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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10 ...

  •   9

      陵王不日前离开盛邺,以皇储的身份调查西方诸郡的财政。而我则接到庭系的文书,去到铮铎郡。那里有一片美丽的蔚蓝湖泊――冰镜湖。奇特之处是湖水是咸的,它即是射原大地迄今唯一知晓的咸水湖。

      冰镜湖不愧于它的名字,果然如冰如镜。广大的湖泊将铮铎郡分为东西两个部分。昔日两岸的人都会引湖水灌溉,虽然湖水不能直接饮用,但对农作物影响却不大,每年都有较好的收成。加之冰镜湖水产丰富,铮铎郡因之成为射原西南最富庶之地。
      而最近几年这种情况却发生了变化。西岸的农业依旧繁荣,东岸的耕种物却出现大片的枯萎干涸。两岸耕作方式与习惯没有任何的不同,气候更是完全一致,年复一年也没有什么灾害与异样。人们都不得其中要领,开始惊惶不安。关于湖神的传说兴起,东岸的人们认定他们触怒了神明,祭祀供奉之风一日强于一日,而情况却未见好转。两岸的智者学者始终考究不出什么,现今郡守无以为法,只能上书到京都求救。

      我传了文书到谕系,后在东岸的旅馆住下。其中一定有某种因素,只是未被人发现罢了。
      长年不知缘由的巨大灾难,让这里的人们都面露愁容。
      只是一间普通的旅店,依然可见铮铎郡富有繁盛的过往。房间布置得很精致,四处可见草制的蒲席和帘挂,结实柔软,色泽是贵气的银白,雅致而舒适。
      “铮铎郡的手织品很不错啊,没想到一向是以农业渔业出名的铮铎还藏了一门宝艺。”
      老板眼神中这才舒缓了一些:“是啊,原来我们这儿是用竹做摆设的,可铮铎不产竹子,从外地运来又费力又费财,前几年一位做这行的小哥发现用针叶草也能做这个,而且还比竹子更柔更好看。本来以为我们铮铎真是上天赐福的地方,遍地长的杂草也可以是宝贝。可现在……唉,人果然不能太贪心呐!”
      “老板不必太过担心,我奉圣命调查这件事,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的。”
      他虽然似乎并不完全相信,但仍十分欣喜地回应,并对我说要什么帮忙尽管交待,他会尽力做到。

      我在湖畔缓缓地走着。冰镜湖颇为宽阔,沿岸是自然的土堤,长满了银白的针叶草,而在它延伸出的溪流小河沿岸,也都有这种草,的确是铮铎一绝。其实铮铎最著名的并不是这种不引人注目的草类,而是湖边美丽的蓝音花。似乎只有冰镜湖能孕育这样的花卉,历年不少珍藏家想搬运它到别处,均不能成功。因它虽然美丽,却很是娇贵,从来经不起长途运转。
      “天晓倚越。”
      听到声音,我转身面对来人:“你来得好快啊!”
      他笑得自信:“天晓·谕·宗龄的四方位车,当然是最快的。”
      这人被誉为谕系最为博学的人之一,尽管如此,他对我也很是介意,盖因为儿时我去吉以比斯学谕系知识时他竟一直压不过我这外系的人,为此耿耿于怀到现在。
      “你这么肯定的能解决冰镜湖的问题,想必是发现什么了?”
      我摇摇头:“还不确定,你陪我去对岸一趟吧。”

      果然如我所想,我仔细观看了西岸的环境,看向天晓宗龄。细致如他,加之一直做的都是这类事情,应该也发现了。
      “两岸唯一的不同,就是东岸有着以针叶草为原料制作手工制品的作坊,而东岸的针叶草,明显要比西岸少很多。倚越,你怀疑针叶草有净水能力?”
      我点头:“这几天我一直在湖岸看和想,该只有这种可能了。”
      “原来这么简单,在冰镜湖引水灌耕的沿途保护好这种草就可以解决。亏得铮铎耗费那许多不必要的财力。铮铎郡守早该上书的。”
      我平静地眺望远方,径自低语:“就算郡守不报上书,天晓家也该要知道。势系、深系不该如此忽略的。三年啊!铮铎郡该是损失了多少?”
      他一阵愕然,而后微点了头,喃喃似在自言自语:“我有点明白桦树为什么会传给间系了。”他又看向我,半晌无话,最后终于说:“听说范闻涉天对你用鳞鞭之刑?看来他对你甚是厌恶啊!倚越,你可真是辛苦了。”
      我笑笑,他好奇地问:“那么这次的事件你怎么推给他?这次该是会很轰动呐!”
      “我调了他公文的顺序,他近日正在西方诸郡,我只要让别人认为是他做的即可。而且,这里没人知道我是他的凭质。”

      我回到旅店,将方法告诉老板,他万分惊讶,而后是十万分的激动。待他平静下来,我嘱咐他到郡守那儿,请郡守设法运送两株蓝音到盛邺宫廷,以示感激皇恩。
      然后交一封文书给庭系,他们会安排将那两株蓝音的来历更改为陵王府的贡礼。
      而我会带着只有东南雪国至留郡才有的白落杉回去盛邺,赶在陵王从西边回来之前。

      离开的时候,天晓宗龄面色有些沉重地对我说:“倚越,你绝不能让范闻涉天知道真实的一切,否则,以他的品性,定会……”
      “我明白,我不会让他知道的。他必定会成为一代名君。”

      10

      回到盛邺已有几天,我不曾去微远滨桦。并非因为我不想去,反而从那次鞭打他至今,我总是不时的想起他,连带很多的疑惑。
      当我走进微远滨桦,我看见他正满怀兴致地摆弄一株高大的树木,完全没有感觉我的到来。
      那是白落杉。射原东南至留郡的特产。至留郡并没有给陵王府上礼,也就是说,这是他自己弄来的。
      他去过至留郡?在我不在的时间里。我不知怎么会想到了散星居的事,我恼怒自己为他介意那么久,而他竟可以若无其事地去游玩!
      我顿时不能抑制自己的情绪,而我一向应该都很冷静自制。我来到他身边,他蓦然看见我,吓了一跳:“陵王殿下!我……”
      “你去了至留郡?”我语气中带着浓浓的怒气。
      他惊恐地看了我一眼,又看到旁边的白落杉,仿佛想到什么,脸色白了白。我知道,我猜对了。
      “你真是越来越放肆了!没有我的准许,你竟去那么远的地方?!”
      也许是我平时对他虽然冷淡但不曾斥责,他的面色居然带着不满地反驳:“我又不是女人,为什么一定要呆在王府里?”
      我能感到我身体中极点的愤怒,而越是这样我的表面可以越冷静:“你不是女人?天晓倚越,你是我的凭质,是我的东西。我的话你只有遵从的资格!”
      他很是震惊地看着我,咬着嘴唇不说话,依然是不满与不信。
      我倾前一步,把他逼向墙边:“看来我得让你明白,‘我是你的主人’,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想我是下了决心羞辱他。我命人剥光了他的衣物,把他吊在中院的前庭,没有一点怜惜地再次对他用鳞鞭。只是这一次,他一直都闭着眼睛,不知为什么,我反倒是很想再看到那虚无的黑渊。有一点,我很奇怪,不论我怎么虐待他,他从不会拿他的身世来反威胁我,是因为觉得不能引诱到我,感到挫败而不愿对天晓冥戬说吗?这让我觉得恶心。
      我想到人们一直对他们凭质的蔑称。
      天晓倚越,让我看看你可以下贱到什么程度!

      我冷冷地对正在施刑的鞭手说:“你可以停下鞭子了。现在,我让你上他。”
      我的话慢而清晰,在场的所有人都呆了,天晓倚越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眼里并没有我以为会看到的恐慌或恨意,但也不是虚无,而是带着几缕诡异的笑意,渐渐放荡。
      我的鞭手被我刚才的话惊得跪下:“属下不敢。”
      我死盯着天晓倚越唇边越来越深混着血的笑容,一字一句地重复:“我让你上他。”

      我看到天晓倚越在男人接触他的那一刻即放松了自己,尽管他身上已经满是血与伤口,但仍勉力地扭动着,那种淫媚的画面让我的眼睛尽是一片血红。
      玉般的身体,斑驳陆离的红色交错。他的□□,仿若合着血珠滴落。
      铺天盖地全是红色。
      我猛地冲上前,拉开他身上的男人,狠狠地扇了他一个巴掌:“你简直不知廉耻!”
      他咳着血,还是放荡地笑:“我这身体,不就是给人上的么?”
      我几近疯狂,奋力卡住他的脖子:“天晓倚越,你弄清楚!你是我的人,是我一个人的!”从来没有如此地激动愤恨:“就算你死――也不能让任何别的人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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