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twenty-two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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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在警察局总部发生了一起大型枪杀案，受害者是警察局长王昌宏，据调查……”电视机里的播音员面无表情的对着新闻稿念。
屋子里没有开灯，蓝色的屏幕光打在凖的脸上，忽明忽暗。
她那只掐着苏清水的手此时正拿着一杯果蔬汁，仰头面无表情的喝了下去，但还是忍不住皱眉。
这世界上恐怕没有比果蔬汁更难喝的东西了，哦，还有酒。
关掉电视，凖出了门。
死神酒吧。
今天HEL小姐不在，酒保……居然是mr.impossible。
“嘿。”mr.impossible笑的一脸渣相。
凖看了一眼早已经坐在吧台前的我，眼神询问。
“HEL小姐今天有事，正好碰上这个家伙企图不良，所以……”我喝了一口威士忌。
凖点点头，坐下来，看着mr.impossible脸上居然带着一股玩味的神色，她说，“我要一杯传奇。”
Mr.impossible眉毛一挑，吹了一声口哨，“没问题。”
“我帮你订了去慕尼黑的机票，正好那里也有个单子。”我看了凖一眼，继续说，“虽然刚做完事，但这种时候我想你应该不需要休息。”
“砰”一个酒杯砸在凖的面前，酒水没有洒出来，只有轻微的晃动。透明的酒杯里装着透明的液体，小半杯。
凖拿起来闻了闻，问，“这是什么酒？”
“伏特加。”mr.impossible嘿嘿笑。
凖皱起眉头，难得的没有一口闷，而是稍稍眯了一口，平静的说，“你骗我。”
我看着凖奇迹的没有脸色变绿，一把拿了过来，喝上一口，“这他妈是白开水！”
“传奇不就是这样，看起来很唬人，其实里面就是白开水啊。”mr.impossible耸耸肩，很无所谓的说。
“甘不心会杀了你的。”我想甘不心这次不会来，这不算杀人。
“不会的，因为她很守规则。”mr.impossible自我认可的点头。
凖一口喝光杯里的白开水，嘀咕了一句，“果蔬汁白喝了啊。”
之后的几天，我有一次路过一个人咖啡店，甘不心依旧在柜台后面打游戏打到客人都不理，脸颊上还贴着OK绷，一只眼角破了。
“啧啧，够惨的，这次。”我欣赏着她的脸。
说起来我跟甘不心是老相识，而且做过几次情敌，赢多输少，所以她一直对我很大意见。
“哼，还不是你带的好下手。”她没好气的说，忽然一笑，“怎么难道凖都不敢出现了？所以只有你一个人来？”
她说话的声音很大，我皱了皱眉头，环视了一下周围，落地窗的角落里坐了一个女人，我压低声音，“你是白痴吗？哪有杀手整天跟经纪人混在一起的？”
“但是吉拉尔原来不就整天跟你混在一起吗？”甘不心站起身，“喝点什么，我请。”
我挑眉，难得她对我这个曾经的情敌这么大方的时候。
然后没过多久我就知道她为什么要请我了，因为苏清水站在了我的身后，并且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转头的一瞬间就愣了一下，很快就恢复过来，但还是被苏清水察觉到了。
她疑惑的问，“你认识我？”
还是一向的敏感啊，我无奈的摇头，承认并不是什么好事，特别是在一个女警面前。
苏清水看了甘不心一眼，然后又看向我，说，“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不是警察了。”
我惊的瞪圆了眼睛。
“你果然认识我。”她很快抓住我这个破绽。
我望着她，她望着我。
一分钟后，我叹了口气，“果然吉拉尔说的对，我就适合做经纪人而已。”
“经纪人？”苏清水问。
“杀手经纪人哦。”我接过甘不心递来的咖啡，喝了一口，烫的吐舌。
“我能跟你谈谈吗？”苏清水很认真的说，“我真的不是警察了。”
于是我们面对面坐在曾经她和凖坐过的位置，当然这也是她告诉我的，她说的时候眼里的美好比伤心多。
王昌宏作为局长，死在枪战里必然要有人来背黑锅，得推一个人上去承担所有责任。开始是苏清水站了出来，怎么说，她也是大队长，这一次行动指挥者。但那些年轻小伙子不肯了，怎么能让一女人去背黑锅，然后赵括就成为了牺牲者。
但甘不心当时对苏清水说了一句话，她说，“你担下来，然后辞职，不然你会后悔的。”
之前苏清水就总觉得王昌宏雇佣甘不心来当保镖很奇怪，听了这句话之后就没在犹豫，凶了那些年轻气盛的小伙子们一顿，然后把自己的名字报了上去。
接着就是辞职报告，等省批。
“那你已经知道了？”我猜想，甘不心一定把事情说了。
果然，苏清水点了点头，“王昌宏一直跟□□有密切的联系，帮他们作假过很多案子，包括毒品的贩卖和枪支走私，上一届的局长据说也是他买凶杀害的。”
“嗯哼，其实上一届的局长是个好人，那个单子，喏。”我用下巴指了指甘不心，“就是她做的。”
苏清水低着头不说话。
“是不是对这个世界绝望了？”我说。
“我，我能理解，杀人的心情。”苏清水绝对不是要说这个。
“心情？”我觉得好笑，“杀人需要什么心情，人命在我们眼里就是一串数字，杀手就是为了钱而已。凖也一样。”
从她肩膀的动作我能看出她在用力的扣沙发，也许这很残忍，可这是事实。
“你既然已经知道了这个人死有余辜，那么你打算怎么做？”我在考虑应不应该让凖在慕尼黑多待一会儿。
“我不知道。”她说的理直气壮。
我拍了拍额头，什么话也没说，就走了。苏清水也没有半句要留住我的话。
出了咖啡厅，我打了个国际长途。
“十七？”凖的声音很清晰，即使那边现在是半夜。
“倒时差就这么难吗？”
“什么？我的时差很准时啊。”凖说。
我知道不能跟她继续这个话题，不然我的手机可能会立马停机。
“我刚才见到苏清水了。”
“……”
我故意停顿了一下，“她辞职了。”
“你说什么！”那边的凖几乎要跳起来。
“王昌宏死了，她自然要背黑锅。留在警局也没什么发展，可以考虑做专职太太什么的，以她的资本还是蛮容易的。”我笑。
“……”电话那头的呼吸由沉重变的轻微，“你告诉我这些想做什么？”
“没什么？”我晃了晃胳膊，“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一声而已。”
“……王八蛋啊。”
“彼此彼此。”
凖的身份被拆穿，我很难猜到苏清水到底会不会为了正义而大义灭亲，所以为了保证我手底下的人活着，还是把她暂时送到国外去避风头。但我没想到苏清水竟然这么爽快的就辞职了，而且看样子，似乎没有把这个重要的消息透露给警方，否则凖估计要在慕尼黑待个三年五载也说不定。
“你真是多管闲事呐。”凖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站在路口的中央伸了个懒腰，回头看了一眼还坐在落地窗角落里的苏清水。警察跟杀手啊，其实也蛮好的。
爱情这个东西本来也没有输赢，到底谁跟强一点又有什么关系？你说是吧，凖。
两天后的清晨，凖穿着大风衣从机场出来，摘下墨镜，金色的光芒闪了眼，她抬手拦下一辆的士。
苏清水醒的莫名其妙，她看了看电子闹钟，才刚刚七点而已。坐在床上凝神仔细听了一下，确实有人再敲门。
她裹了毛毯，光着脚丫子走到门口。
这个点谁会来？
但心脏却有一点不规律的跳动，是紧张的？可是紧张什么？莫名的直觉感吗？
她趴在门上，从猫眼里看去。
然后迅速的拉开门，急切的甚至忘记她拉了链条。倒是把门外的人吓了一跳。
门打开，苏清水终于看清了那张脸，一如既往的，温柔而绅士的微笑。
“早上好，警察小姐。”
作者有话说
第45章 twenty-two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