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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中洲李睿忙照看 大周缘起勤补拙 ...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会儿书院那边已经阴霾满布。
“主子天黑前会回家吃饭”跟“天黑后会回家睡觉”的选择题已经变成她到底是“出走”还是“被出走”?
书院的院护以及安排在乐安县内的潜伏势力暗中找了一昼夜,依然半点消息也无,一宿下来李卿头发白了好几根,李玄嘴上起了几个大燎泡,李墨摁着李玄脑袋臭揍了一遍又一遍。
梧桐院里,几个人七仰八翻,几人脸色比此时的李疏恙也好不了哪儿去。李黛安慰大家道:“主子不是说过吗,没有消息就是好消息,大家先别自乱方寸。”
其实几个人心里明白,能躲过李卿、李玄耳目,躲过舍监、斋长查看,躲过日夜巡逻守门的院护,想要无声无息把人带走除非是绝顶高手,否则肯定是她自己走的,还有谁比她更清楚书院换岗护卫的漏洞?
几个人想破脑袋,就是不明白李疏恙为什么这么做,居然连封书信也没留,难道······是去追尉迟朗?
想到李疏恙平日那副对人爱答不理的德行,怎么也不像是会干出追着男人跑这种事的人,不过女大十八变,没准小姑娘春心动了也奔放一回,以防万一还是派了人沿路追赶尉迟朗,看看能不能有所收获。
几个臭皮匠商量一宿决定还是发榜寻人,毕竟去哪里也要先出乐安县城才可以,是以天亮后乐安县各处贴满寻人榜,榜上漂亮公子一脸寂寥,画得跟疏恙平日里有七八分像,写的是:走失家弟一名,能提供可靠消息者予以重谢云云。
有围观百姓叹道:可怜的娃,你看那小脸儿瘦的,肯定是在家过不好离家出走,啧啧,不过模样真郡····
单知南:“······”
这边惨遭憋晕的李疏恙昏迷了三天,水米不进,每天靠那人渡真气活命,再不醒就怕醒不过来,那人束手无策,最后决定连夜启程,带她去找最好的大夫。
最好的大夫在哪儿?自然是中洲国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安阳。
九洲大地往东乃汪洋大海,一望无际;往南则地势奇诡,绵绵雨林危机四伏;往西则沙漠绵绵或者雪山连连荒芜人烟;往是北茫茫草原土地贫瘠天气诡秘难测,自古都人烟荒芜,即使有人试图穿越也往往有去无回,更者,内地各国政治和平、经济繁华,就更无人有探究这些诡秘之地的欲望,是以九洲之外皆已成谜,虽不可解大多数人也认为无需解。
中洲作为九洲大地的中心国,远离条件恶劣的地区,穿境的两大河流中有一条横跨中洲全境入海,那就是桐江。
地理位置优越,资源丰富交通便利,又是一个大国的政治经济文化中心,中洲首都安阳可以说是九洲大地最为繁华的城市。
日落渐黄昏,晚霞如火般烧着半边中洲皇宫,盈盈一室赤波潋滟。
李院首睁开眼睛的时候,第一眼就看到红光满墙,心中不由一阵怅然,像忘记又像想起了什么。
坐起来呆了半响,抬眼发现这是一个陌生的房间,然后感到整个人仿佛被拆散又重装了一遍,她试着调息一个周天,难以置信地发现真气饱满,经脉畅通,不由满头黑线地想起电影“功夫”上男主被火云邪神揍个半死居然打通了任督二脉······
难道自己也有此机缘?
······怎么可能!
她自嘲一笑,这样也能因祸得福未免太狗屎运!
算了,想不通就不想。
起来找吃的,她打着软腿绕过床边,那里有正在打瞌睡的两个像宫女一样的姑娘,捞了一壶水对着壶嘴先灌下肚,外间榻桌上放了杏仁饼、蜜汁肉脯、水晶枣、鸡头米糕什么的零食小件,可惜这几年她对这些烟火味儿重的吃食兴趣不大,好在有盘什锦水果盘,从里头抓了把新鲜的杏儿、李儿啃,杏肉绵软香甜,咬一口口齿噙香,啃着啃着,忽然觉得哪里不对······
宫女?
猛回头打量那俩姑娘,确实是宫女服饰,再在屋里环视一周,这是哪儿啊?别是真宫里头吧?
忽然门被推开,那个把她弄晕的罪魁祸首端着药碗进来,第一眼就习惯性往床上看,没想到原本在床上躺着的大活人就站在眼前,一时愣了,于是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这时李疏恙的心理活动是:你妹,这个阴魂不散的家伙!
那人的心理活动是:——
好吧,他已经傻了,啥也没想!
听到响动那俩姑娘懵然惊醒,看见他们二人正对头傻站着,二话不说先叩头。
摸摸自个儿脑袋,都替她们脑门疼!
“你醒了!”他表情依然冷酷,李疏恙看到他把药放桌子上时,手抖得汤汁都洒了出来。
心中不由得有点感动。
两个宫女立刻上来收拾干净,一个侯着门边的太监见状急忙去请太医,又有四个宫女迈着整齐划一的步子上茶上水、收拾床铺,其中一个得了吩咐,唤人端来洗脸水伺候梳洗。
李疏恙用眼神问候某个不懂避嫌还在那儿喝茶的某人。
某人不懂声色道:“你可知自己睡了多久?”
李疏恙看了看自己瘦骨嶙峋的爪子,猜道:“两三天吧?”
那人道:“五个两三天天,我还以为你死定了。”
李疏恙这回真才惊道:“这么久?我人品有这么差吗?怎么会睡这么久,一般两三天就醒了呀?”
那人奇道:“难道你还经常这样?”
干咳一声,李疏恙尴尬道:“偶尔偶尔。”
这时宫女端了一碗参汤上来,李疏恙一摆手道:“我不吃这个,给我来碗小米,哦,粟米粥。”
那人道:“怎么不吃?这些天多亏这个给你续命。”
李疏恙恍然,大爷的难怪我睡这么久,吃这么补的东西我自然赖着不起来,要不然两三天肯定醒!
饿醒······
那人犹自道:“既然你醒了,我们也该回去,打扰中洲陛下太久。”
这里果然是中洲皇宫,偷偷瞥着他的手,这双一看就是武者的手竟然照顾自己这么久!
面上不露声色道:“回去?回哪儿?”
“当然是回大周。”他淡淡一笑。
李疏恙傻道:“大周?什么大周?你、你到底是谁?”
他自嘲一笑:“你才想起来问我的名字?”
“嘿嘿,我这人脸皮薄,你不说我也不好意思开口问是吧,你看我一个小姑娘,怎么能随便逮着哪儿个大老爷们就问人家芳名呢?”
这时候倒成了小姑娘。
那人不再理她。
李疏恙一看他生气了,忙赔了笑脸:“你妈贵姓?”
翌日,李疏反抗无效最终被带出中洲皇宫,她连大名鼎鼎的中洲皇帝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
算了,她惹不起他。
过了桐江不远就是中洲与南周边境。
当然,李疏恙也终于知道她踢到的事哪块儿铁板,人家是大周老皇帝的同胞弟弟,下任皇统继任者,大将军李睿!
大周水土温润,养人养粮,这些年风调雨顺,大周百姓小日子很是快活,大周朝廷内部这几年却不太平,内乱有日趋严重的倾向,难怪他急着赶回去,八成又出了什么幺蛾子。
李疏恙这几天在马车里焉焉的,像霜打的茄子,以为她伤还没好,李睿骑在马上犹自道:“你功夫太差,从今以后我来教你,省得将来被打死。”
疏恙在马车里心烦地要死,想来想去不如先跟他搞好关系再考虑逃走的事,便宜师父不要白不要,于是强做出一副笑脸,道:“还没问你,你堂堂大周将军,跑到乐安小县城做什么?”
一阵沉默,李睿思索片刻,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遗憾。
“你可是乐安本地人?”他问。
“差不多吧。”她在乐安县呆了将近十年,八岁建校,九岁招生,到如今可不是将近十年。
“你知不知道李疏恙这个人?”
“谁?”
李疏恙睁大眼,搞了半天,李睿来中洲是为找她?
他国将军找自己干嘛,八杆子打不着啊,难道想让她教书?
倒霉催的,他还不知道自己就是李疏恙,知道了会怎么对自己?就以往经验来说,飞来的就算不是横祸也绝非好事。
“李疏恙,据传为由己书院院首。”李睿骑在马上,眼睛望着前方。
“你来中洲就是为找她?找她干嘛?”疏恙眼睛骨碌一转。
“你是知道了?”李睿笑呵呵望来。
“唉”,她叹气,“也算不上知道,不过略有耳闻,我有朋友在书院读书,听他说起过。”
“哦?”他眼神幽远,海上明月般深邃又不可捉摸,“听说这位李院首很是不识时务,谁的面子也不给,脾气又犟,谁来也不见。”
莫名打了个寒颤。
疏恙脸上摆出不屑的表情,“土埋到脖子的老头子还能怕什么每天用药吊着命,多活一天赚一天。”
“奇的是书院众夫子众口一言,一口咬定李院首的确是不便见客,对李院首其人半点口风也不露。”李睿摇摇头,笑得高深莫测:“口众一词的未必是真话,没准是设计好的谎言。”
张张嘴,李疏恙把要说的话咽回肚子里,少说少错。
有时间还是多想想怎么通知李玄他们才好。
大周首都正京大将军府
一阵冷风飕飕刮过,李疏恙指着门上的匾额结结巴巴:“你确定,要我住这儿?”
房子朝向好,又干净宽敞,关键是看书方便,李睿困惑地看看房子再看看她扭曲的脸,问道:“有什么不妥?”
有什么不妥?大大的不妥!!!
“聊斋”!
这屋子居然叫“聊斋”!
“竟然给这屋子起名叫聊斋!怎么不叫太平间呐你!”李疏恙口沫横飞激动不已。
李睿皱眉道:“这是我的书房,聊文执剑,叫聊斋怎么了?唔,太平间这名不错,回头东阁那边改建出来给你住,就用这名吧······”
放过我吧大哥!大爷!大神!
您倒是不怕有妖精美女夜半相会红袖添香,姐一脚踏近棺材的人了你居然让我住太平间?
嫌我死得不够早?
算了,跟他计较什么,为毛在这个人面前自己非得一次次妥协?
李睿皱眉,腹诽她哪来那么多稀奇古怪的花样。
“这名起得真有文化真有内涵!兄弟我佩服,但是这种高雅的地方还是适合你这种身份尊贵气质非凡的人居住,所以你还是留着自个儿享用吧,我觉得刚才那个有荷花池子的院落就挺好,就那儿吧!”李疏恙强颜欢笑。
整个将军府防守最严的中心地带,鬼才住这儿!
挑了府中最安静偏僻的小院,有一道活水被引入院中催动一个小小的水车,水声叮咚,很有点避世的味道。
环视一圈,李睿问道:“你确定?”
疏恙点头:“确定确定!”
李睿心想这院子多年未住人,有些潮湿,怕不利于养伤,不过夏天住里面倒是凉快,那就先叫人收拾了再说。
于是两手空空的李疏恙住进了她的新院子。
大将军府本身李睿工作的地方,可他未成家,也没有府邸,虽有别业却不常住,何况大将军府离皇宫也进,于是皇帝特许他长久住在这里。
接连几天阴雨,难得今日雨后放晴,竹林蓊郁,树叶间晶莹闪烁的光,洋洋洒洒铺到远处,阳光从树枝间隙中穿来,一缕缕落在地面娇嫩的青苔上,微风轻色,静静幽幽。
疏恙神情蔫蔫,脑袋上顶着片荷叶歪在池子旁看荷花,人家由荷看到意境,看到做人,看到风骨,而我们李院首她看见了几个月以后的莲蓬。
她一个人恍恍惚惚嘟嘟囔囔:“轻风送云大好天,无心无痕渡流年。不话身前春归早,惜得旧雪润夏莲。”顿了顿又念:“夏莲得意三个月,御水绫波何等闲,可笑秋冷叶败时,掘根掰籽为哪般?”
——某人自言自语不知所云不是一两天。
离安阳比武大会没多久了,她没兴趣探究李睿身上古怪,只觉得再这么憋下去正常人也该变成疯子。
不理会疯疯癫癫作诗的某人,李乌专心切着冰镇好的香瓜,有人心情不好的时候离得远远得最安全。
夏天本来是她最爱的季节,这个季节没有如割的风,没有似刀的雪,没有沉重的毛裘,有的是李卿背着她跃到树上直接摘来啃的新鲜水果,有的是李玄和夫子们讨论如何将山泉引入学院的诗酒会,有的是演武场列队舞刀半身赤裸在挥汗如雨的学子们!
满目茵茵绿色,依旧有丰富的水果,可是······
来大周一个月余,也不知道是不是水土养人,她白了胖了还长了个头,连精神也比在书院好了很多。能白住白吃白喝还有高手教武功,这种求都求不来的好事怎么就砸自己脑袋上?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肯定有目的,不过自个儿要财没有,要色其实人家也不缺····
既然猜不透就不猜,该干嘛干嘛。
李院首吃饱饭顶着肚皮在府里饭后万步走,每天路线不重样,不出几天府内平面图已经在脑子里画好。可是这府上高手如云,防御只怕不必皇宫内廷差,轻功差成这样想出去比登天还难,更何况该死的李睿还免费赠送一大帅哥贴身陪着,虽然不会唠嗑会乱走没啥娱乐功能,但是人家尽职啊,走哪儿跟哪儿,走哪儿跟哪儿!进个茅厕也跟着,亏得李乌死死拉着,否则她非便秘不可,可恶的是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瞪他他还笑给你看——
······
“我要练轻功!”
李疏恙撕心裂肺地咆哮,当然是在心里。
府内一处摆满兵器的院里扯满细绳,绳下是有名的梅花桩,每天要先跑一阵梅花桩然后再在细绳上踩几个来回。听起来简单,人家这梅花桩细得跟标杆一样,掉下去被戳成个透心凉有望,细绳上全是倒刺,一个踩不好用大劲儿几天内脚就甭想着地儿。
每天天不亮,就有人影拼命在上面踩高走低。
天近晌午,知了撕心裂肺地叫着。
李疏恙头下脚上在空中半吊着,抹了把倒流的鼻血:“这跟你的轻功不一样啊?”
李睿拎起一串葡萄,悠悠闲闲吃着,半响道:“确实不同,这是我本家功夫,不外传的。”
被话头烫着的李疏恙赶紧道:“你姓李我也姓李我们都一家,一家······呵呵”
站起身衣袖一挥,李睿把她拎下来,她双脚落地又一阵晕眩。
“怎么伤还没好?”李睿皱眉道,“你是不是有什么瞒着我?”
疏恙笑笑:“怎么会。”
周围空气静了静,只剩知了没玩没了地叫着春,李睿心中苦笑,明知她想走还给了她翅膀,可是她始终不信任自己。她的秘密她不讲他也有办法知道,有些事情不会允许她独自承受——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那就好,”李睿看着她的眼睛,“正好不耽误明天随我入宫。”
坦白讲这章我写得很不满,本来想修改一下,可是太困,还有生病的小狗要照顾,暂时就这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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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中洲李睿忙照看 大周缘起勤补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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