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文趣》西贝王

67、20121118

　　听来的故事

　　我是一只蜘蛛

　　我找到了一个住宅，一个破旧的老房子。房子里面潮湿而且黑暗，但是我却感到十分的安全，因为里面只住着一个老妇人。她经常呆坐在同样潮湿的床上，象木偶一样，一坐就是一天。有的时候她自己去做饭，她的手脚十分缓慢，而她的大脑似乎也格外的健忘。她拿着勺子的手经常会磕在锅沿上，有时候，她还会把水倒在自己的脚上。还有一次，她居然被门槛绊了一下。她跌倒在地上，一碗稀饭就泼到了地上。是的，老房子如此昏暗，她如此老眼昏花，而她却忘记了开灯。
　　她有一头花白而蓬乱的头发。她的眼睛深陷，如同两个干涸的泉眼。有时她凝视着前方，我就情不自禁的怀疑她在凝视着我。我喜欢这里。这里没有杀虫剂，没有拖把，没有红眼珠的怪物，有的只是黑暗，以及让我所渴望的无休止的静谧。这段时间，我内心异常平静，平静如水。

　　在一次意外发生以后，她再次坐在床上发呆，然后她居然哭了起来。那是一个半夜，她突然从床上跌到了地上，我听到了那一声钝响。我想她一定是做了一个很可怕的梦，就如同我梦见人类刻满花纹的巨大的鞋底——当然，后来这个梦就被我的同类的尸体所替代了。我慢慢爬到床沿上。我观察着她悲怆的脸。后来我慢慢的也哭了起来。
　　“谁在哭？”她突然说。
　　我吓了一跳。我转动着窄小的头颅四处张望。是的，没有别人，这里就我一个，一个衰老的悲伤的昆虫。
　　“我，是我的。”我说。
　　她侧着耳朵，她看起来没有惊慌：“你是谁？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么轻微的哭声。”
　　我索性大声抽泣起来：“你看不到我吗？你只要低下头，向左看，就可以看见我了！”
　　“我看不见你的，永远，”她说，“我已经瞎了很多年了，十几年了……”
　　我惊讶起来。她的手就放在床沿上，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一口气爬到了她的手背上。我说：“我就在你的手背上，你抬起手，就可以……是啊，你永远看不见我，我是一只倒霉的蜘蛛，我很老，但是没有毒。”
　　她果然抬起了手掌，放在与眼睛相平的地方，我安静的伏在她的手上，注视着她空洞的眼神。她说：“你没有毒，而且你还很聪明呢，你会说人话。”
　　自此，我开始了我自以为类似于人类的生活。夜晚，我通常是蜷缩在她的枕头的旁边听她说话，说一些很陈旧的话。她经常讲一些人类的故事给我听，有很多是关于爱情的（这个词也是我向她学习的）。她说她曾经是个美若天仙的女子，当时追求她的人非常多。要说明这一点当然非常困难，首先我不知道天仙是什么，其次我也不知道人类对于雌性的美有何定义。有的时候，我就会情不自禁的和她争辩起来：“瘦才是美？脸蛋白白的就是美？要是在我们蜘蛛的世界，那是十足的怪物啊！或者是经常挨饿的倒霉鬼！”
　　这时她就要假装生气了。她的听觉很灵敏，她侧着脑袋，突然会哈一口气，试图要把我从枕头上吹走。
　　“你这个坏蛋！”她还会这么说。
　　不过，我倒是记住了她关于天仙的一段描述。她说，天仙就是在你做梦的时候，看见的那个从空中飘过来的精灵，她的身影非常的轻，月亮都照不到她的影子。我可以想象，那一刻，我突然想到了我的母亲，它总是在我的睡梦中，轻盈的扯着一根细丝，悄然无息的降临了。它从不舍弃我。我想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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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个去，我丢个自行车也是这个数，报警了，个P用，咱告慰自己，我不气，我不气，我不气，不就两钱么，当我救助流浪狗猫了，可NM支付宝提成了，不是吗？你怎么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