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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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欧阳家，见寂桐气色尚好，微微安心。简单和寂桐交代了一下，休息一晚后欧阳少恭一大早便去了江都花满楼。
和瑾娘寒暄过后，瑾娘掩唇轻笑，问：“少恭这次来是为了什么？难不成是想我了，来看看我～”
“今次确实是无事，不过是心内有些郁郁，想找你聊聊。”
瑾娘请欧阳少恭进了里间，命人摆上花茶点心，也不多问，只是和欧阳少恭弹曲论词，尽谈风雅。往日和瑾娘相交，瑾娘总是把他当成弟弟，像如今这般的相处从未有过。记忆中也是在很久很久之前的一世成为了王孙公子，与平日相交的贵族子弟应酬才有模糊地走马章台的记忆。
本来也没有修行的打算，欧阳少恭也不是非要单身一辈子。单论品貌性情，瑾娘算得良配，只是若是看出身，对欧阳少恭而言便是做妾也并不光彩。况且，估计瑾娘根本没有考虑过他吧？
摇摇头收回发散开的思绪，对低头品茗、唇角含笑的瑾娘歉意微笑，欧阳少恭饮下芬芳的茶水，随意又开始了话头。
消磨了大半日，欧阳少恭起身告辞。
“少恭你此次前来，当真无事？”
“瑾娘何故如此相问？”
瑾娘握紧手中团扇的扇柄，不安地开口：“你说过不信命运，让我不要为你卜卦……我还是食言了。大概是八年前，那日我观星忽有所想，便有意为你一窥。那夜星河骤断，命数却是不能窥见分毫。而后前段时间，我心内突然忐忑，又用数枚铜钱为你占了一卦——却见命格翻覆，断后重续，而未来之事，却也是毫无窥探的可能。”
八年前……那时，是太子长琴。而今，断后重续的——是欧阳少恭。“瑾娘今日告诉我这些，是因为什么？”
“我现在心下多有不安……十年前我还看得出你的前路，如今，我却再也没有任何预感了。少恭你……”
“瑾娘你助我良多，我也不想隐瞒你太多。你也知道我的诸多布置只为了一人，而今我只是觉得能插手的事情太少。京城那边我让一位朋友帮忙打理家业，他肯定会有许多不明之处，还请瑾娘你多担待些。”
“少恭你说这话也太见外，不过生意往来，我教教他便是。倒是你说的那人……得你如此看重执着，却不知是幸是不幸。”瑾娘忽觉失言，抬起团扇掩住唇，“太过执着易入魔障，少恭你莫要逼人太急。”
“呵呵，瑾娘放心～我最不缺的，就是耐～心～”欧阳少恭听出瑾娘似有误会，却也不好解释，只把此事撩开不提。
为何至千觞到瑾娘，都认为我对百里少侠爱慕甚深？罢了，到三年后，自有分晓。
三年的时间可以发生很多事情。
欧阳昕把京城的生意越做越大，和瑾娘几次合作下来，下定决心要追求这个女强人。不过他对瑾娘千红阁当家的身份依然毫不知情，所以即使欧阳少恭暗示他好好练武才有机会，也依然消极拖拉着，瑾娘对他往往也是不冷不热。
欧阳家在他有意放出现任家主苛待远游嫡亲弟弟的流言后，渐渐在琴川越来越难立足，最后举家北迁。事情至此，欧阳少恭原本以为自己和方家的联系会断掉大半，却不想方家生意最后竟然由自己的青梅竹马——方家二姑娘方如沁掌权，他和方家的关系倒是好上了不少。
尘世市井之事顺心，仙山圣境却别有一番耗神。雷严开始不受控制地发展势力，欧阳少恭不得不让当年随手救下的元勿成为雷严身边的暗桩。元勿本是他一手培养起来的左右手，如今这般作用，让他很是郁闷。
这样下来，自己的进度和游戏剧情里的欧阳少恭有什么不同！他有些不甘，却无可奈何地做下最正确的安排。哼，自己倒是小瞧了雷严！想不到他居然在自己除开炼药之外的精力大都放在产业上的时候，暗度陈仓。
虽然被雷严钻了空子，欧阳少恭也依然没有正眼把雷严当自己的对手。直到最后雷严趁他闭关炼丹之时毒杀了掌门，以新掌门自居，欧阳少恭才暗自恼恨自己顾及颜面声名，只想交好各派，自信掌门不过囊中之物而太晚下手。既然失了先机，欧阳少恭也不是莽撞硬拼的人，只是找准时间，带着寂桐离开青玉坛。
在会仙桥被堵住，欧阳少恭冷笑一声，道：“让开，不然休怪我不顾同门之情。”
青玉坛弟子只知道丹芷长老于炼丹医术一道研究颇深，而对法术之流，不过尔尔，也没有什么顾忌，仍然强攻而上。
挥袖甩出一瓶液体，控制气流将液体吹散，看着皮肤上沾到液体后面容扭曲的青玉坛弟子，欧阳少恭念出召雨之咒，将那些人淋了个透。至于沾到王水又直接被水冲到会怎么样？呵呵，之前早叫他们退下，既然不听话，便给个教训好了。
“咳咳咳，少爷，你可还好？”
“无事。寂桐，我带你去京城。阿昕如今将产业打理得很好，之后我想做之事太过冒险，你便在他那儿好好休息。”一边腾翔一边交代寂桐，欧阳少恭让自己忽略掉寂桐眼中的落寞和纠结，“寂桐你从小就照顾我，也是我的疏忽……若我是一般人家的公子，只怕五年前或者更早，就会将你荣养起来，必定不会让你与我奔波。”
“唉，如今我已老迈，不比当年，反倒要少爷……要你来照顾我了……”
“寂桐何必如此说！我自小便是由你费心衣食起居，无血缘之情，却有养育之实，百善孝为先，照顾你本是理所应当。”
不待寂桐说些什么，京城已到。让欧阳昕好好照顾寂桐，欧阳少恭只说自己有事，连杯茶都没有喝，又腾翔而去。
“瑾娘，此次我是来找你占卜玉横。”
“你我相交多年，少恭你如今何必还对我找借口？”瑾娘皱起眉头，“我观你面色，玉横之事分明早有决断，倒是在为另一件事情踌躇。”
踌躇么？原来，自己也会这么紧张。明明应该很快遇见他了，为什么会如此？摇摇头，欧阳少恭微笑解释：“只是觉得此行多有坎坷而已。我确实明了玉横所在，却不知先去哪处为妙，瑾娘帮帮我可好？”
瑾娘完成了占卜，给出的地点是琴川附近的山林中。
果然是——翻云寨！
“多谢瑾娘，我先告辞了。”
“……少恭等等！”瑾娘叫住欧阳少恭，“你此行……定有奇遇。”
“呵呵，多谢瑾娘吉言了。”说完欧阳少恭又调笑着加上一句，“阿昕近日诸事繁杂，只怕难得过来叨扰，瑾娘莫嫌寂寞～”
瑾娘闻言果然柳眉直竖，显然是生气了：“哼，少恭你快去忙吧。你是胸怀大志之人，管他的事情干什么！”
每次同瑾娘叙话后，欧阳少恭总要试探一二，观察出瑾娘对欧阳昕也并非全然无情，欧阳少恭也就放心了。只是每次拿欧阳昕逗逗瑾娘，用瑾娘打击打击欧阳昕罢了。
琴川，景物依旧。
翻云寨附近，欧阳少恭和方兰生闲聊片刻，说自己要去寻找一样东西，便拉着自愿帮忙的方兰生一同走向偏僻处。
坐在监牢中，欧阳少恭心情很好地观察妖化山贼，趁他人不注意的时候以袖里乾坤拿出存于储物空间中的纸笔，写起观察研究报告。
一般时候可很难遇到这样的试验品，虽然是些残次品，却也有些研究价值～呵呵，百里少侠你可要来晚些，不然全杀了倒是可惜～如若能打包带走一两只，倒是最好～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