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ectateur》浮生浅息

10、第 10 章

　　Chapter Ⅹ

　　【我愿选择永恒的太虚。
　　我在这种预感中欣喜无比。
　　会有恶魔替我杀你，如是，而已。】

　　工藤新一一直在回忆那天的事情。

　　很突兀的接到电话说是火速前往警视厅。他只当是出现大的转折可就是没有看清打电话的人员。

　　没有人会在看到那一幕不惊讶的。

　　他呆呆的坐在一个半圆形的场地中看着美丽如画的志保迈着步伐向前走去。

　　一直像她一样的不疾不徐，随身的牛仔裤T恤算是恰到好处的装点了那孤高的气质。

　　双手间的枷锁，雪白的手臂上隐隐泛着点红色。他知道那是手*铐勒的，但不明白她到底在反抗着什么。

　　按理说她那瘦弱的手腕是不会被勒成血红的。

　　或许只有她知道，刚巧存在论的是否有意识就在于，活着就是存在的意义，而感官的欲望大于一切。

　　感官的欲望，就是卑劣的，低微的求生的欲望。

　　她哼着英国的儿歌慢慢走上刑台，他呆立在原地，不是不想动而是感到她那是的身上在泛着光芒，一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崇高。

　　他全身的血液静止，就在她扭头看他的一瞬。

　　——为我欢喜吧工藤，这会是一个开始。
　　她用着唇语缓慢的交流，他感到天地之间只有他们两个。

　　——灰原。
　　他所有的不愿奈何留恋挽救呼之欲出，可全权替换成她的名字。

　　一开始就不属于她的名字，灰原，哀。

　　——对不起。
　　她郑重的向他欠身。

　　工藤眯紧双眼，感到她身后的光从面前穿过，再也一言不发。

　　他看到她踩在红色十字位置的正中央。

　　他看到她周围的警官在拉下麻绳。

　　他看到她闭上了双眸唇边仍在蠢蠢抖动。

　　他看到时间的细沙就在这瞬间凝滞空中。

　　他看到自己的心正在龟裂瓦解。

　　他看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现实蚕食。

　　他看到一旁的红色旋钮被陷入卡槽之中。

　　天地一瞬，草木一息。

　　他在地崩山摇中惊喜的发现，原来破损的心从根部发出嫩芽，撕裂的记忆又从另一端被牢牢接起。

　　——倘若再让我从都选择一次，我愿选择永恒的太虚。

　　——江户川，我爱你。

　　她的记忆留在过去，她把自己献给过去。交换的是他的回忆。

　　所以她的人一直都是江户川，而他爱的人也只能停留于灰原哀。

　　他蹲下，手指深深陷入黑发中。他一直都没有猜错。

　　她一直是这个世界的局外人，不接受，也同样不被接受。

　　他想他会为她鼓掌，会为她唱赞歌。

　　如果有一天成为边缘，他想。
　　他爱上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