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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苏家三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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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刺杀发生在京城不远的地方,当事人又是众多大臣和两位皇子,而且不仅仅是皇子和左相庶子受伤,刺客还掉下一块令牌落荒而逃,整件事情就成为了京城人茶余饭后闲谈的主要话题。就在百姓们谈论得火热的时候,皇上也命人到处张贴告示,誓要将这个逃跑的刺客抓到。与此同时,无论是宫里还是左相府都是一片惨淡的愁云。
其实,遇刺当天皇上拿到那块令牌的时候脸色是阴沉到了极点,沉声问了句“是谁拿到这块令牌的?”便没再问其他的。其中的一个侍卫听见皇帝极为压抑的语气,便颤颤地答了句“回皇上的话,是二殿下的亲卫月绝。”接着就听见那个用右手拇指指腹细细抚弄着令牌纹路的上位者说了句“是他啊”说罢,嘴角还勾起一抹笑意,说了句“来人,赏他们。”
“谢皇上。”那侍卫本以为皇上会惩罚他们保护不利,却没想到皇上还会赏他们,顿时高兴了起来。
当他起身跟着一位公公出去领赏的时候,坐在桌前的皇帝笑意消失了,冷冷地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走在他前边的公公不禁皱了皱眉,心里默默叹道,又是一群死的不明不白的人啊。
告示张贴出去三天后,那个刺客便被抓住了,只是,什么都没有问出来就已经服毒自尽了,遇刺一事也算是在短时间内落下了帷幕。只是这刺客是不是真的刺客,也就只有那个下令贴告示的人知道了。
司马清虹和司马清思倒是真的伤不重,只是周宁从城外回来后就开始发烧,伤口也有些发炎,左相请了京城有名的大夫,说是那剑上有毒,要先清毒,然后才能包扎。对此,司马清思感到十分愧疚,于是向皇上告了假带上太医和苏容一起来到了左相府看望周宁。
拜会了周哲以后,两人便带着太医来到了周宁的院子。
推开房门,里面的人正靠在窗边的椅子上发呆。带着凉意的风从窗外微微染上点嫩黄的枝条间穿过,拂过那个身着白衣,披着一件堇色袄子的人,风从他的耳边划过,扬起他墨一样的发丝,由于整个房间都没有点蜡烛,进来的三人顿时生出了一种脱俗的惊艳感,仿佛只有那个人才是这世间最干净的人。不过,下一刻,司马清思就反应了过来,这人,是在吹风,他前两天还在发烧。
他连忙上前关窗,说:“前两日还在发烧,今日怎么就吹风了?”
看着眼前的光亮忽然被一个熟悉的身影挡住,周宁忽然生出一种欣慰,随即偏头,勾唇一笑,问:“殿下怎么来了?”
“怎么,玉宣,不欢迎本宫?”司马清思看见周宁一脸轻松的样子,不禁故意板起了脸同他开起了玩笑,顺手把椅子转了个方向。
周宁“噗”地笑出了声,随即从善如流道:“欢迎,在下哪敢不欢迎啊。不过,殿下不为在下引见这两位么?”
恰巧在这时,房间里的烛台亮了,只见一个身着水蓝色袄子的年轻公子手执一柄烛台,正在点亮其他的烛台。看见周宁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他放下烛台,笑道:“在下乃是苏太傅的幺子,苏容,字云徳。在下常听清思提起你呢,今日一见,果然非寻常之人。这位是宫里的胡太医,殿下可是特意向皇上请示叫他来为你看病呢,看起来殿下真真是很在意你啊。”
周宁不得不说自己听到苏容和自己讲的第一句话时,觉得这个人着实有趣。这人除了第一句是在介绍自己以外,每一句都没有离开司马清思,第二句用的是“清思”,第三句用的是“殿下”,是在告诉自己他和这个二殿下的关系么?但是,据说这个苏家三少也不是个简单人物,据暗月山庄的情报,京城里与临江阁齐名的醉红楼就是苏容的,那么也就是说,苏容手里应该有不少好东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周宁总觉得苏容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有一种让自己很奇怪的感觉。
“云德,玩笑开开就够了。”司马清思看见自家好友一幅不正经的样子,忽然有一种扶额的冲动,这个玩笑从昨天开到今天还没够么?
“是,殿下。”苏容嬉皮笑脸地回答。
“还是让臣先给周公子看伤吧,殿下。”看着这对损友,年纪轻轻的胡太医忍不住出声提醒。然后,周宁就看见苏容一脸憋笑,司马清思一脸无奈,再然后,太医大人笑了。
替周宁号过脉,胡太医又细细地检查了周宁的伤口。当伤口露出来的时候,还是有些可怖。由于剑上面涂着毒药,这两天余毒才清出来,所以伤口一直没有包扎,风干的血迹黏在伤口周围,看得司马清思心里一阵愧疚。胡太医叫小厮送来热水,然后,自己拿起沾湿布慢慢打理起周宁的伤口。坐在一旁的司马清思看见胡太医小心翼翼的样子,心里不觉有些不快,便起身拿过另外一块干净布对胡太医说:“让我来吧。”
周宁也没有问司马清思为什么,但是心里终归是有些无语,司马清思大概没有帮别人处理过伤口吧,这技术真的是不敢恭维。怎么说,这也算是他要一个心安的方法吧,周宁强压下被碰到伤口里面嫩肉的疼痛,看着苏容和胡太医两个背景笑得灿烂。
经过了整整半个时辰,司马清思才完成了清理的工作。周宁坐在椅子上,面色有些发白,看着一脸专心的司马清思却什么都不能说,心想,要不是自己有伤,苏容和胡太医两个人一定已经笑疯了。
胡太医从自己的箱子里拿出纱布,果断拒绝了司马清思想要包扎的要求,然后动作娴熟地完成了包扎。
苏容见司马清思坐在一旁看着胡太医包扎,不禁又开始打趣:“殿下,怎么说您也不该这么对待病人的。”
胡太医把纱布头子扎好,心里不禁泪流满面,今天真不该让殿下来的,要是他在来帮忙包扎一下,估计伤口又要裂开了,病人怎么能这样对待!
三人在周宁的院子里用过午饭,司马清思和胡太医才离开,苏容则以太学上课的时间已过为由,理所当然地留下来陪周宁“闲聊”。
本来就在相府,两人讨论起事情来也没有顾忌那么多。苏容开门见山地问:“现在太子已经离开京城,殿下想要尽快和暗月山庄接头,不过,在下倒是想知道,如果真正合作的话,暗月山庄能做到什么地步?”说罢,挑眉一笑。
“关于暗月山庄能为殿下做到什么地步,在下也不知道,不过,常言道,种豆得豆,殿下能许暗月山庄的主人什么,我想玉公子就会为殿下作出相应的牺牲。”周宁也不再拐弯。“苏公子你既然手握醉红楼,就应该知道临江阁是暗月山庄的产业。”
“嗯”苏容眸子往下一沉,轻轻应了一声。
“那今日夜里,苏公子带着这块玉去临江阁,交给管事的就好,有什么事可以等殿下有了空再和玉公子当面商量。要什么时候去山庄告诉在下一声,在下自会安排。”说着,周宁从腰间取下一块玉,递给苏容。
苏容接过玉,仔细看了看,只见玉上只有一个字------宁。随即嘴角绽出一抹笑容,看来,清思这次找的人很有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