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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第二十六章 夜深交谈奔赴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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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晚间歇宿，周芷若与宋青书两人很有默契地走到营地边缘。
“青书，你会不会觉得我白日里的行为对你有些......”周芷若也不知道自己和宋青书之间是怎么回事，不像朋友，也不像......回想起这一路上的事，周芷若心里的感觉难以描述，但却莫名地不想深究。
“当然不会。”宋青书道，“你也是担心我的安全嘛。”他并不觉得被一个女子保护会怎样。毕竟人要量力而行嘛。
周芷若凝眉，却没有说话。
宋青书见状，眼神乱转道：“想不到张无......张师弟竟然落魄到如此地步。”
周芷若看了眼远处的张无忌，道：“若是依照武青婴所说，张无忌从山顶坠落。那他在那个山谷定有奇遇，不然怎么会完好无损呢。”
“你是说他现在......”宋青书奇道。
“张无忌的内功深厚。”周芷若道，“你还记得当初所说的那治疗他寒毒的方法吗？他的寒毒经过两年的蔓延，只靠蝶谷医仙医治应该是治不好的。因此，张无忌在那山谷应该是学到了一门至阳的武功。而他自己也是根骨、悟性俱佳之人，自然练得了如此浑厚的内力。”
宋青书脸色一僵，道：“这么说他的内力、武功比我高很多？”
“你若执意要比，他的确比你厉害。”周芷若道。
“我......”
“其实，单纯比较内力，他是比你高。但是其他呢？”周芷若开解道，“在这几年中，也许他是一个人独居在山谷，也许他每天都只是练武度日，而你则不同。”
见宋青书神色缓和，周芷若继续道：“你的根骨和悟性也甚好。而在武当山上，虽然你习武都有人教导，但你还涉猎了其他方面的知识。这样一来你的习武的时间久少了很多。”
宋青书微微叹气，道：“每个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而我也不是武痴，怎么可能会像张师弟一样呢。”
周芷若咧嘴笑道：“张无忌也只是用来打发时间罢了。”
“我知道。”宋青书道，“不过，能够坚持下来就已经很不错了。更何况他还比我厉害那么多。”他并非那种盲目自大之人，所以他敢于承认张无忌强于他。
“刚才听俞二侠说，那个蛛儿对张无忌一往情深，但她怎么又不知道曾阿牛便是张无忌呢？”周芷若对宋青书的话，只是笑了笑，没有回应，却道，“而且，我始终觉得......”想了想，周芷若还是没有说出自己的想法。
“呵呵。芷若，你觉得若非我们之前就听武家小姐说过，我们能发现那就是张师弟吗？”宋青书笑道，“那个蛛儿给人感觉很熟悉。”
“嗯。”周芷若想到白日里那三个人对蛛儿的称呼，道，“我们要不要去和他们俩说说话？”
宋青书见周芷若问自己，笑意浮上脸庞，道：“随你。”
“那我们一起吧。”说着，便先行一步往张无忌两人所在之处走去。宋青书微微一愣，便追了上去。
张无忌看到相携而来的周芷若和宋青书，心中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当初离开武当，他便明白了自己是有些喜欢周芷若的。只是经历了这么多年的颠沛流离，张无忌也有些弄不明白自己的感觉了。只是偶尔想起周芷若的一颦一笑，心中颇为感慨罢了。
自从白天见到周芷若后，张无忌便觉得仿佛回到了幼时。只是看到听到她和宋青书的对话后，张无忌心中苦涩难明。
不过，看了看身边的蛛儿，张无忌只觉得满心感动，便不想再去想其他。
“你来做什么？”蛛儿看到张无忌眼里的欢喜、艳羡、怀念等情绪一闪而过，心里很不高兴，语出讥讽道。
周芷若没有在意蛛儿言语中的不善，道：“我听俞二侠说了你对张无忌......不过，我来是想告诉你张无忌没有死。”
“什么？”蛛儿声音拔高。那个狠心的小鬼真的没有死？
“我没有骗你的必要。”周芷若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张无忌，道，“你，应该是张无忌的表妹吧。说来你们也挺有缘分的。”
“张无忌在哪儿？”蛛儿没有理会周芷若的话，直直地看着周芷若，问道。
“我只能告诉你张无忌在离你很近的地方。”周芷若道，“曾公子是吧？我曾听武青婴说你和蛛儿姑娘似乎......”
“武青婴？”张无忌皱眉，道，“她告诉你的？”
周芷若点头，道：“你们真的......私定终身了？”
张无忌心中一惊，转过头，看着似乎还没回过神的蛛儿，道：“嗯。蛛儿她对我很好。我也觉得......”
“那愿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周芷若不着痕迹地打断张无忌的话，笑道，“你们俩真的很般配。蛛儿她，是一个好姑娘。希望你不要辜负她。”听俞莲舟和武青婴说了蛛儿对张无忌的一往情深，周芷若心底颇受感动，自然不希望张无忌辜负蛛儿了。
张无忌一怔，怔怔地看着周芷若，若有所失道：“嗯。”
“蛛儿姑娘，蛛儿姑娘。”周芷若唤回了失神的蛛儿。
“嗯？”
周芷若正欲说话，便听见俞莲舟叫道：“崆峒派遇敌，快去赴援。”
当下众人疾向东北方奔去，只听那厮杀声越来越是惨厉，不时传来一两声临死时的呼叫。待到临近，众人都大吃一惊。眼前竟像是一个大屠杀的修罗场，双方各有数百人参战，明月照耀之下，刀光剑影，人人均在舍死忘生的恶斗。
周芷若虽然从没见过如此惨烈的场景，但却曾听薛炀说过族中长辈的事，所以只是脸色微白，倒没有其他表情。
俞莲舟谨慎地看了看交战双方和四周，道：“敌方是锐金、洪水、烈火三旗，我方是崆峒派、华山派、昆仑派。我方三派会斗敌方三旗，倒是势均力敌。嗯？那东边却似乎还有敌人。”
“哦？”灭绝师太看去，只见那数十丈外站着黑压压的一群人，约有三百左右，心惊道，“这是何故？”
“不论他们因何不下战场，只要防着他们偷袭或渔翁得利便好。”静玄道。
周芷若看到那三百人的服饰，所有所思。回过神来，却见众人正分三面冲进战场，而蛛儿却瘫倒在地。原来蛛儿发现那三百人是谁后，便急于离开，却被心急如焚、想要立刻杀敌的灭绝师太点了穴道。
周芷若走到蛛儿身边，一边道：“天鹰教和明教五行旗有什么矛盾么？”一边给蛛儿解穴。
蛛儿见周芷若解开了自己的穴道，高兴道：“还不是因为那教主之位。”
周芷若默然，那权利地位真的那么重要么？当初为了那屠龙刀便弄得整个江湖腥风血雨，而明教却因为一个教主之位四分五裂。真是可悲可叹！
“周姐姐，你在想什么？”蛛儿原见周芷若容貌清秀绝丽便有些自惭，却见她心地善良，从容淡定，便心生好感。又从周芷若那里知道了张无忌的下落，顿时好感倍增，此时见周芷若沉默不语，便问道。
周芷若道：“我只是觉得那些人所争的东西都虚无缥缈，却乱人心智罢了。”
张无忌看的于心不忍，想要离开，却强忍着怒气继续看下去。他本是宅心仁厚之人，几次想要出手，都因为自己的身份而强自压制。
蛛儿叹道：“人心不足蛇吞象。”语气幽幽，也不知是在说哪个人，哪件事。
看着打斗的双方，周芷若道：“这锐金旗的掌旗使死得壮烈，副掌旗使和锐金旗教众都是重义气之人。虽然被围，但气节不失，比起那些一旦生命受到威胁便跪地求饶的名门正派好多了。”
“这倒是。”蛛儿冷笑道，“都说有什么样的领导就有什么样的手下。五行旗五位掌旗使都是铁骨铮铮的好汉，而天鹰教......哼！”
“蛛儿姑娘你对天鹰教有偏见？”
“不是偏见。”蛛儿冷声回答，声音又柔和下来道，“我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哦。”
这是蛛儿见那数十丈外的三百余人走到十余丈外，惊道：“阿牛哥，咱们快走吧。要是落入了天鹰教手中就糟了！”
张无忌闻言，看了看蛛儿，却没有应声。他之前听到周芷若说蛛儿是他表妹，想到她曾说过她的一些事，便猜出蛛儿应该是他舅舅的女儿。此时见到天鹰教教众在不远处，难免心喜，却更想化解他们父女间的矛盾。
蛛儿见张无忌不答话，眼里全是担忧，却不再说什么。
周芷若见蛛儿垂下眼睑，面带悲色，道：“蛛儿姑娘。”
“周姐姐不用担心。”蛛儿道，“你看，那锐金旗的副掌旗使吴劲草等人不畏生死，倒是显得灭绝老尼小人了。”
周芷若心底微微叹气，跟着道：“是啊。灭绝师太想要那些人屈服，却不知......嗯？张，曾公子要做什么？”
原来张无忌终究忍不住一跃而起，拦住了要动手的静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