹息一声走进了布满侦探正义阳光的书房。

　　无论怎么样，这些案*宗还是得看，这些杀人于受害人的案*件还是得管，为这个区区小国的国民内心险恶还是得压制。而这不仅仅来源于他是侦探。

　　还有，正义。
　　真正的世纪曙光，抛开所有价值观念的存在。

　　毫无动摇地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