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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再次中招(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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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睡到半夜时分迷迷糊糊的醒来,身边人不停在翻身,张无忌功力深厚,睡着时也十分警觉,旁边人一动他就醒了。心想宋大哥往常的睡相都挺老实的,睡着了就不太乱动,今晚这是怎么了。
也没太在意,翻个身想要继续睡,身后一暖,一个热乎乎的身体挤进了他的被子,从背后紧紧抱住。
张无忌浑身一僵,顿时睡意全无,后颈处有炙热的气息,还有柔软的触觉,………是他被人亲了。
使劲转个身,“宋大哥,你…………”话说半截就被忽然凑上来的双唇堵住,唇舌相交间有一丝淡淡的药气。
轰地一声,血往上涌,张无忌瞬间绷紧了全身,反手抓住了宋青书的肩头一时却不舍得拉开他。
品着宋青书口中淡淡的药香恍然明白过来,问题出在自己晚上给他加的药上。
宋青书吃的药里两味有些催/情的效用,以往都控制着剂量,加得极少,今日光顾着要压制他体内的内息,加重了剂量,又和其他几味少用的药材混在一起,竟然混搭出了这个效果。
张无忌稳稳心神,反手抱住宋青书,将他在自己身上乱摸的双臂压在身子两侧,牢牢箍住,“宋大哥,宋大哥,你醒醒!”
宋青书睡得浑身燥热,有一股难耐的欲望在心底涌动,半睡半醒间就抱住了身边之人,由着心意亲吻抚摸,正是稍稍舒服了一点,却被钳制住了,焦急难忍,开始挣扎,低声道,“放开,放开我。”
“宋大哥,你别乱动,快醒醒!”耳边的声音也带着些隐忍的意味。
宋青书难受之极,只是挣扎,“放开我。”
“是我疏忽,你晚上喝的药,药劲太大了,这可要怎么办?”张无忌估计着他现在有些神志不清,这话主要是说给自己听的。
看宋青书这个样子,所受药力比上次要重得多,暗骂自己鲁莽,胡青牛当日教授他医术时曾说过多次,用药之道讲究精准,不差分毫。有些药物,减一分可治病增一分说不定对人就有毒害,特别是对体质虚弱者用药,这方面更需谨慎仔细。
现在想解宋青书身上的药性不难,带他去冲个凉水澡,再多喝些白水就好了,但是这深秋季节如何敢给他洗凉水澡。
但要是拖着不管,封住穴道扔在一边,就这么让他硬忍着怕他的身体也受不了。
一咬牙,“宋大哥,得罪了,我是迫不得已,你可别生气啊。”
快速除去了宋青书身上已经被他自己拉扯得乱七八糟的衣服,俯身压了过去,虽说是逼不得已,但是心里兴奋激动,喜爱之情溢满了胸襟。
昏暗的室内暗香浮动,是药香;不时会响起一两声低低的呻吟,不知是谁的声音…………………
……………………
张无忌手里拎着一个包裹推开柴门,牛婶正在院子里晾衣服,笑道,“教主来了。”
“嗯,宋大哥他人呢?”
牛婶朝屋里一努嘴,“刚才还在外面,听到门口有马蹄子声响立刻就进去了。”
张无忌尴尬一笑,“那我进去看他。”
牛婶在后面暗笑,这两人怎么像小孩子一样,还一本正经的吵起架来了。
宋青书在窗边的桌前自己翻一本破了边的书打发时间,张无忌进屋他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张无忌过去赔笑,“宋大哥,我给你带了个好玩的东西来。”
打开包裹,里面是一副弹弓,鎏金雕花的手柄,九股细牛筋拧成的弓弦,精巧坚实。
宋青书拿起来看看,“玩的东西?”
张无忌笑,“是啊,前几日锐金旗旗使吴大哥要铸几件兵刃,我想要给你也做一件,后来一想你现在也用不上,就让他做了这个给你消遣。”
练武之人对这些弓啊箭啊都感兴趣,宋青书也不例外,取过小布袋里的一颗铁弹子,拉开弹弓对着墙上挂着的一顶斗笠试着打去。
他武功虽失,但眼光和手上的准头还在,嗤的一声,铁弹子准准的射在斗笠顶上最突起的地方,射了一个洞。
宋青书没想到锐金旗炼制兵器的技巧如此高超,这弹弓的射程和弹力均是上佳,几可当一件正经暗器来用。抬手小试,就毁了牛婶心爱的斗笠。
“哎呦,这斗笠牛婶下雨天时常要戴的。”
张无忌忍笑过去拾起铁弹子,再把斗笠挂挂好,“不和她说,她一时半会的发现不了。”
宋青书也笑,“过两日下雨她戴出去,回来发现头发湿透便发现了。”
“没事,我明日来时再给她带一顶新斗笠就是。”探头看看宋青书,“宋大哥,你不生气了?”
宋青书顿时敛起笑容,“我有什么好生气的,张教主那晚不是救人心切,迫不得已吗,你已经对我解释过很多次了。张教主义薄云天,是武林中的高人,说出来的话我难道还能不信。”
张无忌心道这一听就是气话,不过也难怪宋青书生气。
那晚确实是迫不得已,不过说起来好像是自己沾了他便宜。幸亏不是女人,宋青书要是女人的话,出了这事他非得负责娶了人家不可,那可就要愧对赵敏了,再娶一个回去,赵敏和他两个人谁大谁小都是问题。
学医之人不会太大惊小怪,胡青牛的医书里写得明明白白,男女之欲乃是人之本性,男人又和女子不同,所求更多,往往在找不到合适女子时,同性间舒缓一下也是常事,好比军旅之中,哪里去找那么多女人?所以男人之间的暧昧不必惊怪鄙夷,平常视之就好。
已经赔礼赔了好几日,看最近宋青书虽然还是总要板着脸,但言语见已经松动了许多,估计是准备不再多计较了。
宋青书其实没想和谁多计较,他就是怄得慌,这个哑巴亏吃得真是要让他吐血三升!
无端被人下错了药,又无端被人沾了便宜,幸亏他现在不明一文,已经不是武当宋少侠,不然这个脸他也丢不起啊,每每张无忌在旁耐心解释的时候就暗自气愤,你怎么不好人做到底,舍身让我呢,怎样都是舒缓,让我主动来做只怕效果更好。
不过张无忌是他的救命恩人,又是明教教主,身份不同,此话无论如何说不出口,只好自己闷想想。
“宋大哥,喝茶。”牛婶在外面忙着洗衣,张无忌就自己去厨房中找热水泡了壶茶,端一杯给宋青书,顺便看一眼他手里正在翻的那本破书,看了之后不由失笑,是一卷不知从哪里找出来的《唐本草》,“宋大哥你怎么在看这个?”
宋青书板着脸不答,靠人不如靠己,他还是自己把牛婶每天煎给他吃的那些药材到底都是些什么东西搞搞清楚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