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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烟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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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亦靑看着眼前豪华的大船,激动地差点热泪盈眶,矹矶想着不用再受颠簸之苦,笑得满脸欣慰,两人对视一眼,感慨啊感慨……
“喂,你们还不上来,是打算骑马在后面跟着吗?”焰儿靠在船栏上对两人招手。
两人一惊,这才发现众人都已上船,只有他俩还傻站着,连忙跟上。
矹矶爬上船,先嗔怒地瞪了焰儿一眼,“没大没小。”
焰儿对他做了个鬼脸,众人都笑。
这水路要走上半个多月,所幸这船够豪华,基本上就是一座飘在水上的豪宅,随船的人也是结果精挑细选,一个个都很机灵,众人就觉得日子也没那么难熬了。
第一天中午的时候,溯儿端了饭菜要走,被箫慕拦住了,然后过了一会儿,他就带着篱鸢坐上了饭桌,自那以后,篱鸢就一直跟他们一起吃饭。箫慕没再像第一次那样大献殷勤,反而是轻巧地带起了话题,众人边吃边聊,气氛还算融洽。
箫慕每天都会找篱鸢下一盘棋,这一下就是一下午,也帮着众人消磨了不少时间。
为了方便大家区分,溯儿特地换了一件水蓝色的衣服。严亦靑见了忍不住啧啧两声,“果然还是蓝色比较衬溯儿姑娘的气质,瞧这优雅端庄的。”
焰儿道,“这就叫天生丽质,穿什么都好看。”
严亦靑道,“我夸溯儿姑娘呢,你这丫头得意什么。”
焰儿不满道,“你干嘛叫我丫头啊?明明管溯儿叫溯儿姑娘的。”
严亦靑煞有其事道,“你瞧瞧你,哪点像个姑娘,顶多是个丫头。”
焰儿还真低头瞧了瞧,怎么看怎么觉得凹凸有致,抬眼就见严亦靑捂着嘴偷笑,心里顿时冒出一阵无名火,扑上去就要找他算账。
严亦靑也不能真和她动手,只好跑。
矹矶看着满船乱窜的两人,感慨道,“年轻真是好啊!”
溯儿道,“很快就会结束了。”
矹矶不解地看她。
溯儿笑道,“焰儿的轻功是跟主子学的。”
“哦~~”矹矶恍悟。
果然,没一会儿,严亦靑就被焰儿逮了回来,作为失言的代价,胳膊上狠狠挨了一下。
另一边,篱鸢放下最后一枚棋子,“你输了。”
箫慕一惊,回神一看,还真输了。
篱鸢道,“不专心是不可能赢我的。”
箫慕苦笑,再瞄了眼无限欢乐的四人。
夜晚,船在水上悠悠地漂着,四周静得只能听到水声,众人在夹板上插科打诨消磨时间。
严亦靑再次问起了故事的后续,“澜潇后来怎么样了?”
箫慕也很感兴趣地看他,矹矶瞄了眼篱鸢,道,“不知道。”像这种活动,篱鸢向来不参与,只是在一边坐着。
严亦靑气愤道,“你不是矹矶吗?你不是号称什么都知道吗?”
矹矶无所谓道,“我那个什么都知道是指月羲族内,澜潇是你们族的。”
箫慕道,“那就说说五公子吧,他是月羲族的。”
矹矶微愣,看着他挑眉一笑。
箫慕不甘示弱地回看他,余光却注视着篱鸢淡然起身进了船舱,矹矶也往船舱看了一眼,思索片刻,悠然一笑,“你们没听说过五公子很正常,那只是族内的称呼。”
矹矶问道,“你们听说过烟绫这个名字吗?”
严亦靑一惊,箫慕一愣,“难道是同一个人?”
矹矶点头,严亦靑恍悟,“原来是个爱情故事。”
矹矶道,“那原本是一段残酷的历史,可是太过真实的往往没人愿意听,我只好把它当□□情故事来讲。”
箫慕问道,“据说烟绫是神的宠儿,容貌无人能及。”
矹矶赞叹道,“的确绝世无双。”
箫慕道,“比起无双公子如何?”
矹矶一笑,“那还得问俩丫头。”
焰儿皱眉不语,溯儿淡然道,“各有千秋。”
箫慕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严亦靑就缠着矹矶问当时的事,矹矶想了想也没再推辞。
……
族长接到消息赶回家的时候,就见两个身影满屋子乱窜,打得难舍难分,还不时有人声传来,“姑娘,我对你一见倾心,跟我回去如何?”“姑娘,功夫不错啊!”声音十分悦耳,满满地都是笑意。
族长喝止了两人的打斗,澜潇不卑不亢地说明了自己的身份以及来意,末了还不忘加一句,“没想到月羲族的族长是个女人,还是个如此美丽的女人。”
族长一听乐了,“你这话我爱听。不过,你擅闯我族领地,杀我族人,这笔账我不得不算。”
澜潇摊手,“我一个人也没杀。”
族长挑眉道,“大丈夫敢作敢当。”
澜潇不语,将手中的剑扔过去,“炙焰剑开锋需活血,您可以亲自检查。”
族长一看手中宝剑,果然是至宝,和聆霜有得一拼,而且剑锋虽利却远未到其应有的程度,的确是从没沾过血,不由心惊,制服一个人可比杀死一个人难得多。“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其他武器?”
澜潇耸肩,“全凭族长判断。”
“就算你没杀人,但擅闯领地却是不可否认,依旧罪不可恕。”族长将剑扔回给他,笑道,“不过,我很欣赏你,所以决定饶了你。至于日枭的求援……”族长看了眼一旁一副事不关己模样的某人,心中有了想法,“只要烟绫同意,我就出兵。”
……
“所以结果是澜潇搞定了烟绫,月羲出兵救了日枭?”严亦靑推测道,一般故事都是这么发展的。
矹矶开怀大笑,“怎么可能如此简单。澜潇若不够特别,又怎么能让冷漠无情如烟绫为他心动。”
箫慕和严亦靑不解,矹矶但笑不语。
或许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当晚箫慕睡得很不踏实,脑海中一直浑浑噩噩地重现着矹矶说的片段,天刚有些亮,他便起身了,一出船舱就看到篱鸢在船头站着。
箫慕轻轻走近,“这么早?”
篱鸢回头看了他一眼,点头。
清晨的风有些凉,箫慕突然很想触碰他,想看看他身上是否也如此冰冷,他为自己的想法惊了一跳,赶紧摇了摇头。
随后,两人皆不语。
站了一会,箫慕突然道,“不知道澜潇是怎么说服烟绫的?”
篱鸢沉默半响才道,“他没有去说服她。”
……
澜潇对于族长的话不置可否,只是微笑地看着烟绫道,“原来你叫烟绫,真好听。”
之后,澜潇就在族长家住下了,每天他都会用一半的时间跟着族长,分析当前的局势和利害,或者什么都不说只是在一旁呆着,总之是尽自己使者的职责劝族长出兵。另一半时间,他就守着烟绫,跟她讲自己的事,日枭的事,外面的事,总之是什么有趣讲什么,烟绫不理他,他也全然不在意,仍旧笑得温柔。
……
“为什么?”箫慕问道,明明直接劝说烟绫更快。
篱鸢低头望着水面,淡淡道,“或许是认真吧!”因为认真,所以执着,所以纯粹,所以不想带上利益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