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同人 皓祥》清風不識字

8、家規

　　次日一早，送走五小妾我和額娘便去正房向福晉請安（話說自從我成為富察皓祥後貌似還不曾正經的跟老爹和福晉請安過，而他們也沒怪罪，我不由得猜測這兩人都挺不想看到我），福晉看到我和額娘便一臉厭煩，敷衍說了幾句話便將我和額娘打發走。
　　回到行春院，我讓大秘整理計算我的財產，不計我私藏在青山巷和馬場山莊那兩處的私房體己（區區兩萬多兩銀子分別放兩處），現銀有近六千兩，其餘玉珮、收藏和金銀首飾都有不少，我當場取走三分之一的財物，剩下的讓大秘重新造冊登錄。
　　多年來靠女人吃飯（前世婚前靠女強人老媽養；婚後靠女強人老婆養），我很明白錢財的重要性，對錢的使用頗有心得，男人沒錢便不會作怪；反之，男人要作怪不能沒有錢，搞一個私庫對我這種只會花錢不會生錢的紈絝大少有多重要，不用我多說誰都知道。
　　下午，看過大秘重新登錄的財產清冊，我滿意的點頭，讓她收妥後，我讓嬤嬤們抬起先前挑的兩箱子財物坐上馬車出門了，當然，臨走前我也沒忘了去賬房討要五百兩——反正福晉都告過狀了，我還跟她客氣什麼？此時不討，搞不好下次再來，人家就不給我了呢！
　　到了青山巷的居所，我讓夏雨將箱子抬進正屋，等夏雨他們退下後，我掏出鑰匙，正屋裡我專屬的房間——內室，設有一處暗門，打開暗門，裡面只有兩只大箱子和七、八只前朝的花瓶、古董，一箱裝的是銀兩（一萬多兩現銀，我不太信任銀票）；另一箱則是一匣匣或玉、或金、或銀的首飾、一整匣子金錁子，幾幅畫作和房契、一疊賣身契。
　　將帶來的兩箱子放入密室，稍為梳攏分類這幾只木箱內的財物，我又取了兩千兩現銀出來，鎖好暗門。
　　出了正房，我找個小丫頭讓她請來五小妾（不能怪我老叫她們五小妾，實在是我對記女人名字不太擅長，她們五人的名字跟一般丫環沒兩樣，丫環的名字我也沒記住，被我三番兩次的張冠李戴，五小妾怒了，我正好樂得不叫她們名字），吩咐完我便去正廳候著。
　　可能是人手不夠，或是這批新進丫環素質太差，我都在這兒坐了五分鐘了，還沒人來泡茶什麼的，看來得讓五小妾操練一番才行。
　　“爺，您來啦～～”
　　典型的人未到聲先到，我抬眼望去，五小妾在丫環的簇擁下緩步而來，等請過安後，我才說“都坐下吧！”五人便迅速坐下（一點都不客氣，不像幾個月前很扭捏、很做作會裝），接著便吱吱喳喳將從早上搬過來之後都做了些什麼說了一通，我交代小丫環上茶，靜靜地聽著沒阻了她們的談興。
　　聽她們說得差不多了，我才說：“這些小丫環們的服侍還不到位，妳們幾個費點心，給她們操練操練。”
　　“嗻，爺盡管放心，一切包在咱們姐妹身上。”五小妾欣然應允。
　　茶來了，我讓小丫環們退下，輕輕的撫觸杯緣，我抬眼看了下表情轉為慎重的五小妾，說：“賣身契還給妳們了，妳們已經自由了。”
　　五小妾面面相覷，滿臉的惶惑不安，“爺不要咱們啦？”說著眼淚就如自來水般嘩嘩而下。
　　我沒安慰她們，逕自將視線移向敞開的門口說：“自由的意思是或留或走全由妳們自己決定，妳們不再是爺的阿哈了。”
　　一位身著藍色旗袍的小妾嬌聲道：“我們不走，既然爺說或留或走全由我們決定，那我的決定是一輩子都留在爺身邊，服侍您，您自己說的話不能不做數。”
　　我心下微微顫動，不由得看了她一眼，這小妾叫眉兒，對她印象最深刻的是她很聰慧，行事很有章法，果然這次也是她出頭。
　　眉兒才表明完立場，其餘四人也跟著表態，她們說來說去講了十來分鐘，其實總結下來不過是：“我們生是富察家的人，死是富察家的鬼，這一輩子就是死也不離開爺～～”
　　“好了，我說說而已，這麼激動至於嗎？”睨了她們一眼，我沒好氣的說：“把臉擦乾淨了，接下來要說正事了。”
　　五小妾叫來丫環，洗面打理好自己復又儀態萬千的坐好，再度揮手讓丫環退下，我清清喉嚨，“妳們是爺的人，日後也會為爺生兒育女，今兒我就好好跟妳們說說我富察皓祥這一脈的家規。”
　　“嗻。”五小妾坐正身子表情嚴肅。
　　“我富察皓祥這一脈的所有子女，不分嫡庶，兒子都由爹教養，但兒子長大成親後，我不會給他們一分錢，他們日後會擁有多少錢財取決於他們的娘能為他們攢下多少家財；”頓了一下，我又說：“對了，補充一點，我會致力將我所有的兒子都教養成跟我一樣不務生產的紈絝少爺，所以為了妳們兒子不成為破落戶，從今以後各位請努力攢錢吧！”
　　五小妾瞪大眼睛一臉的不敢置信——
　　我又說：“至於爺的女兒，則跟兒子相反，女兒都由自己的娘教養，長大要嫁人，嫁妝由爹負責。”
　　五小妾一片沉默，不知道是震撼太大，還是打擊太大，五人都半垂著眼思量著……
　　眉兒抬眼猶豫不決的看著我，我說：“有話直說。”
　　眉兒小聲說：“敢問爺為何堅持要聘逯家姑娘為妻？”
　　這眉兒果然很聰明，我哂道：“當然是因為爺打聽到逯家姑娘很能幹，也挺能生財，娶了她，有她幫爺賺錢，爺就可以高枕無憂，就算我老爹哪天看我不順眼把我趕出家門，靠著我那錢娘子，爺一樣有錢繼續揮霍。”
　　五小妾滿臉黑線，一副幻想破滅無語狀……
　　“怎麼，後悔了？想走的話盡管說，爺不會強留，人家說的，強扭的瓜不甜，爺身邊不留不情願的人。”
　　我才說完，五小妾齊轉身瞪我一眼，得，別以為我看不出來，這五個妞自聽到我說不給兒子（這都還沒生呢，就先計較上了）財產，又打算靠妻子賺錢養家，態度頓時大變，氣燄也高漲許多。
　　經濟問題果然是家庭和諧與否的一大關鍵，前世我老媽很有錢，對我這兒子從來都是有求必應，老媽和老婆各給我辦一本存摺，雖說我婚後靠老婆養，可實際上老婆給的錢對我來說可有可無，我花起來也很理直氣壯，那是因為我最大的倚仗是老媽，想到這裡，我忍不住嘆氣……
　　這輩子少了有錢的娘，我只能辛苦的動腦筋攢私房錢，想轍去充實私庫，經濟能力決定一個人的家庭地位，我沒傻到相信五小妾的真心，男人沒錢，連小妾都想踩扁你，老祖宗說的果然沒錯。
　　懶得多說什麼，我指著高几上的包袱說：“這裡面是兩千兩銀子，妳們五人平分，這錢妳們要怎麼用全憑自己本事，妳們也別奢望爺能教妳們什麼賺錢的好法子，爺只會花錢不會生錢，妳們是爺的人，只要妳們安安份份的沒有二心，爺能保妳們衣食無憂，可是妳們的兒子是貧是富就看妳們的手腕了。”頓了一下，我又說：“妳們可以自由進出這宅子，只要在門房確實登記清楚進出時刻即可，可是記住了，不得隨意將外面的人帶進來，如被查到有不軌之舉，爺將嚴懲不貸，把銀子分了吧！”
　　五小妾起身圍過來，靜靜的將銀兩數好分成五份，又各自拿出帕子包好，“都散了吧！”我說。
　　五小妾行禮後神色各異地退下。
　　我深深體會到小妾太多不是好事，一來我體力無法負荷六個女人的需索（我是正常人好不好，除非老天爺神筆一揮讓我成為內褲外穿的物種，否則我就算體力比一般人好很多也無法一敵六），二來女人太多，開銷大紛爭也多，麻煩，我決定後院的小妾就維持＜＝五這個值，有多大的碗就吃多少飯。
　　我是很花心沒錯，但也不是不能只守著一個女人過日子，前世最後那三、四年，我一直只有老婆一人，誘惑不是沒有，主動投懷送抱的更是不少，但我權衡利弊得失，發現外面的彩旗也沒多勾心，就安然守著家裡的紅旗過日子了，或許是自己對老婆有了感情，就會想好好守護我和她的小家吧？
　　想想我跟老婆的婚姻最初那幾年很不合諧，老婆能幹作風強勢，律己甚嚴，EQ 卻不怎麼高，這種人特不好相處，她生氣只會用冷戰對付我，我一般不接招，既然家裡冷氣太凍人，我樂得去外面找暖陽，這世上沒有誰缺了誰就不能活的，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我也不稀罕她！
　　說不上來老婆是何時轉變的，從她不再做刺蝟後，我們的關係漸入佳境，我也才真正融入婚姻裡……
　　任何一段關係都需要雙方努力用心才能得到喜樂，我不相信單方面的付出能長久不衰，我們有所付出，也必然得到什麼回饋，只是那個“什麼”你不見得知道或是體會得到罷了。

　　今天看到眉兒時，我突然動念：想讓她成為大姨娘（說不出什麼緣由，就是這麼想），看過五小妾的生理周期表（不要以為男人不會算安全期和危險期，對我這樣的資深花花公子那真是再簡單不過的算題），晚上我便在眉兒屋裡留宿。
　　在激烈的房事後，我抱著汗濕昏昏欲睡的眉兒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馬場的事，不到五分鐘便聽到眉兒平緩的呼吸聲，我輕笑。
　　我完全不相信五小妾有多愛我，不分古今，人心很難測，人性卻始終不變，五小妾和我之間的關係簡單說不過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罷了，如果不是前任的富察皓祥已收了她們五個，我是絕不會主動納妾。
　　不過前任收都收了，我也不會矯情的拒絕享用美色，有道是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我深以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