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花烙同人 皓祥》清風不識字

3、議親

　　次日，用過早膳後，高嬤嬤（聽起來很老，其實這妞芳齡才二十五，我不願叫她高嫂子，也不想叫她高婆子，只好叫高嬤嬤）便領著一個孫姓大夫入府，叫來五個通房小妾，讓她們給大夫把脈診斷，我沒窮講究拿什麼屏風什麼的，就看個診還能發生什麼**情不成？什麼都比不上治病重要。
　　我坐在一旁喝茶沒出聲，高嬤嬤隱晦的跟這孫大夫說幾個通房小妾的情形，主要醫治重點是“日後的生育”問題。
　　孫大夫一一把脈、一一提問，各自開了方子，五個通房都沒大問題，但仍需酌情調理一下身體。
　　讓小妾們細細記下調養重點後，高嬤嬤才送孫大夫離開，五個小妾聚在一起細聲討論，我知道她們從昨天接到通知說我要請大夫幫她們調理身子後便神色不寧，咱府裡有不成文的規定：主子尚未娶妻產子前，通房小妾不得先行生育，她們因此拿不定我在想什麼。
　　我直言道：“妳們也別胡思亂想了，我坦白告訴妳們吧，爺的親事正在議，成親是早晚的事，自古妻妾就是天敵，妻妾相爭家宅就會不寧，爺是不會允許這樣的事在爺眼皮子底下發生，天下很寬很大，我會把妳們安置妥當，妳們眼皮子別那麼淺，不管以後會發生什麼事，爺只要求妳們一點，不管如何都不准將槍指向自家人，明白不？”
　　“明白。”五人齊聲道。
　　“孫大夫說了，妳們的身子大致上沒大問題，但最好是調養一番，等高嬤嬤抓好藥回來記得要按時喝，日後妳們中誰先產下孩子，誰先抬為大姨娘，不過爺醜話講在前頭，誰要敢暗中下黑手，別怪爺不念舊情，懂嗎？”
　　“懂。”五人戰戰兢兢的回道。
　　“太小聲了，爺沒聽到。”
　　“懂！”這次是五人齊聲大喝。
　　“下去吧。”我擺擺手讓她們退下。
　　小妾可以是很可人的，但處理不當便會成為禍害，有野心不是什麼壞事，只是凡事都得講一個度，太超過了，好的也變成壞的了，對小妾，適度的敲打是很必要的，不管什麼人都得擺正自己的位置；像我，就一紈絝大少，好事很少做，壞事沒少做，就我這德行也別想和皓禎貝勒爭，爭也爭不過，不過雖然爭不過，但給他下下絆子我還是很樂意的。
　　嗯，真期待大全的偵查結果啊～～

　　把親事丟給額娘去張羅，除了必要的提點外，我就不再干涉了，如果所料，額娘同福晉商議要聘逯家姑娘為妻時，福晉假模假樣的反對幾句，額娘的動靜太大，福晉這一個月來雖說忙的要命，但仍密切的注意額娘為我求親之事，我從情報網那裡探查到額娘連番吃鱉，她不知笑倒幾回呢！
　　額娘堅持要聘逯家姑娘，福晉擋了幾回見額娘不肯讓步便勉強同意了，常嬤嬤輕聲提醒額娘：“側福晉，王爺那兒……”
　　想到要說服碩王爺，額娘開始煩惱了，她可以想見碩王爺那關不好過，兄長尚公主，弟弟卻娶一個破落戶沒嫁妝的庶女……
　　見側福晉哀聲嘆氣的，福晉便使個眼色給秦嬤嬤，秦嬤嬤狀似無心的輕聲說道：“下了聘，王爺要反對也來不及了……”
　　額娘眼睛一亮，急聲道：“對，咱先瞞住王爺下聘，晚點再跟王爺說，這麼一來王爺也不好說什麼了。”
　　福晉語帶猶豫的說：“瞞著王爺議親不怎麼好吧，王爺也是很疼愛皓祥的，要不咱一起找王爺說說？”
　　額娘怕到時節外生枝，無法完成我交代的任務（她心裡認定碩王爺絕對不會同意這門親事的），一意孤行的堅持瞞住碩王爺跟逯家議親。
　　有了福晉的全力配合，除了碩王爺被瞞在鼓底不知情外，與逯家的親事談的很順利，逯家早巴不得將逯姑娘嫁出門，只是續娶的夫人太過苛刻，逯姑娘的嫁妝寒酸到幾乎沒有，爹不疼娘不愛的，又沒嫁妝，連鰥夫都嫌棄她，逯大人在枕頭一吹再吹之下甚至考慮把她送給權貴當小妾了說。
　　在這情況下，碩王府的求娶對他們而言就像是被天上掉下來的餡餅給砸中，逯大人深恐碩王府反悔忙不迭的應允了，待聽到冰人隱誨的要求下聘前先別聲張，尤其是別讓碩王爺知道，逯大人了了……
　　他就說呢，碩王爺那麼高傲的人怎麼可能為他家小兒子求娶自家閨女，原來是瞞住碩王爺議的親，猜到實情的逯大人當然全力配合，為免婚事生變，他除了自家人外對議親對象死瞞到底。
　　十日間納采（雙方碰頭）、問名（寫庚帖好卜卦）、納吉（將卜卦結果告知對方，卜卦不吉婚事便會告吹）、納徵（送聘禮）和請期（定成親的日子）等程序匆匆走過一遍，婚期也定在四月初十舉行，事實上若不是得等皓禎貝勒先完婚，逯大人都恨不得將婚期定在二月初十呢，為啥，自是怕夜長夢多啦，畢竟碩親王爺的脾氣可沒好到哪裡去。
　　聽完常嬤嬤轉述的議親始末，我對未來的丈人有了更直觀的認識，有這樣“識時務”的爹做榜樣，那位逯姑娘前途光明哪～～
　　親事定了，我很好奇碩王爺何時會爆發？還好之前我為了避免額娘被炸彈炸得太慘，已先運作一下，禍水東引，反正引到福晉那裡可是一點也不冤了她，她可是除了額娘外最期待我娶逯家姑娘的人，要知道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將禮數周全，可不是我那笨額娘能做到的。
　　咱就坐在一旁喝茶、打扇子等著看戲就好～～

　　“二爺，大全有事要報告。”小丫環進門來低聲說道。
　　聞言，我停下了撫摸著通房小妾的手，直起身來，想了下道：“妳讓他先在花廳等著。”
　　小妾很識趣的從我身上爬起來，嘟著嘴整理鬆散的衣襟，我笑著捏捏她的臉頰，對著她及四美妾說：“走吧，我們去瞧瞧大全究竟查到了些什麼。”
　　雖然我這五個通房小妾一直以來都以胸大無腦的形象示人，不過我可不會因此小瞧她們，她們能在貪花好色、喜新厭舊的原裝貨皓祥身邊站穩跟腳，沒點心機說出去誰信啊？
　　我們一行人說說笑笑進了花廳，大全等一干人等恭立在門口處，見到我們進來便肅聲道：“二爺安。”
　　我頷首後便和五美妾就坐，“說吧，都查到些什麼了？”
　　大全拿出一份調查報告給我，我隨意瀏覽一下，“說說吧！”
　　大全便將調查始末一一道來，包括他們如何扮作串街走巷的貨郎、賣菜大嬸、挑糞的、受虐的小妾、凶惡婆母等各種角色去打探情報的過程也說了，一屋子的人聽得那個叫瞠目結舌哪～～
　　總之調查的過程很曲折，結果卻很簡單，大全他們將皓禎的外室叫白吟霜的搬到帽兒胡同之後的事查個一清二楚，包括皓禎去過幾趟帽兒胡同、幾時去的幾時走的，常媽和小丫頭香綺的來歷都無誤，不過外室白吟霜所謂的常媽的親戚這身份卻是造假的。
　　本來嘛，好端端何必造假，就是有鬼才需要造假是不？
　　難道白吟霜的來歷很不堪嗎？
　　大全那伙人開始興奮了……
　　大全他們從盯梢中發現皓禎與白吟霜每每在恩愛前一定先彈琴唱曲兒，他們決定從這點下手，由受虐的小妾去串門和小丫頭香綺套話，三番幾次後，在受虐的小妾滿懷羨慕的稱讚白銀霜歌聲醉人之時，小丫頭語有榮焉的脫口而出：“那當然，我們姑娘當初在龍源樓可是迷倒一串人。”
　　受虐的小妾又隨意拉扯了好一會兒才依依不捨的告別，之後他們便去追龍源樓這條線，於是真相大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