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第 三十 章 安之若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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胥凤爻一行四个人告别青戌上仙和蔺玄，终于可以回去浮瑶山了。九儿虽然高兴内心却总觉得有丝丝凉意，仿佛有一股寒冰从脊椎慢慢的爬上。并未太在意，反而因为自己的身份被打破，心里总是突突的乱跳，时不时想要瞄一眼师兄的反应，可是似乎他脸上一点也没有觉得意外或是惊讶的表情。
难道……他对自己一点兴趣也没有？花天九无耻的想到！或者……是觉得我男女根本就没啥分别？呵呵，也是！在师兄的眼里，男女不过只是公母的分别，其他的好像根本就不在意嘛！那我在这里瞎操心个什么啊？混蛋！碎了姑娘我一地的节操！
“玄儿。日后，只记住好好修行，无论是什么人，一旦接触到情，便是在劫难逃！但愿能够……”青戌面对着墟无崖上万丈金光，背对着蔺玄，清矍的身影映入蔺玄的眸里，似感慨又似乎情绪万千。可在蔺玄的眼里却觉得一抹寂寥包裹着青戌。
“上仙。玄儿知道了。”看着远方花天九和胥凤爻消失的地方，却又不自觉的笑了。嗯，情是毒，却好像……也是解药。不知道是不是这样呢？蔺玄看着青戌的背影，暖意渐生，上仙，放心！玄儿会陪在你身边的！万万年的岁月，我也会守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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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花天九站在妙胥身侧，声音有些唯唯诺诺的。“师父……九儿的身份不是我自己揭穿的，所以……师父，您应该不会责怪我吧？”瞪着无辜的大眼，恳求的看着妙胥真人。
上清老头待在一旁掩嘴偷笑，像似在看好戏。胥凤爻只看着另一边，好像注意力并不在这里，看着远处的风景。
妙胥真人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掳了掳胡须，眼角故意乜斜了一眼九儿。
“话虽如此，可是当初你入门的时候为师便说过，你要以男子身份，才能够收你为徒。如今……”妙胥皱眉思考。似有不好的打算。
“师父！”九儿忽而声线提高，陡然又发觉降低了下去。“师父当时说在玉合峰上要以男子身份，如今在千里之外的墟无崖，所以不算！九儿没有破了规矩，所以师父你不能以此定罪！”
“小丫头片子，倒是会争辩呢！”上清老头笑着戏谑道。“若能嫁人，还不知道会不会这样呢！”
“上清！这会子你还打诨说笑。也不帮我！回去酿好的酒我自己喝了！哼！”九儿想起自己早前拿千红一醉试酿的酒，埋了很久了，大概可以出土了呢！要挟要挟这老头才是！
上清一听有酒，这下可激动了，“是吗？是吗？小九酿的？也不知道味道如何？回去借我点尝尝？”
“才不！只会拿我玩笑！”
上清佯装不满意的看着妙胥，“真人，这你就不对了，小九又没犯错，你可不能有啥想法啊！上清我可是站在咱们小九那里的！嘿嘿，小九，不用担心，老头我给你撑腰呢！”
胥凤爻听着那一句一句，嘴上不自觉露笑，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是耍赖泼皮，真是凑在一起了！
花天九听上清这样说，脸倒是变的快！“我就知道老头，你是舍不得我的！”
上清对着九儿一眨眼，“那是当然的！记得回去给我酒喝！”
妙胥看着这两个人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叹气了，真是竟让他们凑到一起了。
“罢了，罢了。身份早已揭穿，再说什么也无用。日后你需得好好修行，为师只望你和你师兄能够得正果。此一心愿足矣！”妙胥心里担忧，可是看着远方，他二人的前程造化不也一样探不清吗？或许会有转机也说不定。
“多谢师父！九儿日后一定好好修行！不辜负师父。”高兴的说道，看了一眼胥凤爻，“还有师兄！”
心情顿时灿如旭日，明媚的如夏季霁色的花朵。好像此后面对的一切都是坦荡荡的风景。
“傻九儿，师父之前既然都答应你回玉合峰了，怎么会干你走呢？平时倒是聪明，这会子倒变笨了。师父，你确定收这个笨徒弟不吃亏吗？”胥凤爻终于开口说话了。
额？好像是这么一回事儿！我怎么就糊涂了？还让上清骗了酒到嘴边！笨笨笨！嘟着嘴：“师兄怎么不早提醒？倒让某人占了便宜！哦？是吧，上清！”瞅着上清，知道他原来也猜到了。果然老奸巨猾！
“咳咳咳……有人说话可得算话！”上清故意提醒着。
“原来……你们串通好了吓我！我岂不是最笨的？”花天九指着自己！
众人或笑出声，或憋着笑，或偷笑着。好不欢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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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如白驹过隙，回到玉合峰也有一些时日了。南华在第一时间便赶了过来，拉着九儿左看看，右看看，全身上下打量了又打量，总算没发现受什么伤，松了一口气。
“凤爻，这次都要怪你没保护好九儿，害她被抓！那些妖怪也太可恶了！”南华自然担心花天九，少不了责怪胥凤爻。
“喂！又不是师兄的错。师兄因为我都受伤了，现在难道还要被你教训啊？你担心我，我知道。只是别错怪师兄！”九儿自然抱不平，如今想来还觉得后怕，怕师兄会因为自己受伤，而自己无能为力。
“南华所言也并无错，这次的确是我疏忽，害你被抓走。”
“师兄！”花天九提高音量，眼神看着地下，头低着：“师兄以后莫要再这样说了！不然……九儿原谅不了自己！”
胥凤爻和南华听此话具是一愣，各自思量不同。
九儿，你就那么在乎他吗？南华心里席卷了一地的雨落。袖中的手不禁慢慢握紧。
胥凤爻一笑，“好！日后再不提这话了！谁提谁就是笨蛋！”宠溺的笑，摸摸九儿的头。
九儿展露一笑，眼中原本似有晶莹。“你们可要说话算话！南华，尤其是你！我知道你担心我！谢谢你！”笑如春风，吹动了心房里的波纹涟漪，像似早春踏出，带着雾蒙蒙的天，等着在乎的人的到来。
南华的手，渐渐松去，顿时春暖花开，无邪的一笑。九儿，其实……其实这样也挺好的，是吗？你在乎他，我在乎你，其实很公平。
年华未走远的时候，我们都是美好的，连冲动都是青春的，可是毕竟不可能永远停留在这里。风一过，花落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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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夜，星辰铺满硕广的夜空，一轮皓月当头，看着星河，似乎能够透过去看到穿梭在这个空间的时代，神秘又不可思议。或许原本这样的世界就是由最高的神掌控着，谁也逃不了，谁也逆转不了。
每个空间有着它不同的定义和生存规律。花天九许久没有这样感慨了。只是眼下抬头看着星空，一时间忽然仿若回到那个时代，不经意就揭开了那层纱。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想起自己在山沟沟里的生活，好像也曾这样独自在夜晚，无声无息的看着夜空，曾经祈祷自己是做梦，可是直到日出，才真的觉得那不是梦！是真实的，不可反抗的！也就渐渐逼着自己接受了。原本也想要在那样的家庭里好好生活，可是好像不行！或许自己原本就不属于那里，所以最终还是离开了！
“在想什么呢？小丫头。”上清依旧盘坐在云头上，忽悠悠的飘过来。
九儿瞄了一眼，“老头，你干嘛总是习惯飘着？不能下来走动走动吗？人老了还不运动，小心骨头僵硬！”
上清飞到九儿身前，一个指节敲上九儿的脑袋，“死丫头，嘴也不饶人！你们这些年轻人多动动就行了，我们这些老头着，看透生死，朝夕如常，活得了一日是一日，何况我是神仙！骨头比你强！”
“老头，你说这世界到底是谁管啊？为什么月老要管姻缘，牵红线？为什么人要生死离别？为什么要分凡人鬼怪神仙？”花天九傻傻的看着天空，似乎很多不明白的东西。
上清捋了捋胡须，皱着眉头，“这个问题很深啊！先来一坛酒吧！”
九儿就知道这老头时常不正经，“早知道你嘴馋。”说着从一旁抱来一坛酒，好像试酿成功了。
“这是用千红一醉酿的，你尝尝？”九儿说着到了一碗递给上清。
上清眼神发亮，鼻子猛地嗅了嗅，酒香四溢，扑鼻而来：“真不错啊！竟然想到拿千红一醉酿酒，这世上怕是独一无二的吧！老头我今日赶巧了，能喝上一碗！哈哈……”说着浅酌了一口，入口香醇润滑，只是时间若是再久一些应该会更加醇厚浓郁。
“这酒……好！虽还微有些涩，不过只是因为时间的问题，想来日后会更加醇正。真是不错！以后倒是有免费的酒品尝了！哈哈……丫头，你还真有些本事嘛！今天想问什么？老头我高兴。”上清满意的喝了一口酒。
“师兄……小时候是什么样的？”九儿好奇的问道。
上清似回忆一般：“凤爻小时候啊？好像变化也有，小时候他好像孩子气一些，时常也会斗嘴，后来倒是越发像个小大人了，再后来到现在越发成熟稳重了。凤爻小时候日子很单调，不对！应该说你来之前日子都很单调，日复一日的重复，不过修道人大都是这样过来的，清心寡欲，看破世事。倒没什么值得一说的。不过就是特爱干净，也不喜别人夹菜给他，我记得有一次你师父难得与他一起吃饭，夹菜与他，哈哈，结果这小子半天憋着不吃，后来才知道！倒是把你师父窘个半天。”上清回忆着许多年前，九儿又为他斟上一碗。
“不过现在想来，那好像也是唯一一次你师父陪他用餐，日后从来都见凤爻一个人用餐……”上清闷声喝了一口酒。
花天九想象着那样的场景，心生怜惜，仿佛透过昏黄的窗纸，还能看见胥凤爻孤独的身影。原来，他没有故事却依旧让人觉得心疼。
“你知道师父是怎么收师兄做徒弟的吗？师兄的家人呢？他没有爹娘吗？为什么从小就跟了师父呢？”九儿想到这里，越加想知道更多。
上清摇摇头，“这老头我也不知道，凤爻和你师父隐居在玉合峰时，凤爻已经大约有七八岁了。之前的事，我也不太清楚，大概你师父知道。”
“老头，你能不能帮我向师父打听打听啊？”
“这、这可不行，你师父为人你还不知道吗？严肃的倔老头，整日规规矩矩，他要是不愿意说，我再怎么问也没用。时辰不早了，打道回府，睡个好觉才是正事！”上清喝完准备闪人，这个问题实在是不容易。
“老头，你不讲义气……”九儿嘟着嘴，倔倔的看着飘走的上清，白让你喝了那么多的酒！
上清在不远处停下，传来悠远的浑厚声：“小九，人和自然一样，各有规律，有些事看起来很意外却依旧是它的规律，姻缘，生死，类别都不过是为了这样的规律而存在着，只是人有太多七情六欲，所以活得才会别具一格。很多事太较劲就没有意义了！”
花天九听着这些似乎有很多深沉，又似乎很浅显的道理，脑袋里空空一片，谁知道呢？这个世界原本就那么神秘莫测，不较劲但却要好好努力一番，至少要向着自己的目标前进才行！不是吗？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第 三十 章 安之若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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