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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   待齐天白一手拿着藤编箱子一手拿着绿豆兜跨进大宅的时候就看到阿初像失了魂一样的正坐在前厅的实木椅子上,齐天白心里咯噔一下,心想不会又犯病了吧便加快脚步,站定在离阿初两三步远的地方,急切的开口“大哥?”
      阿初抬眼盯着齐天白,“你去哪里了?”低沉,冰冷的语气让齐天白不由自主的一抖。
      “我……”齐天白看了眼手中的藤编箱子说道:“我答应你回来住,我去拿行李了。”齐天白如实的交代着,他的确是拿行李不过是装模作样的走这一遭。这是一大早夏跃春同他说的善意谎言计策之一,他要从租借的房子里搬出来。
      阿初看了看那只藤编箱子,抬头看着‘阿次’的眼睛,问道:“真的?”。
      “当然。”齐天白不解阿初的行为就像小孩子要从大人嘴里再三得到答案一样,心里明了般默默的叹上一口气,道:“大哥回屋吧,这前厅窜风的厉害小心着凉。”说着伸手去扶阿初。
      “我怕你再也不回来了。”齐天白扶起阿初的时候听到阿初喃喃的低语,让他的心揪起来的疼。
      杨慕次,你到底在这个人心中是如何的纯在?这个人为你的离去又独自承受了多少?就像是给出承诺一般,齐天白拉着阿初的手臂,面对阿初认真的一字一字有力的说道:“大哥,我回来了。”
      阿初身子一僵,泪珠就大颗大颗的从好看的眸子里滚落。齐天白手足无措的不知该怎么办才好,忙放下行李帮阿初擦眼泪,可怎么擦都不见效果就像泄洪般不断往外涌。他不明白自己做了什么说了什么让阿初有这样大的情绪波动,他只能一把将阿初揽入怀里,轻拍着阿初的背就像做噩梦的那天晚上阿初对自己做的,语气轻柔的说道:“大哥,别哭,我……不会在离开你了。”齐天白说的虽有犹豫,心里却是再一次下定决心想要陪在这个叫杨慕初的人身边,即使自己是那个叫杨慕次的影子,替身,他也心甘情愿。
      “去,我才没哭。”阿初推开齐天白抬手胡乱擦着脸。
      “哈哈,好,没哭,这不是眼睛进沙子了么我给你吹吹。”说着,齐天白就要伸手出去被阿初一巴掌拍掉。
      阿初拿过放在脚边的藤编箱子和绿豆兜,拦过齐天白的肩,说道:“走,回屋。”
      两人便往里屋,可没想还没跨进内院的门槛,两人就闻道了浓浓的烟味。“着火?”阿初说着查看着屋子周围便看到一团浓浓的黑烟笔直向上串着。
      齐天白往冒着黑烟的地方看去他知道那里是厨房。生火?他看着不像,便说道:“我去看看。”说着迈开一步。
      “别。”齐天白一个转身手臂却被阿初牢牢地扯住,他不解的回头用眼神询问。“何花……何花……”看着阿初朝内屋叫喊,一会儿的功夫便看见一个年纪不大的丫头跑了出来。
      “唉,来了。”
      阿初把手中的藤编箱子和绿豆兜交给名叫何花的丫头,嘱咐了几句,便对着齐天白说:“你刚刚还答应我什么来着。”
      “大哥,我只是去看看。”齐天白觉得阿初有点神经过敏保护欲过盛,去厨房看看都不被允许了。
      “我跟你一起去。”
      说着两人来到厨房看到小天井中韩妈正拿着一根细树枝翻搅着大盆的干枯稻草。
      “这是在干什么?我还以为着火了。”阿初不解的问道。
      韩妈没想到自家先生会到这厨房来,“先生?!我……”韩妈看了看在大盆中冒着黑烟的干稻草解释道:“哦~这是我们乡下地方的习俗,到了秋天自家地理种的毛豆去壳风干后泡茶喝。”
      “泡茶喝?”阿初不解的问道。
      “我知道。”齐天白知道这个,在颠沛流离中也在吕家班帮忙做过,看着阿初疑惑的眼神,齐天白才明白过来自己说漏了嘴,忙解释道:“大哥,我听这边的朋友说的。”齐天白在心里鄙视自己嘴巴快,连着下人韩妈都没说漏嘴自己到把自己给推出去了。现在他只能对着阿初尴尬的傻笑。
      今早,夏跃春就交代过兄弟们和家里的下人,特别是家里的下人,齐天白在徽城小有名气的身份让他无比的头痛就怕漏了陷。韩妈看着齐天白默默叹了口气想开口救场,只见齐天白抢先说道:“大哥这是徽城的特色,不如我教你做这个毛豆干呀,反正待在家里就摆弄那些个花花草草了多无聊。”说着拉着阿初就往天井里走,“韩妈,你教我们吧。”
      韩妈看看周围,想了想对阿初和齐天白说道:“这样吧,先生和二先生先去煮锅热盐水,昨晚我和其他人已经剥好了一小筐子的豆子了,等这堆干稻草烧成灰碳的时候我把它铺好再来教你们下一步?”
      “好!”齐天白一口答应下来,拉着阿初就往厨房走。这里不比上海大城市,厨房做饭还是用的那种土堆灶头,齐天白用手肘捅了捅身旁的阿初,说道:“你会不会?”
      “不会。上海已经不用这些了。”阿初事实的讲着,却嘴角一上扬语气一变,“没有什么难的倒你大哥的看我的。”说着,撸了衬衣袖子往手臂上提,迈着步子走到灶头生火处一屁股坐在低矮又小的木头板凳上。
      齐天白看着一脸胸有成竹的阿初有模有样的样子半信半疑的去打水,拎着满水的桶子再次进厨房的时候,屋子里已经有些薄烟缭绕,齐天白只觉得生火多少都会有点烟也没在意,提起水桶就把里头的水倒在了黑色大锅中又在里头放了十几勺盐,等再次抬头就发现屋子里已经满是烟雾。咳咳……急忙抬起手臂捂住口鼻,绕到烧火的地方声音由于捂着口鼻闷闷的,“大哥,你不是很胸有沉竹的嘛!”言下之意就是怎么成这样了。
      “啊?咳……我这不是第一次么!咳咳……”阿初也是被这黑烟熏的喉咙,眼睛难受。到是齐天白一看到阿初的脸就抱腹大笑,笑的前仰后翻的完全没有形象可言。“笑什么?”阿初没好气的说道。
      “你……哈哈……等等……咳咳……”齐天白又是笑又是烟熏的泪花都出来了,扯了块干净的毛巾帮阿初擦脸,强忍着大笑的冲动。
      看着毛巾上的灰尘阿初就知道自己肯定变成花猫脸了,装作赌气的说道:“不许笑……”可话还没讲完自己到哈哈大笑出来。
      “哎哟……我的祖宗……”韩妈看见黑烟从窗子里冒出来,心里咯噔一下就撒腿跑了进来,看见两位先生笑的那个没有形象的气也消了一半。果真是吹破天那孩子有办法逗得这整日不拘言笑带着病的先生开怀大笑了一回。不说其它的这初先生笑起来比平时看到的笑要真心的多,许是敞开心扉了吧。“少爷们,这,还是我老妈妈来吧……”
      “咳咳……不用,韩妈,你帮我们生火吧,这土灶我阿初还真搞不定它了。”阿初顺了顺气对着韩妈说,时不时的还拿着毛巾擦把脸。
      “好好好……”
      韩妈说着就走过来却被齐天白拦住了,“韩妈不用不用你看着外头的干稻草就好,这火我来生。”
      看着韩妈点头后就出了屋子,阿初疑惑的问道:“你会?”
      “当然,不然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徽城不就饿死了?”齐天白说话的表情一脸得意,他不会告诉阿初这是自己在颠沛流离中流落在吕加班时候学会的。齐天白推着阿初,说道:“你看着水,我生火。”随后便坐在了那木头小板凳上,虽是白天可火光噼啪跳动照在齐天白的脸上,阿初站在一旁不觉看的入了迷。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6章 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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