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侵略青春》颠语

37、三十七

　　玩会的节目一个又一个的过去，掌声一遍又一遍的在礼堂响起。旬可卿脸色苍白地站在那里，她显得有些紧张。这个一向在文艺上比较活跃的姑娘，现在不停地望着朱子岩。也难怪她紧张，她们表演的节目，也就是刚才在那里排练了一下，加上昨天的变故，旬可卿的心神还没有安定下来。
　　本来，他们是准备不参加这次文艺晚会的，但几个商量后，觉得这次是高中生活的最后一次晚会，不管好坏，自己应该去参加，最后才来到礼堂里。
　　“下一个节目，是高三（一）班的诗朗诵，请朱子岩和旬可卿同学做好准备。”台上，报幕员圆润的普通话说着。接着是一个二年级的一个舞蹈，舞蹈演员慢慢走上舞台，开始强大整容的舞蹈表演。
　　旬可卿对朱子岩说：“你不要紧张，不管效果如何，表演完就是最大的胜利。”
　　朱子岩知道旬可卿心里紧张，就笑着说：“我是什么人，纯天才。你知道吗？”他一副得意的样子，他的贫嘴，惹得旬可卿笑了起来。
　　一阵热烈的掌声响起来，二年级的舞蹈结束了。朱子岩听到台上的报幕员报完节目，举步向台上走去。
　　朱子岩已经走到台上，旬可卿还在那里愣愣地看着朱子岩，不知道怎么办。顾文兵见旬可卿还愣愣地站着，用手轻轻地推了她一下，她才醒悟过来，慌张的举步往前走。
　　朱子岩见旬可卿没有走，又从台上走下来，向旬可卿走来。
　　旬可卿因为慌张，不小心踢在台阶上，身子向前扑去。顾文兵，吕湘洲，杨老师都发出一声轻轻的惊叫。
　　这时候，朱子岩正好走到她前面，及时伸手拉住旬可卿。台下的人见到这个情景，发出一声窃笑。报幕员及时拿起话筒，简单地把朱子岩他们昨晚发生的事说了出来，同时声明，她们的身上还带着伤。随着报幕员的话音停下，台下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
　　这可是从没有的现象，至少在这个学校。
　　朱子岩她们像明星一样走上舞台，向台下挥着手。看着朱子岩明星般的表现，不停地挥着手向台下致意，旬可卿不慌张了，只是把自己的头低着，脸上露出了微微的红色，看上去更加娇艳。
　　两个站在台上，向下面一个鞠躬后，旬可卿回到钢琴前做好，修长的十指在键盘上流动着。
　　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在安静的礼堂想起，那“mi mi rai mi la duo xi la ”的旋律在空中回荡时，朱子岩酝酿着自己的情感。当这旋律第三次出现的时候，朱子岩开始朗诵。
　　“如果我爱你，绝不像攀援的凌霄花，借你的高枝炫耀自己。”
　　朱子岩的声音有些涩，并不是很好听。这也许是昨晚熬夜的缘故。
　　当他准备开始念下一句的时候，一个圆润的女生想起，这是旬可卿的声音，她一边弹奏着钢琴，一边忘情地念着：如果我爱你，绝不学鸟儿，为绿荫重复单调的歌曲甚至春雨。
　　这可是事先没有排练的，变得有些突然。
　　朱子岩停下，等待着旬可卿朗诵完这一节。旬可卿的声音停下，朱子岩接着朗诵：不，这些还不够；我必须是你近旁的一颗木棉，做为树的形象和你站在一起
　　突然，旬可卿的声音又响起：每一阵风过，我们都相致意，但每有人听懂我们的言语
　　最后，他们两个把最后一句：这才是伟大的爱情，这才是伟大的爱情，坚贞就在这里：不仅爱你伟岸的身躯，也爱你坚持的位置，脚下的土地。他们把这一句反复地朗诵一遍，琴声和朗诵声戛然而止。
　　台下先是一阵死一般的静，随着朱子岩走过去，绅士般地拉着旬可卿来到台中央，向台下鞠躬致意的时候，台下才响起雷鸣般的掌声。
　　朱子岩最近在学校可是出了名的明星人物，低年级的同学非常的喜欢他，都大声地叫着：“再来一首，再来一首”
　　坐在主席团的校长见同学们的强烈要求，也举着手附和着。
　　见到主席台也有人要求，朱子岩犹豫了，他看看旁边的旬可卿。旬可卿轻轻地说：“你就胡诌一手，不管过去的还是即兴的，给大家面子。”说着，旬可卿慢慢地走下台去。
　　朱子岩把话筒凑到嘴边，说：“现在，我就即兴给大家胡诌一首怎么样？”
　　台下呕的一声起哄，掌声也响了起来。
　　朱子岩嗯了几下，台下开始安静下来，静静地看着台下，说：“我这首诗叫《飞吧》送给我们高中的这个年代，希望大家青春飞扬！”
　　下面又是一阵掌声。
　　掌声过后，朱子岩拿着话筒，激情飞扬地念：
　　太阳从东方升起在西方泛起红霞
　　小草轻轻抬起小小的尖笌
　　一天的帷幕开始降下
　　亲爱的你一定在懵懂中叱诧

　　春天走过你的脚下夏天的绿色铺满天涯
　　粉红悄悄消退换成抑压
　　季节的轮换让你醒悟
　　亲爱的你一定在醒悟中噘呀

　　飞吧，大胆地飞吧，
　　我亲爱的你
　　不管世界如何的低矮，你的志向多么远大
　　不管世界如何的无奈，你的情感多么沉闷而又自作潇洒。
　　飞扬的青春
　　不是你我咿呀。
　　展开自由的情感，想象的翅膀
　　飞向成功的彼岸，
　　让世界结满喜悦的心灵之花。
　　朱子岩朗诵完，恭恭敬敬地鞠一个躬，转身准备离去。
　　“等一下！”主持人把朱子岩叫住，飞快地来到他的身边，拉住他的手。只见主席台上校长站了起来，从容地走了上来，伸手接过主持人的话筒，拉起朱子岩对着台下说：“这样的学生，即使没有考上大学，也是我们学校的才子，也是我们的骄傲。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
　　台下有响起一阵热烈的掌声，呼声不断。大家为朱子岩高兴。朱子岩向台下望去，见旬可卿，杨老师和吕湘洲他们使劲地鼓着掌。
　　朱子岩走下台来，几个人忘情地把他拥抱着。
　　“这真是说出了我们的心声！”彖辞云说着：“可是，学校就是要禁止恋爱！让我们好好飞扬一回就好了，一定飞到云彩上去。”
　　“你简直是混蛋，把人家朱大才子的诗歪曲的理解。”杨老师怒笑着骂彖辞云。
　　旁边的人又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