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明月]空倚相思树》蕑兮

10、▏玖。<<<

　　我终于很荣幸的见到了曾经对卫庄说的我爱慕的人。
　　等了这么长时间，我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想想还有些小激动呢。
　　曾经天天盼望见到的墨家众人如今就站在眼前，我竟然紧张了，看来不是小激动而已，我能感觉到，我激动的都快哭了。

　　现在颜二师叔在里面，我虽只能在外面，但也没什么不好的，而且小跖，他还过来和我搭话了，好开心嘤嘤嘤。
　　“你就是张良先生的学生，那个叫子烟的？”
　　嗯嗯嗯是我是我！小跖居然认得我实在是让我高兴，激动的连个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拼命点头。
　　他见我点头了，又向边上的其他人介绍起我来，道，“嘿嘿，这位呢就是那天把公孙玲珑给说的里外不是人的那位子烟先生了，听说还是张良先生的得意门生呢。”
　　“哪里哪里，我就是一时嘴快口不择言了。后来先生还说我无礼来着，哪里算得上他的得意门生啊。”我连忙摆手，哈哈，得显得谦虚一点，给人家留下个好印象。
　　至于得意门生一说嘛那自然也不是了，我这样什么都不好的人，估计只能给张良脸上抹黑吧，还得意门生呢，没把他颜面丢光就不错了。
　　再说，他也一点也没有因为我而骄傲啊光荣啊之类的，唉，这样一想还真有点不高兴。
　　“也不要叫我先生，直呼子烟挺好的，听着舒服多了。或者你随便叫其他什么的也可以，我很随便的，还有还有我可以叫你小跖吗？”
　　听着小圣贤庄那群看不起我的后辈们只能尊称我，我还觉得挺神气的，但少羽啊还有小跖他们叫我先生什么的实在便扭，还是叫得随便一点好，显得亲近。
　　小跖与我似乎很合得来，说我虽然看起来文文弱弱的，想不到我这性子他倒是很喜欢，也不计较什么礼啊什么的，比那群整天只懂得之乎者也的儒家书呆子好多了，表示和我真是那什么一见如故啊。
　　夸赞了我不愧是张良的学生，我不高兴，这与他有什么关系？
　　不过，这一见如故嘛我也表示赞同，我总算是找到一个好相处的人了！
　　虽说颜二师叔也好相处吧，但毕竟还是要注意一下礼节的，毕竟人家是儒家的二当家呀，但小跖就不一样了，性情随意不拘小节的，我也是很喜欢他的。

　　而我‘思慕’的盖大侠嘛此刻正一个人在那在削木头，尽管我正和小跖热切地交谈着，但还是难免不将目光往他那瞟。
　　小跖也是察觉了吧，停下与我的对话走向他，而接下来他们的对话，我原先只顾着和小跖说话竟忘了……他们这一天好像吵起来了，直到他们，或者说小跖单方面的怒起来才猛然记起，然而一切都太晚了，我也没法阻止他，只能看他气愤离开。
　　等小高也走了，我才小心翼翼地走到盖聂旁边，默默地蹲下对他说，“那个，盖大侠，你也别生气，小跖应该是一时激动。”
　　我强扯着笑，对着盖聂，心中努力想着说些什么话好，此时不就是我应该开嘴炮的时候吗？我应该趁此时给他们留下个好印象，而且，我也确实希望小跖和大叔可以好好相处。
　　然而我实在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只能胡乱地想到什么扯什么，断断续续地对大叔说着，“我想，蓉姐姐她，至少她自己一定是认为值得的，不对，这一定是值得的！而且蓉姐姐也一定会好起来，吉人自有天相嘛……而且盖大侠你想啊，这凡事都有两面性的，肯定。这手中有剑嘛，还能保护身边的人呢，还是很有用的。我想有还不能有呢，要是我有剑就好了，像你这么强，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或者我身边有一个像你这么厉害的人保护我，那我还怕什么啊？……有保护自己保护别人的力量，总是好的是不是？不然，连争一争的力量都没有，那想保护的人岂不是更没法保护了？”
　　我也不知道大叔听懂了没有，不过，我自己也不太懂自己到底想说些什么，但他也对我说了声多谢，然后又自顾自地削木头去了。
　　我自知留着无趣，可一时也无其他地方可去，干脆就在他边上坐下了。他没有理我，能这么对我视若无睹倒是和张良挺像的，我也不再去烦他，就呆呆地坐着，等二师叔出来。偶尔，也会叹口气，或是侧过头看看大叔，但他依旧对我视若无睹，后来我干脆也就当作他不知道我在看他了，对他细细地观察起来，消磨了一些时光。

　　回去后张良一步步诱骗着颜二师叔帮他说服荀夫子，我在他们后面尽量与他们拉远了一些距离，只充耳不闻当作没听见，虽然不忍二师叔被张良这么诱骗，毕竟他也是很重要的，而且万一不成的话我知道张良把目标锁定我打算让我去荀夫子那边生动地说上一番了，自然我是不敢轻易去见荀夫子的，所以还是让二师叔去吧，所有有关荀夫子的事情我就不凑热闹了。
　　张良做事总算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有时我都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尽管他确实善于谋略，又才华横溢的，棋术又精，那个法子想得也好，普通人多半是想不到那方面去也发现不了的，但他要骗的人毕竟是荀夫子啊，居然连荀夫子都敢骗，这实在是太可怕了，就不怕被发现吗？

　　独处时我便问他，“虽说学生知道师尊这巧用小孔成像的法子很好，不过，这真的骗的过荀夫子吗？”而且，您到底是多大的胆子啊居然连荀夫子都敢骗了？虽然记忆中好像他们确实是把荀卿骗过去了就是了……
　　他回过头看我一眼，似是别有深意地对我笑着说，“有何不可，连子烟都把师叔他骗过去了，不是吗？”
　　我一时被他说得哭笑不得，进退两难了，实在不知如何回应，卧槽咱能别提这事吗？
　　驻足沉默了一小会儿，我才追上去，结结巴巴地回答说，“我、这……那次不是我运气好吗？而且，我那次骗过去了，不代表你这次也能啊。你，总不能因为我那次运气好就想着再骗人家一次吧？那荀夫子他老人家被我们这般骗来骗去的多可怜？我实在是于心不忍啊。”
　　“子烟果然聪慧，怎知道我就是由你想到这法子的？既然不是不可能，为何不一试呢？若是子烟于心不忍，大可去与荀师叔说出实情，我绝不拦你。”他不停下，也并无自责之意，反倒语意中更多了一抹玩味的味道。
　　而这话于我无异于五雷轰顶。
　　卧槽他刚刚说什么还真的是因为我那次想到这么坑人的办法的啊？诶，那他前几天说的那个不会就是这法子吧？去说出实情又是闹哪样我才不要去自首呢！要是去了那我真的就完了吧？还说什么不拦我分明就是料到我决不会去的嘛，弄得我良心更不安……
　　嘤嘤嘤窃我成果还这么欺负我这是什么人这是？！
　　而且万一被发现了呢？万一荀夫子问责起来呢？他不会连我那次也一并招了吧？
　　唉，罢了罢了，事已至此，我得忘好的方面想想，前几天还跟大叔说凡事皆有两面性呢不是？
　　我想想，有什么好处……嗯，至少蓉姐姐有救了，而且……
　　“也罢也罢，兴许这一次过后，荀夫子会对子明青睐有加，就不会再找我了。”
　　嗯，这样也好啊也好，起码不用面对荀夫子了。
　　这么想着，心里舒坦了许多。

　　我也不知道张良究竟是什么样的心态，又究竟是怎样看不惯我高兴，竟在我如此欣喜之时，突然补刀说，“哦？子烟以为会如此？我却不这么想。”
　　我糊涂了，不然还能怎样？
　　这小圣贤庄上上下下连带你都输给了子明，那不就说明了他天纵奇才吗，荀夫子哪里还想得到我？以后自然是只去找子明的麻烦咯。
　　对子明而言是挺残忍，对我而言确实一种解放啊！
　　“兴许，荀师叔他不仅不会忘了你，还会对你多加指导，指不定哪天就找你们俩过去让你二人对弈一局了，而他只是观战你与子明这两位奇才呢。我想到时候，你就高兴不起来了吧。毕竟你与子明，都是……”
　　张良说道此处却故意停了，我自然知道他想说什么，我和子明，都对围棋一窍不通啊！！
　　我都无法想象，到时候两个完全不懂棋的人在一个热衷围棋的严厉夫子的热切期待与注视下……下着莫名其妙的一局棋……麻麻这是何等恐怖的场景啊想想都冷汗直流啊！
　　怎么感觉要真是这样会被杀呢？感觉荀夫子决不会放过我们两个的呢……
　　卧槽怎么办？！我觉得我现在就快死了。
　　嘤嘤嘤得赶快求救！

　　还好当时四下无人，不然定会看到这样一个不成体统的场景：
　　一儒家弟子哭丧着脸抓着儒家三当家的衣袂可怜巴巴地求救道：“师尊救我啊——！嘤嘤嘤救命……”
　　而被抓着衣袂的儒家三当家只无奈地摇摇头，虽哭笑不得，但脸上神情竟还有一丝的愉悦，不过终归还是安慰说，“你竟真信了，还怕成这样，真是……好了，我是骗你的，定不会这样的。”
　　但那儒家弟子却未因此得到安慰，依然死死地抓着三当家的衣袂怎么也不肯放。
　　实在没办法，三当家只好任他那般无礼，等了好一会儿才摸摸那儒家弟子的头继续安慰道，“可好些了？不用担心，若真应了我刚刚的玩笑话，我替你受罚还不成？”
　　话说到这个地步，那儒家弟子总算是放开了他的衣袖，却仍哭丧着个脸将信将疑地问他，“当真？”
　　“当真。”

　　“好。”听他那么说，我就放心了，一时心情大好，喜不自禁地笑了。
　　后来想想做出那么丢脸的事情……好在当时没别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